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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9一别天命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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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疑喜欢看美食、吃美食,但这并不代表她爱试菜,那种第一个吃螃蟹的感觉实在是太让她憋屈了。累死累活地试了一天的菜,九疑被折腾得舌头都麻了。刚想长叹一声命苦,她便听得有人靠近,转过头来,见到的却是才止住了身形的红冶。

屁颠儿屁颠儿地凑上前去,九疑问道:“美人姐姐怎么有空来小厨房啊?这边味儿重,别熏着美人姐姐,咱们出去说。”

红冶未置一词,随着九疑出了厨房。站定了,她道:“公子要你将鼎华居的房间退了。乱怀楼的人不便出面,明日你自己去跟钱老板说。”

“天字一号房我可是预付了三个月的房钱的啊!想教钱老板退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啊!更何况我在那里头置的东西又多,还是别了吧……”九疑可怜巴巴地看向红冶,双手抱拳祈求道:“兰厅本是兰公子的住处,我这般死皮赖脸地住在里头,兰公子肯定会不高兴的,美人姐姐去帮我跟柳公子说一声吧。”

红冶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公子的话是命令,没商量。”便飘走了。

九疑无比幽怨地注视着那抹鲜红的、逐渐远去的背影,无比哀怨地叹了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你若是当初没接那单生意有何至于此?这就是命!这就是命啊!”

回到兰厅她一眼见到的就是是一脸得意的兰公子。九疑不知这人得意个什么劲儿,环视了一圈便明白了:兰敞在外室置了一张地铺,大概是打算让她睡地铺。

“公子说了,兰厅里本公子最大,你从现在起得听我的!”兰敞脖子一横,态度颇为骄傲。

九疑没精神与他斗嘴,耷拉着脑袋便躺在了那张地铺上。

兰敞大约没料到向来精力旺盛的某人会作出如此回应,当下奇了,“咦?不就是在小厨房试了一天的菜吗?至于这般无精打采的吗?”

九疑翻了个身,扯着被子将自己的脑袋盖住,压根儿不欲理睬聒噪的兰公子。

“喂!本公子在跟你说话呢!”兰敞此刻已是站起身来到地铺前,伸腿踢了踢九疑,道:“你这是装什么死尸啊!没听见本公子问你呢吗?”

往里头让了让,九疑依旧不语。

兰敞怒了:这人是打算对他视而不见还是怎么地!又踹了她一脚,兰敞不耐烦道:“你这呆货竟敢无视本公子!快起来!起来回话!”

腾地一声,九疑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面色十分不善,沉声道:“呆货?这词也是你叫的?”她此刻的眼神幽深阴暗,看向兰敞的时候闪着寒冽的蓝光。

兰敞从未见过这般狠厉的眼神,只觉得一团杀气就要攀上自己的脖子一般,一时怔忡,竟愣在当场。

九疑缓缓起身,对上兰敞的眸子,冷冷的嗓音又响起来:“烦请兰公子记住些事情,其一:莫在本姑娘面前自称本公子,那是柳公子才配用的词!你——还差得远呢!其二:身为奴才便要有奴才的自觉,麻烦您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在客人面前丢了柳公子的脸面!其三:呆货,贱人之类的污言秽语最好少用,免得触了本姑娘的霉头!届时本姑娘一个不小心取了兰公子的命,柳公子和本姑娘面上都不好看!”说完她又问了一句:“听清楚了吗?”

兰敞此刻才意识到眼前这女子是个杀手,而且确实是一流的杀手。

看似茫然地点了点头,兰敞看着九疑重新躺下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若有所思:“怪不得公子要把杀人的活计交给这人去办,原来是这样。”他喃喃自语着抖开了自己的袖子。

宽大的广袖长袍,袖子一旦伸展那衣衫便如同展开翅膀的蝴蝶,其上还有粉末悉悉索索地落下。兰敞等了一小会儿,约摸九疑睡死了,这才从腰间抽出匕首小心地划开九疑露在外边儿的手。

鲜红的血自肌肤表层渗出,只一点点,映得九疑本就不算黝黑的手异常白净。

兰敞在那细细小小的伤口上抹了点墨绿色的膏药,顷刻便见到那膏药变成了透明。一瞬间,他惊得站起身来,心念:“果然是药人!但是……公子怎么会知道?”

将九疑伤口上的膏药清除干净,兰敞又在上面抹了无色无味的生肌露,这才重新站起身来。

次日早晨红冶又来催了一把九疑。无奈之下,九疑只好十分不情愿地领着四个小厮自乱怀楼后门而出。

钱满见着九疑的时候未见多么热情:银子在自己手里攥着,九姑娘近日也不会再付钱了。这就意味着……自己至少还有两个月不用拍九姑娘的马屁。

看到钱满一副不很待见她的样子,九疑本就不算好的心情又坏了许多,打了个响指,候在门外的小厮便出现在鼎华居内。

钱满不出意外地周身一震,过了一小会儿才问道:“九姑娘领着这些人来鼎华居做什么?”

“搬家。”

干净利落地撂下两个字,九疑领着四个人便入了天字一号房。

钱满则是立即跳起来跟上:这可了不得了!九姑娘一般走天字一号房从此等于就是空房一间了啊!毕竟像九姑娘那般大方舍得花钱的主顾不多。

九疑没让小厮动手,而是亲自将屋里的物件一样一样地收拾进箱子。

钱满这下急了,慌忙止住九疑的动作,问道:“九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是搬家呢?也不歇息歇息!”

避开钱满的爪子,九疑连头都没有抬,只闷声道:“到时候了,该回家了,满爷也不必再留了,九疑这就滚蛋了,那几两银子就算是多谢满爷这几年的照料了。”

钱满瞧着眼前这神色淡淡的姑娘猛地一阵心酸,向来总是一副假笑的脸上浮出了几丝不舍。叹了一口气,钱满拍拍九疑的肩,语重心长道:“小九啊,那活计以后就别干了吧,回家好好歇着,种两亩地,做个小财主也不错,刀口上舔生活不是姑娘该干的事儿啊……”

这哪里由得了她?九疑暗自觉得满爷天真,却没有反驳,反而抬起头来笑了笑,挪揄道:“做个财主就是姑娘家该干的事儿了?满爷这活说的……怎么跟送九疑去死似的!”

见九疑又是平日里那副死不正经的调调,钱满好不容易酝酿而成的那点儿送别情绪一下子没了,一手打上九疑的脑袋,喝道:“你个死丫头!怎么就没个正经呢!以后嫁不出去可怎么办啊?”

撇了撇嘴,九疑又笑,道:“这个不劳满爷费心!我再不正经也比你这假正经的奸商强!”说着,她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面向钱满作了一揖,道:“九疑谢过满爷这些年的照顾,经此一别,不知何时再次相见,这一礼九疑是诚心的。”

钱满从未觉得九疑身上有什么伤感的气质,而今日莫名地发现了,故而他见她如此郑重便又生出十分的舍不得,嘴里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托起九疑的胳膊,笑了笑,其后便低头走出了天字一号房。

屋内九疑将各色宝物器具收拾整齐,转头对小厮吩咐道:“这些东西都给本姑娘送回锦官城杜兰香苑,到了那处自有一位老嬷嬷接待你们。”

小厮们点头称是。

九疑却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将整整两大箱子东西抬出了天字一号房。

九疑有些难过,如今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她十分不悦。

而……那又如何?她斗不过柳陵郁,她引以为傲的身手在柳陵郁面前不堪一击,她的心系之物又拿捏在那人手里。如此这般,她只有一条路,那便是:服从柳陵郁,做柳陵郁的一条狗。

柳陵郁呢?他此刻正站在乱怀楼的后门等九疑。

看着那人远远地走过来,柳陵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妙:有一点得意,有一点如愿以偿,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忐忑。

他从来不会随便出乱怀楼,他所习惯的是:端坐在高堂上,手托茶盏,一边思量着事情一边传唤他人。而今天……他站在了乱怀楼的后门,怀抱八宝掐丝手炉,等一个他认为极其下贱的呆货。

不过,柳陵郁未曾细想自己站在这处是为了什么?若只是担心九疑跑了,那大可不必,他有的是办法把这人抓回来,何必在寒风里站着受冻呢?要知道柳公子最是畏寒了啊!

他其实很担心九疑逃了,毕竟她没什么非留下不可的理由。而他……却有一个非留下他不可的理由,尽管那理由很荒谬、很残忍,但那理由对他至关重要:至少现在……只有九疑能救他的命。

他看到九疑回来,心情很好,这种好不是什么高兴,而是……好似自己收养了一条狗,放出去溜了一圈,而主人没开口,这狗便自己回来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教养有方!故而他心情很好。

九疑本身精神不振,见着柳陵郁一下子就振奋了。这看在柳陵郁眼里便是:一脸颓唐的九姑娘见着自己的一瞬间脸上开了一朵花儿,而且灿烂无比,这让他很满意。微微笑了笑,柳陵郁道:“九姑娘回来了啊?可累着了?”

“没有没有,小人命贱,不忙活不知自己是活的!”九疑的笑又灿烂几分,差点儿晃花了柳陵郁的眼睛。

“不忙不知自己是活的?”柳陵郁小声重复了一遍,继而又笑了笑。这不是说的他吗?一刻也不敢停息,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死了。

九疑不知柳陵郁心中所想,只看着他的脸失了神:淡淡的笑意,宛若春风拂柳,深处携着浅浅的孤寂寥落。

“既然九姑娘回来了,那就随本公子走一趟吧。”柳陵郁方才转身了,未曾见到九疑失神,只边走边说着话,“上次说了要带九姑娘去关春院的地窖看嗜血蝶的,今日本公子也恰好得闲,择日不如撞日,赶紧走吧。”

九疑一听柳陵郁发话了,立时甩了甩脑袋将那笑晃出脑海,十分狗腿地跟上了。

柳陵郁的步态很好看,脊梁笔直,目不斜视,极是有大家风范。他走得不急不缓,好似闲庭信步一般。九疑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般身姿的人,不是最该一身正气、潇洒风流的吗?怎就出了他这个阴损毒辣、刻薄矜持的人呢?”

九疑所见的柳陵郁是矜贵的、严谨的、刻薄的,绝不是风流的、潇洒的。她想不通这般拥有得天独厚相貌心智的柳公子怎么跟个修身养性的道士一般?

痴痴的九姑娘想着想着便昏了头,竟在柳陵郁背后小声问道:“你为什么会被旁人称为贪欢公子呢?你若是贪欢公子,那来乱怀楼的人岂不是要在脑门儿上头刻上淫&虫色鬼?”

柳陵郁本是悠悠走着,一听此问,步子竟错了。

良久,就当九疑以为他会开口骂自己的时候,柳陵郁冷冷开口了:“这似乎不是九姑娘该管的事情。”

又过了一会儿,柳陵郁微微侧首,看着九疑道:“听闻昨日九姑娘跟兰公子闹了点儿小别扭。本公子觉得九姑娘一番话说得甚是有理,尤其是那句:身为奴才便要有奴才的自觉,麻烦您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在客人面前丢了柳公子的脸面!本公子今日也奉劝九姑娘一句:身为杀手便要有杀手的自觉,您今日的好奇心多得有些过分了。”

他不曾说重话,至少他现在说的话比之从前的某些言辞十分温和。九疑却是慌了,她看到他细细长长的眉目里强忍着的、刻骨的恨意。

柳公子是不会把情绪放在脸上的,他会鄙夷不屑、会讥诮嘲讽,却不会这般赤&裸裸地将恨意摆在脸上。

九疑闭嘴了,但她更好奇了:究竟是谁?竟能让这样一个人恨到血肉魂魄里?她不自觉地想起某日柳陵郁柔美纤长的手指上泛出的淡淡青色,“莫非……他身中奇毒?”

喜欢念叨“难得糊涂才是福”的九姑娘糊涂了,糊涂得十分不是时候,她彻底忘记了:眼前这个男子的秘密是不能窥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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