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五十四章:秘密(1 / 1)
和布兰奇约定好,我就开始着手准备。其实准备起来相当简单,只需买足白色方形折纸就行,我一口气买了2000张大小相等的正方形白纸,并叫翠碧来帮忙领回家。翠碧特惊诧的呆了良久才回过神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忽悠的转移她的注意力,问她关于欧阳老板的事,这小妮子见地下情再也瞒不住,老实招了出来。我笑骂她,怪不得那时我叫她管理钱庄她会这么高兴,兴奋原来是因为这样。翠碧娇羞的涨红脸,小声道,小姐,不要再说了。我笑笑并未作答。
两手提着重物,待到面瘫府门口时,基本已经废了,一咬牙盒翠碧两人赶紧快步走入进入我的卧房,把厚重的纸往桌上一扔,总算完事。
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翠碧,我问:“翠碧,对于我的身分……”
翠碧是个机灵的丫头,我刚说到这儿,她就慌张的解释道:“我没有告诉宇小姐的身份。”
宇?
隔了半日我才反应过来,翠碧口中的宇指的是谁,微笑道:“欧阳公子不是你的,恩,男人么?为何没告诉他?”我试探性的问道。没想到这小丫头果真聪慧识趣,随即答:“我想小姐,不告诉宇小姐的身份、全名和住处,只是含糊盖过一定有原因,翠碧虽然不明白,但请小姐放心,我决不会乱说,也没向宇透露半个字。”
我呵呵一笑,说道:“我告诉他梓飘是我的名,我的老家在上海,除了现在的住处没说,其他的也不算说谎,你不必如此紧张。”
思量许久,又说:“再说,既然你和他有如此亲密的关系,这事也瞒不了多久,就是告诉他也没什么。刚开始有所隐瞒是怕他听到我住在八爷府,不肯跟我合作。欧阳公子,你老公为人精明,没准私底下早就把我的底细摸清了,这我不介意。这些日子看他没什么反应,我想问题应该不大,至少他不会和我断了合作的关系,何况还有你在这儿撑腰,不怕。”
“小姐分析的好透彻。好厉害噢!”翠碧一脸崇拜样的看着我。
我暗自好笑,打趣道:“美人尤物勾人魂啊!没准欧阳公子就是看在我们家翠碧大美人的面子上才和我合作的呢。梓飘,我在这儿先谢过翠碧姑娘了。”
翠碧听到我调侃的话,红潮唰的从头流到尾,娇嗔道:“小姐,你好坏。就知道打趣人家。”说完,红着脸快速逃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真真是生不如死。整理好一堆纸,开始漫长的折千纸鹤之路。我这人很没耐心是众所周知的。想当年初一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和流行十字绣,于是忍不住诱惑和几个朋友买了一个回家绣,结果可想而知,没绣几天就再也没耐心绣下去,干脆不绣了。丢在一旁,等它发霉。一个星期后,和我一起买十字绣的一个伙伴人人都把自己DIY的作品骄傲的拿出来对比,而我两手空空。伙伴问到我时,我还颇为自豪的回答,不高兴绣了。因此,我的朋友当时为这件事鄙视了我很久。还有个例子,朋友每次问我数学题目,方便的或赶上我心情正好时,我也许会很高兴得替他解答,倘若碰到比较复杂或者我心情正与们的时,通常这时候我就会很不耐烦。我朋友深以为然,并且因为这个习性,唾骂过我无数次,我习以为常,两耳通风,必以为然。对我来说,人生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为自己能自由快乐的活著,为何我要改变自己?我本就是我,世上唯一。每个人都有缺点和优点,我也不例外啊!
从上述两个以小见大的例子中,就可以明白我是一个多么没耐心的人。由此,我的折千纸鹤之旅进行得格外痛苦。折着折着……折纸折到手酸麻木没感觉,脑袋上全是汗珠,眼睛看得发直呆泄……最后,翠碧实在看不过去,要帮我忙,我立马拦住她,不许她插手。虽说我很讨厌费时间的事,可是为了布兰奇的承诺,我一定会自己尽力亲手完成,决不假借他人之手。这是一种承诺,同时也是一片真心。一如为瑾名排演的舞台剧《罗密欧与朱丽叶》。
折纸鹤时,折纸鹤的人,心中要藏有一个愿望,这样据说折到第一千只纸鹤时,愿望才会实现。
而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我希望布兰奇能够健健康康的活下去。仅此而已。
殊不知,三四个月后,将她推入死神之廉的正是我。
命运的轨迹,有时候,真的很讽刺呢。
※※※
就这样艰苦忍耐中度过了几日,新年的年夜饭不知不觉地悄然到来。按照惯例,我和面瘫夫妇一起进宫拜见良妃。良妃照旧温文儒雅,笑容可掬,对我的态度越发亲切和蔼。我险些招架不住,为了自保,赶紧找了个理由,出去走动走动。
宫中墙宇楼台参差不齐,顶角梁上龙飞凤舞,隔墙高楼嫣然巧妙,一汪绿水,蜿蜒曲折,绕花草,穿红墙,潇风玄玄,波澜不兴,可谓巧夺天工。
宫中最大的特色,莫过于每座宫宇都各有独特的特色,风格截然不同。
走了一段路,拐了一个弯,看见羽绫背对着我,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前进几步,侧过身,一眼看见她的侧脸,依然美丽的的外貌,可是神情却挂满忧愁,眉头深深皱起,发呆的看着水面的浮游,眼神沧桑的竟像一个年已八十的老太婆,空茫无边。
我心中一阵难过,想要去安慰她,故意弄出点响声,朝她走去。羽绫听到响声倏然转过头,我停在原地,没再走进,想要说话,想要安慰她,此刻却不知如何是好。而羽绫也没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我,面无表情,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仍由风中摇摆。
隔了良久,我吞了吞口水,勉强打招呼道:“羽绫,好久不见。”
羽绫全身一怔,似是有了反应,空茫的眼眸终于不再空茫漫目,渐渐有了焦距。我见她这样,有些欣喜,正准备再次开口,伸起的手却僵在半空,惊恐布满我的眼眸。
羽绫的眼深处我竟看到浓浓的悲伤,浓浓的无奈,以及化不开的怨恨……
是的,怨恨!
她缓慢朝我走来,腰杆挺得比以往都要笔直,步子稳健的站到我面前,面无表情,一个字、一个字的对我说,语气怨毒至深:“我恨你们。”
她说。
简洁的只有一句话。可是,眼眸深处载满了永无止境的怨恨,平静如水,却又偏偏暗涌涛澜。她恶狠狠的瞪着我,就像一只剧毒蜘蛛瞬间使人毙命。
这一刻,我久久不能言语,惊惧的张大嘴,脑袋里一片空白,被她的话,被她的语气,亦是被她眼中的深深怨毒。我一点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也转不过来她话中含义,以及她为何忽然这样对我说话。
羽绫瞪视我片刻,毫不客气地快步绕过我,转身走去。
待羽绫走出十几步,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羽绫面前,张开双手拦住她的去路,皱眉问道:“羽绫,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会不懂?!”羽绫冷笑,“装什么装?”
“我真不知道!请你告诉我!”我耐下性子,说,“或许有什么误会。”
羽绫总算停住脚步,冷冷质问:“那好,我问你,这次你们去草原演的舞台是不是你和瑾名策划的?”
我点点头。
“果然!”羽绫的语气降到冰点,冷漠地说,“什么都不用说了,已经够了。”话刚说完,便又要绕道而行。
看准时机,我急忙又堵截她的去路,声音急得都走了调,语气也越加强硬:“羽绫,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还要说什么?!你自己做的好事明明都知道!算我眼睛瞎了,认识了你们,顺便在关键时刻背后捅我一刀!”羽绫往前走一步,双眼欲裂,眼眶通红,激动地大吼,“现在你们好了!可以坐享齐人之福!滚开!我不想看到你!现在一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我拼命拦在前方,心中根本不明所以,情急之下,伸手拉住羽绫。羽绫反应迅速,一把重重的打开我的手,一个箭步冲上前,推开我,快步走向前去。
我一个不稳,重心下移,倒在冰凉凉的地上,摔了个狗吃屎,顾不得身体和手的疼痛,想要起身追赶,却在刚站起的那一刻,摇摇欲坠,又倒了下去,后遗症的症状再一次不合时宜的发作,只能眼睁睁的看著羽绫走出我的视野。
我看看自己被打得红肿的手,手上到处都是灰尘污垢,我轻叹一声,待完全恢复,勉强挺直身子,走回良妃的寝宫延禧宫。一路上都在回想羽绫的话,越想越绝不对劲,越想越觉糊涂,始终猜不透话语和现实之间的连接点。最后,还是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再找到羽绫好好谈一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离去的几个月中,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羽绫的态度会如此急转?和我们去草原表演舞台剧有什么关系?这之间又有什么关联?问题越来越多,疑云越滚越大,像个滚雪球。算了,等一下去参加除夕年夜饭时,再找个机会单独找她好了。
事实证明,理想与现实有很大差距。到了宏伟如初的保和殿,我按照去年的位置坐好,待每个人进来的人,我都会张望寻找。等全员入座,康熙进殿,我又把整个殿的人都探头仔细看过一遍,确定羽绫没来后,失望的轻声叹息。天不从人愿。
康熙帝依旧照往常的气派,说了一堆换汤不换药的庆祝祝福说辞后,就宣布除夕宴正式开始。除夕宴阿哥们依旧谈笑风生,妃子们表面上依旧相敬如嫔,康熙依旧左拥右抱,好不快活。整个保和殿都沉浸在一派其乐融融的笑声中,唯独我愁眉不展,灰不溜秋。
“皇上,臣妾想给大家献上一曲飞天舞,为大家助兴。”妃子列队中一个风华绝貌的年轻女子忽然站起身,婀娜多姿的向康熙娇声提议道。
康熙看了看四周,点头应许:“晋惠妃如此美意,朕自然应许。”
“谢皇上。”晋惠妃行礼拜谢。
顿时,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她,正个大殿静的每一点声响。飞天舞,飞天是甘肃敦煌莫高窟的艺术品,画在壁上形态优美的女子,后来很多人将这些素材引用,并加入创新组编出来的舞蹈,舞蹈中女女着丝绸彩带,吹萧弹琵琶边奏边舞的,很美。据我所知,飞天舞是一种很难掌握的舞蹈,更别说要跳好它了。当然,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不是动作,而是神态和体态所表现的底蕴风情。
“晋惠妃?怎么又是她?”我身旁的一位不相识的女子低声说道。
“她怎么了?”她身旁的另一位陌生女子轻声道。
“你忘了?她就是上次除夕夜和良妃较真的那个。”
“哦!原来是她?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
“上次,她和良妃,一个比舞,一个斗文,最后弄成了一个平手。”
“那她这次怎么又敢上来?”
“大概心里憋气,这次想重新来过吧!”
“听说,她从进宫开始就一直很受宠,晋升的很快,才用两年时间就晋升为妃了。”
“哦?还有这回事?”
“嗯。是真的。”
“喂,开始了。”身旁的女子拍拍她同伴的肩膀。
我也一时好奇,寻声而望,但见晋惠妃换好舞服走到大殿中央,头上的碧绿钗,发出明亮的光芒。大殿两边,乐器手们纷纷入内,各就各位。晋惠妃长袖善舞,风情万种,踩着乐点,踏着舞步,身形体态丰满圆滑,堪称尤物。手指转动,眼波琉璃,似江南小雨缠绵缱绻,似北国风光独树一帜,似黄河长江汹涌波涛,似妙龄女子如笑如泣,似……几十种舞步辗转变化,流离万千,配着时而暗涌时而轻柔时而宏伟的民族音乐,无一疏漏,惟妙惟肖,天衣无缝,最妙的是沉浸在如此乐舞中,竟分辨不出是舞者踏着乐曲,还是乐曲伴随着舞者的步伐。一瞬间,仿佛真的看到甘肃敦煌莫高窟,画在壁上形态优美的女子们齐齐舞动,绚烂了正个金座大殿,展示着敦煌古老的文化底蕴。
一曲终,全场还沉浸在飞天舞的世界中,失了神,直到晋惠妃舞退请辞时,人们才纷纷回神,掌声响彻云霄。看来,这位晋惠妃真的用了一年的时间尽了心力,无论动机为何,心血和努力总无法磨灭,这也是让我最敬佩的。
康熙帝满面春光,笑声也响亮清爽:“晋惠妃的这曲飞天舞,可真是舞出了敦煌的古老艺术,可谓此曲只应天上有啊!”
晋惠妃满脸欣喜:“谢皇上夸奖。”
“李德全。”皇上唤道。
“奴才在。”李德全立马会话。
“赐晋惠妃十匹上好绸缎,一对翠珠耳环,一只金钗。”康熙皇上淡淡吩咐。
“奴才遵旨。”
“臣妾谢主隆恩。”
李德全和晋惠妃同时出声,跪拜大礼接旨。
“皇上,真可谓天人之福。全国的绝世佳人如今都归皇上所有,金屋藏桥也不过如此。”这种场合,拍马屁的人总不会少。
“皇上,晋惠妃娘娘已开先河,可否臣妾也来弹奏一曲古筝,取乐在场众人?”这种情况下,暗自较劲的妃嫔们自然也不会少。
接下来,除夕宴几乎达到了□□,地位不是很高的妃嫔们争着表演各自的拿手绝活。而那些有权势的官员越加奉承拍马,套关系。
我兴趣缺缺的看了几个妃嫔表演的节目,觉得没第一个好看,于是无精打采的跟周围人客套几句,喂了点菜饭,便借口更衣,走出保和殿。
外面天气寒凉,月色明亮。
我漫漫在月下散步,月下的疏影横斜更添神秘深邃,月光照在我身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印在水泥地,斜斜的。
我玩味的跟随月亮的方向走,虽知常理,却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童心,总想着跟随月亮走,也许会走到世界的尽头,也许就可以回家。
回家?!
想到这两字,我的心腾的痛了起来。我还能回家么?怎样我才能回去?我开始想养父养母。
我想你了,爻离哥哥。
※※※
停下脚步,踌躇的看着周围。梅影暗香熏,独立寒梢枝。白雪压傲梅,缱绻一点红。
这儿是一处梅园,腊月的傲梅开的正艳,积雪压在树枝上,画龙点睛,看上去不仅不易折,失了傲气,反而缠绵相配,更显傲梅的孤傲,孤高。
忽然想到以前看的小说,天籁纸鸢的《琼觞》里的梅影教主——弄玉。曾几何时,幻想是否他的风华也宛如这孤傲的梅,美、艳、香而孤高的目空一切。记得当时我朋友总笑说我不切实际,爱幻想,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差别。其实她们不知道,我并不是一个爱幻想的女孩,相反我很实际。她们也不知道我其实分得清现实和虚幻世界,甚至比她们还分得清。
可是就为太清楚现实和梦幻的差距,所以才会更加沉溺于幻想中不愿醒来。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一片净土,一个梦想。
孽火相逢,泪雨泣千行。朱砂难忘,相识梦一场。
潇湘雪幕,倾采倾愁肠。春至楼空,曾忆荐琼觞。
一直很喜欢《琼觞》里的这首诗。
相识梦一场。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看的《天使迷梦——星辰之战》,游素兰写的,文笔很有味道,特别是这一本非常值得反复品味。路西华说:“米凯尔,因为存在,所以我们能享有一切,可是若有一天,我们都不存在了,那么……会发生什么事?” 米凯尔沉默。路西华接着说:“米凯尔……到时候,你可能必须承认——我们的存在就跟一场梦境一样,梦结束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路西华走后,米凯尔喃喃地问:“谁的梦呢?”“路西华!我们是……谁的梦境呢?”
我们是……谁的梦境呢?
当初看到这句的时候,印象很深刻,深刻到现在都还记得。或许对现今的我来说,我找不到答案,但我坚信总有一天,我迟早会找到,或许是5年后,或许是10年后,或许是死的前一天。因此,我并不烦恼,对于现在,我有的只是那美好的幻想,并不会混搅于现实。毕竟,梦想是一个人生存的根本。倘若一个人连梦想或幻想都没有,活著注定可悲。
无意识摸到耳垂上挂着的耳坠,我抿嘴微笑,取下一个坠子,放在手上认真端详,布兰奇送我的紫色菱形钻石耳坠在月光中散发出微微的淡紫色,梦幻般的光芒,亦真亦幻,优雅高贵,越加令人爱不释手。
握紧耳坠,想到我满屋堆的白色千纸鹤,更添动力。现在我才折了50多只,还差900多只。计划赶在初秋送给布兰奇,定要加紧才行。
我正自我打算,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动向,以及月光下斜长的人影。
我的眼前倏然一黑,被人猛然捂住嘴,强行拖到粗壮的树干后。与此同时,我本能的拼命挣扎,双手在空中乱舞。那人停在粗壮的树木后,不再动,一只大手勒紧我的腰,把我提在半空,使我整个人不得动弹,另一只手还紧紧的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发出一点声响。月光被树木挡住,此刻这儿一片漆黑,我脑海中不受控制的迸出恶俗的八点档,心中顿时恐慌到了极点,发疯般的扭动身体极力挣脱,发出微弱细小的呜呜声,双手亦不敢掉以轻心,一只手使力扳开拴住我的手,另一手死命的扳开捂住嘴的大手,用尽气力。无奈我再是挣扎都没用,差距太大,那人仍旧纹丝不动,牢牢地拴住我,手把我的嘴捂得死死的,害得我透不过气来,差点把我憋死,却没下一步动作。
那人的手,很大,很冷。从大小判断可以猜到是个成年男子的手。现今的我顶多只有十几岁,力量悬殊,怎能在行动受限制的情况下比得过一个成年男子?!
我抬起头,仰头看着这个劫持我的人,可惜月光被挡,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判断出他是个成年男子。我不明白他要干嘛,只是一直把我半提半靠在他怀里。他侧着脸,没在看我,反而探头探脑的往外张望,时时注意着梅园的进口,月光洒的梅园一片明亮,煞是好看。
我呆呆的看着轮廓模糊的男子,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现在正是逃跑的好时机。趁他注意力不在这儿,猛然把双手搭在他的大手上使劲往外扳,那人一个不谨慎,松开了手,倒退一步。我瞬间凌空摔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开花,此刻我再也不顾上疼痛,连忙直起身子,准备连滚带爬地逃跑,小命要紧。可是我这么一耽搁,失去了最佳逃跑时机,那人动作反应倒也挺快,隔了不到一秒,就又把我紧紧抓牢,利用更大的力气把我拖回原地,保持原来的姿势。这人脑子有病是不是?他到想怎样?就这么绑着我,不让我动弹,还不说话,就知道一个劲的往梅园门口看!我恼羞成怒,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挥舞双手,用力把他捂着我嘴的手扳下一点,铁了心,用尽气力张开嘴咬了下去。
一阵闷哼声,那人的手流出腥味的鲜血,滚烫温热,不似他那双冰冷的手。温热的血顺着他的手无声的滑落,手背烙上深深的牙印,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血迹在这黑夜仿佛温暖了那人寒冷的手。血腥味我鼻尖慢慢的扩散,那人反应极快,动作迅速,再我还来不及行动时就重新更加用力地捂住我的嘴,一股腥味冲到我的鼻尖,我嫌恶的皱眉,呼吸刹那不顺畅,连一个字,一个音都发不出来。接着抱住我腰际的手,把我往上提了提,脑袋瞬间挨到那个神经病的嘴边,他温热的呼吸吐在我的后脑上,使我备感不适,嫌恶的避了开去。他侧过头,嘴若有若无的靠在我耳边,用极轻的耳语在我耳旁命令道:“不想死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听到这个低沉男音,我浑身一颤,惊恐得睁大眼。这个声音是属于四阿哥的!四阿哥——爱心觉罗·胤禛。他为何这样说?他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还处于震惊当中没恢复过来时,细微的唏嗦声打破了梅园的幽静,小心翼翼的学着千年老妖胤禛一样,探出脑袋,瞧向梅园入口,茂密的花丛杂草刚好可以替我们伪装,不易被人发觉。但见月光下,一个太监衣装的人朝梅园里张望片刻,没有发现躲在树后的我们,便对着梅园外轻声说,嗓音尖尖,完全是标准式的太监嗓音,虽然特意压的很轻,可是穿透力依然不弱:“主子,请放心,那里面没人。”隔了一会儿,我听到一个很低的男声吩咐道:“那你去外面把风。”
“喳!”那个太监领命而去。随后,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和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一起走了进来。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相貌轮廓照的股分分明明。看到他们两人的容貌我大惊失色!
我的天啊!这不是皇太子胤礽和刚才舞了一曲飞天舞的晋惠妃么?!他们俩月黑风高的夜晚来这个梅园干嘛?
皇太子胤礽牵着那名女子手,说道:“雨儿,我好想你!”
晋惠妃娇滴滴的回答,声音似曾相识:“胤礽,我也是。每次都偷偷摸摸,好辛苦。”
皇太子胤礽柔声道:“雨儿,再等等。等皇阿玛作古,我为皇,定不会负你!”
“我知道。你一直爱着我。”女子头上的碧色钗发出阴森的光芒。
隔了一会儿,胤礽问:“你不在皇阿玛不会怀疑么?”
晋惠妃低低笑道:“放心吧!我可聪明著呢!今天,我当众舞的一曲固然惊为天人,可是那些资质不深的妃嫔定会争前恐后的想要向皇上献宝,自然不会顾及我。我跑出来久了也不会被人发现。”
胤礽笑着宠溺的刮了刮那名女子的鼻子:“我的雨儿,果然聪慧。”
说罢,便将晋惠妃揽入怀中,那名女子静静的依偎在男子怀中,暧昧的气氛瞬间急速飙升。
片刻过后,胤礽面带笑意的在女子耳边说:“雨儿,我好久都没碰你了。”
晋惠妃脸上倏地红了,害羞的说:“才2个月而已,便忍不住了?”
“已经两个月了!” 胤礽把头埋在晋惠妃的肩膀,有些撒娇的味道,“雨儿才两个月,我就好想要你。”言犹未落,胤礽抱住晋惠妃的手便加重了力道,紧紧把她拦在自己的身上,紧贴着他的身体。晋惠妃的脸更加红了,挣扎了几下,便欲擒故纵的顺从了太子。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俩这是在干什么?!这,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乱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