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四十五章：表白（1 / 1）
其实，这次来草原，我还真是来的不情不愿，要不是为了瑾名，我估计我宁愿窝在北京晒着炎炎的烈日遭罪受，都不愿再来一次。主要原因当然是上次来后的不痛快经历。
几天下来，瑾名下决心把心一横。这会儿，估计已经在约定地点见面，正把她那份我和她合力完成的爱呀爱亲呀亲的情书交给葛穆尔。
想到她提及葛穆尔那小子时一脸的害羞脸红可爱样，我就有□□她的冲动，糟糕！我在想什么？竟会把“□□”这词用到瑾名身上，要死了，我。
正在自我反省，自我批评，我的帐帘忽然被人猛力掀开，掀起一阵微风。那人掀帘而入，看也不看我，直冲进来，盘膝坐到我对面，一张俏丽小脸此刻如同曾在烈日下暴晒过，辣红，辣红。
我看清来人，本百无聊赖的身子一下子坐直，笑得特贱，问：“怎么样了？瑾名公主？”
瑾名的手背贴脸上，似乎为了降低脸上的热度：“不知道。”
“不知道？”我一下跳起来，诧异道。
“嗯。”瑾名老实点头。
“你不是给他送去了么？怎么不知道？”
“送是送了。”
“送了，然后呢？”
“没有然后。”
“没然后？！是拒绝还是答应？”
“所以才说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又绕回去了。晕！
“我把情书交给他后就头也不回的跑了。”瑾名胆怯的看我，声音颤抖。
忍！忍！我忍！
我喘气的平息自己的怒气，克制片刻，总算缓过来，淡然道：“照你这样做，那封情书还有什么意义？你还没得到葛穆尔的回音就急不可待的跑回来，做什么？！”
“可……可是……”
“可什么是！”我忍了很久，最后还是控制不住的朝瑾名吼了出来。
瑾名被我一声河东狮吼，吼的满脸委屈，憋了许久才开口：“我没听下去的勇气。”
一秒，两秒，三秒……
我整整盯着瑾名不放五秒，第六秒，我终于爆发，把瑾名恶狠狠的痛骂一顿，推出我的蒙古包，并警告她未来三天内不许和我说一句话。
TNND！忙了一夜，白忙活了！
接下来几日，我的脸黑的和包公有得一拼，导致看到我的人都退避三舍，可是，即使这样，还是会有人不知好歹，撞上我的枪口。比如，瑾名。比如，葛穆尔。
瑾名和葛穆尔，这两人可真好玩。情书事件刚结束，两人，一个天天做我的受气包，一个不时地过来向我讨教情书问题。奇怪的是他们两人虽然常来，却像约好似的从不会碰面，往往一个前脚刚走，另一个后脚跟进。
呼！瑾名也就算了，每每到这儿来就是给我消气，说什么如果葛穆尔喜欢会有回应，叫我别灰心。这什么跟什么？灰心她个头。我干嘛好端端的要灰心？！急得人是她自己吧！借口！
葛穆尔这家伙也真是不象话。瑾名刚把情书送出去，他过半天就跑来问我关于这封情书的问题。问我能不能看懂那些英文和那串意义不明的数字。他掏出情书时还说得很含蓄，说是一个爱恋他的女孩写的，他大致看懂了信的意思，只不过，他特别好奇那些英文和那串意义不明的数字，想找我研究，把它们搞懂。他掏出那封情书之时，我差点笑喷出来，是我代写的我怎么可能不懂？最后，忍了很久才故作惊讶地问，为什么找我？
葛穆尔理由相当充实，那个给他送信的女孩是我们这里的人，不是蒙古草原上的女孩。
我耸耸肩，没做表示，直接装模做样的接过情书看。葛穆尔的确很会做人，没有说出瑾名的名字，说的话很隐晦。
其实他让我帮忙看，还不是因为我和瑾名较亲近的缘故？！这小子……
我说，英吉利文我懂，但是那串数字暂时还不太清楚什么意思，可是，我可以和你一起研究研究。
葛穆尔点点头，说道，没想到我这人还助人为乐。他还以为我会觉得烦，干脆不鸟他。
我眯着眼笑笑。没料到葛穆尔竟然还挺了解我，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没什么耐心。高兴时无所谓，心情不好时就特别没耐心，做什么事都心烦。然而，那封情书是瑾名托我的，我自会和好人做到底，勉为其难的注意情书以及两位当事人的主要动向。
开始几天，我怀着嬉戏的心情看着葛穆尔愁眉苦脸的研究，一个劲的问我，征求我的意见，我总巧妙的提示他。但到后来，我的忍耐力到达极限，实在受不了葛穆尔这样每天的折腾，在加上瑾名那小妮子天天来找我和解，更加刺激我的神经，弄得我最后和葛穆尔坦了白，并把那串数字密码告诉了他，葛穆尔呆了半天，气愤得差点还跑过来掐死我。我拼命逃窜，等到葛穆尔情绪稳定，我才向葛穆尔提议葛穆尔快点找瑾名那小妮子好好谈谈，要他快点解决。
葛穆尔自个儿在我的蒙古包里沉思片刻，决定自己去找瑾名好好商量。
待葛穆尔要走，我一时好奇，问他，他对瑾名的态度，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结果，葛穆尔起身用极度鄙视的眼神看我一眼，话都没给我甩一句，甩帘而出，气得我那天胃口大增。
嘁！要不是看在他亲亲老婆的面，我才不来搅这趟浑水嘞！竟然一句话都不交待就甩帘而出，好样的。不满意？！不开心？找你老婆瑾名去，鄙视我干嘛？！
心中一边编排葛穆尔，嘴也没闲著，大口，大口的吃，把满腔的怨气都发泄在食物上，把每个吃进嘴里的食物都当作葛穆尔和瑾名，恶狠狠的啃。
当晚，瑾名兴致勃勃地狂奔到我的蒙古包里，跑得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我正怄她的气，冲进来一把握住我的双手，毫不顾忌的朝我直嚷，葛穆尔约她明日傍晚见面，兴奋的样子不言而喻。
我嗯嗯啊啊的应了一声，随口问：“葛穆尔约你哪儿见面？”
“他说要带我去骑马。”瑾名眉开眼笑。
骑马？！亏他想的出来。
我无意义的轻呼一声。
瑾名显然误会我的意思，急道：“梓飘姐姐，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我愣了愣，笑道：“表白场合我怎么好去？况且，我又没说要去，你也真是的，怎么这种场合要我这个外人去做啥？”
“梓飘姐姐才不是外人。”瑾名态度强硬的辩解道，“我只是……紧张。”
“紧张？”我舒眉笑笑，“瑾名公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娇弱？”
“不准打趣我！”瑾名的脸霎时涨红。
“姐姐，去吧！陪我吧！”瑾名恳求道，同时蹲下来，凑近我，眼泪汪汪的仰望我。
我白了她一眼，不予理睬。
切！那个死人加浑小子想的倒是周到。骑马？！不就是怕我偷看八卦嘛！老娘我才不稀罕！
“姐姐，梓飘姐姐。”瑾名开始扯我的袖子。
别过头。
“梓飘……姐姐……”瑾名伸出手把我头硬是掰回来，对我继续进攻。
不理睬！不要理睬！内心不断默念，不断警示。
瑾名眼眶微湿，眼看将会有一场的浩瀚眼泪攻势，楚楚可怜的问：“姐姐，还在生我的的气么？”
MD！她终于记起还有这回事儿。
我冷笑不语。沉默是金。
瑾名见我不为所动，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干打雷不下雨，声音响得都可媲美卡车喇叭声。
我哑口无言。赶紧捂住耳朵，坚持一会儿，发现根本没效果，坚持不住，只求瑾名快停下来，不然我一定会给她逼疯，只好连忙捂住她的嘴。
“呜呜，唔，嗯。”瑾名的手臂在空中乱抓一阵，眼看就要拽下我的手，我连忙打掉她的手，吸一口气说：“够了，你不要闹了，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么？！唉！”
放下捂着瑾名的手，我哀叹自己的意志不坚定。瑾名见我答应，立即把眼泪全缩回去，欣喜的笑。
“不过，我只陪你等那浑小子，等到后我就离开。”我强调道。我才不肯吃亏。
“知道，知道。”瑾名学会捡了便宜还卖乖，点头点的那叫一个勤快，就差把她脑袋也给点下来了。
我拍拍她：“知道就好。”
“姐姐别忘了，明日酉时一刻，在老地方见。”
“嗯。”
瑾名交待好，蹦蹦跳跳的跑回自己的蒙古包。
我看着她的背影，无语半天。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会喜欢拖上我，而且还是在相当于表白这样的场合。估计明天我又要被葛穆尔鄙视一顿。
我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为了瑾名？！
唉！我的名声啊！
※※※
第二日，我随瑾名来到草原空地，等葛穆尔。
葛穆尔来后，看到我虽没说什么，只是无可奈何的笑笑。我当什么也没看见，陪他们来到马棚。
看马小厮为他们选了两匹上好的马，瑾名和葛穆尔两人分别各骑一匹。
我目送他们远去的身影，想起我高中时的初恋，竟恍如隔世，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但愿，你不会如我一样，瑾名。
不知站了多少时候，我摇摇头，转过身。
“呀——！”尖叫声回荡在天际，我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看着眼前的人，“十四，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直在这儿啦！”十四不以为然道，“大惊小怪什么。”
“什么大惊小怪？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刚才你可真是吓了我一大跳。”我拍拍胸脯，恶狠狠的瞪他。
“你不是不怕鬼的么？上次讲鬼故事，你不第一么？怎么这会儿害怕起来了？”十四伸伸懒腰，玩味地说。
“是啊！通常情况下，的确如此。可你也不想想，突发状况。你可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就这么轻手轻脚、鬼鬼祟祟的站在我背后，还没一丝生息，何况天边的霞红差不多也隐去，映在你脸上如同血色，你的身体大部分又隐在阴影里，效果百分之百的惊人。”我瞪大眼，反驳道。
“鬼鬼祟祟？你可别乱说。”十四朝我抗议，“我看你一个人站在那儿一个劲地眺望瑾名和葛穆尔远去的身影，就正大光明的走过来站在你背后，想叫你，却看你望着夕阳出神，所以就没打扰。怎么能叫鬼鬼祟祟？顶多是你没发现罢了。”
闻言，我“噗哧”一声笑出来：“竟都推到我头上，成我的不是了。没想到十四爷还有做辩论家的天赋。行，你说什么是什么吧！还有事么？没事的话，麻烦你别当道。”
“瑾名和葛穆尔。”十四怔怔的看着远方草原，说出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我一惊，才反应过来，神情淡淡：“你管那么多干嘛？”
“爷管不管事也要你来教？我问你自有我的目的。”十四双手叉腰，指高气昂。
来了，又来了。我最讨厌的富家子弟模样。
“自有你的目的？什么目的？你倒是说出来听听，十四大老爷！”我酸不溜揪的讽刺。
“只是爷的事，不用你管！”态度强硬，一口回绝。
我的破性格吃软不吃硬，他倒是会撞我的枪口。
我冷笑：“十四大老爷该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吧！死鸭子最硬，不肯说。哼！鄙视。”
“说就说，爷害怕你不成？”十四哼道。激将法果然有用。
“我听八哥说皇阿玛要给瑾名指婚，好像是京城官员子弟中的一人，具体哪一个不清楚……”
“什么？！糟糕！”我惊的嘴巴合不拢，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惊叫出声。
“怎么了？”十四说到一半被我打断，满脸疑惑，此时颇为不快的皱眉反问。
“没什么。”我连忙摆手。
十四狐疑的盯住我。
“真的。没什么事啦！你干嘛这样看人？”我定定神，重复一遍。
十四一反常态，默不作声，从马棚牵出一匹高大的马，走到我身边。
“你干什么？”我指指马。
十四头朝前方抬抬。
我皱眉，拦到他前面：“你去干什么？瑾名向葛穆尔表白，你去凑什么热闹？”
“表白？”十四瞪大牛眼，惊讶反问。
这才察觉自己失言，我加倍连连甩手。
十四奸笑，牵紧马匹，跨上高大的马背：“我就知道。”
“喂！你不许去，人家告白你也要看？”我大声连连。
“为什么不？”十四悻悻然的问，“这样的大好事，爷我身为她哥自然是要去凑凑热闹。”
说完，还不等我回话，他便猛然弯下腰，一只手环过我的腰，把我迅速提上去。未几，在我还没来得及反抗前蹬马而行。
我坐在马背上头昏眼花，隔了片刻，才恢复正常，转过头，横他一眼：“快放我下来。”
十四高傲摇头：“休想。”
看看十四欠扁的表情，看看草原上奔驰的马儿，我别无他法，对着十四干瞪眼。
十四哼哼而笑，对我的愤恨视而不见。
我转头，背对他，感到腰间的奸手，攸然用力的拍掉他的手。
十四疼得呲牙咧嘴。
我得意地笑：“嘿嘿！知道厉害了吧……不过你手劲倒是挺大，我和你明明差不多身高，怎么你的力气如此之大？”
十四颇自豪的吸吸鼻：“哼！这就是练武和不练武的区别。”
从小练武？
我恍然点头，怪不得。从小练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你知道瑾名他们去哪儿了么？”
“我怎么知道？瑾名又没告诉我。”我耸肩，补充：“不过，向人表白嘛！气氛总要罗曼蒂克一点，这个草原有没有人烟稀少且靠近小溪或者湖泊的地方，要不风景特别清净优美的地方？我想他们要去十有八九就是那儿了。”
十四赞同：“有道理。”忽地调转马头，叮嘱我：“抓紧了。我知晓有那么一个临近水边风景优雅，人烟稀少的地方。”
我急忙死死的抓紧马鞍，十四挥动马鞭，玄马急速飞奔。
费了一会儿功夫，我和十四遥遥眺望，总算看到远处两个站在水边相互依偎的身影，离他们不远处有一颗粗大的树木，两匹马被箍在粗壮的树干上，低头食草。一派和谐景象。
看他们相互依偎的样子，我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瑾名的初恋应该会成功吧！
“看来最精彩的已经看不到了，我们来晚了一步呢。”我扬眉看向十四。
十四看我一眼，随后又朝瑾名的方向望望，看似有些出神，久久不语。
我伸手在十四眼前挥挥，问道：“你怎么看傻了？”
“你才看傻了。”十四回过神，瞪我一眼，自顾自的下马，牵着马往回走。
我坐在马背上不安的摸摸马鞍，接着打趣十四：“是不是看着羡慕？嫉妒人家葛穆尔？”
“我为什么要羡慕葛穆尔？爷我要女人还要不到？”十四看着我莫名巧妙。
“哦！我忘了你是大清皇子，有钱，有势，是女人的倒贴还来不及，怎么会没人要？”摆阔！又摆阔。我淡淡讽刺，语气平板。
十四突然停住，静静的回头仰视坐在马背上的我，神情特认真。
隔了许久，才开口轻轻问，语气轻柔：“你呢？”
我听后一窘，侧过头，不再搭理，十四亦不再说什么。
我们走出几十丈，瑾名和葛穆尔的身影早已淹没，可是我还是不停的回望身后一望无际的草原，想起十四方才说□□要给瑾名指婚的话，只觉手指冰凉。瑾名，瑾名她也会那样么？
一时情难自控，不经轻问出声：“瑾名她这么小，皇上就要给她指婚出嫁么？”
十四眼望前方，听我这么一说，转过头不明所以：“瑾名还小么？你比她大不了几岁，怎么说话像长辈一样？再说瑾名过几年也到了笈笄的年纪，怎么能算小？皇家的公主，皇帝，皇阿玛指婚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不是和葛穆尔在交往么？”十四越说越小声，我好问道。
“交往？”
“嗯。”
“什么意思？”十四满脸疑惑。
“就是谈朋友的意思。”我想了想，补充道，“就像瑾名和葛穆尔之间现在的关系，简而言之就是谈恋爱的意思啦！”
“哦！”十四应了一声，便默不做声，低头沉思。
忽然想到以前的梓飘，她的遭遇，令我心中越加极度郁闷。
唉！古代万恶的早婚和长辈指婚制度害人不浅。
瑾名阿！瑾名！我能帮你什么忙呢？我希望你能幸福。
这么折腾下来，天已经全黑了，星光闪闪，星空在我们上方显得更加璀璨，如同一幅宏伟的油画，银河长长的，从天边拽过，看不到尽头，拉出一条曼妙的不可方物银色带子。
重新抬头，凝望天际的苍穹，迎风而仰，星光落到眼底，一丝奇异的感觉在心头种入发芽，顿时让我略有烦躁的心神情的宁静下来。
我看看身边牵着马，走的漫无目的的十四，笑问：“你该不会迷路了？走了那么久怎么还没看到营地？”
“迷路？怎么可能？这里我来了不要来了。”十四毫不留情的白我一眼，复又仰望天空，眼眸闪烁出银光，银河星星落了他满眼：“你不觉得这样的夜晚很不错？星空很漂亮？何必急着走？”
我用力点头赞成，也随着他一起看向漫天星星。
坐在马背，遥望星空，望了一会儿，只觉没十四走着看舒服。我发现十四这个小P孩很会享受，懂得生活情趣。于是扭扭身子，对十四叫道：“喂！我要下来，你先停停放我下来。”
十四闻言，停步，止住马，对我说：“我扶你下来，这匹马高大容易摔著。”
我看看高大的玄马，点点头。十四向我伸出手，我牵着他的手，三下五除二的轻松跃下。
我踏踏地面，反射性的抬头，对十四道谢，笑容还没从脸上褪去，十四猛然把我的手往里一扯，我猝不及防一头栽倒进十四的怀里。
我推他几推，十四手肘收紧，摆脱不掉。
“你干什么？”我抬头，站直身子，下颚顶着他的肩膀，愤愤地吼道。
十四凑近耳边，温热的气息让我浑身一震。
“你不会忘记我和你打过的赌吧？你输了，要无条件地服从我做一件事的。忘了么？”言语高傲挑衅，声音却轻柔，柔和的宛若置身于一团棉花之中，蕴藏著深深地宠溺。
我怔了怔，不是被他话语，而被他说话的语气给煞到了，一直以为十四他说出这句话的语气不外乎是轻蔑、高傲、鄙视，从未想过他会如此温柔。
“我……我怎么可能忘记，我可是很守约的，当然记得。”我失神好一会儿才回应道，声音都一些哆嗦。
他……他想怎样？
“那我等会儿说一件事，你只能答应不能拒绝。”十四温柔的言语在我耳旁回响，温温的呼吸，弄得我耳朵有点痒痒的。
只能答应不能拒绝？看似方便简单，会不会……
“……好。”我踌躇犹豫半晌，缓缓点头答应，“你说。”
听了我的回答，十四身体一僵，随后放松下来，手臂加重力道，把我搂得更紧了些。
十四凑的我更近，嘴唇几乎要碰到我的耳朵，他的唇若有若无的触到我的脸颊。他温柔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清晰可闻，语速极慢，语气却坚决——
“梓飘，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