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楔子(1 / 1)
同学们,一定要慎之又慎,嫑一时意气就来看这篇不知所云的文,俗话说宁缺毋滥,表因为木有文看,就高高兴兴来点开啊
这是俺07年的练笔之作,文中惊天巨雷,不尊重史实,众多桥段抄袭武侠小说经典情节(譬如坠崖失忆),所以,握爪,摇晃,诚恳地劝告:能不看尽量不看啊……北宋靖康年间
平江府阮家藏书楼顶,两个人影面对而立,其中一个一身玄色夜行衣,蒙面,左手扶着右臂,右手中握紧的剑尖朝下抵在房顶的瓦片上,眼睛狠狠地盯着对面负手而立的青衣年轻男子;另一个即是那年轻男子,只见他悠闲地立着,浑身上下不见任何见血的兵器,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蒙面人。
半晌,俊朗的年轻男子叹口气,缓缓道:“阁下既已负伤,我不愿再与阁下打斗纠缠,只要阁下能将今晚从南宫府取走的冰魄寒蝉交还并再不动觊觎之心,我保证南宫府的人今后不会再为难阁下,如何?崔城主?”声音清亮悦耳,中气十足。
蒙面人浑身一震,哈哈大笑,一把扯掉蒙面黑巾:“祈二公子果然好身手好眼力,居然在追赶崔某的片刻之间便能知晓崔某的根底,佩服佩服!”他缓缓将手中的剑插入剑鞘之内,抱拳道:“既然如此,崔某当把冰魄寒蝉奉上,望祁二公子与南宫世家停止追缉崔某人。”
年轻男子微微地笑:“好说,只要崔城主答允此事,我代南宫家应了你的要求。”
崔鹰一眯眼:“如此甚好。”左手从腰囊中取出一物递过,右手暗暗捏紧手中之物。
年轻男子不疑有他走上前接过冰魄寒蝉,正待仔细查看,一道掌风掠过,他心里暗叫不妙,为时已晚,一阵烟雾在眼前晕开,视线无端模糊起来。只听得崔鹰哈哈大笑:“二公子,崔某人虽自恃不是你的对手,冰魄寒蝉交还,但也不愿咽下这口鸟气,逼迫之事崔某铭记在心,奉上玄衣教的青花散,也叫你尝尝三日不能见光的滋味。”一个纵跃,崔鹰便消失在屋脊上,远远的声音传来:“不用担心,祁二公子,三日后毒性自会退去,哈哈哈哈……”
年轻男子幽幽地叹口气,不禁暗笑自己太大意,忽略了崔鹰受伤的右手,大抵在江湖未久,姜还是老的辣啊。
崔鹰的笑声引来了阮家的护院,一时间熊熊火把照亮了各个院落,人声鼎沸起来。
毕竟是江南阮家,护院人数众多,看来的趁早脱身,不然解释起来就麻烦了,念及此,祁湛轻轻拍打了下视线模糊的双眼,转身跃下屋脊,凭灵敏的听力向东北方一个较为安静的角落掠去。
阮府太大,现在这样他若是不找人指路,想必是出不去了。
夜凉如水,阮映雪静静的站在院子里发呆,半夜里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心中想着出来走走,心里或许便能静些。
十五年过去,爹爹把娘难产死去的原因归结于她的出生,对她总是冷淡无比,即便是她已经学会了娘的一身本领,比所有兄弟姐妹更早学会家传的移形换位轻身功夫,即便是她不如兄弟姐妹般邀功争宠,爹也仍然待她冷淡如常;幸好她一向无欲无争,待人也尽量温和,几位姨娘待她虽然称不上喜爱,倒也算是客气。罢了,得过且过而已,等娘留下的毒经研究完,自己就可以去玄湮谷找未曾谋面的师公了,想来爹爹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她这个女儿向来不受宠,只要不惹祸便已算是不错了。
若是日后能脱身出去,自在闯荡,必是比在这家中舒心百倍。阮映雪这般想着,不由浅笑出声。
只是这安静并未坚持多久,西南方向飘落的一道身影打破了所有的宁静。她背着手,微微的有些着恼。
轻轻的呼吸声传入耳中,鼻翼间能闻到一丝似有若无的茉莉的清香,祁湛了然,心中暗暗自责,竟至于半夜闯到女孩子的闺房附近,不禁有些尴尬。
“公子半夜至此,是有事么?”娇嫩清脆却悦耳的声音响起在他耳畔,是个少女。
好胆识!祁湛暗赞了一声,压下心中的好奇,道:“这位姑娘,在下唐突了。只是被一位前辈开玩笑施了青花散,目不能视,因此不辨南北……”停顿了一下又道:“不敢打扰府上各位护院大哥,因这院子较安静,想过来找人指个路,好脱身。”
阮映雪淡淡“哦”一声,点头道:“这样么,刚巧我屋里有这青花散的解药,公子可拿去自行解毒,半炷香之内即可重新见到这满天的星斗。”
早早的去了吧。她倒不是畏惧眼前这人,却是莫名被人搅了兴致,有些恼。
祁湛听得话中有不耐之意,丝毫没有愠意,俊朗的脸上涌上淡淡的笑容:“那就麻烦姑娘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脚步声远去,紧接着门咯吱一声轻轻打开。
脚步声浊重,却不像是会武之人。祁湛细听着,放下心来。
那脚步声又渐渐靠近,祁湛站直身,听得她说:“将瓶中凝露涂抹于眼中,不多时便会恢复如初,届时也便不用我指路了,公子必然能自己出去。”
祁湛细听之时,忽觉一个圆润腻滑的细颈小瓶子被塞进手里,“你身后有一石凳,可坐等药奏效,恕不奉陪了。”
“奉陪”二字犹在耳,那脚步声便渐渐地远去了,连带着茉莉的清香也逐渐淡去。
瓶子初一入手,他便知这瓶子内所盛的凝露必是解药无疑。瓶身带了清香,隐隐有着草药的气味在内,若是□□,大多带了腥臭,定不会如这般清香。再者,他并未自这少女身上感觉到一丝杀气,且她言语间毫无恶意,无冤无仇的,想来也不会害他。
江湖上能人居多,祁湛倒也不奇怪这少女手中能有解药,略一思索,便释然地笑了笑。
他听得那脚步声远远离去,心中一动,忙缓缓跟上,轻声问道:“姑娘可否告知姓名?以便在下以后可以报答姑娘赠药之恩。”
“不必,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阮映雪淡淡道。
是非之人,少惹为妙,她心里这般想着。
却听得祁湛又开口道:“在下姓祁名湛,请教姑娘芳名,来日定当登门拜谢。”
“江南祁二?公子言重了,施恩不求报,不必客气。”
阮映雪掉头往回走,听见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牙一咬回头,却见祁湛不疾不徐跟着,她停下他也停下。
“公子,若不及时施药,天便要亮了;到那时人多了,你想走可就是难了。”
阮映雪无奈地以手抚额,风倏地掠过,她的单衣在夜风中飘荡;春日的夜风虽是不冷,她还是打了个哆嗦,暗暗皱眉。
祁湛微微诧异,看得出这少女是真不愿意与他多叙,心下莫名觉得有趣,心念一转,忽地开口道:“既是如此,那便这样如何?”他轻身飘落少女身边,笑道,“在下有一枚世上独一无二的玉玦,现在将它赠与姑娘;他日姑娘有事可凭此玉上临安府祁家找在下,无论何事在下一家必当全力以赴帮助姑娘。”
阮映雪只觉眼前一花,手中便被塞进了一块透着寒意的玉玦;她不及惊呼,蓦地想到,若是这人有意伤她,她早已横尸当场。
她定了定神,低下头把玩手中的玉玦。
却果然是好物,羊脂白玉的玉玦,上等的和田玉,贴近外侧之处细细刻了“祁二”两个小字,大红流苏和如意结精致得略显女气,阮映雪翻看着,不禁笑出声。
既是好物,那倒真没理由拒收了,虽是心中希望日后再也不必相逢,希冀这般麻烦的事不再遇到,这玉玦却还是能派上用场的,例如可以卖掉换些盘缠,或是拿来吓唬不长眼的江湖之人,毕竟去玄湮谷路途遥远,一路上琐事在所难免。
“姑娘不说话,便是收下了,在下再次感谢姑娘赠药之恩。”祁湛微微一颔首,径自在石凳上坐下,开始往眼睛里抹药。
阮映雪见他毫不犹豫便用了她给的药,心中惊讶,怔怔地看着他一点点将药抹入眼里,才回过神来点头道:“公子自便,不便相陪,先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轻得不可思议,几乎不可闻,远不似刚才初见时浊重的声音,祁湛眼睛浸在一片清凉的舒畅中,仍微微的狐疑,难道她……摇摇头,嘴角上扬,静下心来等待药效发挥。
唉,莫不是南宫春水那个家伙家里的冰魄寒蝉被盗,他也不至于半夜追踪塞外双雄城城主崔鹰来到江南阮家,南宫春水,真是祸水。只不过,今晚遇上的这个小姑娘倒真是有趣的紧,极不情愿地收下了他的玉玦,甚至将他当成了洪水猛兽,避而远之;而至于为何他今晚这般不寻常,竟会将自己随身带了十数年的玉玦赠给一个不曾谋面的少女,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因为她太过从容还是旁的原因?他心中不甚明了。
祁湛暗自觉得好笑,不由得摇了摇头。
风渐渐停下来,眼前的景致也渐渐清晰起来,大概是药见效了,祁湛心里暗喜,闭上眼试着运了运气,没有任何阻滞,再睁眼已是清晰无比,这才发现自己是坐在一个安静的小院落里,院子里种满了花草,生机勃发。
此时,天空开始微微有些发白,祁湛叹了口气,站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围,一掠身翻过阮家数重屋脊,直奔护城河边与南宫春水会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