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口水攻击(1 / 1)
酒过三巡,这群还没摊得上吃饭的家伙已经有一半多躺倒了,可是那大块头二当家和大胡子却像是没底似的,还是喝得怪起劲。天色慢慢擦黑,大块头二当家忽然把碗一摔:“天晚了,兄弟们就不耽误大哥大嫂了。这么办,我就带那小子回去继续玩……”
“嗨!别给玩死了!咱还在后面排队呢!”那边一个小眼睛的猥琐男急急忙忙喊。
“急什么!”二当家眼珠一转,“要不咱们一起玩?”
“慢!”我这一声可真够震撼,吼得我自己的脑袋都跟着嗡嗡乱响。
“大嫂,什么事?”
嘭!狠狠一下把碗摔了个稀碎,撑腰着做出茶壶造型,瞪圆眼睛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大嫂?”
“大……大嫂,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二当家明显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完全没搞明白自己怎么就把这新领导给得罪了。
“今天是老娘的新婚之夜,请你们喝酒喝得这么喜庆,你倒好,给我弄得到处都是血,你不恶心啊?新婚之夜见血光,你是存心让我倒霉是不是?”继续吼叫。
“婆娘,咱们这是山头,不讲究这个。”大胡子这会儿倒想起袒护那二当家了。
“你不讲究我讲究啊!我是生意人,最见不得别人触我霉头!”狠狠瞪眼,“你可别说,明明看见我们这边正办喜事,你还要故意整这种闹心的玩意儿,该不是换着法子咒你大哥短命夭寿吧!”
“你胡说什么!”二当家脸色一变,黑乎乎的脸膛简直是黑上加黑,“大哥,我对恶魔城寨和你绝对是忠心耿耿!”
“你衷心个屁,连表衷心都把恶魔城寨放你大哥前面,分明是更加看重这寨主的位子!”
“你放屁!你再胡说八道挑拨是非,当心我撕了你的烂嘴!”二当家当真恼羞成怒了,攥紧了双拳跨前几步,活像座铁塔似的竖到我面前。
“啊!我好怕怕哦!”迅速一个闪身躲到大胡子背后,“看嘛,他被我说中了心事,想要杀人灭口哎!”南风凌可是玩嘴的,你由着我说,嘿,看我不说死你!
“大哥,你别信这骚婆娘!胆敢在这里撒野,看我先活撕了她!”
大胡子挡在我面前,既没有让开也没有阻拦二当家的意思,貌似是正在摇摆不定。看来他还没被忽悠晕,居然还在极力理清思路。好吧,既然不能让他弄明白,那就干脆把他绕糊涂算了。
“哼哼,你以为你是个二当家,你跟我当家的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葫芦一个瓜,一个蛤蟆一个蛙!”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管他听不听得懂立刻开始猛烈的口水攻势:“你这个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基因突变的外星人,幼儿园程度的高中生,先天蒙古症的青蛙头,圣母峰雪人的弃婴,化粪池堵塞的凶手,非洲人搞上黑猪的后裔,阴阳失调的黑猩猩,被诺亚方舟压过的河马,新火山喷发口,超大无耻传声扩音喇叭,爱斯基摩人的耻辱,和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生命力腐烂的半植物,会发出臭味的垃圾人,“唾弃“名词的源头, 每天退化三次的恐龙,人类历史上最强的废材,上帝失手摔下来的旧洗衣机,能思考的无脑袋生物, 损毁星野同胞名声的祸害,祖先为之蒙羞的子孙,沉积千年的腐植质,科学家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种,宇宙毁灭必备的原料,连半兽人都瞧不起你的半兽人,10倍石油浓度的沉积原料,被毁容的麦当劳叔叔!”
“你,你!”
“像你这种可恶的家伙,只能演电视剧里的一陀粪,比不上路边被狗过洒尿的口香糖,连如花都美你10倍以上 ,找女朋友得去动物园甚至要离开地球,想要自杀只会有人劝你不要留下遗体以免污染环境,你摸过的键盘上连阿米吧原虫都活不下去,喷出来的口水比sars还致命,装可爱的话可以瞬间解决人口膨胀的问题,帅的话人类就只得用无性生殖,白痴可以当你的老师,智障都可以教你说人话,只要你抬头臭氧层就会破洞要移民火星是为了要离开你,如果你的丑陋可以发电的话全世界的核电厂都可以停摆,去打仗的话子弹飞弹会忍不住向你飞,手榴弹看到你会自爆,别人要开飞机去撞双子星才行而你只要跳伞就有同样的威力,你去过的名胜全部变古迹,你去过的古迹会变成历史!”深深吸了一口气,“那眼睛瞪得那么老大干嘛?听不懂是吧?就是因为你听不懂才要跟你说啊!具体意思不用明白,你只需要知道我在鄙视你就够了!”
“扑哧……”哪个在笑啊,这种时候笑出来多破坏气氛!我用眼神横扫一圈,居然没能找到那笑声的来源,再反向扫描一圈,啊……不会吧?星彩的肩头正在微微发颤。拜托,你看不出来我是想救你们吗?
“好了好了,婆娘你别骂啦。二当家他跟我白手起家同创了这恶魔城寨,如今能有这么风光,其中少不了他的心血。”大胡子揽着我的肩头赔笑,“消消气,消消气。”
“真是的,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斜着眼睛继续鄙视那个大块头二当家,“你要让我一时不快活,我就让你一辈子不快活!”哼哼,有这种气势,在山贼土匪界里绝对也能混出点名气了。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当山大王的潜质啊。
“好,依你。”大胡子搂着我笑道,“二当家的,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忍了今晚,明天随你高兴。”
“是,大哥……”回答得那叫一个不情不愿啊。星彩的魅力真是够大……
大胡子的眼神瞥向洞外,再次笑道:“二当家的莫要失望,虎蛇小队刚刚劫了个气派的商队,掳了个极品货色,今晚就先让你尝尝。”
“哈哈,谢大哥!”这回回答得总算有点爽快了,刚才的不愉快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这到底该算是豁达还是脑子缺根筋?
“这回你该满意了吧?”大胡子嘴巴凑近到我耳边,“咱们春宵享乐也不好让兄弟们干耗着,随他去吧。”
“随他,别整出人命来让我窝心就是了。”唉,我不是耶稣,这招缓兵之计救得下星彩和小猫儿已经很不容易,不管下面是谁遭殃我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好,兄弟几个,押上来!”
“是!”
洞外三四个土贼推攘着一个冰蓝色衣衫的人慢慢进来,看那人脚步虚浮蹒跚的样子应该也是极度虚弱了。我疲惫的眯了眯眼睛,忽然蹭的一声站了起来。那人看见了我,先是一惊,继而却又朝我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眼眸透着疲惫却沉静如水,波澜不惊,好像丝毫没感受到自己的危急。那雕塑般完美的容颜,唇色极淡,淡得如同红梅被掩在雪下却不经意吐露出的芳华。纯净的雪白发丝散乱在肩头,堆雪般柔润细腻,合着衣色漾起了波光滟潋的微蓝。那样清明剔透的美丽,恰如月光,通透无邪,不染纤尘。
我昏!他们抓的居然是唯一!开什么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