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很能入境随俗,自得其乐的过生活。个性活泼大方,很容易与人打成一片,但有时又脆弱敏感得令他心疼爱怜。
知道了愈多面的她,他的心就愈放不开了。
「哈哈──巨蟹座。」她笑瞇了眼,甜甜的看着他。
他最爱这样的她,凑上前吻住她的笑,又退回来笑看着她。
「上面写什么?」他的生日在六月二十五日,而她则是三月十四日。
「嗯……爱情运──感情像储蓄,你存多少美好回忆在情人脑中,她就有多爱你!呼呼──」
她朝他爬过来,他笑着半躺着抱住她,她低下头啵啵亲了他两口,得意地宣告道:「美好的回忆!嘻──」
她要爬回去,他不放手,圈抱着她,让她靠躺在他身上,伸手替她拿过报纸。他的手拨滑着她额上的发,听着她继续念下去。
「今晚你的家将会像举行派对般的热闹无比。为了你的睡眠着想,要主动请闲杂人等离开哦。嗯──」
她坐起身,爬到床尾下了床,就朝门外走。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用主人下令,我先走一步,省得丢脸。」
「喂喂喂──」他撑起身,快手快脚的在床尾抓到她,将她拦腰抓回怀中,摇头笑道,「妳哪里也不准去!妳只能在这……」
他翻身将她压住,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衣襬下游移。
「唔……」他张大嘴含住她的小口,手掌窜入衣内贴着她柔滑的小腹。
她嘴角是甜蜜的笑,小手圈抱住他的头,弓起了右脚。他将她抱高贴紧他,温柔又激情的吻她。
他的吻向下滑动,吸吮她的喉间,锁骨,衣领下的酥胸,然后来到了她的肚子,他推开了她衣服的下襬。
突然,他对着她的肚子呼气吹拂。
「噗──哇哈哈──」
她被他逗得又痒又麻,害她抱着肚子翻滚大笑。
「呵呵呵──」他抱住她,将她压住。
她趴在床上大笑,他压在她背上,两手到处搔她的痒,她一直挣扎扭动的大笑哀求,他则因为她的动作而摩擦到他最脆弱又最强壮的阳刚。
「哦──」他甜蜜而痛苦的低吼。
她停止了笑,被他迅速的坚挺撞击而轻颤着身。
「啊──」
她想爬离他身下,却让他有了机会扯开她裙下的小裤子,下一秒,她就在他激情狂野的掠夺下,颤抖娇喘。
「mike──啊──啊──」
六天来,她被他教的极好。他是个强壮而热情的情人,也是个最好的老师。在他的带领下,她也有了可以与他欲望相抗衡的热情。
「嗯呵──joey──哦──」
他们是最契合的一对。热情在瞬间爆炸,燃沸了四周的空气。每一次的撞击滋味都令他狂野兴奋,冲刺出最美妙的气味。
他们攀爬到极乐的顶端,同时泄出狂喜的汁液,再同时坠落,飘回地面人间。
迷人的气味久久不散的包围着得到满足的爱侣。
她在他颈窝间娇喘着,他则满足的不想移动,嘴角充满得意与骄傲的狂妄笑容。
许久之后,就在他以为她已累得睡着时,他放松的跟着她沉入梦里,她这时却伸出顽皮的小手,扯了一下他的手毛。
他睁开一眼看她,她笑得像个孩子。
「会不会痛?」
「不会。」他闭上眼,有些无奈地笑了。
「那这样呢?」她拉扯一根他的手毛。
「还好。」他的笑声更大了,根本不想睁开眼。
「那这样呢?」她更使力的扯着那根手毛。
「嗯……」他自喉间咕哝一声,眉头皱也不皱的仍旧笑着。
「那……这样呢?」她用力扯掉那根手毛。
他终于睁开眼,笑望着她,不解地问:
「妳在干嘛?」
她揉揉被她扯痛的地方,吐着小舌尖,笑着枕回他的臂弯里,他宠溺的笑着,将她抱紧一些。
「我有话跟你说耶,mike?」
「嗯?」他不想张开眼了,等了一下她都没下文,只好开口低问:「什么?」
她突然凑向他的耳朵,小声而快速的含糊带过。
「我爱你。」
她快速退开,闭紧眼不敢看他的偷笑着。
他却倏地清醒,略撑起自己,瞪大眼的看着她。
「joey?」他没听错吧?他屏息地等着。
「我要睡了。」
她胆怯的转身,做个缩头乌龟,内心其实狂跳不已。
「joey!?」
他不让她睡,将她翻回来,眉头打了死结,严肃的瞅着她。
她睁开眼,惊呼了一声,摊开小手手指,遮住他的绿眸。
他拉下那小手,压俯在她上头,屏气凝神的唤她:
「joey,妳刚才说……」
「好话不能说第二遍的!」
她睁开眼,拉着被子遮着自己,无赖的想带过话题。
她不敢再说了。
因为她知道,「爱」这个字在他们之间是个禁忌。
一旦说出口,就可能要有失去的准备。
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大致猜测到他的想法了。
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她待在东京的日子不多了。
可是他却避而不谈,只是享受着现在的甜蜜生活。
她害怕不安,却不敢多作奢求,只是常常在一个人独处时努力的说服自己,这样就够了。
大不了,这次回台北,她再狠狠的哭他三个月。
一百天的煎熬,她都可以撑过来了,再多个九十天,她也无所谓了。
「joey!上帝……」
他痛苦的抱住她,再一次感受到心被撕裂的痛楚。
他一直回避着现实。逃避的结果,却反而深深伤到了她。
他该知道的,毕竟她的感觉是那么地纤细与敏锐。
也许,他早就知道了。只是自私的因为她没拆穿,就故意视而不见。
「没关系啦!」
他倏地抬头瞅着她,她吐着舌,笑得甜美,逞强的佯装无所谓,轻快的说:
「没关系啦!我可以理解的。我很好,很勇敢的啦!我已经是成年人,我可以……为自己负责的……」
「joey……」他哀伤的低喊。
「哎哟──别这样啦!没什么大不了的呀!我们还是朋友嘛!等我回去台北时……嗯……」她抿了抿唇,勇敢的笑看着他。
「我会打电话给你,我已经知道这边的电话了。只是我如果常常打,你不要嫌我烦哦!」
他呼吸飞快,几乎要因为心痛而停止了。她还是坚强的继续说。
「我也会寄信和发e-mail给你。啊──你不用回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可能很忙啦!不用为这种小事心烦。你如果不想看我寄的东西,就丢掉好了,我──」
他抱紧她,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咬着唇忍住不哭出声。
久久之后,她才几乎无声的开口:
「嗯……我好像一直都在打扰你,是吧?我从来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一直都自以为是……呵──哎哟──我在说什么?呵……」
她闭上眼,不再说了,吞咽下喉间的硬块,泪无法控制的落下。
他一直看着她,当她想转身躲开他时,他捧住了那哀伤的娇容,她缓缓睁开眼,盈盈泪光波动,衬得她唇间的笑更显哀戚。
「你答应过……呵──你答应过会写信给我的,为什么没有寄给我?我知道,我寄的信你都有收到,我看见你的签名了。那……那你不回,是因为……嗯……是因为不──咳……呵──」
她盯着他,泪不停的滑落。
「我……我太笨了,对不对?其实,没有回信,就算是回答了嘛!我还笨的当作不懂。呵呵──亏我还是写小说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喂……关岛其实……其实只是一场露──露水姻缘,对吧?」
她闪避他的眼神,嘟着嘴又自嘲道:
「呵呵──我太笨了。我是成年人,对这种游戏玩得起,也要输得起──」
「不要这样说!」他沉声怒道。
她闭上痛苦的眼,强忍到了极限,再睁开时已是无所谓的伪装,笑得牵强又悲戚。
「那我该怎么说?你会答应我,只是应付我而已,我却傻得相信──」她闭了闭眼,又疏离的睁开。「我相信你会遵守承诺。mike,你答应我了,却也毁了那个承诺。只有我,愚笨的苦苦等候,等一封永远寄不到我手上的信。」
他震惊又心碎的退开,坐在她身旁。眼看着她也坐起来,拉着被子包住他才刚爱过的胴体。
她下了床,哀愁绝望的看着他,破碎的泣诉:
「你知道吗?只要你一句话,一个字,或者只是一个肯定的眼神。我都能为了爱你而义无反顾,我从来都不在乎那个你爱过的女人。只是怨她,为什么能把你伤得如此之深!?如此……令我难以打破那道心墙,真的没有人可以打破吗?或者,只是我太过天真,太自以为是的认为我可以?但我的手太小了,打不破、也摸不到。」
她深呼吸,又叹息轻笑,神情飘远的说:
「其实就算你一辈子不跟我说爱我,也没关系。因为我可以爱你,你不喜欢等待,也无所谓,因为我可以等。我可以因为爱你而傻傻地去爱你,不计较公不公平,呵──或许我没有自己想象的宽容和大方吧?」
她伸出小手,贴抚上她最爱的胡渣,笑得绝美。
「好嫉妒哦!将来那个能跟你厮守一辈子的女孩,我好嫉妒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