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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二章 入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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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映雪心中有些着急,那女子却在一旁掩着口轻笑了出来:“妹子,你额间的半月砂印是用我玄衣教特制粉金所点,一般药水可是无法去除。”

说着,眉宇间尽是得意之色。

“玄衣教”三字惊得阮映雪花容失色。她原就是不愿与旁人有太多的瓜葛,不曾想这一趟独身出门,路没走多远倒无端惹上了江湖上恶名昭著的玄衣教。

只是任她用袖子将额头蹭得发红,却仍旧丝毫没能蹭下任何东西,那女子站在她眼前娇笑,阮映雪心中蓦地火起,却也毫无办法,只得恼火地瞪着她。

“这金色半月,是我教护法专有。”

见阮映雪瞬间变了脸色,她咯咯一笑,转瞬却换了悲色,低声道,“在你额上真是好看。”

“好看又如何?”阮映雪冷笑道,“我不管你玄衣教是善是恶,我救你一命,却不是想要你给我添这么个累赘。”

“妹子,我并非是要为难你。”她面色忽地庄重,朗声道,“且不说你于我有再造之恩,单说我第一眼见你,我便很喜欢你。”

后一句说得竟是极温柔,阮映雪不禁愣了愣。

“我的名字叫花依,玄衣教现任教主。”那女子见她震惊,低笑一声继续道,“我虽是教主,底下的教众对我却都是惧怕敬畏,并无一人敢与我闲聊。你信么,自我坐上教主之位,从未与人像今日这样闲谈过。”

阮映雪默然半晌,抬眼去看花依,一双美目隐去了初见之时的娇媚,只见坦然沉静。

初闻面前这个风情美艳的女子竟是江湖上下手狠辣杀人无数的邪教教主,她不是没有惊恐,只是这叫做花依的女子周身上下并无杀气,她不禁心中狐疑。

花依看她一眼,不以为意地笑一笑。

“我是苗人,是上任教主收养的苗家孩子。”她说完,好奇地问道,“妹子的姓名可否告诉我?”

阮映雪不做声,望着笑靥如花的花依沉默许久,随口捏造了个假名:“敝姓阮,名莫离。”

“莫离。莫离。”花依低声唤了几遍,随即笑着抚掌道:“好名字好名字!”

那一串镶缀银丝的手环随着她手腕舞动,叮叮当当撞出清脆响声。

阮映雪听着她欢喜地笑,心中莫名地觉得愧疚。但这愧疚也只是稍纵即逝,她记起额间那一股凉意,满心的不耐立即窜上喉头。

“总之,这劳什子的护法与我无关,你便死了那条心罢。”

她话已是说得极不客气,花依却仍是地走上前来,掩口笑道:“哎呀,可惜这金砂印非我教特制药水不能去除,对不住了,妹子。”

阮映雪听得一惊:莫非便要带着这招摇之物四处走动?若是被江湖人士看见,她怕是命都难保。

她没有错看花依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当下心中有数,冷笑道:“莫要糊弄我,想你带了此物在身上,怎会不带洗去的药物?”

花依也不生气,笑嘻嘻地伸手去摸阮映雪的脸,却被她轻巧地闪身躲过。

“哎,妹子何必拆穿我?我只是想与你多待几日罢了。”花依说着,忽地声音低下去,接着长叹一声,“我打小便不曾与人亲近,难得遇见妹子,一见如故。只可惜妹子你却好似不太愿意与我一起。”

阮映雪正想冷笑,抬眼却见花依怔怔盯着远处苍茫的夜色,神情里流露出的怅然却并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火光里,两人如有默契般,都住了口,只有枯枝在火中燃烧的噼啪声响穿透了夜色。

她也曾独自一人度过荒凉的岁月,无人陪伴无人能倾诉;在这十九年岁月里,她安静懂事地生活,从未去想过会有人对她说“一见如故”。

花依仍旧怅然地望着远方模糊的山峦,她却在忽然之间自心中升腾起一阵暖意。

“为何会觉得与我一见如故?”阮映雪清咳一声,低声问道。

“叫我如何说得清楚?”花依轻蹙眉,半晌,转过脸来道,“或许是觉得投缘?”

阮映雪点点头,倒也不再去追究,伸手探额,触及那一处沁凉所在,忍不住恼道:“你若是不与我洗去这金色半月,我一路还能得安生么?”

世人都说玄衣教做事狠辣,伤天害理,她若是带着这玄衣教护法的记好在江湖上走动,定然成为各派追杀的目标。

花依叹息一声,望着她,极认真地问:“妹子,你觉得我是恶人么?”

阮映雪张了张口要说什么,见花依眼波流转,神色庄重地盯着她,话到嘴边了却又没说,只垂下头去不做声。

花依心中了然,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面对着火堆:“你知道么,我此次来临安府,只是来看看号称天堂的临安究竟有何等的美丽,只可惜……”

“只可惜现如今的临安世风日下,有钱有权人家仗势欺人,当街强抢民女为乐,官府却不闻不问视而不见,腐败的气息简直糟蹋了江南的山清水秀。”花依拨了拨火堆里的枯枝,恨恨地道,“我的内伤,便是因为当街救下一个被临安知府家少爷强抢的姑娘,被武当的掌门牛鼻子白石一掌打伤的。”

武当?武当不是一向不管江湖是非?阮映雪心中狐疑,随即脑中精光一闪,低声问道:“你对那个强抢民女的少爷做了什么?”

“妹子果然聪明。我给他下了三日断魂,让他天天当街撕抓自己,三日后七窍流血而死。”花依妩媚地笑道,“他毒发身亡那一日我蒙了面纱去看好戏,却被经过的武当牛鼻子发现行踪,理所当然认为是我下的毒。自然,我也并不否认。”

阮映雪默然。

“我不敌那牛鼻子老道,背后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好容易逃出城找了株大树躲着。巧的是遇上了妹子,否则即便是能撑到回教中,少说也得疗养月余才能得好。”

“哼!贪官污吏无人敢出头惩戒,我便是要给他们一些教训;只是我挨了这一章,五脏六腑足足疼上两天,险些断送了命去!”花依望着火堆,恨恨地冷笑,手一翻一捏,不久之钱尚在手中的手腕粗细的树枝立即化为粉末,飘向燃着的火,溅起一蓬火星。

阮映雪蓦的心里一惊,好俊的功夫!

“我出城之时曾听到说玄衣教下毒毒倒了很多武林人士。”

“那却是因为所谓的武林正派人士不知羞耻地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聚众劫杀我教教众,我给教众留着防身的‘勿忘‘并不是一般毒性,若非紧急情况,我教教众必不会走到需要用药的地步。”

“只是这批南下的教众死得着实冤,他们本是江南一带的纯良百姓,金人进攻汴京时朝廷强制征兵过去,开封外城失守后很多已经重伤,我玄衣教收容了大部分退下的伤兵做教众,并不曾苛待过他们。这次南下原本就是为了让他们亲人团聚,安静过完余生,谁知就在这临安城外……”花依眼中满是恨意,咬牙道,“这帮道貌岸然的败类,如今先让你们尝尝‘勿忘‘的痛苦滋味,总有一日我玄衣教要你们受尽折磨,血债血偿!”

阮映雪心中一酸,倒是忽然之间去了心防,伸过手去握住花依手腕道:“姐姐节哀。”

一句“姐姐”叫得花依眼前一亮,她顿时大喜过望。

“妹子这一趟是要去哪里?可否让我跟着一同走几日?”

花依问得欢欣,阮映雪却是语塞。

“只跟几日,妹子若是不愿与我同行了,届时直说,我必当爽快地与你道别。”

话说到这份上,阮映雪再也无法拒绝,只得点点头。

花依当即高兴地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阮映雪见她高兴,一时口快道:“若是我要去的是祁连山,你可还要一同去么?”

“祁连么?正合我意呀。我新近所制‘丹蔻‘的解药缺一味草药,只祁连有,我正好顺道采些回来。”花依抚掌妩媚地笑道。

“也好顺道看一看西北风光,与莫离一道游历天下,却也是快事一桩。”

阮映雪怔了怔,低声道:“花依姐姐,我这一趟是去祁连寻我那素未谋面的师公,去了便不会再回这江南之地。”

她本不想说,却在见到花依面露喜色之时忽地想起,若是自己去了祁连不再出山,她怕是要独自一人回江南了。

短短半日,她竟莫名地有些与花依亲近,念及花依独身一人,又是容貌美艳的年轻女子,不由得替她担心起来。

花依一怔,转而笑道:“无妨,将你送入祁连,我便独自一人游历山川瞻仰大好河山,也是一件惬意之事。”

话虽说得豪爽,阮映雪却是听出了一丝苍凉。

她摇了摇头便也不再去多言。

倒是花依凑近前来好奇地指了指树下的包袱中隐隐露出的某物问道:“那包袱中收着的是什么物件?看那露出的一角,倒像是短兵器。”

说着,已伸长手去捞过包袱就要打开。

阮映雪一惊,要伸手去夺已是晚了,花依已经将包袱内的泣血金匕取了出来,端详片刻,惊叹道:“莫非这便是泣血金匕?”

话音未落,只见她素手翻飞,自腰间皮囊中取了枚小小的羽形飞镖,一手抽刀出鞘,另一手执了那飞镖向刀刃轻轻一抹,那飞镖便自中央齐齐断开,“当”一声坠落地面。

“好剑。”她又赞一声,重又将刀入鞘,递给惊魂未定的阮映雪,嫣然一笑道,“妹子不必惊慌,我是用不惯短兵器之人,不会觊觎你的剑。”

一句话说得阮映雪面红耳赤,她见花依这般坦荡,当下也稍稍收了警惕之心,这一来倒觉得与她闲谈分外的有趣。

花依说了诸多苗家的趣事给她听,她自小便未出过家门,见世上有这许多的有趣事情,不由得听得入神了。

两人絮絮地说了许久,花依忽地记起一事,笑道:“瞧我这脑子,我还不曾知道妹子年岁呢。”

阮映雪想一想,老实道:“十九。”

“莫不是搪塞我?我看却是十五六的年纪呢。”花依娇笑着,伸手轻轻摸一把阮映雪的脸颊,咯咯地笑。

阮映雪脸微红,只得偏过头去不做声。

花依哈哈笑一阵,又与她说了许久,天却是渐渐的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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