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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第23章 中秋夜宴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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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小姐扶着崔公子坐下,这才抬头打量众人,见到她时,眼睛微微一闪,勾一起一抹微笑,淡雅宜人。“这位是……”

陆晚晴一怔,隐约觉得这笑虽礼貌,却有那么几分让人冰冷的探究,让人发冷。

陆静之拱手道:“卢小姐,这是舍妹晚晴。”

“原来是陆小姐,幸会了。”再一笑,却是完全的如沐春风,找不出刚才的一点冷意。陆晚晴微蹙眉头,为什么她前后有那么大的变化?或者,是她太敏感了?

“刚刚众位在吟诗吗?”那崔公子问。

“正是,鸣久兄,你来的正好,本王很久没听你吟诗了!”说话的是三皇子李亨。

崔鸣久?这位同志很有名吗?

那崔鸣久淡淡一笑,也不回答,只对着陆晚晴说:“刚才在外面听姑娘正说吟诗的事,可是姑娘要作诗么?”

她还没回答,棣王李琰冷笑道:“她只怕是不敢吧?”

谁不敢了?要作月亮的诗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只是,她不想盗窃先人成果罢了!真到了现在的地步,不作诗倒真是不行了。难道还真的谁的面子都不给么?

想到这里,她轻轻一笑:“要作诗也未尝不可,只要各位不嫌弃,我陆晚晴出丑娱乐一下大家也无妨。”

卢小姐轻笑道:“陆小姐说笑了,请吧。”

好啊,作就作,谁怕谁呀!咳咳,清清嗓子想了一下。不能做唐朝的,那么搞个其他朝的好了。

想到这里,她对月轻吟道: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这首诗是苏东坡的《中秋月》。反正他们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听到或知道的。对不起了,苏大人!

半晌无声。

崔鸣久的笑声打破了沉默:“好诗,好句,好文采!”

卢小姐也是有些惊异,对陆静之道:“陆公子,想不到陆小姐竟是如此才女,怎么我和表哥以前未曾听说过?”

陆静之的表情有些僵硬,微垂眼帘道:“三妹她……以前不曾出过门,是以……卢小姐没听过也是正常。”这叫他如何解释呢?难道说失了记忆,妹子反倒变成了才女?

“这样啊。”转过头对她说:“妹妹以后记得来找我,姐姐可想和妹妹做个手帕交呢。”

众人惊异地看着陆晚晴,竟是又羡慕又佩服。她笑着应了声好,心里疑惑,为什么这二人好象地位很高一样?

棣王的声音插了进来:“这诗虽好,只是有些悲伤,今天这样的好日子,说什么不长久做什么?”

陆晚晴深吸了口气,忍住上前揣他一脚的冲动。这个死小子,想鸡蛋里挑骨头吗?苏大人的诗都不好,还想怎样?忍住,忍住!挤出一抹假笑:“王爷说的是。只是团圆美好,总是短暂。今日你我相聚于此,但是他日如何谁也无法得知。既然如此,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管那许多作甚?且更应珍惜今日的一切,有花堪折直须折。王爷,您说小女子说的对么?”

棣王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李亨却笑了起来:“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姑娘真是气度非常,小王敬你一杯!”

“不敢当。”她笑咪咪喝下杯中酒,宫中的佳酿,果然非同寻常,好喝好喝!今天真是赚到了。

“来,尹某也敬你一杯!”尹浩哲这么一说,当下众人皆举杯敬酒,陆晚晴只好多喝了几杯。

“君寒,你怎么不说话?你也作首诗吧。”

薛君寒?陆晚晴回头一看,他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他深邃的眸光似一个黑洞,几乎将她吸了进去。别过眼,她不再看他。

隐约听到他吟道:

空碧无云露湿衣,众星光外涌清规。

东林莫碍渐高势,四海正看当路时。

还许分明吟皓魄,肯教幽暗取丹枝。

可怜关夜婵娟影,正对五候残酒卮。

好一个“还许分明吟皓魄,肯教幽暗取丹枝”!好一个……薛君寒!难怪他能有才子之名了。对上他的眼,他的嘴角分明挂着挑衅的笑!哼,才夸他两句又这个死样子。你会作,我就不会编呀?

众人自然又是一番夸奖,陆小姐不知说了什么,反正崔鸣久也吟了首诗,诗云:

月斜空碧合,河汉几时生。

杳霭岳莲出,萧条露叶横。

归云飞带雨,凉雁过留声。

祗讶西峰上,清宵有奏笙。

这个却是写到荷花了。秋尽萧条,月斜而出,暗香浮动,秋雨梧桐。同样的好诗,和薛君寒的相比,各有千秋。

卢小姐温柔一笑,如同一朵白牡丹绽放,低低地不知和崔鸣久说些什么,态度十分亲昵。陆晚晴下意识地看向陆静之,他看着卢小姐,目光温柔而悲伤,看了许久,然后低下头去,不再说话。只是,那样的背影,竟是如许悲伤,如许哀愁,如许让人心痛!

握住他的手,她在他耳边说:“大哥,你不舒服的话,我们到外面走走可好?”

陆静之一震,抬头看到妹妹带着点安慰的目光,心里一暖,却也生出疑惑。“也好。”反正,反正他在这里什么也不是。

陆晚晴站起来说:“我大哥可能是有些醉了,我扶他去走走。各位继续吧。”

卢小姐看过来,目光一闪:“陆公子醉了么?”

陆静之点点头,向众人告罪,随即和陆晚晴一起出了沉香亭。

月光温柔的迤俪前行,花香浮动,树影斑驳,宫灯射出的光辉洒出又一轮明月清辉。秋虫在草虫愉快地高唱着进行曲,远处还隐隐传来欢笑的人声。本是一副快乐的画面,只是……

斜靠在一个亭子的栏杆上,陆静之陷入沉思。

“大哥,卢小姐她,是不是你画里的洛神?”

陆静之一怔,瞪大眼看着自己的妹妹:“你怎么知道?是了,你看到那幅画了?”

陆晚晴点点头。

他苦笑道:“是不是很可笑呢?我根本是在痴心妄想。你心里是不是也在笑我自不量力?”

“大哥!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笑你?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不是吗?那崔鸣久和卢小姐到底是何等身份?你为什么这样说?”

陆静之愣了一会儿,才摇头道:“你根本不了解情况。他们……”

原来,唐人虽然实行了科举制,但是仍然极为看中门第,结亲都是想和高门大户结,这在古代倒也极为正常。

只是,从南北朝到隋唐,一直有几个天下第一等的高门大户,这些人却不是姓杨,也不是姓李。清河崔氏、范阳卢氏、太原王氏、荥阳郑氏这四家是传统的豪门世家。这些世家大族自为婚姻,连皇帝的面子也不给。唐朝有个皇帝就曾说,大唐建国两三百年了,可是愿意和皇族结亲的还不如和这些世家结亲的多。唐高宗时还曾下令禁止世家自为婚姻的政策,可见这些世家在天下的地位。李世民也曾修编姓氏录,将李家也列入一等门阀,却得不到这些世家的认可,更不用说武则天的修的姓氏录了。

而且,崔鸣久和卢小姐卢卿云不仅是姑表亲,更是自幼定亲。拖到现在仍未成婚,只是因为崔鸣久自幼有心疾,身体极差,能活到现在都是名医良药的功效了。三年前时崔鸣久到长安附近静养,卢卿云作为他的表妹和未婚妻,自然也就跟来了。

“那你就是三年前认识她的吗?”

陆静之的目光变得温柔无比,仿佛在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是啊,三年前的曲江宴上,她和她的表哥一起来到了曲江池畔,也来到了我心里。那时候她如同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端庄娴静,清雅迷人。她站在众千金里,其他人都是她的陪称,而她就犹如众星环绕的明月,光彩照人。那时候啊,就只是那么一眼,我就知道,我无可救药了。要知道,她是范阳卢氏的千金,而且,她还有婚约在身。那么遥远的距离,那么绝望的恋慕,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没有希望还是放不开。每次娘要给我说亲事,我都找借口百般推托。可是,我要推到什么时候呢?即使没有崔鸣久,我们也是不可能的。以我这样的身家,怎么可能入得了范阳卢氏的眼呢?可是,可是,你笑我傻也罢,痴也罢,我总是放不开她了。”

“大哥,我不会笑你,不会的。”这样无望的爱,藏在心底三年的恋情,他爱得如何痛苦,如何挣扎,如何傻得让人心疼。而且,这样爱着一个人,那个人甚至还毫无所觉。何况,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她会嘲笑还是沉默?

大哥啊大哥,你,唉……

陆静之淡淡一笑,拍拍妹妹的肩膀:“谢谢你听大哥说这些。现在我心情好些了。”

“说出心里堆积的事情自然会轻松些吧!大哥,我会当你的忠实听众哦。”她轻松地笑着,不想他再沉迷悲伤。

陆静之果然笑了起来。“好啊,以后大哥就去找你诉苦好了。”

“好啊,小妹随时欢迎。”

“你自己转转吧,待会到承天门找我,我想自己静静。”

“好,那,大哥,你自己小心噢。”笑着走出小亭子,转身,敛起笑容。大哥,大哥,你真能想清楚吗?

转眼走出了这里,顺着青石铺就的小道慢慢走着,远处的人声已渐渐淡去,只剩下明月,清风,我。

也不知走了多久,一阵清扬的笛声幽幽飘来,缠绵婉转,似浓情时的呢喃低语,又似细碎风声乱影动。月华如水,何人吹笛明月下,何人相思在红楼?

顺着笛声走去,月光下,一方白影临水而立,黑发如夜,白衣如雪,执碧玉长笛吹奏。衣袂翻飞,竟似要羽化而去。

竟然是薛某人。“笑面,不是,夜礼服假面,你在这里干什么?”

薛君寒转过头,笑道:“那你又为什么出来呢?”

“因为很无聊啊!”水边有一个秋千,她一屁股坐上去,一边摇动着一边舒服地叹了口气:“反正我就是俗人一个,何必在那里装风雅?而且,又有个那么讨人厌的家伙。”瞥他一眼。

“那里确实有些无聊。”他突然走近了些,低头认真的问:“我有那么讨人厌吗?”

“嘎?”她下意识地将秋千向后摇了摇,竟然认真地想了会,一本正经地说:“薛某人,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是双面人?”

“……”

“是了,就是双子星座!你看你,平时表现的清冷淡漠,有时也温文儒雅,但是肯定大家都不知道你还有很调皮恶劣的一面吧?你知不知道,你有时笑起来很邪恶?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其实吧,你这人也不是多么让人讨厌,只是让人捉摸不透,而且,你老是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你知道那种眼神让人发毛吗?别瞪我!我说的难道不对?”

无话可说。薛君寒在心里嘀咕,即使他有那么多面貌,可是,可是,也只有她见过啊!他一向一视同仁,对所有人都是相同的面具,只有对她,才会忍不住想要恶劣,想要调侃,想要惹她。可是,也只有对她而已,只有她……

“看,无话可说了吧?记得要改正噢,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她随着秋千在空中来回摆荡,群摆飞扬,黑发飘舞,犹如一个不小心遗落人间的月光仙子,调皮地追逐着流萤飞蛾,旋转着,跳跃着,舞动着,与风共舞。

敛下眼眸,嘴角不自觉地微笑,他嘀咕着:“明明就只有你才看到我不一样的地方……笨丫头……”

花香浮动,树影斑驳,月光迷离地洒在她的淡粉衣裙上,给她渡上了一层淡淡的荧光。恍惚中她轻笑了起来,唱起了不知名的歌。那歌曲是他从未听过的,旋律却极为好听。她的声音清澈低回,伴着月光流散在空气中。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总有着最深的思量/世间万千的变幻/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那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他心房/看透了人间聚散/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守护它身旁/若有一天能重逢/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他的心上挥之不去的记忆是为谁?他隐隐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急速跳动着,几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眼神无法自已地看向那个坐在千秋(秋千)上,轻歌浅唱的女子,再也移不开目光。

深深地迷惑。是月光太温柔,气氛太好,歌声太美,所以他被蛊惑了吗?还是那深藏心底,无法相信的事实?

她随风摇摆,风动,衣动,发动——心动……

心动?心动!心动?!

吓了一跳,他硬生生收回目光。怎么可能呢?他,他只是觉得这丫头好玩而已。对呀,只是这样……

她突然转过头来,笑得自信而张扬,调皮地眨眨眼。“怎么样,本姑娘唱得不错吧?有没有很感动啊?哈哈哈哈……”

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刚才的旖旎气氛被这丫头破坏殆尽。头皮发麻地听着她狂妄的大笑,一时间他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无奈。这丫头,永远都那么活力充沛,快乐无忧,大唐朝怎么会出了个这样的奇女子?

他收起笑容:“三小姐,你想在宫里过夜吗?该走了。”

陆晚晴一拍额头,一副“我怎么忘了”的表情,然后轻快地跳下秋千,整整衣服,笑咪咪地说:“是呀,真该走了,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的草窝。走喽,回家啦!”

“那,我们回草窝去吧。”薛君寒忍笑道。

“好。”

二人一路向承天门走去,沿路不时还碰到向同一目的地进发的官员或是千金仕宦。看到他们二人,纷纷低头窃窃私语。

陆晚晴这时方才想起,薛某人是长安的明星,现在她跟他走在一起,明天匪文就会诞生了。明天她会不会成为长安城女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脖子一阵发凉,摸摸脖子,她想,还是跟这位同志保持距离的好,免得招来横祸。

刚到承天门,就看见不少车马停在门外,找到自己家的马车,原来大哥已经在车上了。见到薛君寒,陆静之略微讶异地和他打招呼,眼神却暧昧地在两人身上兜转,仿佛她真和他做过什么事似的。陆晚晴受不了地转头,只见一架豪华马车从她身边经过,架车的副位坐着一个极是眼熟的人。眼看他就要走掉,她出声喊道:“忘尘!忘尘!”

忘尘回过头来,蓝眸在月色下泛着幽幽的深邃光彩,微微回她一笑:“陆小姐。”

她不禁绽开一朵笑花:“你还好吧,我是说你最近可好?”

“好。多谢小姐费心了。”他轻轻一笑,那笑随着车子远去,淡淡地消失在夜色中。

愣了许久,她回过神来。扭头一看,薛某人本来含笑的脸此刻一片清冷冰寒,看了她一眼,只说:“告辞了。”然后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他怎么了?摆什么脸色啊?

登上马车,陆静之叹口气,怪异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三妹妹,你,唉……”

“大哥,你想说什么啊?”干吗欲言又止的?

“没什么,走吧。”陆静之不再说话,车厢里一阵沉默。陆晚晴虽奇怪,也不再多说什么。今晚好累,早点回家睡觉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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