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无底洞（1 / 1）
经验人士说过,伤心还有一个境界——哭不出来。我就是这样。
苏菲看来很不理解我又仿佛什么都明白我，她说了，我和她其实也不是一类人。我是鸵鸟,她是飞蛾。她羡慕我年少却“稳重”很难受伤，我嫉妒她敢说敢爱，至少不会背后像我一样想着我要怎样怎样就好了。
圣诞节那玩意儿，也就是你在意的时候存在，不在意了也就那回事。这一天我坚决选择了中午赖着林辰，钟寰,认识那么久，当灯泡也不脸红，再说没我这灯泡当年他们两也未必有那么多机会；晚上粘着沈静，她男友在上海，再见面就是不到一个月后的假期。这样，这一天就很好打发，也有不少玩的了。
和沈静一起在路上打转，先是去西单那边狂了一圈然后回学校周围。两人的手上已经尽是东西，尽显女人本色。毕竟是学院区，学校多，小店也多，热闹的很。很多人角色圣诞节在中国的存在是很无聊的，信仰这个的并不多，当成这么盛大的节日很是莫名其妙。不难理解，人们需要多一点的机会去娱乐去释放去和朋友聚聚……全民需要，节日就自然成立，不需要理由，安心的享受它的附加价值就好了。
“嗯？”心里一咯噔，按住自己的兜，回头。
一双很是惊恐的眼睛，维吾尔族小孩。什么都明白了。在我生活的城市里也有很多维族人，在最繁华的地段活动频繁。惊恐只是瞬间，他马上平静的转身要走。当意识到他被我拽住的时候，反倒很是不悦的问：“你干什么？”
“我们是半个老乡啊！我是指新疆。”笑笑，不是套近乎，妈妈家是新疆的，从小到大自己是分N多次在整个新疆留下了自己的足迹：“饿不饿？”
“……”小孩眼里只有警惕。
“简单，走啦！”沈静急于想拉我走。可能远方的其他维族人影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
“瞪什么瞪！就是问你饿不饿，我这儿有点零食。”随手从包里淘了包饼干：“今天大家都很开心，你明白吗？”不是大侠，说不出大道理，蹦出的只有这一句辞不达意。说完就离开。
“哎！”小孩叫了一声，我们回头。小孩挺是为难的表情：“你们两手里都是东西又都东张西望的，很引人注目。”
“帅哥！记住了！”沈静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轻松回答的我。
突然，一瞬间小孩倒在了地上，旁边是谭锐一脸的暴怒。
“不！”失声叫了起来，和沈静同时走向倒在地上的小孩：“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他在偷东西！你没看见？”谭锐反问，眼里尽是扑不灭的愤怒，像是在责怪我的疏忽。嗯？他旁边……一个非常有味道的女生，正在好奇的打量着我，迎上我同样打量的眼神，很是不以为意的笑笑。这几天的心，肿胀的像一个气球，刚才，就在刚才，好像一根针往上面扎了一下，现在，说不上这个气球是在泄气还是在泄血。
“别那么自信了。你哪儿看见他偷我东西了？”想要离开，看看旁边的小孩：“你没事吧？对不起啊！朋友，以为你欺负我。别在意行吗？”看看远处走过来的大人，心慌，别出什么差池了。
“没搞错吧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谭锐狠狠瞪了我一眼，又要向小孩走去。
“你停住！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啊？见义勇为，自己去街上找别人去！别让我难堪，下不来台！”站到他面前的我已经满是不耐。
“我让你难堪？让你下不来台？简单，你给我记住！记住你说的这些P话！”他的口气冷的让我发抖，眼神满是受挫与绝望：“以后别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撂下这句，他牵起旁边女生的手大步离开。
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以为发生了什么过来凑热闹的人。眼里的泪马上就攒不住了：“没事了。很希望能帮你点什么。小老乡。休息休息吧。圣诞快乐。”转身走开，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掉。沈静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紧了我的手。温暖传来，感激的和她点点头。
“这里，被针扎的疼的不行。这里，是纯粹的生理反应。”指着我的心，又指指我已被哭花的脸。硬是挤出了丝笑容。
“傻瓜，我们都懂。”沈静不多说，只是拍拍我的肩膀，一幅没什么的样子。
事情过去已有两天。渐渐适应新的节奏以及这颗已经经历了微妙变化的心。这心，短时间内死不了吧？一想到谭锐就又会一阵一阵的疼，想到他张扬的笑，想到他制造的小刺激大感动，想到他身边的许多女孩，想到他最后绝望愤怒的眼神，想到自己和他只有一个句号……都会变得沮丧和失落。我是喜欢他的。特别喜欢吧？只是这样那个的人我从小没有接触过，虽然知道他们不似老师家长说的没有理想玩世不恭的坏孩子，却依旧不敢想像真的和这样的人走到一起会有什么结果。不能承受勇敢可能带来的代价就干脆不要勇敢，乌龟有乌龟的自在，鸵鸟有鸵鸟的清闲。摇头晃脑，力图思维焕然一新，赶快结束最后两门考试赶快回家。哈哈，过完年了回新疆，早就和老四约好去南山滑雪了。一回新疆今年就刻意挣更多压岁钱，回来以后就可以买……
“挺悠闲的，快考完了吧？”
啊？久违的夏惟。这个时候跑到校园里来，是找我吗“你怎么来了？”
“我们那儿没法呆，气氛太差，已经考完了无聊，过来找你这罪魁祸首玩。”罪魁祸首？这称谓，真让我沮丧，听着就跟那红颜祸水啊什么的一个意思。
“变性了？都不和我斗嘴了？”夏惟急忙俯下身子看看我的脸。
“要死！趴下做什么？你真以为你很高啊？”看他夸张的动作禁不住笑了起来，好歹我也有1.70高，他不就高我一个脑袋？据说夏惟本来不喜欢打鼓，因为他站着太高，剩下三个人为求和谐而一起强迫他放弃了自己唉鼓捣的乐器。
“呵呵。”夏惟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找我什么事啊？”无事不登三宝殿。自打联欢会那天晚上，我是和他们几个都断了联系。想起来挺遗憾和各应，尤其是对大河。以为我们已经是另一层意义上的朋友，没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他想像中的“朋友妻”，和谭锐有发展就是自己人，否则就是陌生人。想想第一次咖啡店的长聊，只觉世事难料。
“和女朋友闹别扭了。不知道找谁说。他们最近都挺……的，谭锐……大河是忙着在妹妹中周旋，蒙彬没事就四处神秘去，见首不见尾。没你手机号又不敢问，直接跑过来了。”夏惟一屁股坐到脚下的台阶上并指指旁边示意我也坐下。
“对你们的事知道不多哎。除了，夏家有头河东狮……”心里莫名感动，这个大男孩，是把我当朋友的。
……接下来，我就是一个纯粹的听众，不插一句话，只在他停下来挑挑眉毛的时候，这时候他需要一些建议或者安慰或者认可。夏惟的爱情挺简单的，麻烦，好像也和周围许多许多朋友的爱情麻烦差不多。还是像以前自己想的那样，每个人都是爱情专家，通晓一切，遗憾的是当自己成为患者了就不知所措了。天，变黑也更冷，我们不停的撮撮手，不时的起来走走。夏惟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男生，真的是得到倾诉了也就得到释放了，心情越来越好嘴也咧的越来越大，终了的时候他恶毒的想要马上把我扔了去奔向他的女朋友。
“唉！相信你还真把我当你朋友了～～～”
“怎讲？”
“你说嘞？”
“大河说的真沾边。”他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蹦出句没边的话。
“WHY？”
“他不是忙吗？就建议我来找你。他和我打赌聊完以后我会什么麻烦都忘了还什么激情都有了。”
“哦？那你说大河有没有赢啊？”大河对我的这个评价让我诧异不已。早间对他的埋怨似乎淡薄了许多。
“赢啦！少不了要被敲诈一下～～对了，回头和我家宝贝儿认识下吧，你们要当好姐妹的话我铁定省心很多。”
“这么在意她？”
“对啊！21岁就放弃了整个森林，惨那！”他脸上的挂着的就甜蜜的负担吧？充满了羡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心里幻想过多少遍，夏惟在走的应该也是这条路吧？多么幸福。这样的男生，我若轻易遇见该多好？
“好！怎么说你也应该请请我！你们两个一块儿吧！?
“你和他……”夏惟终于如我猜测的张了嘴，憋了半天了吧？
“嘘！”食指放到唇前，别害我哭，我很好强的：“大老爷们儿的，别三八啊，你看见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别的就别问了。”
夏惟离开，我的心再度开始抽疼抽疼的。精神看起来是恍惚的很了，最后一科考试完全是被沈静罩着。成绩三天后出来，很快就可以回家了。这是我惟一的精神安慰。
“你们怎么了？”一回房看见那三个正在默默嘀咕着什么。我得不到答案，没有一个人肯和我讲，都是很为难的样子。可以肯定事情和我有关系。考试没有过？脑中晴天霹雳，最后一科啊！我就这么倒下啦？我就这一科没有好好学……“妈的！沈静你怎么搞的，不说肯定没问题吗？”
“啊？”换她们三个愣住，没有反应上来我的意思？
“没事啦！成绩下午才出来。”
“那你们神秘什么呢！让我有被抛弃的感觉哎！”
“邱硕和我说K大几个狂人昨天跟街上打架，事闹的挺大，有两个伤的很厉害，听说电视台都来了。K大现在正想办法把事往下压呢。”苏菲轻描淡写。
“靠！就这事儿啊！我当怎么了～那你们神秘个鬼啊？”
“是四个人，又说是K大平时就很起眼的人物。我们在猜是不是谭锐他们。”宋洁刚说完就被沈静狠狠瞪了一眼。本来苏菲这儿已经把我晃过去了，宋洁又实在起来以为大家不想瞒我。
“那…邱硕有没有准确点的消息？”顾不得掩饰什么。
“没有。K大又没有认识的人。我给大河，谭锐短信，没有一个人回我的。”苏菲看出我着急：“没有确切消息，先不要担心。咱们再继续打听下。”
“打听，这人传人的消息，真到打听出来的时候都不知道经过多少加工了！”我急了。校园传奇怎么出来的啊？
“就怕你着急！”沈静安慰到：“可是咱们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吗？”
“对！去水苑！”想到以前去过那里和他们玩，那是他们四个在外面合租的套房：“谁陪我去？”
大抵我的样子吓倒了她们，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没有一个人有我需要的反应：“算了，我自己去！”
“等下！”苏菲追了上来：“一起吧。”
“叮咚，叮咚……”门铃就是没有反应。我的心也一点点的DOWN向谷底。终于，两个人都绝望了。说不出话，抬不起头，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谭锐会不会有事啊，他性格那么暴躁轻浮冲动。要是和他在一起就好了！不管他会对我新鲜多久，至少这段时间我们不会分手，我可以或多或少的影响他一点或者牵制他一点吧？有我在，出去的时候不回去乱七八糟的地方；吵架了也不会马上演变为斗殴。想起那时的对话,他说过,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会经常找人拼命的。我多心疼自己？根本没有给自己这么个机会。
“宝贝儿，别哭啊。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呢！邱硕不也听的小道消息。”苏菲递来几张面巾纸安慰我说。
“苏菲！我难受。我没和他好是一回事，我想他过得好又是一回事啊！”控制不住自己，呜呜的哭了起来。
等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人回来，该有的电话反复打，可是结果除了没有人接就是干脆提示已经关机。我们两个傻傻坐在门口，天气越来越冷，互相连话都懒得说了。
“简单，苏菲？”不知过儿多久...
我抬起头，迎面而来的居然是他们四个，一个都不少。看见我们的夏惟很是惊讶。慌忙搜索，谭锐一脸睡意，却没有任何伤痕，看见我，他的样子犹如是一月天上砸冰雹般的惊讶。其他两个也没有任何负伤迹象。只是一个个看来疲惫不堪。
“去哪儿了，给你们手机短信电话怎么都没个反应？”苏菲抱怨道。
“晚上跟酒吧演出外加看别人演出。蹧到现在还没有注意手机呢，这不都回来补眠了。！”大河边解释边疑惑的看着我充满水分的脸庞。
已经十一点半了，在外面夜夜笙歌到现在。苏菲看看我，凑到耳朵边：“好了。是不是先离开再说？”
点点头，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径直离去。
“等下！有什么事吗？”谭锐拉住了苏菲。我则继续往前走。苏菲没有追上来。不要，千万不要去和他们讲些有的没的，已经够丢人了，好容易熬到可以回家了，让我放心的离开，好好的去自我治疗吧！想到这儿，步子迈的大了起来。身后有追逐的步伐声，苏菲回来了？怎么这么大的动静？还没来的及回头——
“笨丫头！笨死你了！”我被紧紧抱住，急促的喘息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扬起，是他：“这一次，做无赖做流氓……做什么都不放开你了。对你根本不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你这么嘴硬这么不肯面对自己的心……”
“……”说不出话来，只在祈祷着：谭锐，别放开我，别给我冷静的机会，别给我考虑的理由。
把我扭过来，大把抹去我的眼泪：“想死我了。我家宝贝儿哭的时候贼美贼美的，不过我舍不得，不哭啊。”
“去死！”突然想起那天街上他身边的漂亮MM，突然想起夏惟讲到他忙碌的莺燕生活，又突然想起自己在这大冷天里在他们门口为了一个校园流言傻做了一个下午就加一个晚上...狠狠踩了他一脚：“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再见！！！苏菲，你走不走？”
天！后面居然没有一个人影。
“不许走。丫头，我脑子很乱，很困，陪陪我！”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腰，他可怜巴巴的望着我，眼睛通红却闪耀着灼人的光芒，最近几天没有刮胡子，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营造什么感觉或者什么造型，脸庞消瘦了不少。靠的好近，身上一股旧皮草和香烟还有咖啡与酒的混合味道。
“没时间，我明天回家。”
“陪我。”
“陪你的人能少了？自己去选ABC吧！”没有好气的酸到：“喂！！！”他冰冷的嘴唇没有招呼就霸道的覆到了我的唇上。身体变的很紧张，一步都挪不动，心已经跳了出来导致我没有其他感觉甚至忘记了呼吸，只是静静的任他亲吻着。松开我的唇，仰头居然望见这个嚣张自信的男孩掉下了几滴泪水，眼中全部是渴望：“简单，我好累现在又好冷。别离开我，在我身边，今天，全部都给我好吗？一只呆到我清醒，呆到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又是真的。”
“嗯。”看看他终于满足的笑脸，任他牵着走。
到他们的狗窝，三个人已经各种造型的睡在了床上，沙发上。对于我们的到来，一点反应都没有。苏菲不在，估计已经回去找她硕哥了。“睡会儿先。”心里骂着脏话，看看这张床，他平时怎么睡的，哪儿有地方。把所有的乱七八糟都撸到了地上。他并不为此羞愧也不帮我，只是在后面紧紧的搂着我：“松手！我答应你，你不起来我不走好不好？不过你不许睡很长时间！”
“老婆说什么都听！”谭锐满是笑意，拉着我的手不放：“别动，看着我睡。”
点点头，看着他满足的闭上眼睛。抚着自己依旧在发烫的嘴唇，嘴角不自禁的向上扬起。刚才谭锐的眼泪，是为我流的吗？这样的男生，居然会为我哭？嗨，这一次我不会变了，不管你是什么想法，不管什么未来，我，不想在继续生活在没有你谭锐的天空里了。
天杀的，怎么会这么脏！四个男生站出来明明都人模狗样的啊？累的我都快要哭了，还是撑住把满屋子的垃圾搜罗到一起，把地也基本上擦了一遍。各类脏衣服已经是洗衣机和浴缸都盛不下了。倒是有冰箱，里面竟是些啤酒饮料零食。扒开谭锐外套的口袋找出钥匙，以最快的速度去附近超市买了堆吃的东西，我是饿坏了，估计一会儿几个娃儿起来也会饿的。在回到这个“家”尽管还是觉得像猪圈，但是总体感觉已经好了很多很多，满意的笑笑。意识到自己的骨头架都要散了。下午五点了，他们还都在集体苦睡。关上厨房的门。他们仅有的几道调料加上刚才自己买的一堆东西，爷今天给你们露一手。
“啊！”吓的呼了出来，大河在背后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了：“想吓死我啊！”
“没啊，少见你这么专注，不想打扰。”他淡淡一笑。
“大河，把门关上，他们还在睡。”善意提醒一下。
“睡的差不多了。估计都要饿了，开这厨房散散味儿，一会儿都会马上爬起来。”
“也是啊。对，大河，你先尝尝，表扬我两句。”说着夹起一口喂到他嘴边，不是吹牛，我手艺是得到我奶奶姥姥等人的真传的，这杀手锏已经帮我震死好多人了。
“好吃！还有这手呢！宝贝简单，我可真饿了，能不能先吃点啊！”大河的反应果然足矣让我得意一下。
宝贝简单。脸刷就红了，什么称呼嘛！“不行！等排骨好了一起吃！”做个鬼脸，指指高压锅。扬扬脸看看大河：“真神经错乱了，和你说那么多做什么！”我变脸的速度比的上大变活人。好像前阵子心里对他意见不小，既然我们的朋友关系只是建立在谭锐的基础上，那就作表面关系好了，再也不要多么信任他了！越想越有气。
“白痴！”在瞬间沉默过后，大河像什么都明白一样揉揉我的头。这是印象里他最爱对我做的一个动作。大河向来潇洒的眼睛里同时闪现着包容和失落、弄的我很是自责。
“还骂我。来，再尝口这个！”生不起气来。
“不公平啊！”门口又传来一声嘟囔，最不爱说话的蒙彬正在那里皱眉头。
“糟糕，被发现了！”冲着大河吐吐舌头，三人笑了起来。
屋里动静一大剩下的两个也爬了起来。打睁开眼，谭锐那家伙就是一幅幸福得意的表情，洗了把脸就赖在我身边怎么都不肯走。我被他看的很不自在，脸上却不争气的露出一丝怯红以及一直褪不去的浅笑。
“老婆，你脸上的表情真幸福！”
“去死！”
“我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有了一个真正的家。”
“闭嘴！盛饭了！”
看见他们四个吃的像小狼一样，心里真和裹了蜜一样。笨蛋们，都不会照顾自己，都是以什么资本在泡妞啊？就那张脸？
“谭锐，你和简单什么时候分手啊！”冷面蒙彬一张嘴剩下三个没呛死。
“蒙彬！你找K呢是吧！连我都敢咒！我们两这辈子算定下来了！”
“扯吧！简单哪儿有那么倒霉。”小伙不以为然：“简单，你和谭锐分手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委屈不让你累不让你接触外面复杂的世界……”
“嗯？”我睁大眼睛望着蒙彬，看看他接下来还要怎么肉麻：“然后嘞？”
“天天就在家玩烹调，帮我点缀咱们的家！”冷漠的蒙彬脸上露出虔诚的表情。
“蒙彬！！！！”我和谭锐同时冲向他，一人给了他脑袋一下，然后彼此默契的眨眨眼。
四个男孩就像四个宝藏，当他们聚集到一起的时候会发出更为耀眼的光芒。我，是无意闯进的路人，却被这灼人的光芒吸引的不远错开脚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神情很是放松，无所不谈，听的越多越觉得他们和我想的并不一样。我们都是凡人，只是他们更为超脱一些。时间这一刻定格，私人围着饭桌说笑，我在一边，含笑倾听。
时间差不多，谭锐送我回宿舍。
一出楼门，我就被谭锐紧紧的搂住：“宝贝简单，明天不要回家。今天才刚抓住你的心，别让我那么快就松开。”
“美得你！”嘴硬，心也开始动摇。
“那，我送你回家，在你家玩几天？”
“去死！”搞什么！真回家了还不和家人好好呆一下～～谁有功夫伺候他谭大爷！
“行吧！找人打一架，争取挂点彩进进局子。”他眼睛一亮。
“谭锐！再拿这个开玩笑我废了你！”不提醒还罢～～～饭桌上我一神采飞扬就会被三个人其中之一来一句，谭锐不但没有帮我还加入了他们的讽刺军团，愣把我说的跟琼瑶阿姨的女主角一样脆弱天真多疑且肉麻。
“简单，认真听我说。”谭锐的眸子突然定了下来：“上午，我根本没有听苏菲把话说完就去追你了。真的。只听了几句我就确定你是在担心我，是来看我，是在为我哭。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追上你，再也不让你走了。丫头，前一阵子我真的想要自己讨厌你！以前挺自信自恋，喜欢自己的，所有状态。认识你以后就全变了。变得操心，肉麻，紧张，放不下，不在状态……被你N次拒绝以后，我只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却怎么都回不去，怎么都不完整了。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自己，你真的在我身边了。所以我们一定不可以马上分开，你明白吗？”
他把我搂的更紧，呼吸都困难起来，这小子会不会疼人啊！
“松一点！别想给我来绞刑！”砸砸他的胸口：“谭锐，我喜欢你，早就早就。越喜欢就越害怕。我何尝不讨厌自己的状态呢？不但喜欢你，还好奇你的世界，想要走进你的生活。只是我们这种形势的彼此好奇怎么都来的不够安全。对，说到安全，你也许不是很在意，你是FOLLOW YOUR HEART的，这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比如说我。害怕自己拿得起，放不下。做决定很难，做了，不会允许自己后悔。不要承诺不想未来了，说了不一定会去做，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会做的就是留住每一个瞬间，做好每一个细节。还有……”
谭锐的唇凑了过来，他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可是，我没有推开他，只是任他亲个够。我，算不算是个开放的女孩儿：“宝贝儿，怎么你说话的时候这么像男人？再不堵住你，你就要把我想说的全都说了。”
“有吗？”好像是啊！
“妈的！你知道吗？我初恋都没这么纯。”他脸上流出愤愤的表情。
“这话我爱听！以后要多说类似的话啊。”吐吐舌头，伸出小指：“做个约定。”
“嗯？”一脸困惑，却伸出了同样的指，他是足够信任我还是狠心愿意答应我所有的要求？
“不管是你还是我，尽量不要让自己不诚实；尽量不要因为互相迁就而改变或隐瞒自己的个性。我们喜欢的现在的彼此，如果一切不再存在，那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我相信现在的我想法是真实的，笑容是真诚的。
小拇指勾住，大拇指按住，手掌合到一起。谭锐的眼神，我读不懂却可以确定他的认可。故作诡异的怪笑，捂住他的眼睛，踮起脚尖，这一次，我主动凑向他的嘴唇。谭锐呵，我，永远都不要忘记你！
在北京渡过了五天的额外时间。本以为能来点浪漫的：看看飘小雪花的长城，看看在云雾中的故宫，在海洋馆里漫步……生命，永远不可能免俗，我们，就是要适应这痛并快乐着的社会。去认识一下夏惟的女友许媛；去看他们排练；见见沈静那远从上海奔回故乡的情郎；做劳力搬着蒙彬妈妈要求的所有物件把他送到北京机场……我了个天。真不如忘情忘爱，早早回家。为示惩罚，至走也没有给谭锐我家电话。还有更夸张的事没有告诉他，本姑娘要省钱，回去以后一定不会继续用这北京的电话卡去漫游，换号码是毫无疑问的，并且谭大少爷定不会得到消息。以后若问理由？小别胜新婚，距离产生美，爱情需要磨砺，性情需锻炼……什么都会安全PASS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