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1 / 1)
可是一切都只是她心里的呐喊,与他犹如存在两个世界的距离无法交流。
纾瑜无奈承受着他的肆虐,听见他发出像野兽发情一样的呻吟声,她害怕的哭喊出声,身子像被火灼烧一样,无处不在的手舌宛如两把钝刀在切割她的肌肤。
纾瑜绝望地紧紧闭上眼,任由破碎的泪水泉涌而出。
项羽幷没有停住,伸出舌头将粉颊上的泪珠全卷进嘴里,突然他得意地冷笑,刀削斧凿的脸上,满是残忍:「这次绝不再放过你,要让你知道一个人背叛我是怎样的下场!」
纾瑜的挣扎是徒劳,低声的呜咽更见凄厉,却被掩藏在男人低回雄浑的笑声里。对一个人的爱被如此的曲解侮辱,真是生不如死。
死!或许死了就能解脱。抱定必死的信念,纾瑜狠狠地咬了下去——
殷红的血,从纾瑜嘴里不断逸出,浸润到他的黑衣──她竟断舌自尽。
「想死?有那么容易吗?」项羽俯首,坚毅的唇紧紧衔住她的樱唇,灵蛇般的舌头探进她的口中,搅动着被腥热的血液包裹的小小舌尖,犹如兴奋的恶魔在吞噬着她流出的血液。
不知何时,他已褪下衣衫,露出黝黑劲瘦、充满野性的身躯。
一俯身,覆上光洁嫩白的玉体,不再有故意地挑逗,滚烫的刀刃直直抵向纾瑜的柔软。腰被托起,腿被抬高,猛地被进入,痛,好痛,仿佛整个身体被贯穿。
除了痛,还有别的什么。
被这样地对待,无边的疼痛与比疼痛更难以忍受的羞辱纠缠着,好想喊出来,可项羽沁凉的唇适时吮住受伤的舌,吞下了嘤嘤痛吟……
他的身躯好重,把她压得喘不过气。他一次次地冲撞,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急,直直要把她整个捣碎……白光在眼前闪过……窒息前仅存的一丝意识,当项羽放开她残破的舌头,纾瑜的口中含着血液滑出一句清晰的呼喊:「好痛——」再也撑不住,渐渐完全失去知觉。
颠腾着的身体终于静止,得到淋漓尽致地发泄之后,敞着满身湿泽的汗水从她的身上撑起。
突然那一刻,有一种错觉,似乎在他的内心深处感到愧疚,灵肉深处有什么在颤动。他舔着她颊上的泪,低喃的耳语钻到她的失去知觉耳朵:「我一定要找到妳,瑜儿——瑜儿——」
「大王——不好了大王——」帐帘突然被掀起,洒进银洁的月光,依稀还有轻潜的歌声。
虞姬不等通报就闯了进来,本是惊慌失色的表情在看清楚军帐旖旎的画面之后,突然惊恐莫名:「大王——她是谁?你怎么会有其它的女人?」
项羽坦然起身,扬手扯过身边毛毯轻覆在她隐隐犯着潮红的光洁胴体上。依依不舍地凝望着月光下依然昏迷不醒的纾瑜,裸露在毛毯外的皓腕上,他方才施暴留下的嵌痕映衬得银链更加灰暗,可它是那么熟悉。项羽的目光变幻莫测,瞬间一片扑搠迷离……
虞姬的眼中渐渐积起一贯的骄宠和放纵,猛然冲到榻边,抓着项羽裸露的胳膊质询:「大王,你不是说过,只有臣妾一个女人,你从此之后只爱臣妾一个人的吗?大王——」
项羽摔开她的纠缠,抓过衣衫穿戴。虞姬一惊,感受到他从未给过她的冷漠和轻蔑,脸色在刹那间变得苍白。瞥见榻边横躺着项羽的佩剑——那把三尺长的黑色利剑。趁他不注意,虞姬突然扑过去,抽出长剑,刺向床榻上毫不知情的纾瑜。
「住手!」当他转过身来,看见这一幕,已来不及出手阻止,一声怒喝,将虞姬手中的长剑喝止悬停在纾瑜的胸口。
纾瑜猛然惊醒,一双柔媚的眸子噙着委屈的泪光,闪扑着羽睫恍惚地睁了开来,一瞬间,满满的恐惧猛地充斥了她的心头,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我——」
「原来妳会说话!」虞姬惊讶自己认出她就是曾经的小哑儿,「原来你一直是在装哑巴。大王——她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大王千万别着了她的魔呀。」
虞姬恶毒的怨恨眸光射向纾瑜白晰娇嫩的肌肤,手中的长剑一分一寸抵近她的心口。
「虞姬,如果妳敢伤害她,我不介意妳为她陪葬!」项羽低沈的声音里隐蕴噬血的残忍。
「大王——」虞姬不可置信地瞪向项羽,「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她是被你下令处死的秦王子婴的女儿,她是带着复仇的使命来向大王索命的妖女——」
「住口!」项羽提高了威怒的声调阻止了她的胡言乱语,健硕的身躯一步步逼近虞姬,霸王夺命般恐惧的气势令虞姬不由自主放低了手中的长剑,离开了纾瑜的胸口,缓缓垂落在身侧。
项羽旋身坐回床榻轻轻拥住微微颤抖的纾瑜,面部刚毅的线条在她孱弱的眸光中柔化成滴滴温情,哑声低语:「告诉我,妳是谁?」
纾瑜忍住盈满口舌的腥涩,微微张开肿痛的红唇,尝试着发出声音,她要的是一个有意义的字节,而不是难听的嘶哑:「我——」一时竟不习惯自己会说话,惊诧不已。
项羽承抚在他腰际的大手适时传导鼓励的热量,再一次要求:「告诉我,妳到底是谁?」语气中满含笃定与希望。
「项——羽——」纾瑜低着头,扬睫回视他的脸庞,或许她是这个世界中唯一胆敢直呼其名的女子。
心中的忐忑不安倏然被委屈替代:「我是被你带到这个世界却又撒手不管,是默默守侯在你身边却被你无视存在,是苦苦追寻而来却被你恣意侮辱的纾瑜,我叫唐纾瑜。你难道忘记了吗?」
「不,我没有!」他沈静的脸庞没有过多的激动,仿佛她的话语只是在印证他心中早已存在的答案,「我记得,我知道你是瑜儿,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真正的瑜儿。只是我明白的太晚,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