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二十七章（1 / 1）
偷偷汗一个先。。。
新工作还没上手，做得有些吃力，耽误的文章的更新。
非常对不起。。。
希望看官大人（在此小小的叫一下卡路卡大人的芳名，您的留言给了米西达很大的鼓励，谢谢。）时不时的来看看，别把可怜的，在生活中苦苦挣扎的米西达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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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一下，还有其他的看官大人（在此我就不把名字写出来了，太矫情，呵），各位的留言米西达从来不看三遍以下，那些鼓励的话语都是我写作的动力，即便是一个简单的“顶”。
米西达不想当什么写文的人，只想当一个说书人，说自己喜欢的故事，希望听的人也喜欢，就这样而已。。
现在米西达在写的三个故事，其实都已经是有骨头的，添加些枝叶就可以，等工作和生活都稳定了，更新也可以稳定，请各位对米西达有信心一点。
回到卫庭如的小院子里，香如却未回来。沅郁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观庭如却神色自若。
饮过了茶，小憩了片刻，眼看着时钟指向了九点，沅郁终于坐不住了。她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外屋。庭如正在院子里忙着，见沅郁出来，搁了手中的事，先向她问了声安，接着问道：“许小姐，天已经晚了，明天还要赶火车，您怎么不休息？”
“你家姐尚未回来，我可有些担心了。”沅郁蹙眉道。
“无妨的，”庭如一笑，“姐姐她应该很快会回来了。”
沅郁走出屋子，来到庭院，见庭如脚边放着只竹篓，于是问道：“这样晚了，在忙什么呢？”
“在挑枇杷。。。挑了些六分熟的，等你们到上海，放几日就可以吃了。”
沅郁一笑，道：“难为你想的周全！”瞧见他专注的样子甚是有趣，不由肫鹆送拢崽镜溃骸罢饬侥昴憧啥虏簧倭恕！！！蓖蝗灰恍Γ溃骸拔一辜堑茫腥障闳缰迕疾焕郑椅仕趿耍肓诵砭貌鸥嫠呶遥的阍诰永镎慈玖诵┎缓玫南捌Щ嵊肴硕那耍跹耙膊惶！！？砂严闳缙盗恕！！！?
卫庭如抛下手中挑剩的果子，拎起篓子掂了掂，试了试份量，听完沅郁的话，有些害羞的道：“以前少不经事，给姐姐添了不少麻烦。。。许小姐饶过我罢，把那些事情都忘记了，好么？”求恳之意甚切。
沅郁顽皮的歪了歪头，长发如水般滑落，卫庭如微微有些失神，沅郁却未察觉，点点头道：“嗯。。。想我忘了也成，不过得看你的果子好吃不好吃，若是又甘又甜，我自然只记得果子的好！”
庭如回神应道：“枇杷自然是甜中带酸的，许小姐这番可不是为难我么。。。”神态颇有些不知如何的模样。
沅郁“诘”的一笑，道：“我玩笑的，瞧你那副模样，倒像我故意找茬儿似的。”
庭如正待回话，却听门外一阵声音，接着有人打门，香如回来了。
香如一进门，见到院中的沅郁先是一愣，然后问道：“你怎地还未休息？”
沅郁眉头一皱，道：“我歇下了又有何用，你回来一闹腾，我还不立时被你惊醒了？”
香如冲沅郁眨了眨眼睛，笑道：“就容我这一次罢，明天就要走了呀！”
“我还正想问你，既是明天要走，今天怎么也不回来早一点？”沅郁道，“这一走，跟你弟弟也不知几个月才能再见上一面。。。”
香如走进屋子，放下丝质的手袋，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回道：“南京上海能隔多远？要见他也容易。”也没等沅郁的回话，转头问庭如：“你又在忙些什么？”
庭如正将篓子拎进了门，随口答道：“摘了些枇杷，你们带去上海吃罢。”
香如一笑，张口想说什么，临了却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对沅郁道：“累了，我们休息罢，明天一早还要赶火车呢。”
沅郁见她如此，也不再追问，梳洗了番便先上床躺下。耳听香如窸窸窣窣的动作，洗脸，换衣裳，梳了发，收拾停当后躺在她身边。两人虽然同床却未共被，沅郁闭了眼陷入似睡非睡的状态，突然被香如一声幽幽的叹息惊醒。她等了片刻，见香如没有说话，于是转头看了她一眼，月光下，香如秀眉微蹙，睫毛颤动。她轻唤了香如一声，香如继续闭眼装睡，沅郁便不再出声。
月光甚好，沅郁终于朦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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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更新。
第二日，沅郁与香如姐弟早早的便到了火车站。最早的一班车，搭乘的人不是很多，车上也多是些赶早的生意人，车厢内还算清净。庭如将两人的简单行李放置好，香如催了声，便下车去了。等了约莫一炷香功夫，火车一声长鸣，缓缓发动。
沅郁与香如倚在车窗上，看见站台上庭如殷殷的目光，沅郁笑道：“你们姐弟感情还真是好，你瞧庭如的眼神，这样依依不舍的！”香如一瞥沅郁，又将目光投向庭如，冲他挥挥手，示意了一下，边回道：“他要是真是舍不得我，我这番劳苦就值了。。。”沅郁笑骂：“瞧你这话说的，庭如要是舍得你，那他舍不得的是谁啊！”
香如轻轻一笑，没有答话。
车渐行渐快，庭如挺拔的身影终于缩成一小团黑影，最终消失不见。香如收回视线，往座位背上一靠，叹了口气。
沅郁奇道：“怎地？说看他看腻味了的是你，现在离开了却放不下的又是你，你怎地如此矛盾？”
香如道：“我哪里矛盾了？”
“那你为甚叹气？”沅郁道，“昨夜你可也叹了口深气，听得我生生的心头挖去了一块肉般，想向你探个究竟，你却睡熟去了。。。”
香如长眉紧皱，目光锁住了沅郁，脸上阴晴不定了一阵，最终还是松了眉笑道：“我有什么心事会不对你说？你且宽心罢！”
沅郁却是不信，见香如如此也不好追问，只得作罢。目光转向窗外的景致，看了一阵，香如突然道：“沅郁，你知道么，你真是好福气。。。”
“什么？”沅郁转头，香如却是怎么也不肯说了。
香如一贯快人快语，这一个月多不见，不知怎地显得生分起来，追问几句，香如依旧那副不阴不阳之态，沅郁心中气恼，赌气不再追问。
两人一路无语，终于抵达上海。
大约是庭如通的消息，赵明贤派了车在火车站外头侯着，沅郁与香如刚一下车，就有赵府的仆人上车来迎接，拿过两人的行李，又在前头引着登上了赵府的汽车。一路蜿蜒，穿过喧嚣，抵达赵府。短短几十日的光景，车道旁的石楠花早已艳艳的盛放，一路簇锦，风光如画。
眼前美景宜人，香如惊艳不已，啧啧称奇。沅郁暗笑，收拾起性子与香如谈起来，无非是指点下花的习性、颜色、种类等等。香如道：“这花名字好听，开得也艳丽，等我有了自己的宅子，也定要种上一大丛！”
沅郁讶笑：“连屋子怎么收拾都盘算开了，这婆家定是定下了！现在还瞒着我么？”
香如却突地提高了声音道：“哎，那不是陈东起么？”
沅郁循声望去，远远瞧见一人，矮矮墩墩，头顶微秃，却是在扬州遇见的茧商陈东起。此刻，他一脚踏在门外，正点头哈腰的跟门内的赵明贤拱手，看样子两人正在道别。沅郁也奇道：“他来做什么？”
为免去见面寒暄，一直待陈东起消失不见两人方才下车。进屋后，赵明贤正在客厅内坐着，看模样似乎正在考虑什么事情。
沅郁香如向赵明贤问了安，赵明贤这才回过神来，先探问了下许太太的身体是否安康，又询问沅郁一路上可曾安全，等等繁言缀语不再细表，最后吩咐丫头泡解乏茶。
沅郁香如捧着茶啜了两口，赵明贤终于将话题落在了陈东起身上：“沅郁，你们回来的巧，可曾瞧见那位陈老板？”顿一顿，补充道：“就是扬州专司收茧的陈东起老板。”沅郁微一点头：“远远的瞥见了，只是不知这位陈老板何事前来拜访义父？”赵明贤道：“左右是生意上的事情罢了。”香如插嘴笑道：“莫不是巴巴的跑来送蚕茧的罢？”沅郁知她想起了往事，怕她说漏了嘴，将三少的事情学给赵明贤听，忙瞪了她一眼。香如只嘻嘻的笑。
赵明贤却没觉察出异样，道：“差也差不多了。那位赵老板好生客气，蚕茧的价格低不说，这次登门拜访，就是来问我郡业现在是否还需要茧。顺道还说起了他平素做生意时有几个财大气粗的布业客户，主要经营些旗袍之类的，说如果我有需要，可以给我引见引见。”
沅郁回道：“如此说来也是好事一桩！沅郁离开上海一月有余，不知道现在生产出来的丝绸销路如何？”
赵明贤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如今乱世纷争，小康之家亦是布衣加身，穿得起丝绸的，无非是些达官贵人，总归是人数有限，况且如今上层市面上流行起了洋人的衣服。。。”说到这，叹了口气，续道：“所幸自从你们从扬州回来，就陆续有商家与我接洽，条件甚至开得极其优厚！但是，我更加担心了。。。”
香如奇道：“赵叔叔，有人买你的东西还不好么？”
“如果只是单纯的生意买卖，倒也罢了。。。只是如果走了偏门，入了蹊跷，那就不好了。。。”赵明贤脸色一正，道：“沅郁，你在扬州遇见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强求要知晓。只是，你母亲既然将你们姐妹三人交给我看顾，我就不能不尽一点心。”
见赵明贤的语气有些严肃，沅郁亦抬眼正视，道：“请义父宽心，沅郁虽然无才无德，见识浅薄，但也读了几年圣贤书。什么事情当做，什么事情不当做，心中还是有分寸的！”声音虽是轻，却透着坚毅。
香如忙笑着打岔：“哎呀呀，赵叔叔~沅郁顶顶乖巧的一个人儿，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义父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个世道太乱，万一遇见什么居心叵测之徒。。。我如何向你死去的父亲交待。。。”赵明贤深叹一口气。
沅郁平时从未与赵明贤进行过类似的交流，见义父板着脸，往日的慈祥隐藏在眉间的山峰后头，眉骨下是炯炯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时近春末，夏日的气息日益盛起来，沅郁只觉心头一阵燥热气闷，道：“不知义父想听沅郁如何言语？”心情不好，语气生硬，只听得赵明贤眉头攒得更紧。
香如偷眼瞧去，见两人越闹越僵，突然“扑哧”一笑：“赵叔叔多虑了!那个人。。嘻嘻。。。那个人如果也算是居心叵测之徒，那这世上就没正人君子了。。。”
“香如！”沅郁一急，喊出声来。
赵明贤却是奇异的一挑眉头，望着香如，似是等待她的下文。
香如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道：“依我看呢，赵叔叔与沅郁之间的争执起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要不要接那位陈老板的生意做！无非就是做与不做之间的考虑罢了。做呢，担心沅郁与那神秘的幕后老板牵扯不清，沾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不做呢，丝绸的生意不那么好做。。。赵叔叔，我说的可对？”
赵明贤想一想，点了点头，道：“我正是担心二妹的个人安危。”
香如道：“那就好办了。。。回了陈东起，他的好处咱们一概不受，那蚕茧该什么价就什么价，一分钱都不短了他的；至于他说要介绍的客商么，见一见也无妨，只是如果又是那样端着钱篓子往赵府倒的，就回掉，做生意总归是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总不能强求罢？”一番话说的有头有尾，赵明贤点点头，叹了叹气，不再言语，终于平息了一场小风波。
晚间，沅郁敲开了香如的门，香如正捏着黄杨木的梳子梳着头，从镜子里瞧见沅郁的身影，回了头一笑，道：“是来道谢的么？大可不必，请我下次馆子罢！”
沅郁莞尔一笑：“真是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就生受不了你一丁点好处。。。”
“那个老酸学究的话你也搬出来说，”香如停了梳头的手，眼微闭，头微昂，学着旧私塾里的教书先生的模样摇头晃脑拖长了声音吟道：“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未完忍不住扑哧一笑：“孔老夫子那七十二个学生可真有心了，这样的废话也当圣旨似的记下来。。。”
沅郁笑骂：“死妮子，圣人也拿来取笑。”
香如回转了身子继续梳头：“好~不笑就不笑~那你那位蒋三少能拿出来笑一笑不？”
沅郁坐在床边，歪头假作气恼的道：“他是他，我是我！怎么就是‘我那位蒋三少了’？”
香如梳子一撂，转身对着沅郁道：“我也不与你玩笑了，我问你，你真打算听从你义父的话，与那蒋子邵划分界限么？”
沅郁叹道：“划不划分，由得了我做主么？” 神色颇为郁郁。
见她神色黯然，香如赶紧扯开了话题，随口问道：“那赵家这边的生意又如何是好呢？”
沅郁秀眉一挑，明眸内光芒大作，道：“我就是来与你说这个的，我心中有了个好计较，你看行得行不得？”
“哦？是什么？”
“下午不是听义父说现在上层世面上流行起了洋装么？”
“是呀，那又怎地？”
“那我问你，洋装是怎么来的？”沅郁卖起了关子，鼻尖微微皱起，笑得很是调皮。
香如不屑道：“这算什么问题？洋装自然是洋人从外国带来的！”
沅郁站起来，绞着帕子在房内来回走了几步，又停下，对香如道：“既然洋装可以由洋人从外国带进中国来，为什么旗袍不能由中国人带到外国去？”说罢，定定的望住香如。
香如先是不解，继而大悟：“噢~~~~你的意思是。。。”心中觉得大不可能，又顿住，摇摇头不敢再往下说。
沅郁上前握住香如的手，诚恳的道：“我就是想这样！我要把中国的旗袍带到外国去，让外国人也知道，中国的衣服，也是顶美丽的！”
“啊？”香如跳将起来，望住眼前这个清丽自信的人儿，一时失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