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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笙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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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姐姐,你曾说过饭前应吃一些营养的水果,今天是将鱼烧烤作为主要菜色,饭前准备葡萄,你觉得如何呢?”厨房的新管事,未满18的可爱少女永田素子,一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说起话时那朱唇十分惹人喜爱,虽矮小,身材却十分标准。

她刚来到这里工作,我俩便混熟了。平日里,她喜欢听我讲一些现代思想,对于营养调配也经常向我讨教。虽然我这方面不是我的主修课,但普通的膳食平衡知识还是了解的。

“……烤鱼吗,味道是很不错,”我揣摩着,忽然想到了一些事,跳了起来,“不行、不行!”

“为什么?葡萄清爽可口,应该可以驱挡烤鱼的火气的吧。”雪子纳闷。

我将她手上的鱼接过,将一颗葡萄硬塞在鱼嘴巴里,素子扑哧地笑了出来,我十分认真地对她说道,“葡萄里的鞣酸会与烤鱼里的蛋白质反应,导致腹泻!”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些东西因为穿越而忘得一干二净,今天八成就要发挥自己作为待定医师的呈“?”的医术了。

“腹、腹泻……”雪子吓得脸都发青了,“那、那,鞣酸是什么?蛋白质又是什么?”

“放心,你还小,时代也还早,这些东西不可能列入你的考纲范围的。”实话,天大的实话。看着素子一脸疑惑,我暗笑。

“换个菜色吧,清淡点。那帮血气方刚的青年们每天都在道场里疯喊乱砍,火气一定很大。”我一字一顿道,素子都听了进去,还应声点头。

我撩起袖子,帮帮这个未成年的小女生。

“我说素子,你还那么小,为什么要来新撰组做事呢?”我顺手将一颗葡萄塞进嘴巴里。

素子想了想,低声说:“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抱歉……只是,来到新撰组这样的地方,并非只有这个原因吧?”我并没有在那句“抱歉”上逗留太久,牵扯太久反而会勾起她更多的伤痛。

“我亲眼看到,双亲,是被长州藩的人杀死的。……但我什么也做不了,我能办到的,就是想方设法站在与他们敌对的阵营里!而现在,我办到了。”素子全身都发抖,不知这究竟是出于愤怒,还是恐惧。

我无奈只能拍拍她的肩膀。我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劝她什么,她和我不一样,这里究竟是否适合她,我不清楚。只是历史上我确乎没有认识过这样的人物,她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大灾大难。

微微叹了一口气,嘴里含着颗葡萄,思绪回到了半个躲月前。那天,自己真的是做了天天天天天天天大的丑事。当着全员的面,借着喝醉的名义,光明正大吃了那鼎鼎大名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的嫩豆腐,犯罪完成时,还死不要脸地把他压在地板上大睡特睡起来。这辈子的英明,就在那一天,全玩完了。那晚,被总司连拖带搬地转移到他房间里。他本人则睡在别处。早晨,他天没亮便出去了,没留下一句气话和一句埋怨。我自是惭愧地不敢再见他,就这样,躲他,躲那些目击者,躲那些听取谣言的人,躲在这个充满饭香的厨房,一躲就躲了半个多月。

再次叹了一口气,“素子,可能以后一大段时候我都得在你这里避避了。”

素子当然同意,只是疑惑,“避?姐姐你得罪了这里的人了?”

“是啊。”我摸了摸后脑勺,理了理那细碎的短发。

“不会吧。是谁啊?”素子小声问。

我无奈道:“传说中的第一番队队长。”

素子惊叫起来,我忙捂住她的嘴,对她做出噤声的手势。只见她眼泪都在眶里打转,移开我的手,“姐姐,你会不会要切腹啊……姐姐,你不要死啊,呜呜……”

“……”我抹汗,“哭什么,我命大得很。”这个时候,我忽然顿住了,扪心自问:如果哪一天,总司知道我所有的秘密,出于自己的立场与使命,他是否会毫不犹豫地挥刀杀了我?

如果会。我也无法想象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身体微微抖了一下,永仓的声音忽的出现了。

“果然,果然,顽童在这里!”

素子顿时有些僵硬,忙行礼叫“大人”。

从想象中被硬拉回来后,发现自己被逮住了。我无奈地转身,双手抱胸,“怎么?身为顽童的手下败将,难道不更应该来个磕头请安么?”

“你……”永仓一个人出现真是稀奇,原田难得没跟他毛在一起。他想了想,忽然得意地笑了起来,“噢,身为人上之人,谁料当晚竟然只凭那三杯两盏淡酒就抱住别人……”

“打住!永仓新八,你要敢再旧事重提我就跟你拼了!”

素子连忙插话,“姐姐,不要冲动啊,他是二番队队长永仓大人啊。”

“哟,这就是那个新来的管事啊!”永仓目光迅速转移,笑道,“可比某人初来的时候可爱多了呀。”

话里带刺。

“莫非永仓这是情窦初开了不是?”我顺口接道。素子因此而差点心跳停止,使劲扯我浴衣的袖子。

永仓实在吃不消,便举起白旗认输了。我暗笑。

“总司最近都在找你呢。”他转移了话题。

“哦。”我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一旁的素子有些疑惑,再次拉了拉我浴衣的袖子,小声问:“总司?是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大人?”

“答对了,你眼界还真广呢小妹妹。”永仓抢在了我的前头说道。素子又被吓坏了。“姐姐,姐姐,冲田大人在找你……不会是,不会是因为姐姐得罪了他,要来拿姐姐的命吧……”说完又要眼泪夺眶。我无语。

“哈哈,哪可能……”永仓耳朵实在太尖,再小的声音也能让他完全捕捉到,“他们俩呀……”

“永、仓、新、八!”我冲了过去,“接招!”说罢便将一串葡萄硬塞进他嘴里,把他拖走了。

素子跑到门口问我要去哪,我只说要去收拾永仓,没成想又把她给吓坏了。

我和永仓去吃了荞麦面,混饱一顿后,他对我说。

“总司天天找你,难道你又要重演一去不回的历史了吗?……要知道咱们副长的脾气可不是那么简单啊。”

我猛摇头,无奈道,“那你要我怎么办啊,做了那么丢脸的事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永仓笑道:“这种事情,总司当然理解,难不成你把他想成那种爱斤斤计较的人了?”

我再次摇头。

“去道个歉吧,总得给他个交代。就这样躲下去,我看副长迟早会知道这些事情,到时候这事会更不妙的啊。”听了永仓的一番肺腑,我点头称然。

“那,你知道总司现在在那里吗?”

永仓想了想,“他知道他今晚会去岛原。”

我愣了愣,“岛、原?”

“是啊,你去过的呀,还是被我拉去的啊,应该有印象吧。”

“岛、原,”再次一字一顿,忽然爆发出来,“他怎么能去那种地方!那种地方不是只有好色之徒才会去的吗,难不成这几个月他口味换了,养成恶嗜好了?天啊,身为那样一个冰清素洁娟好静秀温文儒雅的人物竟然去那种地方同流合污,说说说说,他何时要去?”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很是生气,满肚子怒火燃烧,暴跳如雷,揪起永仓的衣襟大喝道。

永仓吓坏了,“大、大概在今晚……今天总司执勤,你去驻所大概碰不到他。”

“那就将萌芽卡死在进行时中!”我转身起跑。

“真是奇怪……你急什么啊,总司是陪近藤先生和副长去的啊。”

“那他们就是怂恿犯罪!照样该打!”我大叫道,脑充血般不假思索地飞速离开了。

岛原,在那里的经历,真是不堪回首。我换了男装,僵硬地站在花街的中。

岛原,从第一次来到这里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我与它命中相克。

岛原,那晚发生的一切,证实了自己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都不可以出现在这里。

岛原,艺妓的集聚地,空虚男子的归所。

岛原,如今,我们又见面了……

我不敢前进,也不想厚着脸皮退缩。

女子们见到一副傻样的我,都掩嘴笑了。我却有些轻松,至少她们的反应告诉我——自己大概不会被认出是女儿身。

“大人眉清目秀啊。是来找花魁的吗?”女子笑道。

“不、不。”我干笑,“我是来找同伴的。”说罢,我没给那女子应话的机会,脚底抹油般地溜开了。

装作无所事事地到处转,虽然这样很是危险,但为了见到总司,为了道一声已不太值钱的歉,说什么也得拼一拼。路上,拼命地想说服自己:古时的男子情感完全专一的有如凤毛麟角,即使对自己的妻室十分满意,到处留情也是常有的事情。都说李清照有一段难得的好姻缘,其丈夫还不是在外边拈花惹草。只是,就算再怎么树论点摆论据,我还是无法想象出总司与女子调情的样子,想不出啊想不出啊,更加不敢相信!满脑子都快被窜上来的心火给烧红了,渐渐意识到,空气中的不是火药味,而是浓浓的酸味……

忽然,无比熟悉亲切,如黎明般璀璨如琉璃般迷人的使人过耳不忘的新撰组局长近藤勇的声音闯入了我的声寻范围。

“阿岁,不要再那里喝闷酒啊。多少说点话吧。”无比爽快的笑声。

总司的声音也被我捕捉到,“土方先生今天可真奇怪,平时不都很满意地便喝酒便调情吗?”听起来十分轻松,大概是把我的过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少啰嗦,”土方的语气不是很好,“总司,别老坐在一边什么都不干,也过来喝。”

“这……不用了。”总司推辞。我暗叫不妙,酒后乱性,本人我是体会了过,这等事情要是在总司身上重演,准会天下大乱。

我满脑子发热,正准备破门而入阻止这场乱子时,门被动地迅速打开了,我儍愣着跪坐在那里,面前的,是土方满是不爽的脸。

“土、土方先生……”我牵强地笑了笑。

里屋的近藤局长看到我后,吓了一跳:“小静!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这像什么话!”一旁的总司,似乎也吃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你……”土方的眼中渐渐露出了愤怒之色,“混账东西!这种地方是你该来的嘛!总司!马上将她带回去!”

我向副长眨了眨眼睛。怎么了?这次怎么没有罚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总司没等副长发完令,人早已站起,朝我走来,看了看发愣的我,顺势牵住了手,硬是将我拉走了。背后传来土方先生合门的声响,心里吁了一口气,起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天色暗了。

看着总司的背影,已经走了大半的路,他却一语未发。我再也按捺不住,怯怯问道,“总司,你,你怎么会要去岛原?”

“只是负责护卫。”他的声音沉静,没有显露丝毫情感。这样的总司,让我感到无比陌生。

“那个,你还在生气吗?那天、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很抱歉吓到你了。”我垂下头道歉。

“……回去再说吧。”总司拉住我的手,捏出了黏糊的汗水,却一直没有放开,就如彼此的呼吸,一切都不停息,反而更加急促。

在总司房门口,我们看着同一片天空的月色,似乎想着不同的心事。

我看着星空,“那天晚上,谢谢你让我睡在这里,因为我的失态还让你借宿别处。……我是专程来道歉的。”

总司无奈道,“就为了说一声‘对不起’,竟然孤身跑去了岛原。……你真是太乱来了。”

“可是永仓说你今日执勤,我只有跑去岛原才能早些见到你啊……”我极力解释,但愿他没有因我的鲁莽而生气。

“好了别说了,我明白。那晚的事情,我没放在心上。……你也没必要再躲我了吧。”总司插了我的话。我顿时愣了一下,看着他像是在生气的脸色,与满是不快的眼神,顿时啥都明白了。

“呵呵呵,呵呵……”

“笑、笑什么。”总司僵硬地别过脸。

“不。没啥。”我又偷笑了几声。原来,他在怨我躲着他,怨我不敢见他。我明白,找寻的滋味的确很痛苦,就犹如那几个月的时间,我一直在爱情与承诺的交界处寻逐一般。

忽然,夜风袭来,有些寒意。我打了一个哈气。

“晚上有些冷,我去里屋那件衣服给你披上吧。”说罢,他没等我回答,便走了进去。

我站起,转身看他的背影,不料身后一暗,没来及反应,便被重重一推,推进了屋子。

“抄家伙!抄家伙!把门封住、封住!”太过欠扁的声音,欠扁至极的声音。

我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大喊:“你搞什么飞机啊!永仓新八!”说完便试图去拉那被合上的门闩,结果是惨败,门像是被胶水粘合或被钢钩勾住一般,怎么拉也无济于事。

“永仓新八!你找死啊!你想玩密室杀人啊!有种进来,咱俩拼了!”外面已没有回应,我气急败坏,使劲跺脚。

总司从里屋出来,看到正怒火中烧的我和禁锢的门,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谋杀!”我再次跺脚,“可恶的永仓新八,看我怎么收拾他!”

“咦?新八?他怎么了?”总司被蒙在鼓里,大步去开门,一使劲,发现苗头不对,“怎、怎么回事?新八他干了什么?”

“谋杀啊!谋杀!”我四处探视,“总司,刀呢?纸门不难破,应该能逃出去!……你的菊一文字呢?”说完,我发现总司不大开心,顿时收了声。

菊一文字则宗,总司从未向我提起过他有这把宝刀,我怎么会知道?此种情况,我竟说要拿此刀来破门,是否是对这把刀的价值的一种亵渎?

“啊,啊,抱歉……”我低声道歉。

“不。没事。”语气也大明朗,看来似乎真的是生气了。我暗自吐了吐舌头。两个人就此僵在那里,犹如雕塑一样。半晌,总司才若有所思地打破了沉默。

“小静你……害怕和我呆在这里吗?”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这几日,我没有一天能够睡好,不只这几日……我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能够睡好了,已经把安眠的滋味忘记了。”

这意味着什么,半年的时间,发生许多事情,包括山南先生的死吧。

我很快想到了那件事情。

“总司,坐在自己曾经那么尊敬的人身边,在自己的介错之下,看着他结束生命……是噩梦吗?”我看着他的眼睛,希望他也坦诚地告诉我一切。

身为新撰组总长山南敬助,职位仅次于局长,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他与总司从新撰组成立前便结识,一直都是总司的前辈,学习的对象。然而,新撰组成立初期,在暗杀芹泽鸭的行动后,流传出了山南故意放走芹泽干部平间的说法。之后,在新撰组的行动中,便很少见到他的身影。直到今年2月,山南留下书信出走。总司受近藤之命将他追回,根据局中法度书中一句:擅自脱队便要处以剖腹之刑。于是,在总司的介错下,山南完成了切腹,享年三十三。

总司看着我,许久没有出声,他的全身似乎都在发抖。

曾如此尊敬的前辈在自己面前切腹,然而,在总司的家书中却只是对这段经历一笔带过,实为奇怪。我太过不解,这次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山南先生,在死前,曾跟我说过……‘要好好活下去’呢……”微弱的颤音,仿佛下一秒,眼泪便会夺眶而出,“他就没想过,让自己活得好好的吗……”

“他决定留信出走,不就是想让自己好好地活下去吗……”新撰组,这里的每个人心中都有牵绊,都被森严的局中法度约束着。只要手中还有剑,只要心中的信仰不变,他们就绝不言弃;只要行进的路上有“诚”,只要身边的战友还在蜂拥抗战,他们就绝不退缩——有时会让人窒息的羁绊。而山南却在这样的群体中,崩溃了原有的信仰,他的出走在以后的人看来或许并不那么可恨,但是,这里的人不接受,这个时代的人会排斥他。这是他的命运,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总司许久没有出声,他的头低着,一缕秀发滑过左肩,划过脸颊。忽然,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呛住似的,迅速用手捂住嘴,另一手吃力地撑住地板,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总司,怎么了?不舒服吗?”我连忙扶住他,不料,他忽的剧烈咳嗽起来,手拼命捂住嘴巴,别过脸不让我看。

“放、放松,你、你这里有药物吗?手、手给我,我给你把脉……”我慌张万分,手足无措,埋怨自己怎么会忘记总司的身体已染病。忽然想起自己已是一个无证医师,便硬是掰开他的手,把起脉。病情……不是很乐观。

总司越咳越厉害,不想让我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便硬是将自己撑起来,欲远离我。我心狠狠纠在一起,拉过他的手,将他紧紧抱住。

“小静,放开我,会弄脏你的衣服……”

弄脏我的衣服?这意味着什么……我紧咬着唇,将他抱得更紧。

“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

过了一会儿,总司的咳嗽声渐渐轻了,平息了。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更能感觉他在暗自流泪,为了什么?为了这个时代无比哀恫的命运与现实。山南的死,无形中给总司以莫大的冲击。

我们究竟为了什么而活着?活着,究竟可以得到什么?人永远活在悔恨与哀伤之中。

很晚了,总司却十分安静,大概是睡着了。出于一个医师的责任感,我没有离开,也没有吵醒他。静静观察他的睡脸,沉静,白皙的脸,完美的轮廓,我将他唇边的血擦干净,让他枕着自己的膝盖睡觉。

他进入了梦乡,我却注定彻夜不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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