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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鹿苑争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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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没话说,是大家对我没话说……

继续哭……但是我要坚持……

宋驿宫。

苏显漫不经心地眺望窗外的景色,几个美貌的侍女替他梳理着头发。

“显儿,下次千万不能再做这么出格的事情了,啊。”他的父亲宋丁公申苦口婆心地规劝,语气却充满无可救药的宠溺。

“父君,只是替方相氏跳一段舞,也不算太逾矩吧。”他淡淡地道。

丁公申皱眉:“哎呀,你是储君,怎么能降到与巫祭同列呢?”

苏显随口答应:“好,是,孩儿再不敢了。”

他给自己选了一枝青色玉簪,交由侍女簪在发髻中,站起身,伸着两臂,让侍女为他穿上同色的外袍。

“父君,孩儿去拜访晋侯,少时便回。”

“那,去吧。”当父亲的眼看儿子又一次借口滑脱,也无可奈何。

苏显是他引以为傲的重宝。

他的母亲是穆天子的同胞妹妹元姬,其出身已比其他各国世子高贵,偏偏容貌、才艺、处事也极其优秀,无可指摘,所以从小到大,他全是在父母和周围众人的仰视中成长。

但是他反而好象不在意他的这些优势,却热烈地研习歌舞、服饰这些在上进的贵族看来让人丧志的东西,最大的兴趣是琢磨着如何能够标新立异,让自己开心,甚至不惜把明珠投到水中喂鱼。

即使他这么做了,人们对他仍旧是欣赏的神色。“宋世子是怪了点,也许风流的人就是那样子吧。”他们宽容而羡慕地议论,乃至于要模仿他的一举一动,“苏绦”就是最好的例子。由此,苏显更把人生看作一场游戏,一场他可以左右的游戏。

目前他遇到了这辈子第一个对手——晋世子上光。至少,他是这么决定的。

苏显悠闲地徜徉在钓殿外面,“意外”地碰到了据说每天此时来这里吹奏玉箫的晋世子上光,寒暄了几句,还没展开他的刺探计划,倒发现鲁世子擢喜气洋洋地朝这里走来。

“光君!”鲁世子擢讨好地叫着。

苏显不易察觉地微微冷笑,连这贪男色的愚蠢家伙都知道把上光放在他前面招呼,其他人的态度可想而知。

“显君。”鲁世子擢接着叫了他一声,他假作友善地颔首,准备看鲁世子擢对上光要如何表现,上光将如何反应。

上光眼都没抬。

鲁世子擢精心选择着奉承的话,他派人了解了两位美男子的习惯与爱恶,不然也不会像苏显一般“意外”到来的。

见上光反应全无,他认定是对他的奉承接受的标志,于是,更近一步,站到上光的身边。

谁知上光敏捷地霍然起立,严厉地盯着他,眼神冰冷,道:“告辞。”

鲁世子擢着急,忙拉住上光的袖子。

上光轻轻一拂,便甩开他迅速离去。

鲁世子那班妩媚的侍从吓得“花容失色”,恐惧地盯着主人,他们深知他除了好色之外,更具有超人一等的残忍。

沉寂之中,苏显乐得撑不住,靠住柱子笑个不停。

鲁世子擢脸色急剧变化,气得肩膀直抖,喃喃道:“真是傲啊,哼,……”

苏显抱着臂打量鲁世子擢的表情:“他是光君,阵斩过戎首的,傲一些也是无可厚非呀。”

鲁世子擢回头,见他一袭青衣,清秀脱俗,心里念头一转,不免贴拢,换了口气道:“还是显世子亲切。战功那东西,实在是偶然得很,兴许戎首是个无能鼠辈呢?才教他得了便宜。至于光君的称谓,我的想法是,不如显君来得贴实……”手不知不觉搭上了苏显的肩膀。

苏显仍旧和蔼的模样:“……世子你太莽撞了。”一个优美的转身,轻松与他拉开距离,“我这个人,虽则不才,可在骄傲上是不想让给光君的。啊,告辞了告辞了,明日鹿苑的射礼上见吧。”

最后一字扔出,他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这可恶的光君!”鲁世子遗憾又愤怒地目送他。

翌日。

鹿苑。

临风与烈月在宽大的回廊上散步。她们保持着沉默。

当然这情景不是临风造成的,烈月几次三番来找她游玩,又半个字不和她交谈。

虽然这很奇怪,可她渐渐了解,其实这个小女孩很孤独,因为与齐国二姜的莫名不和,很多拥护二姜的公主跟着排挤她,惟有临风比较中立,成了她游伴的首选。

了解以后,陪这怪孩子玩临风也很乐意了,何况她本来就喜欢到野地走走的。

两人正穿过回廊,接近鹿苑苑门时,迎面喧喧嚷嚷一大群人占满整个回廊。

“是鲁国的世子。”烈月对各国诸侯相当熟悉,“此人奢豪蛮横,风评很差,我们最好让他。”

临风略有不服,思虑了一下,采纳烈月的建议,避到廊边。

不防拐角处有个小侍从捧着玉薰炉,埋头匆匆赶路,几乎要跑起来,未留神与鲁世子的前驱撞个满怀,前驱手中的雕弓便和薰炉一起摔在地上。

“大胆贱奴,竟然撞落世子的宝弓!”前驱机灵,先发制人地骂道。

小侍从慌乱地跪下,捡拾炉子的碎片,向鲁世子磕头,嘴里一串听不明白的话。

前驱眯了眯眼,惊讶道:“世子,他是个戎蛮子!”

临风定睛,是上光的贴身侍从,当初集市上的卷发男孩!

鲁世子不耐烦地扬手:“拉他跪到碎片上,赏他五十鞭子。”

“慢来!”如此惩罚还有活命吗?临风本能地拦住,“他是晋世子的侍从,希望鲁世子饶恕。”

不提则罢,闻得是光君的侍从,鲁世子擢愈发窝火,呵斥临风:“你是哪里来的?!”

“我是吕侯之女。”临风毫不示弱。

又是个与光君有关的!鲁世子的目光刀片似的把临风上下刮了一遍:“吕国?那颗芥子吗?……我不想和女人说什么,走开,他伤了我的宝弓会让我在射礼上出丑,凭这个他死都有余。”

临风道:“射箭不是仗着弓好就成的。”

鲁世子一挑眉头:“你会射箭?”

“会。”

“不错啊,来鹿苑和我比射,你只要中了三箭,我放这戎蛮。”

“行。”

射礼会。

这是世子们聚集的地方,名曰致礼,实际上是通过比射展示各自实力,同时为封国立威,竞争十分激烈。

“木表上吊了个戎蛮子!”苏显百无聊赖地摆弄弓箭时,有人高叫。全场一齐扭头看热闹。千真万确,有个小侍从在高高的木表上挣扎。

而热闹还在继续,不知谁补了一嗓子:“鲁世子带了女的进场!”

苏显举目望去,临风执了一张凤头彤弓到达场中央,脸红红的。

“开始了!”鲁世子擢嘲弄地瞥了近前沉静的上光一眼,对临风说。他的人在距离临风十步的地方安排了靶子。

临风凝神屏气,瞄准靶子,指松弦响,箭漂亮地扎进红心。

“妙!”苏显带头喝彩,拍着掌看向上光,上光正严肃地注视临风。

“移后二十步!”鲁世子擢下令。

景昭动怒了:“鲁世子,你为难女流是何用意?!”

“我和吕侯公主在打赌呢!”鲁世子擢无辜地大张嘴巴,“与卫国有关系吗?”

临风朝景昭暗示勿忧,咬牙着力扣弦,再一箭射去,仍中红心!

人群哄然。

“移后三十步!”鲁世子擢估计她最多加十步便到极限。

的确如此。临风心底涌起不安。

她毕竟膂力不够,刚才的步数都费劲,加了三十步更是胜算缥缈。最后一箭事关成败,让她犹豫,拿捏着如何才能中的,也不给站在她一边的人丢脸。

鲁世子预料到了:“认输也可,当众折断你那弓吧!”

“不能!”临风倔强顶回,吸一口气,猛地拉开弓弦,成个圆月。她的指尖勒进弦里,一缕鲜血顺着弓弦滑下,染红了洁白的箭羽。

一只手及时按住她,温暖坚定。……是上光。

“你力气还小。”上光拿过弓,“会受伤的。”

他自己搭好箭,略一调整,箭呼啸着划过众人的视线,稳稳当当地射入红心。

鲁世子擢恶声道:“我是和吕侯公主在打赌!”

“我不曾出借我的侍从来做赌注。”上光边交还凤头弓给临风,边正色回答。

鲁世子语塞,原地顿足,周围的讥讽声逼得他待不得,只好恨恨地收拾了仆役开溜。

上光的其他随从早七手八脚地把吊在木表上的那男孩救下。

男孩像受了委屈的小兽,噙着泪花跌跌撞撞地扑倒在上光脚前。

“易斯哈,拜谢公主。”上光扶起他,替他拍拍灰,吩咐道。

“是,主人!”男孩半生不熟地操着周语,朝临风嘣嘣几个响头。

“易斯哈,献上礼物。”上光略略点头,又吩咐道。

“是,主人!”男孩从上光那接了一只羊脂玉琮,捧到临风眼前。

“这个可以在射箭时保护手指。多谢你。”上光揖首。

临风胸脯剧烈起伏,火烫一样抖着手取过玉琮。

上光再揖。

苏显津津有味地摸着下巴,叹道:“还真客气呢……那么我……不太走运的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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