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Chapter15(1 / 1)
白石戏份少 勿殴=。= 嗯哼修改意见提出来嗯七月,四季更替来得极快,往往在疏忽中白驹过隙。
这是真正的夏天,蝉鸣渐起,夏花灿烂,校园内多了道短袖校服的清秀风景。
文艺社大厅,空旷寂静,我深深起伏的呼吸能听得一清二楚。
“社长。”我递上退社申请书,局促不安地等着川又里香的应答。
她草草扫完内容,观察了下我的表情,挥挥手道:“也罢,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强求。”“谢谢!”刚鞠下躬,就听一声惊雷乍起。
“谁敢退?谁都不能离开,还有重要的任务等着你们大家伙呢!”黑皮鞋踩得哒哒响。
川又里香大脑秀逗了,惊问:“校长,你怎么……什么重要的任务啊?”
秃头胖校长眉头一横,不满道:“怎么,不欢迎我?我们学校的名社——网球部将要在暑假参加全国大赛,这是了不起的晋级,你们文艺社全体要组成一个啦啦队,人数我钦点过,缺一不可,你……你叫什么,青田岚子对吧,不准给我现在退出。”
岚子,川又里香用眼神抛给了我一个“卫生球”。
啦啦队,又是活动,可那是校长亲自下令,怎敢违抗。我诽谤一阵,又联系起他话中那句“网球社参加全国大赛”,豁然开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不要想不开,一次的失败只是暂时,别退出了。”她尝试着劝说。
“不退,保证不退!”我三下五除二撕毁了退社申请书,一脸讪笑差点把她煞到。
全国大赛,可以看到白石藏之介的比赛。
成为拉拉队员为他加油,是件幸福的事。
路过教师办公室时被化学老师叫住:“青田,帮我把作业搬到教室里去。”
负载着沉重的小山,我举步维艰,难以看清楚眼前的方向。
“小心点。”两个女生挽着手谈天与我擦了个身,善意地提醒道。
道了谢继续小心前行,零零碎碎地听到了她们之间的言语:“离毕业不远了,考哪所高中比较好呢,据说白石要考大阪高中这所市重点呢,真厉害。”
“请……请等一下!”我一只手伸出,另一只手稳住书本,奇迹般地没有让它们散落一地,平衡下身体。
她们听见我的呼唤,停下脚步,和气道:“学妹有事吗?”
“啊,没什么。”我歉意地笑了笑,暗暗记下这条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信息。
白石藏之介要考的高中,很可能是大阪高中。
松尾闲逛时见到我,帮我承担了一部分的劳动,卸去不少的作业让我倍感轻松,唇角也因为另外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而微微上扬。
地理课,老师枯燥死板的教学让人昏昏欲睡,他只能干瞪眼地看着学生一个个睡下然后接着发表干瘪瘪的长篇大论。
百无聊赖,满脑子全部都是草稿本上涂涂画画的内容:
大阪高中、白石、大阪高中、白石、大阪高中、白石……
“咦,在写什么呢?”北山泉一瘦瘦的脑袋探了过来。
我震颤地把草稿本收进书包,死活不拿出来亮一亮。
“有问题。”松尾远远观望,若有所思。北山泉一撇撇嘴:“不愿意就算了。”
我说:“现在可以随便出来活动吗?”她说:“当然,老师中途上厕所,我们终于解放了,你瞧。”教室里闹起小小的欢腾。
“呵。”她颤动的睫毛好像在极力掩饰眼中的光亮,掩饰着某种隐秘的情绪。
北山泉一多了一个秘密,其实那天青田岚子在草稿本上的涂写她短时间内就看得一清二楚并烂熟于心。
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因为同样地,一些莫名的悸动也是不能表露的。
啦啦队的训练即将展开。
我站在铁丝网旁,同身边一些窃窃私语、满面羞红的女生一样,凝望网球场。
凝望那个挂念的人,凝望那个人鲜活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白石藏之介。白石藏之介。
青涩暗涌的好感点点地晕了开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没由来地对着扭秧歌的大树抒发感慨。
回了家妈妈给了我电话说:“你好久没跟你爸爸通话了,今天好好叙叙吧。”我迷惘地接过,中年男子沉厚的声音有种威慑力,却也不乏安心的属于父亲的柔情。
“岚子,学习怎么样?”
“啊,很好,数理化名列前茅,其他科目也都不错。”
“真好,我不在你们身边时,你下了这么大功夫。生活过得怎么样,舒适安好吗?”“嗯,挺好的。”
“那你英语水平如何,尤其在口语和听力方面?”
“唔,还好吧,语法部分做得还好,词汇量也够,但听力一般化,不爱说英语。”
“这样啊。”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那得抓紧了。”
那得抓紧了,什么意思?“山雨欲来风满楼”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有意无意地和他搭完话就挂了电话。
青田美川子静静地捋了捋我的头发:“孩子,是时候要告诉你了。”
“你父亲这些年来勤恳努力,倍受青睐,长期打拼后,现荣升为英国伦敦xx银行副行长,有了固定职位,前途无量,而我们也要定居英国进行移民,与你父亲生活在一起了,你……”
她瞪大眼目送着我烦躁离去,开启的门被狠狠关闭。“休想!”
去英国?荒诞,无异于石破天惊。
日本过得好好的,有学校,有朋友,有精彩的日子……还有他。
如何能因为家长的工作关系而轻易隔离,无疑是对少年情感的不尊重!蔑视!
我把头蒙在被子里,什么都不想听,发觉自己也是一个坚持原则、重情重义的人。
“美川子,我就知道她会激动,这孩子有时挺固执的,你也别跟她一般见识。”
“呜呜……可我又不会劝,这么偏激的性格会伤害到她也伤害到我,移民需要适应新的国度,这点她可以明白,但她这样偏执,绝对理解不了自己的父母……”
“唉。”
母亲居室里传来了轻轻的哭声与安慰。
我蹑手蹑脚溜达到门外窃听,内容让我心下一动,歉疚不已。
门开了一条小缝,看到妈妈捧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反复摩挲,疲惫的双眼流下思念而无奈的热泪。
那张照片上的人,应该是父亲吧。
默默退去,我通盘思考,豁然省悟。
天各一方的距离,丈夫一年难得回来几趟,作为妻子的她难道真的没有半分追思半分牵挂?
当得知可以相聚不分离的喜讯,身兼母亲和妻子的她难道真的耐不住那重逢的急切渴望?
怎能自私地破坏……我仰头,原来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暑假末就搬离,一切似乎已成定数,静待发生。
那就借这最后一个夏天,一一与旧地告别,最好能螳臂挡车地割断——
予他的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