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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四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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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如临去前的容颜又浮现在眼前,眼角放着亮光,即便是非常尽力的掩饰着,脸上也遮掩不了惊喜异常的神色。看来离开了自己,香如才能拥有自己的生活,因此,香如是如此盼望着离开。

沅郁苦笑,自言自语道:“我以为我一直在对你好,关照着,安排着,你又何尝在我的照拂下幸福了呢?何苦呢?何苦...”往深里想,自己的命运与香如有什么不同么?自叹一声,收拾心神。

信被重新折好,塞进信封,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沅郁将那封火烫的信端端正正的放进去,又凝视了好一阵,才将抽屉轻轻推上。对镜拢发,峨眉淡扫,唇不点而红,随意披上一件羊毛针织坎肩便从偏门出了门。

外面的阳光远比从室内看着感觉温暖,春天刚过了一半,正好是春景茂盛的时候,水绿,天蓝,花浓,叶茂,春风吹得湖水漾出微波,看得见澄清的湖水里连水草都是欣欣向荣。湖边有个小小的码头,应当有些年岁了,清漆斑驳,水浸渍得太久,扶手都有些腐朽;码头尽头的木桩上栓着一只小船,顶多容纳三四个人的样子。正好风吹得略微大了些,那船荡动起来便欲随风而去,缆绳时松时直,带动码头各个木头关节发出吱呀的摩擦声;哗哗的声音传来,是波浪涌上岸发出的声响...

“啊,景色果然不错罢?”一个声音自身后突地响起。沅郁转头望,看见弗朗西斯瓦身形挺拔,坎坎而来,他一手握着两只船桨,另一手斜插裤兜。

离了官场的弗朗西斯瓦脱去了繁冗的正规服饰,只穿着休闲的衣装,天气热,脱了外套,只着一件格子马甲,领结也松了,头戴一顶鸭舌帽,金色的头发带着卷,顽皮的从帽檐下挣扎出来,两条瘦长腿迈起步子来不急不缓,片刻就站在了沅郁身边。沅郁望着湖面,迎着和煦的风,深吸一口气,露出久违的真心微笑。

多好的天气,多好的景致,正是郊游的好时机...

两人并无多余交谈,弗朗西斯瓦先扶着沅郁的手,托她上了船。待她坐定了便弯腰解开缆绳,待船稍微平稳,脚一抬,利落的跳到船上。船小,吃不住力,立时左右摇摆起来,沅郁一声惊呼,伸手扶住船舷。眼见弗朗西斯瓦将船桨当作拐杖,撑在船底,身子略微一沉,便即站稳,他抬眼见到沅郁担忧的眼神,笑道:“别担心,我很厉害。”沅郁忍不住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交叉而握,搁在腿上。

跟着,弗朗西斯瓦用一只船桨抵在码头边的柱子上,用劲一推。借着推力,小船摇摇的离开码头,荡开一圈圈水波;接下来他便将双桨交叉在胸前,左手用力,右桨入水深深一划,船头借力向右,朝湖中心慢慢游去。

湖面果然有成群的野鸭,或游水,或扎猛子,或相互追逐嬉戏,对弗朗与沅郁的闯入毫不在意,口中“嘎嘎”,惬意之极。

弗朗西斯瓦继续双桨一荡,开口道:“我真高兴你能来...郁...”沅郁收回看着景物的目光,垂下眼帘,脸依旧微侧,其实心里是有些害羞的。弗朗西斯瓦误会了沅郁的神情,不安的道歉:“对不起,我太唐突了,我能叫你‘郁’么?”

沅郁神情洒脱,顽皮的反问:“有何不可?”话说的过于婉转,弗朗西斯瓦想了一会才明白,立时开朗起来,喜道:“那你就是接受了我的爱了么?”

“呀。。,”沅郁轻呼一声,紧跟着笑出声来,道:“你吓到我了,让先生。”

弗朗西斯瓦马上道:“叫我弗朗克罢,我的家人朋友都会这样叫我,有时候他们还会偷懒把最后那个音省掉,变成弗朗。我自己很喜欢弗朗这个名字,就像你们中国人有私人称呼的名字一样。所以我想用‘郁’来称呼你,这个音节虽然简单,但是很美丽。”

沅郁一窒,似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飞速的掠过,又如在平静无波的湖中投下一颗石子,涟漪一圈一圈的荡去,良久良久没有平息,沅郁短而急促的呼吸,不知不觉眼中酸涩。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手心也不觉得疼。

弗朗西斯瓦却没察觉沅郁的异状,犹自自顾自的高兴着,手下用劲双桨一扳,突然指着远方对沅郁道:“看,那儿,郁!那就是那座桥!”

沅郁偱声转头,顺手抹去眼周沁出的泪水。

小桥静立,宛儿依依,风貌依旧,丝毫不显岁月葱茏。

晚上,沅郁推病没有用晚餐,早早的便躺在了床上。其实睡意毫无,只是心绪难平而已。她辗转了好一阵,终于还是起来,披上晨镂。

梳妆台上摆着箱笼,收捡着自己平时喜爱的饰物。沅郁凝视妆盒,纤长的手指在盒子外摩挲了一周,叹了口气,吹熄了蜡烛。

月光下,烛芯冒出一缕白烟。

躺在床上闭了双目,沅郁心里暗叹:果然啊,不管怎样努力,还是忘不了他...

是夜,沅郁梦见自己披着一件非衣非服的轻纱,裸着双足,头顶斜挽着一个散髻,其余长发披散,在风中乱飘;她发现自己立在一个狭小的通道里,双臂略伸,便能触及两端的墙体;举头而望,天花近在咫尺间;脚踏在地板上,沁凉入骨。

无边的黑暗让人心生惶恐,沅郁下意识双臂搂紧,四处环顾。

突然一点光在黑暗中亮起,飘渺的,似乎就在不远处。那点光虽然只有一丁点,却带着魔力跟诱惑,引着她禁不住往前走,似乎在它的身边才能得到安全。

梦中的沅郁是那样的焦虑,连脚步都是跌跌撞撞的。她努力的往前走着,走着,每走一步都以为下一步就能到达目的地。可是,她却发现那光芒始终在远处,似乎自己每往前踏上一步,那光点也便远去一步。

不知走了多久,脚步渐渐踉跄,呼吸也沉重起来,眼见光点依旧离自己那么远,似乎穷尽一生都不可达,沅郁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哀伤。那种凄怨那样强势,席卷天地而来,霎时把她侵吞,让她逃不可逃,避无可避...沅郁忍不住眼泪潸然,跌坐在地喑喑而泣。

“别难过了...”身后的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在狭窄的甬道里激荡开来,低磁的嗓音如音乐般。接着有人迈着洒脱的步子越过沅郁,也不见他怎样动作,就将那光点握在手中,然后转身来到沅郁身边,站着,不说话。

沅郁抬头,想看清他的容貌,但泪眼朦胧,不管怎样擦拭眼前依旧模糊。

他似是看出了沅郁的窘境,慢慢蹲下来。手握成拳伸到沅郁面前,有光从指缝中露出。他将手旋转至掌心向上缓缓打开,于是,那支茉莉花簪子通身发着莹润的玉光静静卧在他的手中,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沅郁面前。

沅郁忘记了啜泣,在那柔和的光中,看清了他的脸庞——蒋子邵面带温暖的微笑,认真的又说了一句:“我在这里!”

这个梦境真实得可怕...

从梦中挣扎着醒来以后,沅郁先是察觉自己出了身冷汗,继而只觉双眼浮肿酸累——也不知昨夜梦中哭了多久,连枕巾都已被眼泪浸湿。在床上平躺一会,待神智彻底苏醒后她起身来到洗手间,掬一捧凉水敷面,几捧水下去,终于略感舒适。

天色尚早,阳光未出,天际只有微微的青色。沅郁点燃蜡烛,打开首饰盒,拉开最底层那个暗屉,茉莉花簪子卧在黑色天鹅绒上,在蜡烛昏暗的映照下闪烁出遮掩不住的光彩。她小心翼翼的将簪子拾起,端详片刻便握在手中,原本冰凉的玉质吸了手心的温度后渐渐变暖,那刚在梦中折磨过自己的哀怨感觉再度出现。

沅郁知道,这,其实是相思。

她怅然长叹:果然啊...即便是再冰雪聪明的人,即便是用尽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与修饰,也骗不过自己的心。

就着烛光,沅郁在靠窗的书桌上铺开一张信纸,鹅毛笔端正的搁在桌子的右上角,墨盒里的墨水为求书写流畅也是每日都换过的。沅郁拈起细长的鹅毛笔,在墨盒中略微一点,接着在纸上划下几行字:

请原谅我用这样的方式来跟你道别!

就这样跟你说再见,我自己也是非常的难过与不安...

在那些承蒙关照的日子里,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声:谢谢。

......

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犹豫晦涩,渐渐的,便越写越快,心中的想法通过笔尖表露出来,尤其显得真诚。

当划下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依旧是个晴朗的好天气,阳光毫不吝啬的将光芒投射在大地上。

早起的仆从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窗外的玫瑰园里,满脸络腮胡子的园丁正在锄草,有女仆在其间穿梭,用锋利的剪刀剪下一支支含苞欲放的玫瑰放进挎在手臂弯处的藤篮里。这些还沾着晨露的玫瑰将被□□镶金镂银的花瓶中,分放在厅里,房内,廊角...

厨房内厨娘们正在忙碌,烤面包,鲜嫩的小牛肉...食物的香味四溢,充满了餐厅。

多么生机勃勃的早晨啊...

沅郁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眼前写得密密麻麻的信纸,深吸了口气,又呼出,忍不住微笑起来,自言自语道:“说出来,果然轻松了好多啊...”低头见指尖沾了些墨迹,于是起身梳洗。

离开卧室时正好遇见前来整理收拾的女仆,女仆朝沅郁微微鞠躬,沅郁微笑点头致意。

餐厅内,弗朗西斯瓦早已相侯,见到沅郁他赶忙起身走到餐桌对面,拉开一张椅子。沅郁走到椅子边,满面微笑着道了声“早晨好”,弗朗西斯瓦边回了声早安,边顺势将椅子往前推了一推,沅郁又偏头致谢。待沅郁坐定,弗朗西斯瓦才返回自己的座位。

见两人都落了座,便有仆人殷勤上前,端着的托盘里有黑色的咖啡与白色的牛奶,长长的餐桌上早已放满了各色食物,弗朗西斯瓦就在那芳香的食物那头正望着她微笑,一直笑着。

沅郁奇怪,忍不住出声问道:“我...有什么可笑的地方么?”

弗朗西斯瓦嘴角弧度弯得更大了,露出了白色的牙齿,道:“昨晚你没有用晚餐,我还担心是我冒犯了你,所以今早见到你对我微笑说早安的时候我很开心。”

沅郁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小口温热的牛奶,略定了定神,才道:“你的表达方式对我来说,还真是...真是非常的直接...”

弗朗西斯瓦收了笑,“哎呀”了一声,道:“我们法兰西人一向如此,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心里有爱,就大声的说出来!”说到最后那句时,眼神炙热的落在沅郁身上。

沅郁不敢接话,慌乱的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扑闪,将情绪掩藏起来。

弗朗西斯瓦继续倾谈:“今天天气好,等下我们去钓鱼罢。”

“钓鱼?”沅郁抬头,显出些好奇的神色。

“嗯,钓鱼...”弗朗西斯瓦点点头,大口咬了口面包,兴致盎然的样子,“我以前经常跟祖父去钓鱼,带着野餐篮在湖边一坐就是一整天。那个时候祖父经常说些他以前历险的故事给我听,都是非常好听的故事。如果你有兴趣,我也可以讲给你听,郁。”

沅郁咬了咬下唇,耳听弗朗西斯瓦继续回忆:“经常说着说着,我们都忘记了钓鱼,连鱼饵被吃光了都不知道...”说到这里,他哈哈的笑起来,很是爽朗的神态,引得沅郁放下了矜持,亦露出笑容。

用毕早餐,弗朗西斯瓦吩咐管家准备野餐篮及钓具,又看了看沅郁,问道:“你要不要换件衣服?去钓鱼的话可不能穿华丽的丝绸哦...我担心你的美丽会让那些鱼争先恐后的蹦到岸上,这样我精心制作的鱼饵就没有用啦!”说完朝沅郁顽皮的眨了眨右眼。

见他说的有趣,沅郁忍俊不禁。

弗朗西斯瓦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沅郁便告辞离开餐厅返回自己的房间。

房内已经被收拾过,窗户半开,微风吹进来,带着里面的空气流动。

沅郁打开衣橱,看着里面一件挨着一件挂的整整齐齐的衣裙犯了愁,挑来挑去,都是不适合外出野餐的。

突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沅郁打开房门,看见一个女仆手里捧着一套西式的女士猎装。她接过来,道了声谢谢。回身展开衣服一瞧,尺码正好,心中暗想,这个男人还真是细心。情绪一晃而过,她也不再耽搁时辰,换了衣服出门下楼。

弗朗西斯瓦并未在厅中等候,沅郁寻到一个仆人询问,仆人指引着她来到西侧书房,便躬身退下。

沅郁在紧闭的双扇木门上敲了两下,边问:“弗朗,你在里面么?”过了一会,听见弗朗西斯瓦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请进。”她便推门而入。

时针刚过九点,面朝西向的书房内光线很黯淡,家什饰物都隐匿在灰色昏暗的折射光里,瞧不真切。弗朗西斯瓦背对着门站着,听着沅郁进来掩上了房门发出的声响,也不转身,缓缓开口道:“原先的时候这里不是书房,只是间放置杂物的房间。可是我喜爱在下午时分阅读,尤其是在回复信件的时候,假如有夕阳伴随着我,我会觉得很愉悦...”弗朗西斯瓦虽然说着愉悦,声音却是低沉暗闷的,“于是在从父亲手中继承了这座城堡时,我将这间屋子腾空,新添了壁炉,这里的桌子,椅子,还有书架,都是我亲自挑选的。”

随着弗朗西斯瓦的低落语气,房内空气渐渐凝重,沅郁先是有些不解,继而隐隐猜到缘由,她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沉默。

弗朗西斯瓦继续背对着沅郁,道:“桌角上这个木盒有三个格子,第一个里面放的是干净的信纸——哦,顺便提一句,我们家族用的信纸都是自己做的,跟其他的不同,纸色偏黄,但非常细腻,相当独特;第二个格子放的是每日收到的信件,它有两层,上面这层是当天就必须回复的急件,下面那层里放的则是那些不用马上就回答的信;第三个格子是为待要寄出的信件准备,写完的信就搁在里头...这个盒子是我闲暇时候自己做的,木工很粗糙。不过我想,这个城堡未来的女主人应当不会嫌弃...”

沅郁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身前,举足朝前迈了两步,马靴敲在木地板上发出铿铿的声音,弗朗西斯瓦提高了声音道:“请不要过来,郁,就站在那听我说...”她停了下来。

“我曾经想像过,黄昏时分,你伏在桌前,一封封的拆阅着信件,然后再一封封的回信——哦,对了,回信写好后,再拉一下这个铃,就有专人前来收信并寄出去——”循着话语,他的手抚上桌边物架外侧垂着的一根细绳,为了稳定,绳尾系着一朵小巧的银质玫瑰花,随着弗朗西斯瓦的动作,那朵花亦顺势摆动,边旋转着,“要知道,诺维里亚家族的新年舞会可是这座埃文纽城最大的盛事啊...记忆中,我的母亲每次在新年的一个月之前就会开始忙碌,精心准备菜谱,挑选现场演绎的音乐等...哦,还有请柬,所有的请柬她都是亲自书写,几千封精致的请柬啊,需要花费多大的精力...”弗朗西斯瓦似乎是完全沉入到了回忆,语气也变得轻柔起来。

“假如,下一场新年舞会由你来用你们的毛笔书写请柬的话,一定会让这个舞会非常独特,一定是跟以前那些舞会都不一样的。”弗朗西斯瓦终于微微偏转了头,他视线的余光透过额前散乱的刘海投在沅郁静立的身上,笑了一声,续道,“这样的念头,我也有过...”

“我...”沅郁无法再保持沉默,弗朗西斯瓦那落寞的神态让她平生一股内疚,她压低了声音道,“我很抱歉...”

弗朗西斯瓦转身,亮出右手中那张薄薄的纸,微微一扬:“该说抱歉的是我——女仆打扫你的房间时,从书桌底下扫出了这封信,并交给了我——未经你的同意就看了它,我很抱歉...”

沅郁心内难过极,她想说些安慰的言语,却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无话可说。

弗朗西斯瓦朝沅郁走了两步,然后停下来,道:“当我看完开头这几句时,我很想对自己说,这不是给我的,因为它没有抬头,没有写明收信人!我多希望这封信是你写给他的,那个从中国前往马赛探望你的男人!可是,我骗不了自己...这封信虽然有不少语法的错误,单词也拼错了好些,但是对于学法兰西语短短一年的你来说,你已经把你的想法残忍而完整的传达给我了...”

那纸页在弗朗西斯瓦手中飘着,发出沙沙的声响,让沅郁纷乱的思绪渐渐宁静,她找到了自己想说的话,轻声开了口,道:“跟抱歉这样的话比起来,我更想向你说的是:谢谢...谢谢,弗朗!从相识到现在,你给予了我很多无私的帮助!你尊重我,就如我的挚友一般...”

弗朗西斯瓦苦笑道:“最怕听的,就是心爱的姑娘说出‘谢谢’这两个字,它们意味着我完全没有机会了...”他深深叹了口气,续道,“不过,能够把我的心思告诉你,我自己还是很高兴的。这样被你拒绝了,总比以后后悔没有及时向你表白强。”话到最后,语气听起来似乎略微轻快了。

沅郁抬头看着他的面庞,他回应着她的注视,湛蓝眼睛里依然是落寞的情绪,但神态已经平和许多。两人相视一笑,气氛登时轻松许多。

弗朗西斯瓦突然一挑眉,道了声:“啊,对了,其实有封信我要交给你...” 说着转身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取出一封信,边解释道,“这封信是三天前由马赛转到我这里的。这封信我可没有偷看哦,只是封面上写着‘加急’两个字,我就想那些要对你说的话得赶紧说,万一信中催你回中国,我的境况就很不妙了...”说完,将信递给沅郁。

沅郁接过信,一看封面,果然除了地址及她的姓名外,还有浓黑的墨汁写的“加急”两个字,她心一沉,撕开封口,取出信,草草扫了一眼,脸色变得雪白。

弗朗西斯瓦见她异状,忙问:“怎么了?信里写了什么?”

沅郁开口,由于□□嗓子都变得干哑:“我妹妹...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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