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4.2(1 / 1)
中间:站在这里就够了(中4.2)
慕文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头还是晕沉沉的。虽然慕文的鼻子不好使,但是医院里面消毒水的冷冰冰感觉,让慕文很不舒服,露在外面的鼻头很痛。不过她能感觉到,那双接住自己的大手一次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手。
他握的很紧,让慕文有点不自在。虽然在梦里面很安全,但是看到那个人后,就感觉尴尬。慕文勉强睁着眼睛,喊了一声,“秦……”才吐了一个字,声音就淹没下去。
“嗯。”在发呆的秦然这才发现慕文已经醒了,连忙靠近慕文的脸。“你醒了。”
慕文感觉一阵焦急的气息拂面而来,想躲都躲不开。她清醒的时候,最讨厌这样的接近,特别是陌生男人的接触。敏感的慕文都会感到紧张。可是,现在这样的自己想逃也逃不开,只能皱着眉头,痛苦的说,“水……”
又是一个字,慕文感觉说这一个字都让自己痛苦不堪。脑子像要爆炸一样的压迫自己睁不开眼睛,喉咙干燥如在沙漠徒步前行,双手却冰凉似放在冰窖里面,全身酸痛好像跑完马拉松。
要死了,要死了。这次的感冒是有生以来最重的一次,死了也好,自己的人生已经枯萎了,害怕什么死?想着,慕文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拿过水来的秦然惊讶的问慕文。
慕文眼中泛着波浪纹的秦然,好像个受惊的孩子。慕文艰难的噘起嘴,说,“水……”还是不想死?应该是吧。
“哦。”秦然应了一声,连忙递上水。抬起慕文的头,轻轻地放在唇上,要往下灌。但是才喝了一口,慕文反而咳了起来。
“秦然,你在干吗?”突然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被吓倒而手忙脚乱的秦然打翻了手中的水,胡乱的拿起袖子就去擦慕文的嘴角。便一箭步上前,拉开秦然,“看你弄得。”说着,伸手把慕文整个后背都抬起来,顺着慕文的背脊。“她的高烧还没有退,要喝水,只能用棉签醺着水沾湿嘴唇。”
顺着顺着,慕文终于换过气来,喘着气,靠在男人的肩头。看着秦然像个被罚站的小学生,居然笑了起来。那个高高在上的秦然居然被人训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个人好厉害。慕文不由得看向这个男人。
他好漂亮。尽管慕文视线模糊扭曲,但是在她看来男人的脸还是好看的异常完整。皮肤吹弹可破,白皙如女人,却因为金丝边的眼镜而尽显不输任何人的傲气。
只是男人全身袭来的冰凉,是这些都掩盖不了的。甚至因此而显得生硬,不易接近。男人的手虽然轻柔,但是却异常地坚硬,让自己酸痛的身体好像碰上了石头。“好痛。”
只是本能的一句话,让本来就冷的房间一下子好像站在最大的一场冬雪中。可是,才一下而已,秦然居然笑了。接着,慕文也笑了。最后,连这个冷冰冰的人也挂上了微笑。
这是什么呀?这两个大男人在这个白色的房间里面照顾自己。糊里糊涂的慕文感觉自己艳遇不浅呀。笑拉扯着自己的嘴角痛苦的颤抖,但是却觉得很愉快。这场最重的感冒就是自己这一生最重要的一场胡思乱想吧!
突然,房间里面传来很没品味的铃声。原装音乐短促而生硬,还把那个人弄得一抖一抖的。是秦然的,他迟疑了两秒钟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又看看慕文。直到那个男人说,“出去接吧。剩下的我来。”
“嗯,那交给你了。”秦然似乎非常相信这个男人,乖乖的点点头,走了出去。
看着秦然走出去,男人轻轻地放下慕文。尽管很轻,但是慕文还是感到一阵眩晕,咬着牙,不敢闭上眼睛,害怕就这样睡过去了。
“是不是感到很难受?”男人的声音已经很温柔了,但是在慕文听来还是觉得一阵冰凉,脑子一下子就多少醒了一点。
“嗯……”慕文软软的应道,“水……”还是一个字,就一个字吧。反正他们听得懂。于是,男人用棉签醺水,轻轻地点在慕文的嘴唇上。真是雨后甘露,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从嘴唇到喉咙都感到甘爽。看来真的要给旱区的人民们捐点钱,因为这滋味真的不好受。“谢谢……”
啊~!能说话了。
“不客气。”男人居然笑了,没想到很好看。
“是你们把我送来这里的吗?”一口气就说完了这些话,慕文感觉有些喘,但是却已经不觉得难受了。再次感谢水泽恩赐。
“是的。在停车场看到你晕倒,就送你来了。”男人又不笑了,相当公式化的回答。
“那你是?”但是,你和秦然什么关系?没必要一起来吧。
“我是秦然的秘书,我叫廉夏。”男人自我介绍道,那架势好像在和客户初次见面一样。
“哦,谢谢。”原来是秘书,但是好像秦然上司的架势。
“顾小姐,这也太有礼貌了吧。”廉夏轻笑了一下,不怎么友好,不禁让慕文缩了缩脖子。
“嗯,叫我慕文就可以啦。我能叫你小夏吗?”可是慕文还是没头脑的试探着问,像个女孩子的名字。
“还是叫我廉夏吧。”廉夏转身去放水杯,背影不可思议的抖了一下。
“嗯,好。”真冷淡!不过,感觉还是很亲切。
“不过即使你说了那些话,我还是不能理解,你到底为什么接近秦然?”廉夏似乎忍不住说了出来。
“接近?!”明明是秦然在接近自己呀。慕文有点懵,自己在停车场说了什么,自己都有点记不得了。
“秦然和基沣在一起已经十四年了。所以如果你想拆散秦然和基沣,我会尽一切办法阻止的。”廉夏转身,隐没在灯光下的白皙脸庞,让慕文感觉到凉意上窜,加重头部的疼痛,眉头都纠结在了一起。
“我……”但是慕文还没出口反驳这件事情,房间门就打开了。
秦然站在门口,满脸冷霜的对廉夏说,“我来陪她就可以了。你可以回去了。”
廉夏看了一眼目露凶光的秦然,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
慕文感觉很不好受,大脑又开始疼起来。有点恐惧的看着微笑的秦然走过来,虚弱的说,“刚才是不是基沣打来的电话?”
秦然有点惊讶,撅着嘴,说,“你怎么知道?”
“他一定在家里面等你。这里有护士,快回家陪他吧。”慕文快哭出来了。不要,不要,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她在心里面着急的大喊。
但是秦然却完全没有在听的架势,而是一脸的严肃,拉起慕文的手,探身把自己的额头放在慕文的额头上感受温度。“还是很烫。我今天就守在这里,等你退烧。”
好近,好安全的气息。握着的手也是温暖无比。慕文感到一阵眩晕,却软软的倒在铺满向日葵的地面上。“刚才是你接住的我吗?”慕文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秦然的笑容却越来越清晰。
“嗯。别想这些了。睡觉吧。”秦然的声音越来越远,但是慕文感到额头上有点湿湿的感觉,凉凉的却很舒服。然后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右边:等待的向前进(中4.2)
其实慕文没有想象中的轻,166.5的个子,抱起来还有点沉。但是那种因为高烧而散发出来的自身气息,却异常好闻。让坐在车子后面,紧紧抱着她的秦然,稍稍的放松下来。那是秦然以前没有遇到过的,即使生着病也还是安详宁静。
她并不漂亮,真的不漂亮。小圆脸,一双一笑起来就成一条缝的单眼皮深棕色眼睛,此时正紧紧地闭上,做出痛苦的表情。让隐藏在刘海下的光滑额头,深深地印出三条细线。顺沿着聚拢那两条毫无美感而言,却英气勃发的浓眉。小丑一样圆圆的鼻头,被卫生纸折磨的发红。而脸上唯一的优点——樱桃小嘴,正被重感冒折磨得发白,还在轻轻的抽搐。
然而,这些连中上都算不上的五官,在慕文的脸上却显得那么协调。秦然还记得,这个小圆脸的笑容,在左边有个小小的酒窝。还记得笑的时候,从眼缝中射出的睿智。还记得每个表情下,那双浓眉总是配合着做出各种自由的造型。还记得这个小鼻头,总是很帅气的高高扬着。还记得这个樱桃小嘴说出的每一个恶作剧,让他措手不及。
呵。秦然不自然的轻笑了一下,只是一个重感冒,却已经让自己如临大敌。自己真的这么在乎她吗?还是怕失去一个知己?
其实刚才看到她醒过来,让秦然真的舒了一大口气。却手忙脚乱的帮错忙,真是逊色。
不过,想起来,自己还真没有照顾过人。在家的时候,就算是基沣生病,也有佣人。后来出来住,也没生过病,大不了就是个感冒,吃几颗药,睡一觉就好了。基沣虽然纤细,但是喜欢游泳的他,身体也是好的不得了。
想起基沣,秦然握着慕文的手轻轻的抖了一下。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晚上9点了。刚才基沣打电话来,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家。而秦然有些心烦,只是敷衍了事的说,今天会晚点。
他又看看慕文,那张绯红的脸,好像一只完美的大闸蟹。看来要等到退烧,一定要到明天早上了。
于是秦然拿出电话来,拨通了基沣家的电话。
电话响了四五声才被接起来,不过,不是基沣接的。
“喂。”对面传来的却是个陌生男孩的声音。这让秦然有点吃惊,已经很久基沣没有带人回家了。
“你好,这是何基沣家吗?”秦然不由得冷下口起来。
“是的。他在厕所。”男孩的口气生硬,不知道为什么听来带着点怒意。
“噢,你是?”这口气让秦然有点不爽。虽然他不在意基沣带男孩子回家,但是如果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那还是得提醒一下基沣的好。
“我是……”男孩有点犹豫,似乎在考虑自己的身份。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基沣的喊声,“邱海南,是谁?”
电话里面传来捂电话的动作,稀里哗啦的。男孩在那头,大声地说,“哦,是打错的。”
这句谎话倒是顺口的很,秦然的太阳穴有点爆。但是基沣的下一句回答让秦然一愣。
“我的脚好疼,好像在抽筋,来帮我一下。”基沣的口气轻轻的好像很疼。
“哦,好的。”说着,就挂掉了电话,迫不及待的样子。
真是的!搞什么?这个男的。
秦然愣愣的看着手机。邱海南。秦然狠狠地在脑子里面搜索着这个名字。可是最后居然徒劳。对于基沣身边的朋友,秦然了解的很少。只知道几个来这个城市之后就一直在交往的朋友。
不过,能让基沣放进家里面,又能叫上名字就没几个。应该不是个坏家伙。只是,为什么要对基沣撒谎?
秦然想到了一个值得坏笑的念头。可是,才一下,秦然又觉得不对。自己和基沣是那样的关系?怎么能这么想呢?
那自己就太没有责任感了!
这样想着,秦然再次打起了电话。只是这次他换成了手机。
“然。”才响了一下,基沣就接了起来。
“嗯。刚才打过去是谁接的电话?”秦然的口气很生硬,他想给那个男孩一点点教训。基沣只要知道了刚才那个男孩的恶作剧,一定会给这个小家伙一点教训。
“呃……”那边的基沣有些迟疑,惊讶,和愤怒。
基沣的脸一定很难看。秦然想着,嘴角轻轻的拉了起来。
“他是我的同事。今天送我回家而已。”
可是,基沣的回答,让秦然有点愣。“送你回家?你怎么了?”
“我昨天把脚扭伤了,开不来车。所以……”基沣的声音越来越细,完全是一幅做错事的可怜相。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秦然有点生气。自从五年前再决定呆在一起,基沣就不太会像以前一样的撒娇。只是见面的时候,表现些可爱而已。
“因为……”基沣的口气停顿了下来,似乎很害怕说出来。“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秦然看了一下床上的慕文,突然有些犹豫。冷静下来,刚刚对于慕文的热情被基沣的打断,看起来有点可笑。刚才的那个一听就知道在吃醋的男孩子让秦然有点在意,多少觉得自己还是很紧张基沣的。
可是,能看见慕文醒来时的笑容,打败了照顾生龙活虎的基沣的念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吃饭了吗?”
“嗯。”基沣的声音很失望,但是,“我知道了。你也要记得吃饭。”
“嗯,我已经吃过了。不要等我,早点休息。”
“嗯,我知道了。晚安。”
“嗯,晚安。”
秦然挂上了电话,用力的握了握慕文冰凉的手。刚才打电话的时候,秦然一直都轻轻的握着。突然,他感到很害怕。今天即使没有慕文的事情,自己也不会很早回去。为得就是避开基沣。
如果不是因为看见了慕文,不是因为握着慕文的手,自己不可能这样轻易的说出刚才的温柔。自从慕文出现,自己越来越无法离开慕文的存在。
可是,也是因为她,自己才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如果她没有出现,也许自己和基沣还是过着过去的日子。也许自己还无法意识到自己对于基沣的感情这么差劲。只是他能想象到基沣希望那样一辈子,他决不会觉得这是一种伤害。然而自己呢?
“我到底要怎么办?”秦然双手握住慕文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恳求一般的说道。
左边:为了爱而性(中4.2)
基沣挂上电话,满脸的失落。
真可笑!自己在期待什么?
基沣感到很无助。明明期望他能放下工作,来看自己。却非常明白,秦然在躲着自己。
真的很可笑!过了十四年,才发现自己对于我没有感情吗?
基沣无视邱海南的存在,坐在沙发上发呆。他感觉自己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于是扬了扬头,说,“刚才为什么骗我?”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骗他,说你已经吃饭了?”邱海南委屈的撅着嘴,满脸通红。
“呵,这有关系吗?是你先欺骗我的。难道你还想帮他打抱不平?”基沣嘲笑的说。可是,那感觉好像在嘲笑自己。
“当然有关系。我是在为你打抱不平。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下去,你会崩溃的?”邱海南很激动,感觉他的小脑袋马上要爆炸掉。
“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我只是想呆在然的身边。我只是想呆在然的身边。”邱海南的这几个字硬生生的砸在基沣的心上,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老大,为什么要折磨自己?这样快乐吗?”邱海南的眉头皱了起来,好像比基沣还要痛苦。
快乐?!基沣一愣。和秦然的过往,像放电影一样的在眼前闪过。
快乐?!是的。我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可是,然快乐吗?
接着,眼前闪出秦然在顾慕文面前的笑容。这个笑容好像针一样狠狠地刺进基沣的心中,让他痛不欲生,进而头晕脑胀,软绵绵的倒在了沙发上。
最后,听见的只有邱海南的喊声,和邱海南日渐模糊的脸。
和然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场晚宴上。已经不记得是因为什么而开的晚宴,只记得自己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小外套,深蓝色的西装短裤,长袜和小皮鞋。样子相当的可爱。
基沣,你看,这是秦然。以后你们就是朋友了。
妈妈这样为基沣和然介绍着。那个时候的然就很帅气,一直就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基沣,突然笑了,露出几颗牙齿的笑容。那整齐洁白的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好!
你好……
听见然亲切的声音,基沣脸红不已。羞怯的低下了头,却突然感到一双温柔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头上,轻轻地揉动。
基沣,你好可爱,像个女孩子。
被然这么一说,基沣也笑了,急不可待的抬头看着然。
那我长大了嫁给你吧!
原来我是这样想的。
基沣在睡梦中对自己说,感觉自己的舌尖带着点微微的甜味。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这么想的。那么小就为自己的未来定下了这么远大的目标。为了这个甜甜的微笑,甜甜的手势,甚至不愿意长大。
多么悲哀!
那之后,他们就没有分开过。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做任何事情。甚至是分享爱情。
呵呵。
然坐在床上,干笑了几下。脸上都是失落。
她说我虽然长得帅,但是却很乏味。
16岁,然第一次交女朋友,是学校的校花。整个校园都知道,连老师多说很配。可是,基沣一点都不开心。
那是她没有品味。你一点都不乏味。你知道很多东西。天文地理,你无所不知。她知道什么?她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吃什么?看什么吗?然,女人多得很。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基沣鼓着腮帮子,为然打抱不平。
呵呵,基沣,你还是这么可爱。
然笑了,用那个甜甜的手势抚摸着自己的头。基沣看着看着,实在忍不住了,撒娇的直往然的怀里钻。
然,还有我呢。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我说过会嫁给你的。
呃!
然满脸的错愕,却没有阻止基沣对于自己身体的进攻。这是15岁第一次和然一起打手枪后,真正意义上的性交。基沣用自己的嘴为然服务了很多次,直到然完全沉浸在这种愉快里面。
接着,然自己主动的完成了后面的举动。真实的插进了基沣的后面。那种满足感直到现在基沣都还记得,是基沣无论在外面和多少人相处都无法满足的饱和感。
这就是爱。
基沣心里清楚。
然而这个爱,是双向的吗?
基沣十四年都没有疑惑过,但是现在他开始疑惑了。就连在睡梦中都紧皱眉头。
突然,他感觉有人在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那手很大,很温暖,动作温柔而充满满足感。他知道这不是然的手,却比然的还要让自己安心。一种他绝不会离开的安全感,深深地笼罩全身。
基沣就这样沉沉的睡去,再也没有梦境的困扰。只是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