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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擦身而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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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我死了吗?终于恢复了意识,觉得自己躺在一个地方,毛绒的毯子,粗糙的毡被,微微刺痛皮肤,却能感觉到温暖,还散发着皮革的味道,我还活着吗?动了动手指,居然有了感觉,太好了,我真的活着。

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了帐篷的顶棚,是在行辕吗?灵儿呢?

身体有了力气,眼睛四下看看,的确是一个帐篷。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痛,象散架了一样,每一处皮肤每一块骨头的疼痛难忍。但是我要搞清楚自己在哪里。看看四周,简陋的陈设,除了火炉和壁上的弓竟然就只有几个包袱,强撑着起身,有些模糊的视线却让我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是一个男人,他赤裸上身正在穿着衣服。我一惊,怎么会有个男人在我的帐篷里,而且,还。。。

努力直挺起身想看清他的样貌。这时毡毯滑落,肩上一凉,我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赤落着上身,全身只穿了一件松垮的外袍,胸前只是轻轻合拢,半敞着衣服,肩膀整个露了出来!

我连忙拉上衣服,才发现这里居然只有我们两个,我拉起毡毯挡在胸前,惊恐的看着他“你,你是谁?”声音沙哑的连自己都听不清。这个人,我,我们怎么会。。。难道!

“醒了?”一个英朗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一种凌厉,他转过身整理着衣衫,我无心和他争辩,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来不及理会,他们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会找离国的麻烦,那么这一切,我就白做了。不管怎样我都要马上回去,就是死,也决不能死在这个地方。

“躺下,你现在不能起来。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醒了。”他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强打精神,想站起来,可是全身没有一丝力气。

这时看他走过来,我倒退一下。忽然来了力气,强撑着站起来,才走了几步,刚刚泛上来的力气就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你居然还能站起来,真是个不俗的女人。”说着,他走过来把我一下抱起来有着不能拒绝的强硬,放回到床上。

忽然,他顿了一下用手拉开我的衣领,我一惊连忙护住,可是忽然一阵倦意袭来,眼睛再也睁不开,意识也渐渐模糊,手连护在胸前的力气都没有了,被他一下拨开,我只觉得一个男人的脸庞在靠近我,心里一阵挣扎,他要干什么?

接着一阵湿热,他的脸居然到了我的胸口,两片唇像烙铁一样贴在我的皮肤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阵钻心的疼痛夺取了意识,过了好一会才醒过来,全身被汗水湿透,眼前还是一阵阵模糊。我怎么了?身体怎么这么弱?

过了一会,终于有了些力气,不管怎样,我都要先弄清这是怎么回事。

睁开眼,帐里只有我一个人,原本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见踪影,不敢想象已经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知道我要立刻离开这里回去,我不能死在离国境内这样只会给离国带来更大的麻烦。

我要回去,越早越好。将身上的衣服拉紧,踉跄的站起来,忽然帐帘掀起那个男人回来了。

“我要回去。”说着我就举步要走。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以为我要留住你吗?”他说着挡在我身前,我举起手臂想挡开他,他一只铁钳似的手拉住我,我挣扎起来,他一个用力,我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还想挣脱他,可是却呆住了。

怎么会一片漆黑,刚刚分明是白天,怎么会这么黑,我看不见了!

“不要闹了,你的伤。。。”说着透着一股不耐烦,他看到我的神情他顿住了,“你的眼睛,沙盲!”

说着就把我横抱起来。对于黑暗的恐惧让我这时心里乱作一团,这个男人又想干什么!挣扎想下来,可是被他一把扔在床上,跌得我浑身一阵剧痛。这更激起我的反抗,我已经看不见了,难道在这里任这个男人宰割吗?

可是刚刚起身就被他一把按住,说着就用绳子捆起了我的手脚,力气大得我还没及挣扎,就被他捆了个结实,一股羞愤让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一股绝望涌了起来,可是眼睛酸痛,泪水越来越热。哭得渐渐吃力,现在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没用,完全的无奈了。

“现在可以老实些了吗?”他的语气有些戏谑。“你还真是特别,中了吴钢环蛇的毒还能有力气和我挣扎。”说着,他起身,我听见了一阵翻动东西的声音。

接着,一股凉意浮在了眼上,他在给我包扎眼睛,“以前都是人家伺候我,我倒是头一次伺候别人,你别乱动。”听着这话,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可是眼睛疼痛,居然流不下泪来。

“我最看不得女人哭,这沙盲倒是不错,让你哭不出来,我也眼前清静。”

我慢慢静下心,算了,我不想再负担什么责任,我负担的够多了,现在眼睛看不见身上还有伤,随他去吧,我累了,真的累了。

“来,先吃些东西。”他说着,将我扶起。

“给我解开,我自己吃。”开口,声音沙哑,嘴唇一动就撕开了好多裂口,脸上也疼疼的。

“你自己?你现在端得起这碗吗?已经喂了你好几天了,不差这点。”他丝毫不理会我的话,声音还是一样的硬朗。只觉得有热热的东西凑近嘴边,这才觉得饿,我张开嘴勺子刚碰到嘴唇我就被烫得缩了回去。“你分明是折腾我!”我气愤地说。好几天?“你以前是怎么喂我的?”我抿抿嘴唇,还是疼。

“怎么喂?你中了毒昏迷不醒,只好用灌的了。”说着他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嘴唇。

难道他是用嘴给我?我一把打翻他的手“出去,你这个淫贼!”

可是却只听见他喉咙里一声闷响,却没有碗落地的声音,接着他甩手离去,我却头脑一片混乱。

过了好久,我只是坐着渐渐平静。或许我要先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回去。

我四下摸索,手脚却被捆住,口干舌燥“喂。。。”这时传来了帘子掀起的声音“现在想吃了吗?”

我点点头。“要不是因为你帮我抓了吴钢环蛇,我还真不想救你。”说着他就接近我身边,将碗递到我嘴边,是水。我一饮而尽。

“我。。。”

“你被吴钢环蛇咬了,我在沙堆里找到你的。”他起身“一条吴钢环蛇半截露在了外面,我一拉,那头竟然是你。”

吴钢环蛇?那不是沙漠里剧毒的蛇吗,虽然剧毒它的胆却是解毒圣品,难道刚刚那树枝竟然是吴钢环蛇?

“没想到你被吴钢环蛇咬了埋在沙堆里,烧了好几天竟然还活着,我就把你弄回来了。”他漫不经心的说着,又坐到我身边。当然了,当时进宫的时候,我给了离王和自己各一颗红丸,那是解毒的良药,只是为了怕妃嫔下毒害我,一般的毒药根本不会起作用,没想到现在竟然救了我的命。想必我的衣服都成了碎片吧,才会这么狼狈。

“你怎么会被埋在沙丘里,是过路的客商吗?”他问到,一只勺子又递到了唇边,我接近,温度刚好。

“我”怎么说呢?“是,我要去尚城找徐将军。”

“徐北捷?”他有些惊奇的问“去找他,你是他的亲戚吗?”他又递来一勺。

“是,你知道他吗?”或许他可以帮我吧,这时我竟然觉得有股气息很熟悉。

“倒也有些交情,我正好也要回硕国,带上你也没什么。”他的语气好像有一股威严,却还透着一种隐藏。

很快就吃了一碗粥,喝了不少的水,一阵倦意袭来。我伸手给他“我不逃了,给我解开吧。”

躺下后很快睡着,不介意他在身边,反正会发生的早就发生的,我死里逃生,顾不得这些。对这个男人我竟没有戒备,他在身边,反而觉得有些安心。

睡了一会,觉得全身发热,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我想翻身起来却没有了力气。“喂。。。”我这时才想起,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一阵脚步声他接近我,一把拉开我的衣服,胸前毕露。我连忙一挡,却被他制住双手,他的脸再次附上我的胸口,这种屈辱的姿势,让我心里一阵苦涩,一阵钻心疼痛后,他松开我“看来这趟白来了,都要给你用了。”过了一会,给我嘴边送来一碗水,苦涩的难以入口,我推挡着。他一顿,立刻将嘴唇压在了我的嘴上,强行翘开我的牙关灌进了有些烫的液体。我拼命抗拒,刚刚升起的好感立刻被羞愤取代,他分明是个恶棍!

他一离开,我立刻扬手打他,只听见清脆的一声,我不禁一怔,没想到他居然不躲。

“哼,你还有些脾气。你别误会,要不是你中了毒,我从来不会碰女人的。我为了这蛇吃了好几天的苦,好不容易弄来了,都给了你,你还这样恩将仇报。好了,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自己的事自己管吧,我不管你了。”说完他就离开了帐篷,我心里一空,没有他我可怎么活下去。

“你。。。”我张口想叫住他,可是却出不了口,难不成我还该感到荣幸!

可是身上的感觉果然好多了,虽然无力却没有那么痛了。紧拉拉衣服,这是他的衣服。我的身体,怕是早就被他看光了,想到这里脸上一阵烧热,我怎么还能赖皮呆在他身边。

自己坐在帐中,很久他才回来,收拾着帐篷里的东西,毫不理会我,可是我不能不理会他,我的眼睛看不见,在这大漠,我一定活不下去。

“你要去哪里?”我低低的问他,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这么低声下气求过人。

“回硕国。”他半天才回答,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情绪。

一会这个简陋的帐篷就被他收拾好了,我站在地上,感到了大漠里的风和脚下的黄沙,我被他赶了出来。

接着是马蹄的声音,心里慌乱了。

“你真的要抛下我吗?”眼前一片黑暗,让我前所未有的委屈。

“这些天的粮食都被你一个人吃了,水也都快被你一个人喝完了,我要回去了。”听着他的话,好像他不是很会和人平常的说话,这样平淡的话却被他讲的很生硬,而且透着一股莫名的威严。

我忽然想笑,可是他要是不要我,我就只能死在这大漠里了,我不是怕死,只是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当王后当惯了,没想到却在这里受这个人的气。

“带上我吧。”觉得做了一件很难的事,做完了心里又升起了不安,他会拒绝我吗?

他并不说话,让我更为难。

马蹄又响起,我无奈,只好跟上,可是跟了没有几步就感到了劳累,这些天的折腾显然让我有些吃不消,但是却没有办法,我必须跟着他,死皮赖脸的跟着他。

越走越累,强撑着自己,跟着马蹄的响声,踏着马蹄落下的蹄印,想不到我赵夕焉居然还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一阵憋闷。

不知走的多久,忽然他停了下来“等会再走。”我一下子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可是还没有多久,他就说“走吧。”

只得强撑着站起来继续跟着他,又走了一段,觉得好像风清亮了一些,忽然,他站住,我也停下,感受着四周。阵阵凉凉的风迎面吹来,闻着居然还带着花草的气息,我欣喜若狂,走出大漠了吗?好像还有鸟儿的声音。不禁笑了,终于走出大漠了,大概离硕国不远了吧。

想着身上有了力气,跟着他继续往前走,踩在石头上硬硬的感觉,草上软软的滑腻,竟然都这么让我欣喜。不觉伸出手来,这里不是大漠,只有黄沙,我要稍稍防备。这个可恶的人,难道不知道走慢一些吗。

渐渐听见了流水的声音,我的心却提了起来,我看不到,可千万不要碰到什么东西才好,我伸手四下摸索,我渐渐体力不支他的步速却越来越快。他似乎是沿着溪流走,四周有时会出现一些稍大的石头。因为没有准备,手指撞到石头上生生的疼,他的马蹄声也渐渐变小,引起了我极大的恐慌。正像快走两步追上他,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地上的碎石子磨破了手掌膝盖,火辣辣的疼,身体也越来越累,一阵想哭的冲动。

“站起来。”一个生硬的声音传来,我心里一阵不服,站就站,到了硕国等我好了,我一定跟你讨还这笔债。

撑着四周站起来继续走,我就不信,没有你,我还走不出去!

手掌四处撑着,很快觉得血流了下来,疼的都感觉不到了。我不会开口,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赵夕焉怕过什么?难道我离开了你就活不了吗?我只要一直走下去,我不信我自己走不出去!

一次次的跌倒,我自己站起来,只要听见了马蹄声,我就告诉自己站起来,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倒下,我不求他,我一定要出去。

这个男人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心里升起一个疑问,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么坚强,会这么勇敢,难道她不知道只要她开口求他,他就可以将她扶上马背,他一直在走,等待她求他。可是她没有,身上的衣服已经磨破了许多,身上中了毒还有伤,居然就这么一次次在他面前跌倒再爬起来,难道她忘了她是个女人,而自己是个男人吗?这时他的心里却想起了另一个女人,他英俊的面容挂上了笑意,不久他就可以见到那个女人了。他要好好的看看她,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有些像她。这个女人,有些意思。

就这样走着,很快汗水就流了下来,身体没有了力气我蹲在地上大口喘气。忽然感觉他好像接近我“过来坐吧。”他一把拉起我的手,手上的伤口被他捏的疼,我手一缩,他收了些力,用另一支手托着我的手臂。到了一块平整的地方,他松开我的手,将我的手往前伸,一阵冰凉的水滑过不那么疼了。他的手掌捧起水帮我清洗伤口,我眼底又热了起来,可是流不出一滴泪。这样也好,省得被他看见。

手指一点点碰到我的手掌,我的心却痒了起来,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碰触。可是这感觉,并不难受。接着他一把把我横抱起来,我一惊。他。。。

他将我放在地上,拉起我的衣服,我马上护紧。

他却轻笑一声“别自以为是,我不会轻易碰女人的。”我真想再给他一掌,这个家伙,难道是说我自作多情吗?他把衣服拉到膝盖,用水给我擦试伤口,原来我有那么多伤,他一下下的点着我的腿,越来越高,可是有些地方根本不痛。

他分明是戏弄我!

我一阵恼怒,手伸进水里捧起一把,突然洒在他身上,他一惊,我却笑出了声,可是还没笑几声,身上就打湿了。好一个小气鬼,以为我看不见就可以这样欺负我吗?我干脆摸索着跳进水里,双手扬起水向他泼去。

“瞎都瞎了,还这般多事。以为我会让你吗?”他语气没有生气,却激起了我的玩心。

“谁要你让,我从来用不着人家让我,瞎了又如何我才不怕你,我就是输也决不会让你好过!”接着我就捧起水向他扬去。可是一股更大的水流向我扑来,全身立刻溅湿,这下我就知道了他的方位,在赵园的时候我可是水仗常胜将军,现在可是展现的好机会,我岂可放过!

一时水花四溅,我的心豁然开朗,忘记了那场大战,忘记了离王宫的一切,忘记了自己背负的耻辱,忘记了以后莫测的道路,只有清凉纯净的水洒在身上,阵阵的笑声。

忽然脚下踩在了一块圆石上,一滑我径直往前倒,一想要掉进水里,心里马上一横,半空却落进了一个怀抱,结实的胸膛撞击着我的肩膀。我才站稳,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扑在了他的身上,他双手抱着我,我红了脸慢慢离开他的怀抱,心跳微微快了些。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我给你换药。”

心里一动,他把我抱起来,全身的水迎着风有些冷,我不禁靠他近了些,他的体温随着衣服穿过来,有些刚强的香味。

“明天一早就到边境了。”他帮我解下眼上的布条,又拿出一根来,涂了些药给我敷上。

这么快,明天,就要进硕国了。他找出一件衣服放在我手里“换上吧,我可不想被人误会怎么你了。”说着耳边传来了衣服摩擦的声音,我脸一红,他又在脱衣服吗?我看不见,所以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吧,可是我怎么办?他看不看我也不知道,反正都已经被他看过了,有什么好羞的。我背过身,换下了衣服。

大漠旁边的绿洲是连接硕国和离国的一条路径,到了这里,再往外走就到了硕国边界。本来他不想这么快回去,回去面对那些烦人的事。把他调回京去,他并没有什么怨言,这场仗到这个地步也算占了便宜。箭伤偶尔作痛,正好他趁这个机会说进大漠找吴钢环蛇治伤可以散散心,没想到竟遇到了沙暴。沙暴过去他本想就此回去,没想到走到半路一个矮矮沙丘外竟然露着一条吴钢环蛇尾还在移动,他喜出望外可又心生疑惑,趴开沙子,看见这条蛇的头居然紧紧捏在一只手里,指甲已经发黑。救出来一看,竟然是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已经奄奄一息。背回帐篷,本以为活不成,却活了过来。胸口的咬伤曾让他很久下不了决心,没想到千军万马阵前没有怕过,现在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么犯难。救人要紧,这个女人在沙暴中活了下来,被蛇咬居然也能活下来,真是个不俗的人。一路上她的坚强和倔强让他有些吃惊。现在,这个女人居然丝毫不顾他在身边,就这样换起了衣服。湿漉漉的头发漆黑一如这夜色,披在身后随风轻摇,纤细的腰身,匀称的身躯,白皙的皮肤衬着月色竟是这么的妖娆,他位极硕国也已双十有余,却没有妻室,并不是缺乏人选,而是他认为那些小姐都是背负了一身的家族恩义,他不想娶个奸细在枕边,但眼前的女人,率真的让他移不开视线。

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衣服,不但没有异味还有股说不出的好闻味道。清凉的夜风,吹动着我的心。径直躺在草地上,真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

梦里回到了赵园,回到了及贲的时候。醒来,他好像在收拾东西“可以走了,再走半日就到边境了,先住下,我去给你找徐北捷。”说着,他将我扶上马背。怎么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股威严的气息压都压不住,看来是有些身份的。他要是知道我是离国的王后,硕国的献妃,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神情。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好好看看。嘴角扬笑,听到了人声,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看来是个挺繁华的地方,我现在终于进入硕国了,多希望我就是他们中平凡的一个,刚舒展的心又有了些沉重。

到了一地,他将我放下马来,一把搂住了我的腰“你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见,还以为是我弄瞎的,我可不想找麻烦。”我一笑,要是硕皇看到他的妃子这么被人搂着会怎么想。

走进一家店铺,“掌柜,给我开一间上房,我和我娘子要住一夜。”刚刚的威严瞬间消失,带着一种戏谑。

进了房间“娘子?你少占我便宜。”头一次被人这样叫,真是说不出的怪。不过他好像占了硕皇的便宜,我现在是他的妃子。

“我占的便宜还多吗?”他放下东西,将我推到床边,按下。“你再说,我真把你变成娘子。”

“又犯浑了,我可不是普通人,你娶我要三媒六聘的!”我也笑了,这个人,要是真是我的夫君,我们是一对平凡的夫妻该多好。

“三媒六聘?你有嫁妆吗?”他的语气分明是取笑,我怎么也是当过王后的人,就连来了硕国也跟着十车的东西,竟然问我要嫁妆。“除了一国凤玺四国凤冠什么都不配给你当嫁妆”,“那些东西和凤玺就作为朕给你的嫁妆吧”一国凤玺,我就是被这些东西所累才有了今日,想起这个心里一阵暗淡。拿着这些东西,我要嫁给谁呢?心里一沉,自顾自倒在床上。

“你先歇着,我出去一趟办些事情马上回来。”说完他就出了门,我躺在床上,赶了两天的路,还真是疲累。

刚一会,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迷糊的下床,忘记东西了吗?

一拉门,感到了是几个人身上带着酒气,我眉头一皱,遭了,我怎么这么冒失,想关上门却晚了,门被定住,怎么办,一股恐惧升起,虽然我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危险。

“哦,还是个瞎眼小妞,一个人多孤单啊,眼瞎心瞎不瞎啊?”说着下巴被一只粗糙的手捏住,酒气扑近,我刚要大喊,却被一把捂住嘴推进门里,门应声关上,遭了怎么遇到这种的事!

心里恨死了那个人,怎么把我一个人舍在这里,接着只感觉一只手接近,我一把打开。

“还挺烈的。”说着我一口咬在那人的手上,他一松手我倒退几步,一下撞上桌子,桌上的茶具应声坠地,我感到那些人接近,我一步步后退,心里害怕让我双腿不稳,现在手无寸铁全身乏力,眼睛又看不见,这么多人该怎么办?

踩到一个碎片往后一倒,手一下按在地上的碎瓷上钻心的疼,感到那几个人已经接近了。怎么办?往后退着,手摸到一个大些的瓷片。

灵光一现,这些东西不但能伤我,也可以伤他们,碎瓷可以做手刀。

我心里立刻有了主意,摸了两片大些的捏在手心,把碎口露在外面,等一个人一接近,我手一扬划了一个长长的弧线。马上有炽热的液体滴在了身上,成功了。我挣扎着爬起来,后抵着墙以免腹背受敌。挥舞着手里的瓷片,能保一时就一时,要是抱不住,我就用这个自尽,反正已经到了硕国境内,死在这里也不能被他们侮辱。

接着听着几个人咆哮着接近,我不顾一切的挥舞着手里的瓷片,用力过大,瓷片嵌进手心也浑然不觉,只是知道能割伤他们就行。不一会,就累得气喘吁吁,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血还是自己的血,正顺着手滴到地上,只知道他们不再接近。可是我却渐渐无力。就在快要绝望的时候,听见楼梯一阵急急的脚步,我刚要喊,门就被撞开。

他回来了吗?

“娘娘!”灵儿的声音。

“末将徐北捷护驾来迟,让娘娘受惊了。”一个人跪在我面前,我却没有心思理会,灵儿把我扶起来,搀扶到床上。

深深吐了一口气,那个人他去找了徐北捷吗?最好别再回来,回来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一个人坐到床边,将我脸上的布条接下来,看了看让我睁开眼,我缓缓地睁开,竟然能模糊看清一些了。瓷片还嵌在手里,虽然模糊,却依旧触目惊心。

“娘娘,忍着些。”说着,灵儿紧紧捏住我。

瓷片滑出手心,鲜血立刻飞溅,我眼前一黑倒在了床上,手上只有麻木的疼痛,被一层层的包裹着。我已经全身无力,心绪一片空虚。

过了一会,灵儿端来了药,又是被人喂,灵儿比他熟练多了,他哪是喂,那简直就是塞。我不禁笑了一下,他知道我是谁了吗?

晚上等我安定了些,徐将军将我接到了将军府,一切都进入正轨。我,还是娘娘,穿着华丽的衣服,躺在这个全是奴仆的囚笼里。

过了好几日,身体完全好了起来,在镜子里的自己,变回了那个离国王后。

“娘娘,您被风沙带走了后,我们到处都没有找到。我们到了尚城,想必娘娘一定会到这里,等了几日就有人带话给将军说有将军的亲戚,奴婢想该是娘娘。。。”

“我知道了。那个。。。”我一回头,竟然自己都没问过他的谁,又怎么问呢?算了。

“娘娘再休息两日,我们就起程进京了。”

是啊,我还要继续我的使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他,是该道谢还是该怎样。。。

外面是很清静的庭院,种着些花木,我不禁浅笑,好久没有看花的心情了。凑近一朵花刚要闻,“娘娘,是徐将军来了。”

徐北捷站在一丈远的地方,向我施礼。

“徐将军不必多礼。”硕国的册封制度,封号和品阶分离以品阶为主,我现在只是个有献妃封号的平民,没有值得他行礼的地方。

“末将闻听娘娘身体大好,请问三日后可以起程吗?”我回头,仔细端详起这位将军。目若寒冰、唇薄如刻却温文尔雅,看着很顺眼的一个人,怎么会仅仅在这个边城驻守,看着并不得志的样子。

“有劳将军了,我没事。”我轻轻应着,继续看着这满园的花草。

“娘娘,末将护送娘娘进京,娘娘可有要交代的事?”交待什么?我这些天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是我怎么到这里的?

“没有,将军可以准备启程了。”我摘了一朵花,握在手里。

等他走了,我站在原地,转头一看却看见回廊里站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谁?”我轻轻唤到。那身影忽然闪了回去,我走近几步,一个小脑袋又探了出来,是个小姑娘,看着脖子上的金麒麟应该是个小姐。

“你是徐小姐吗?”我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小姑娘,一双大眼睛说不出的机灵,满脸的好奇掩不住,只是有些微微怕我。听我一问,就出来了,大概十几岁岁的样子。

“我娘说你是娘娘,让我不要打扰你。”清脆的声音,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心里立刻喜欢了起来。

“那你就必是徐小姐了。没有打扰,这是你的花园吗?”我走近她刚要开口,就听见后面有人叫她,临走还不忘回头看我一眼,“娘娘,娘娘原来是这个样子。”好像娘娘不是我这个人,而是一个称号,我不禁笑了。

一切收拾停当,仪仗车马全部备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启程,沿途的百姓争相观望,我的车是半敞开的,只有轻纱在前,人们看我,我看外面都朦胧,但是或许只要能看见我这个人就可以,外面的欢呼一日接着一日,我作为战利品好像在游街展示。

这些日子我一直奇怪自己,为什么在这样的境地里我反倒十分轻松,大概是我放下了离国的所有,付出了自己的全部来报答那些恩情,负担那些责任,现在反而很坦然了吧。

三天后到了京城外面,徐将军让我稍作休息,明日进城。

明日,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景象,一定会把我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四更就在城门外等候双手相叠撑起广袖,城门大开,一队人策动,缓缓进入城门,我坐在马车上,将头抬起,躲避无用我就迎上去。

一路上京城的百姓争睹离国王后的风采,我忽然感触,他们看的是离国的王后,并不是赵夕焉我,我能引起这般围观,只是因为我是离国王后,研君的话忽然在耳边回荡,我能有今日只是运气,可是这运气有时能改变很多人的命运,因为我答应来,保住了京城十几万人的性命,很多时候人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但是却可以改变其他人的命运。我微微吸气,渐渐回过神来,如果我能改变其他人的命运,那么我就会好好运用这个权力。转眼,到了硕宫门前。

下车,仪仗分立。

这就应该是入城式了吧。我抬头看,雄伟的宫殿,比离王宫要巍峨的多,看来硕皇称霸四国的雄心早不是一日了。看着这高大的宫墙,似乎我的余生,我都要在这里了。

轻轻闭目又睁开,我,要走进这里了。进来的时候或许我是这个样子不能选择,但是在这里以怎样的心境生活是我能够选择的,能够怎样生活我也能选择,或许我还能决定我怎样出来。

站在雄伟的宫门口,我抬头仰望,这里,你准备好迎接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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