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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伴(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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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修喂月食下纯白色的治愈花,疗伤包扎,我只是傻愣的站在一边像个没用的废物。直到修温暖的手掌开始检察我的伤口时,才恍惚自语:

“我给大家拖后腿了对不?”

缠绕纱布的手停顿片刻,叹息声轻微,有着怜惜与埋怨:

“是月发现你接了任务,硬要跟过去的吧!否则你打算独自去的对么?”

接任务?!嘴角擒住一抹讥讽的笑,那是墨择师父给我的题目,也是留下的条件。在一堆气息卓越的人群里,我的平凡似乎突兀了点不是么……

一贯温和的少年,被我的沉默不语搅得皱紧了眉头。语气瘟怒:

“纱,你该试着相信我们。我们是同伴啊——”

猛然回神,修深邃墨绿的眸子里的情绪电波猛烈的震慑着我的心脏。却似我从不敢尝试的一种情感晃动。轻微的勾搭着我的神经企图产生共鸣。

“同伴……”

我呢喃地咀嚼着,妄图领悟短短两个音节的涵义。同伴与信任,这些都是我不曾拥有过的,到底代表什么从不了解,也许我该重头学起。

朗朗的夜空,弦月倒挂。

我照例二更以后,晃出宅院。今夜却与往日不同,没走出几步,就感觉到有气息跟随,确定没有杀气后,也未曾在意。想跟就跟吧!估计是认识的。同伴这个角色我还不能轻车熟路,淡然处之总是好的。

几个起落飞出宅院,在东北方向的树林外缘驻足。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条绳子,随后挑了块较大的石头绑了上去。石头伴随着力道击出霍地打在树干上,紧接着倚靠绳索的牵引力迅速的反弹,回到手中后再次击出朝向另一颗树干。几下后四周围的树开始左右摇摆,秋季欲落不落的苍黄色叶片受到振荡的影响脱离了枝头,慢慢的飞舞凋零。

午夜朗空,月如悬勾,昏暗柔美的光点亮旋舞的黄叶。丝丝晶莹仿佛黑暗中的魔法,轻快颤动着坠下,身体缓慢得在叶片中舞蹈,轻微而绝妙地避过叶片,每一动既不大却足以不碰触到凋零的枯黄。沐浴冷月的寒光,我享受得闭合了双眼。

直到飞速旋转的叶片闯入我的禁区,未待看清“偷袭”物,沙哑的声音紧跟着从巨石后面传来,处在换声期的嗓子听起来怪怪的:

“这叶子那么慢,哪里会有成效?不如跟我比划比划?!”

银白如雪的月光映照在娃娃脸上,光圈忽明忽暗笼罩着一层水色雾气,细腻柔和。在灰黑色的夜空里,高贵典雅的金色长发纷飞,好似树林丛里隐藏许久的精灵,又仿佛落入人间的天使,让我迷失了神智。

怪异的嗓音再次响起,杀风景地粉碎了幻境:

“喂!发什么愣?”

“原来天使是破锣嗓子,难怪都不轻易现身,是怕人类耻笑吧……”

我抿嘴笑意微酣,小声的嘟囔着。谁想这家伙的听力竟不是一般的好。

“你说谁破锣嗓子?!”

暗自翻了翻白眼,他怎么就只听到坏话漏了好话呢?!

烙鼻子上的细小纹路皱了皱,一脸困惑的表情,犹豫了一下问道:

“天使,那是何物?”

呵!原来如此。我笑而不答,拾起地上的金黄色叶片。拿在掌中把玩。

“你的新发明么?”

“对,”烙的脸上洋溢着得意,“刚刚衍生出来的,你给我的灵感。”

气也就是所谓的法术,取万物之灵性与以己用。与修的木系不同,烙属金,有很强的金属塑造能力。突然变个叶子或者其它什么的,我并不惊讶。

不及巴掌大的叶片,纤薄却并不脆弱。边缘的刀刃尖利,可轻易划开肉皮,不比一般兵器的凶狠,但当大面积累积出现时,就是另一翻光景了。

刚才单薄柔软的树叶怎能与之相提并论。穿梭在金光闪闪的叶雨里,我心情轻快地想,有伙伴其实也不错!

很多年以后忆起,也许就是那天使般的出现,以及可爱的皱鼻表情,开启了我禁锢的心灵。慢慢地体会那些我不曾了解的东西,比如信任、比如默契。也是因如此,当我尝到滋味却又失去时,才会如此的痛彻心扉……

自那次事件之后我再也没有接到墨择师父置疑我能力的任务,或者是我懂得发挥自己得生存之道。

我从不犹豫,也从不手软。我不会因为犹豫而犯错,不论面对的是什么手起刀落。倘若我不够快不够狠,我知道师父的鞭子将比我狠上数倍。或者真如烙所说,我根本没心。

我不懂,为何月会因为要杀自己养的兔子哭得跟泪人一般。而我的小猪早在师傅的一声命令下,见阎王投胎去了。小猪不死,要受的可是鞭刑。虽然修可以做出最好的金疮药,但也泛不着为了它挨上几鞭子。

月最终没有杀她的兔子,师傅的鞭子也没有落下。可是兔子死了。当师傅的鞭子抖出来的时候,它们死了,死在我手上,一寸长的树枝穿喉而过没有血腥没有痛苦。

也许是上次事件的内疚心理吧!我再也不愿看到任何一个我在乎的人受到伤害,内心深处渐渐接受了伙伴的感觉。所以我的针抢先一步。

“你哭的很烦。”

我冷冰冰地道。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凶狠得对月说话。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心境,我连抬头看她都觉得害怕。好笑地扯动嘴角,不过是杀了只兔子我竟然感觉到害怕啊!原来我也不是什么也不在乎的呢!

师傅没有鞭打我,只是把我关了起来。整整七天,不给我一滴水一滴米。这简直比鞭打我还难过。我是不惧怕鞭刑的,之前的杀手生涯也是在鞭刑中学会杀戮。但是我是真的怕饿。这个世界有“气”与无“气”的区别就在对能量的摄取不同,他们一天很少吃东西,有时候可以三四天不用进食,反观我天天这样大的运动量,一天三顿都不够,何况饿七天。

几天了我不知道,不见光的地窖昏天黑地昼夜难变,潮湿阴冷。我的唇早已干裂布满了血口,胃里连疼痛地感觉都有如奢侈。四周与我相伴的蟑螂虚弱得爬来爬去,连它都饿成这副模样了么?我怜悯得皱了皱鼻子,没兴趣提早结束它的生命,何况我对吃虫子没有好感,虽然有人称那是高蛋白……

天!我在想什么?饿的我连虫子都惦记上了。笑声洋溢,在这了无生趣的黑暗世界里,好似靡丽女鬼的哭笑。

音止。算了,干吗浪费所剩无几的体力。

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求生的信念渐渐渺茫。当我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挂了时候,我闻到了修身上熟悉的茶香。

“你这个笨蛋!”

睁开眼的那一刻,烙愤怒的吼叫声穿透我的耳膜。如夏日午后阳光的眼瞳里透着浓重的担心。

“我不是熬过来了嘛!”我痞痞地笑,他紧张的模样让我莫明的窝心。

“你以为你真熬了七天,你疯也就算了,有两个人比你还疯。”

咆哮的声音没有放过我的打算。

“没有过七天?那师傅怎么放得我?”

我呆愣,疑问的眼神递向修,一贯淡然的人儿今天却有几分可疑地尴尬,目光逃难似的转向它处。就连平时冷冰的耀,眼底也是透着闪烁。

难道?!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念头让我莫明的心慌。跌撞地下床,挣开欲上前搀扶我的烙,扳过修,银针撕开青衫的刹那,我整个人僵住了。白皙宽厚的漂亮肩膀,愈合花的茎脉落叠交汇缝合住伤口,却依旧能体会鞭子扫过身体时的疼痛。

我的心脏跟着抽缩。刚才烙说是两个人的,木纳地转头望向倚在橱柜边的耀。

可能么?那个一贯无视我的存在,冷若冰霜的男孩会为我挨鞭子?!

或许是我的注视太过热切了些,拗不过我的执着,缓缓地褪去上衣让我看个真切。

练的精瘦结实的肩膀上早已背鞭子舔噬的面目全非。几鞭?我不敢数。伤口已被包扎的很好,在我眼里却好像要挣开绷带般放肆地嘲笑。

耀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染上淡淡的微红,冷冷地口气透着些许情绪:

“谢谢你帮月,现在两不相欠。”

绷带,又是绷带。这真的不是我要看到的结果呀!心像被人抽打着地痛。好想告诉他们,七天这样的日子真的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我不也曾饿过,只不过这次长了一点而已。

“没事,已经不疼了。”

修反倒安慰起我。喉咙却像被东西卡住一般,张嘴又发不出声响。

门被推开,晃入眼底的是月久违了的笑脸,以及托在手中的饭菜。

“月是想跟你说,她没有生气。”耀冰冷的声音这次带着一丝温暖。

我任由烙搀扶着坐了下来。修的手温柔地抚上我头发的那一刻,有些我快被我遗忘的东西窜入我的心脏,模糊了双眼。

“呵,我们的纱也有人性的一面呢!”烙的调侃在头顶上方响起,化开了我的眼泪。

很多年以后想起,才发现那时的幸福,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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