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乱奔 > 27 第二十五章

27 第二十五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织晴织情 听说幸福曾来过 闲续红楼之妙玉外传 因为我爱你 幽月情梦 末初 你是我的恶魔天使 穿越古代当皇后:独宠妖后 弱水流沙 穿越之绝魅王妃

无情未必真英雄,怜子如何不丈夫。

船近南京港,远远的就能看见岸边整齐的列着身穿笔挺的黄色卡其的制服的蒋系私人护卫队,领头的正式侍从官成立桐;士兵们荷枪实弹,带出一片萧杀的肃穆,连春末的暖意也驱散了。靠港口处,路清平正来回踱着步,双手背在身后,双眉紧皱。见船靠港,不待船停稳,他便一个箭步跨上跳板,疾走几步上了船,成立桐忙追随在后。

见两人上了船,守在船舱外头的两个侍从“啪”的一下立正站好,只是没穿军服,因此没有行礼。路清平举手欲敲舱门,停了一停,转身看了成立桐一眼,侍从官会意,扬起声音:“报告三少:护卫队第一分队前来报道!”

静了片刻,才听到三少的声音:“你们就这么阴魂不散,我想安生几日都不成!” 懒懒的,似有责备之意,“清平是不是在外边?进来罢。”

路清平一推门,进了舱。

船舱内,三少布衣长襟褂,歪靠在铺着锦红春棉卧榻上,黄梨木矮脚方桌上青铜四蝉香炉正袅袅的冒着青烟,满屋子一股宁神敛气的紫檀香,手边是一支南美古巴国某位军事要人赠送的雪茄,已经燃了一半,混着紫檀香味,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香味,初闻似淡实则浓郁,熏得路清平立时打了个喷嚏。

三少将手中的书一丢,站起来,吩咐侍从灭了香炉,又打开窗,路清平忙道:“不用如此,我只是初一进来不习惯罢了。”

三少道:“我初一开始也不习惯,但是听一世伯说过,檀香味混上雪茄,能让心情平静,思路清晰,因此我就试了一试。”

说话间,成立桐进了舱,在一旁站好。三少淡淡一瞥侍从官,侍从官心一凛,不由得低了低头。见状,路清平笑着打岔道:“三少几日不曾到警备区,又无事先交代,清平才前往成侍从官处打探。呵呵,立桐也是被逼无奈,才透露三少今日返回的讯息。清平担忧三少,因此一同前来接船,三少不会怪罪清平罢?”

三少无奈的摇摇头:“你啊。。。”便不再言语。

早有汽车侯在外头,三少率先上车,成立桐坐在副座。车发动,由慢渐快。侍从官回头,惶恐的喊了声:“三少。。。”见主子正闭目养神,成立桐压了后半句。三少缓缓摇头:“不要紧,幸好事先有准备!”成立桐这才放下心来。

路清平看着三少的车队行远,转头看了一下船,随伺的两个便装侍从正在收拣着三少的私人之物。他低头吩咐了自己的心腹一句,抬脚上车,跟上了三少的车队。

南京警备区早已得到了消息,提前将道路戒了严,一行车队蜿蜒奔驰驶进了南京警备区。

未过多久,心腹返回。路清平皱着眉听完了心腹的汇报,不由追问了声:“这三日三少果真是一人在船上?”

“是的,副官!”

“三少果真是游春?”

“是的,副官!”心腹说到此处略微一顿,“不过,据船家所言,三少在扬州下过船,似乎是去岸上游览。下官觉得倒也没其他可疑之处。”

“嗯。。。”路清平望椅子深处一靠,英俊的脸上布满阴霾,“没事了,你下去罢。”

小小船儿顺水流,水里鱼儿相嬉戏。

此刻,沅郁正坐在一条小船里,摇船的是个渔家女子,肤色黝红,双目闪亮,边摇边跟沅郁说着话儿。

“小姐,那位先生好生奇怪,都到了南京了,还要你换船。”

沅郁宛儿一笑:“是我见到你在江里捕鱼,甚是有趣,央着他放我出来玩的!”

“看你的模样一定是有钱人家的,看着我们打鱼好玩,其实辛苦着呢!”渔家女拉开了话匣子,“我们打鱼人啊,每天公鸡一叫就要起床,因为鱼儿起得比人早,每天早早的就在江面上浮着。若是起的晚了,鱼儿就进了深水里,那时就不好打啦。”

沅郁见她说的有趣,忍不住起了谈性,顺着她的话问道:“为何早上的鱼儿会在江面呢?”

渔家女豪爽的大笑起来:“鱼儿也要吃早饭啊。。。这个时候的鱼都是成群结队的在江面觅食吃,若是运气好,遇见了鱼窝子,只消几网撒下去,一天就可以休息啦。”

船儿顺水,几句闲聊之后就靠了岸。渔家女一伸竹蒿,将船牢牢的抵在岸边,另一手一揽,帮助沅郁上岸。船小,不受力,借着沅郁的脚力在水中摇荡起来,沅郁一声惊呼,歪着身子往地上栽去。吓得闭目暗叫了声“哎呀”,却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有力的臂膀正挽在自己的腰上。抬眼一瞧,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嵌在一副俊秀的面貌上,剑眉高挑,嘴角微弯,似笑非笑。沅郁忙站稳,脱离了那人的怀抱,定定神,刚准备道谢,却见那人身材极高,不扬起头只能见到对方的领下第二颗纽扣。她赶紧后退一步,才道:“多谢阁下。”那人一笑,并不多言。

渔家女在后头问了句:“小姐,不碍事罢?”

沅郁回头笑道:“不碍的,谢谢你了。”再回转头,一袭长襟,衣袂飘飘,那人已经远去。

渔家女犹自在朗笑:“你家先生出手大方的很,我这个月都不用捕鱼了。”竹蒿一拔,将船撑走。

沅郁张口欲辩解,想一想还是一笑了之。

转身上岸,亭亭走了几步,却见码头熙熙攘攘的往来人群中一个着绿衫的娇俏身影格外打眼,看模样竟然是香茹!

果然便是香如!她在人群喧闹中认出了沅郁,不避嫌疑的穿过众人,朝沅郁挤来,边推搡着挡路的人边摇晃着手中的绢帕,行得近了,连声喊着:“沅郁!沅郁!这里!这里!”

香茹是从弟弟庭如那得的消息,因此便撺掇了庭如一同前来接沅郁。路上一辆车撞了一个卖枇杷的小贩,人倒没事,批把稀里哗啦滚了一地,小贩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哭着在地上捡,不少好心人在地上帮着捡捡,却也有人偷偷将枇杷塞进了自己的衣兜——就是这阵热闹挡了庭如香如的路,纠缠了好久才赶到码头。

一到码头,两人远远的就瞧见了刚上岸的沅郁。

姐妹二人相见,亲热了一阵,香如从袖子中摸出两颗黄黄的果子递给沅郁。沅郁低眼一瞧,居然是枇杷,讶然笑道:“不是你也捡了那可怜孩子的枇杷罢?”香如眼一瞪,道:“我是那样的人么?庭如在家中种了颗枇杷树,正是结果的时节,我摘了两颗来给你尝尝鲜!你倒好,污我是贼!罢了,不给你吃了!”说着手就要缩回来。

沅郁眼疾手快抢了过来,道:“好姐姐,不过跟你玩笑,你这样认真起来,倒是我的不是了。”边说边将果皮撕了,咬了一小口,果汁四溢,果然清新爽口。沅郁笑着对庭如道:“你种的好果子,好吃的紧!”庭如腼腆的一笑。

三人笑笑闹闹上了埠头,喊了两辆黄包车,庭如在头领路,沅郁与香如挤坐在一起。沅郁对香如道:“庭如比上次去我家时又精神了几分,想是在蒋系部队里日子过得甚是安乐罢?”

香如先眨了眨眼睛,歪头想了一阵,才道:“进了蒋系是他的造化,现在跟在成侍从官身边倒也是份闲差。再过两年,给他娶房媳妇,诞下子嗣,我这个做姐姐的就安心了,相信父母地下有灵也会安慰。”

“你这个姐姐做的当真尽责贴心,”沅郁道,“只是你的终身大事又当如何解决?”说到这,突然动了情,握住了香如的手道,“香如,你也知道我有姊有妹,只是在圣安得了你的照顾,跟你的感情反而更亲些。今后有甚么事情不妨对我说,我义父家就是你的娘家。”

香如伸手捏了捏沅郁的鼻子,呢声道:“知道啦,小妮子,那么快就想把我嫁掉啊!”

沅郁偏头一笑。

车行到一处庭院外停下,庭如抢上来付了车资。

这是一间小小的四合院子,中央一间正房,两边是侧厢与杂物厨房,房子略显老旧,却收拾得很干净;照壁后歪种了棵树,约莫两人高,硕果累累的结满了枇杷,一颗一颗,或青或黄,在阳光下甚是惹人;一阵风吹过,满院批把香。

见沅郁打量的仔细,香如笑道:“这个院子是庭如租下的,另还请了个陈妈妈照看。”

沅郁道:“这样好的地方,真难为庭如寻的到。”

庭如道:“屋子小,这几天就委屈许小姐跟我家姐暂住罢。”虽然是对着沅郁说话,眼神儿却飘忽,不敢正眼瞧她。说完了便在前引路,领着沅郁到了厅堂内。

香如嘻嘻一笑,抢上一步,挽了沅郁的胳膊:“这有什么,以前在圣安时这丫头没少跟我挤张床,一到晚间老和我抢被子。”

沅郁宛儿一笑:“明明是你老嚷着冷,非跟我挤在一起!”接着转头着庭如道:“这几日就打扰了,还要劳烦你帮我订张去上海的火车票。。。哎,你几时回沪?”最后一句是对香如说的。

香如想了一想,道:“再过四日罢!你从家赶来,路上消耗了不少时光,顶好休息一番。这个小子,我看了一个多月也看腻味了,不如跟你一起去上海。一来路上好照应,二来我也确实想跟着赵先生学学怎样做生意,将来可以略微帮的上你的忙。”

沅郁叹道:“也好,既然来了南京,我正想去圣安探望一下玛丽亚嬷嬷,也不知道圣安现在如何了。。。”香如神色一暗,只是一瞬,随即调转了心思,强笑道:“依我看哪,圣安少了那些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们也好,更清净了。”

第二日,沅郁与香如一同到了圣安女子学堂。

一如香如所言,这里的确清净了许多。见过了玛丽亚嬷嬷与院长嬷嬷,再在圣安内细细游走了一番,教堂、花园、林间小径、校舍、藏书室等等。。。最后来到宴会厅内,依然的窗明几净,花影摇曳,似有华丽的音乐声响起,依稀见到了往来的盛装人影,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路清平这几日颇有些寝食难安,他从心底里感觉三少对他已经日渐疏离。回想起以前在做三少的侍从官时,两人自是无话不谈。而现在,三少虽然对他委以重任,处处放任,但自己却越加难以了解三少所思所想。三少的态度转变,他是知道原因的。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少总会因他一番苦心而原谅他——若不是为了蒋系,若不是为了天下大业,他路清平何至于如此行为?想到此处,路清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夜色已深,风渐渐凉了。

一双素手轻轻将一件外袍披在他身上,接着从他的手中将明亮的高脚杯拿起,重新斟了半杯模样,放在面前的几上。路清平伸手握住那双手,柔声道:“你也坐罢,陪我喝点。”素手一停,转而拿过另一只杯子,倒了半杯红艳艳的酒,手的主人在路清平的侧边坐下,乌黑绣金丝旗袍,裹住了曼妙身段,她依在路清平怀里,举杯对着他一笑,眸亮如星,唇红如花,娇艳无匹。

路清平眼神迷离了片刻,低着声音贴近了她的耳垂,笑:“婉秀啊婉秀,你可知道,你这一笑可倾城,再笑足以倾国啊。。”

婉秀将酒浅饮一口,杯口留下了个鲜红唇印,她斜眼看着路清平,突然眉一挑,腻声道:“副官可敢饮我这杯?”声音沙哑,却带着无限魅惑。

路清平伸手接过酒杯,笑道:“如果你的红唇有毒,我情愿下十八层地狱。。。” 边说边将自己的唇覆在酒杯的唇印上,将残酒尽数吞入口中,低头捉到怀中佳人的红唇,深深的吻了下去。辗转间,有酒从唇齿间溢出,顺着白玉般的肌肤往下滑去,带出一条暧昧的红痕。男人顺着红痕一路往下舔吮,只听娇喘声声,一股浓厚的□□混着酒香,在房间内弥漫开去。。。

情到极致,婉秀突然睁大了双目,冷冷的盯着屋顶下吊着的华丽水晶灯,一丝寒光在眸子内闪烁。耳边,传来他压抑却急促的呼吸。她收紧双臂,用力的抱了抱路清平,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按奈不住的□□,刺得他立时狂暴起来。

婉秀重新闭上双眼,在路清平沉醉的律动中,一丝几乎分辨不出的泪水挤出眼眶,润湿了浓密的睫毛。

一切重归寂静,路清平将头埋在她怀里,喃喃道:“婉秀。。。你真好。。。”带着疲倦陷入沉睡,没看见婉秀嘴角的那抹冷笑。

目 录
新书推荐: 重生1993,从净身出户开始 娇养撩精,京圈大佬见她红了眼 缔造美利坚:我竞选经理是罗斯福 离婚当天,渣前夫死对头跟我求婚了 婚躁 开局演乌鸦哥,成港片反派专业户 六零:开局一碗红烧肉,媳妇被我宠上天 什么海王,我就是个钓鱼佬! 锦鲤福宝五岁半,首富全家宠宠宠 许下美好的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