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肮脏的交易（1 / 1）
瑞夫丝莫名的消失了，在欧阳处理完北非的事情回来后筱天就再没有见过她。Joe真的成为了自己的助手，很快，筱天就喜欢上她，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很懂得察言观色，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拒绝，在什么场合递上什么样的酒水代表什么意思，什么时候是某某大客户的生日或是重要日子该送什么样的礼物，她都能够处理得妥妥当当。刚开始筱天还是关注的，后来就随她了，小丫头片子也没有给她出过差错。
“筱天姐，今天下午你只有一个公司的年会要参加，李公子那边的邀约我已经帮您拒绝了，说是您身体有恙，小心穿帮哦！”筱天早早就让Joe把boss称呼给改了，她不喜欢。
“Joe，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将来会是个出色的律师。”筱天对着Joe微笑。
Joe瞪一眼自己的老板耍了个鬼脸“那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了，要不是您把我从老巫婆那里拯救出来教我这么多东西，我挤破头也不会有出壳之日的。”
筱天故作同意地点头：“那我倒真要崇拜一下自己了，挖掘了一个律师界的奇才啊，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呀！”
“哈哈”Joe笑开之余还是不断得翻阅着资料怕是漏了什么没回报的“我妈总说我是长不大的孩子，其实筱天姐有时候比我还幼稚。”
筱天反倒认真起来“谁说年龄大点的就要成熟吗？天天绑着个脸就赶上隔壁的‘李莫愁’了。”
“李莫愁？”Joe不解。
“哦，呵呵”筱天品了品咖啡“我们中国的一个丑女人，相当于你们的巫婆。”
“呵呵呵，筱天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Joe看着自己的老板，琢磨着好久以来的疑问。
“问。”筱天豪气的回答。
Joe放下了忐忑的心“筱天姐，你知道吗？其实你内心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人，可是一遇到外人，你就是个冷若冰霜的美人，脸上写着的全是离我远点。”
筱天保持着微笑，她抬手摸摸眼前这个女孩的头“Joe,你还小。”
Joe,没听明白但知道这是老板不愿意再说，就适时闭了嘴。“哦，对了，筱天姐，今天有个中国女人找你，说是姓于。”
“姓于？”筱天坐起来“她有说什么吗？”
“她给了我她的号码，说她现在在意大利，希望能与你见一面。”
接过纸条，筱天望着上面的号码发呆，是于晴姐吗？除了每周末飞回去照看老太太外她几乎断了与中国那边的联系，老太太早被欧阳转了院，于磊至于她自然也不可能有碰面的机会，那么，这会，她。。。。。。
“喂！”终于她还是拨通了电话。
“是筱天吗？”那边的女声听起来有些疲惫。
“晴姐。”
“跟姐见个面吧，正巧到意大利这边来谈点生意，想见见你纯属叙旧，你不会不给姐这个面子吧？”
“晴姐，看你说的，中午吧，我们一起吃个饭，就在我公司楼下怎么样？”
“好，待会我去找你。”
律所楼附近的一家地道的意式餐馆里。
“你的脸色比以前好多了。”于晴在对面的座椅上认真地观察着筱天。
筱天饮了一口餐前酒笑答“没有以前那么忙碌了。”
“看来这里的生活很适合你”于晴抽出根烟点起来“华人网上都是你的新闻。”
筱天但笑不语，知道了于晴的来意。
“呵呵，你一向都这么聪明。”于晴吐着烟圈“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天这趟意大利之行，我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但于磊终还是我弟弟，为了他再矫情的事我还是得做这么一回。”
“是我负了他。”
“他在等你。”
筱天不可思议地看着于晴，一向精明干练如她现今也会说出这样不得体的话，亲情的力量真的很强大。
于晴在筱天的眼里得到了答案，她有些失望的后倚座椅“筱天，你知道吗？我后悔了。看到现在的我的弟弟我后悔了，当初我应该制止他的，我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你是那样骄傲执着的人，我早应该想到的。”
筱天的心被于晴说得一阵一阵的痛，脑袋里全是六年前跟于磊的一幕幕。
那时候，沈贤刚出了车祸没多久，老太太知道真相后就中风了，两个人的手术费和住院费堆在一起，还有刚出生没多久的若若的奶粉费，为了沈贤的手术已经向地下钱庄借了20万，是绝对不能再借了的。钱、钱、钱，筱天快要恨死这个东西了。幸好有于磊，他悄悄地为她付清了所有的费用，他的情意筱天也不是不懂得的，但那时候真的是没时间顾忌这些。接下来的住院费和疗养费在哪里？忽然，她有了一个让自己吓到的想法，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方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赚到最多的钱。
第二天，她到了‘天海’去找于晴“于晴姐，我想接活。”
于晴出乎意料地抬头，望着那双清澈的眼睛“你说什么？”
“我想接活干，越快越好，最好是大客户。”筱天斩钉截铁地说。
“你在合同里可是明确说明了只搞销售不接活的。”于晴也严肃起来。
“这个不在合同范围内，就当是您卖给我个人情，我私下接，不算在工作范围内。现在‘天海’不是正缺人吗？我顶上一个。”
又一个生活所迫下海的女人，于晴心里感叹了一下。不错，‘天海’才刚起步，为了抓住那些大客户确实很需要有姿色的人，她，冷筱天，算得上是佼佼者。“好吧，就今天晚上，我给你安排。伺候好了估计能有5万左右。”
“好，谢谢于晴姐。”筱天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一出门她就冲到洗手间里，用热水想温暖自己，她的手脚近乎没有温度，知道自己在害怕，可是，没办法，这是为了生活，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躺在那‘享受’一晚嘛。
完事后，筱天进浴室冲了个澡躺到床上，看了眼旁边一身肥肉的男人觉得恶心。她转身把灯给关了，摸出烟抽起来，一根接着一根，透过黑暗她看着自己身边的床头柜上静静地躺着的10万块钱，即使再黑，她都能清楚地看到那厚厚的一叠纸。三次，她想是不是多来几次还能再翻一倍，可惜这个男人不行了。‘咳咳’一口烟把自己呛得咳起来，忽然觉得满口的血腥味，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嘴才发现，自己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在直冒热腾腾的血，她却觉得痛快，伸出舌头舔着，吞着自己的血。
‘呵呵’她笑起来，想起了初中那会自己第一次打工把钱潇洒地丢到林伟杰面前拍着胸脯说“姐姐发工资了，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卖肉，扎扎实实地靠着这双巧手赚到的，走，今天姐请客。”那时候伟杰也是笑得开心，只是抓着她近乎没一块好皮的手说“这手真巧啊。”现在，她还能潇洒得起来？多脏的钱、多脏的人啊。
“嘭！”房门突然被撞开，林伟杰的脸出现在筱天的视线里。筱天冷冷地笑，想象得也太现实了点。
林伟杰看着她只披着个被单坐躺在床上，一地的烟头。旁边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鼾声如雷。他拧紧了拳头冲上去一把提起那个男人就是一顿暴打，那个大款被打的满地爬滚，尖叫连连，林伟杰也觉得自己麻木了，怎么打都嫌不够狠，怎么打都不觉得疼。
直到旁边的人被打得大骂自己的时候，筱天才晃过来，这就是现实，林伟杰来了，他是真的看到了这样的自己。她的脑袋嗡地一下傻了，她的所谓骄傲在这一刻被自己扁的一文不值。
大款想要反抗，一身的肥肉哪里抵得过林伟杰的八块腹肌，他越是骂筱天，就被打得越厉害，保安好像是受了指示地消失了，终是寻了个空挡逃了出去，捡回一条命。
林伟杰依旧是满眼的怒火“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从他进门到现在，筱天都安静地躺在床上，任他打人，任别人怎么恶毒地骂她，任自己这样一丝不挂的待着“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你要这样为难自己，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冷筱天你他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筱天抬头看了眼林伟杰，再次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指指旁边的一叠钱“看，多漂亮啊，干这行的还能是为了什么。你要是能给我，我也不介意跟你来一次。”
“啪！”林伟杰抑制不住的一巴掌落在她脸上“冷筱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是这样的。”
“那我是什么样的？”筱天笑起来，她翻开被子光着身子起身穿衣服，一件一件，时间就那么停在那里，怎么也抹不去。最后，她还是走过去把那一叠钱小心地放进了自己的包里“伟杰，别怪我。我只是想跟过去划个句号。”转身离开。
那天，林伟杰在那个房间里落泪，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天亮前的夜里最黑暗的时刻，冷筱天一个人走在寂寥无人的街上。想着世界末日怎么不快点来临呢，为什么别人总是开心得活着，而她却如此狼狈。伟杰把那个人给打得不轻，于晴那边现在应该是乱成一团糟了，先在外面飘一会吧，总会解决的，她告诉自己。
傍晚的时候，筱天刚踏入于晴的办公室，就挨了于晴一个耳光“冷筱天，我于晴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害我？啊？这事是你自己要求去的吧？我看你可怜给你介绍个大客户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筱天舔去嘴角的血迹低头“对不起，可是钱我现在还不起。”
“哼哼哼”于晴是气极了“你这又是给我唱得哪一出啊？你还不起？还不起你让今天大人那个还啊！我可不敢收你，把欠条给我写了走人。”
“我的合同还没有到期。”筱天不紧不慢地回答几乎要把于晴给气疯了。
“什么”于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都做出这种事了，还敢跟我谈合同？”
“我们事先说好的，这事是私下的活跟合同没有关系。在合同范围内我没有违约，你不能开除我。”
“哼！”于晴也不是省油的灯“私下，你跟我谈私下是吧，好啊！我跟你谈私下。来人，把她拖到地下室来。”
于晴能在短短半年内，把‘天海’给撑起来确实不是什么简单的料，地下室里像个审讯室般，各种刑具样样俱全。筱天被压得跪在地上，于晴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顶着她“怎么？现在不用健康权生命权来维护下你的权益？”
筱天倒是不说话了，她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对不起，只要现在不让我还钱，什么事我都可以干。”
硬碰硬倒是好解决，筱天这么一说于晴也有些心软，这个孩子毕竟跟了自己半年多，确实很讨她喜欢。“唉，说说吧。怎么回事？”
筱天再次哑然。
于晴的脾气又上来了，她一拍桌子站起来“冷筱天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不是说什么事都可以干吗？让你说说怎么回事你又不行了，你是皇太后还是千金大小姐，这也不行那也不能的，你出来混个屁啊你。”
筱天还是沉默。
于晴再也不耐烦了“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
语音一落，棍棒就落在了筱天身上。筱天只是咬着牙，一声都不吭。
二十分钟后，筱天被打得晕了过去。于晴走过去看着她全身没一块好肉却还是一句不说。
“晴姐，这丫头硬着呢。”
于晴冷哼一声“弄醒她。”
“晴姐，磊少爷来了。”随从通报了一声，于磊就不受阻挡地走了进来。
于晴没好气地碎道“不是不许你到地下室来吗？”
“姐。你可是答应了我不再弄这些的。哪个丫头又惹的你这样生气啊？”于磊走到姐姐身边看着一边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女孩。
“这丫头掘着呢，给我捅了大篓子还给我摆架子。”于晴也盯着地上的筱天“不教训教训我怎么管人？你是救死扶伤我这是制造伤残，快走快走。”
“咳咳。”地上的人被清水泼醒了，呛着气咳出声来。
于磊忽然停下步子，低下身子来轻轻抬起女孩的脸“筱天。”
冷筱天真是恨不得就这么死过去，自己最肮脏的一天就是谁都撞见了。
接下来可想而知她被送到了隔壁的休息室去，于磊亲自给她包扎伤口，他什么都没问，还是那样细心的给她包扎伤口，最后给她打了一针安眠针低头对她温柔地耳语“好好睡一觉，没事了。”
于磊把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姐姐，关于她的遭遇，关于他是她婆婆的主治医生，关于她还有个孩子。。。。。
于晴不是没为所动的，没心没肺这么多年，倒是佩服起她的坚强来。那一股掘劲也像她，自己再怎么苦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该担得责还是要承担起来的。经过这个一折腾，她倒是更加喜欢这孩子了。那边也突然改了语气要和解，冥冥之中有人在帮她，不管谁有这本事，不追究了那她这边自然不会再为难筱天。按着于磊的要求，把他在外面的房子以公司的名义分给她用，提前给她拨了一笔款。这孩子突然搬回家住，肯定把家里两个老人给开心坏了。
筱天修养好了被唤到于晴的办公室里“晴姐。”
“伤养好了吗？”
“恩。”筱天点点头“没事了。”
“恩，以后那活就别接了，公司给你拨了一笔钱，当是贷款的，倒时候连本带利在工资里扣。”
筱天喜出望外“晴姐，这。。。。。。”
“感谢的话就别说了，以后帮姐努力赚钱啊！”于晴抬手止住对话“如果，那天我继续打下去，你还是不会说吗？”
筱天淡笑。
“为什么呢？我于晴也不是无情的人，你早跟姐说了姐也不会为难你。坚强是好事，但也不能拿命来开玩笑啊。”
筱天咬了咬唇“晴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自己觉得苦了，让大家都来觉得你过得苦，那不是更苦吗？纵是我那时候说了晴姐也不免怀疑我是博同情啊，我当晴姐是亲姐姐，女人之间交朋友不一定非要通过互诉秘密来拉近距离的。”
自那次在‘天海’地下室里相遇后，于磊就成天往‘天海’跑，也不打扰筱天的工作，就是默默地在一旁看着她。筱天也大方，偶尔闲下来也会过去坐下来跟他聊一会。他是个细心温柔的男人，老太太那边的事情他都先她一步处理得妥妥当当。许是人老了，这一病就起不来了，有时候一周大大小小的手术都要动几回，不管老人家怎么要求筱天放弃，筱天还是坚持要给老人最好的照顾和治疗。他也不强制筱天离开‘天海’，只为了不影响筱天正常的生活，提出让他这个易容高手每天帮她上妆，绝对不会有人能认得出她。沈贤在一年后醒了过来，却变成了个傻子，于磊还是默默地出现在筱天身边，帮她联系医院，把沈贤托管到那边去，这一边还要安抚好老人家的情绪。
这一年里，林伟杰把山东老家那边的工作给辞了，带着女儿艳艳到北京来发展，若若和艳艳见面就像两个亲姐妹样的分都分不开，最后林伟杰索性就让若若认了他当干爹，然后带着若若一起生活，筱天有空的时候就会把孩子送过来玩几天。
“今天没大手术？于医师。”筱天打趣地过来招待‘天海’里的常客。
“你今天能翘班吗？我知道一特别好的餐馆，刚开的店，带你去尝尝鲜。”于磊有些兴奋地抓着她的手。
筱天笑“今天比较忙呢，等周末了，看完老太太一起去吧。”
“好。”于磊喜上眉梢“带上若若，热热闹闹的多像一家子啊，整个一个吉祥三宝。”
筱天拍他的手“你就知道得瑟。”
“筱天。”
在这里叫得出她的中文名倒还真的吓了筱天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林伟杰。“你吓了我一跳，你怎么来了？”
林伟杰大方的拉开凳子坐下“谈个客户，没有妨碍你们吧。”
“你什么时候也没正经了，林大律师。”筱天瞪他一眼。
“那你不给我介绍介绍。”
筱天倒是忘了这茬“哦，于磊，老太太的主治医生。这林伟杰，我发小，若若的干爹。我都忘了你们俩还没正式见过面的都这么久了。”
“你好！”
“你好！”两个男人礼貌性的握了握手，都互相认真的审视了对方。
“你，我这一年也就见了几面，何况是别人啊。”林伟杰故意讽刺她。
“呵呵，这不都是钱惹的祸嘛！”筱天笑“对了，近来怎么样？听说你们接了个大case，照着报纸上的说法有点棘手啊。”
伟杰知道她一直关注这方面的消息，法律还是她喜欢的。“是有点棘手，要不这样吧，你过来帮帮我，最近律所也缺人。待遇也是不错的，这里毕竟也不是长久之地。”
筱天迟疑了，她有点动心，‘天海’慢慢走上了轨道，她确实是有时间再兼一份职。这样也好快点把钱给还清了，给老太太一个更好的环境。
“去吧，这里我跟姐姐说一声就好。”于磊开口“反正你在这都化成这样，出去不会有人认得出你的。”
“是啊，若若也有我照顾着，老太太近来不是也还安好吗？你还犹豫什么。”
筱天笑出声“你们俩一见面就统一战线了还。”
“是啊，对你都是统一战线的。”这话说得一语双关，于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去吧，我们‘天海’的大功臣终是不属于这里的。”
“那就这么定了吧！”林伟杰拍掌落定“晚上有个饭局，就这个案子的，你收拾下我来接你啊！”
“我送她去吧。”于磊开口。
两个男人相视无语。
“我自己打车去，你们都是大忙人。”筱天接了话。
“那你们聊，我先走了。”林伟杰起身离开。
晚上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筱天开了门就有人从背后抱住她“麟？”
于磊的心痛了一下，还是温柔地抱着她“我只是老太太的主治医生吗？”
“什么？”筱天晃过神来。
“你今天是这么介绍我的。”于磊有些赌气。
“呵呵，你就是个孩子。”筱天揉揉的捏捏他的脸。
“累吗？”
“恩”筱天点点头，倒进他怀里。
“我给你煮了醒酒汤”于磊打横把她抱到床上，弄来热水为她擦脸“你的酒量虽然好，还是少喝点，我看了心疼。”
“好，以后不让我们于大少爷心疼了，我少喝点，一打酒，我只喝24瓶，好不好？呵呵！”筱天蹭着酒劲撒娇。
于磊开心地摇头“叫你淘气，我要惩罚你。”说着唇就覆了上来。
回到现实中，筱天看着对面一口没动的于晴，那样忧愁的抽着烟“你想让我回去看看他？”
于晴停下了抽烟的动作，带着些渴望地看着她。
“晴姐，我不能。”筱天回答道“就像你现在渴望的眼神，我回去了无非是添了他的念想，他应该有个好女孩的，我不配。”
于晴好笑地说“感情这种东西，你还不了解吗？什么叫好？什么叫配？爱了就认了。小磊是个死心眼的孩子，表面上努力地工作，每天回到家还是不断地买醉，心里念得都是你的名字。”
于晴这样低声下气地说话筱天还是头一次见到，感情债，她还是欠债累累的。
“好了，姐该说的也都说了！”于晴掐了烟“姐不为难你，我知道你有你的生活，小磊是让我转告你说你过得好他就好。我就是心疼弟弟多了这么个嘴。下午还有个会，那我先走了。”她起身拥抱了筱天，提着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