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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残忍打击(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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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过,诱惑男人的最佳方法,就是不要让他轻易得手。这话果然是不错,越是得不到的女人,男人愈是想尽了各种方法去讨其芳心。

段远希要送子叔一幢别墅,子叔拒绝了,她说现在住的房子很舒适。

段远希送子叔两张金卡,子叔摇头,她说她现在的钱够用,况且,收了他的钱打破了两人间的平衡,游戏变失去了乐趣。

段远希送子叔钻石首饰,子叔不感兴趣地扫了一眼,在段远希面前伸出洁净无一装饰物的双手,笑道,“你看我平日里有戴这些东西吗?”

段远希有些挫败感,“女人不都是喜欢男人送她这些东西吗?”

子叔转过身,看着夕阳落幕的西方,慢慢开口道,“女人最想要的是不会伤心。”

两人的角逐竞赛依旧在进行着。

每一个黄昏,段远希总是准时出现在子叔的校门口。

每一个午夜,段远希都会拒绝了所有的女人,停留在子叔的身边。

子叔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她可以如一朵妖夜盛开的玫瑰妩媚绯艳,在被她诱惑的人目眩神迷,情潮泉涌时,一眨眼间又变成清绝的寒莲,淡淡地一笑远去,独留那个欲火焚身的可怜人咬牙以冷水冲刷着心中的欲念遐想。

子叔玩游戏进入得如梦似幻,抽身得干净利落。

而段远希,却也依旧一日不断地进行着他永不能胜的午夜游戏,他失败得狂躁,却又沉迷其中,似毒瘾一般不可自拔。

从开头单纯地感兴趣,到后面,段远希开始观察起了子叔。

她的复杂神秘是对他,然在接到她那个小儿子的电话时,脸上却会显露出最真切的表情,那样纯质的关爱,仿佛不掺杂一点暇丝污迹。

她不要他的钱,却会在夜晚挑灯工作到夜深,工作时的认真让他有些敬佩,完成工作后显露的疲倦,却在淡淡一笑间消逝。

她会对着他微笑,却在独自一人的时候,遥望着远方,郁郁的眉眼,淡漠的神情,像是水墨勾画的一副朦胧画卷,看不出其中的真谛深意。

段远希觉得她像是一阵神秘的风,让人抓不着,却又很想去追寻。可是越是努力去追寻,她离得却愈远。

扑朔迷离的的她,却更加让他上心。

他喜欢听子叔说话,喜欢看子叔微笑,也渐渐喜欢上子叔烧的一手好菜。

越是接近,段远希便清楚子叔的魅力。

然他不知道的是,子叔,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侵袭占据了他那颗总是不断飘荡的心。

曾经,同一个时间,段远希可以同不同的女人调情暧昧。

如今,不同的时间,他的脑中总是浮现着同一个女人的身影。

一周过去,没有一夜,段远希能抵制地住子叔的诱惑,而那抵制的时间也是越来越短。

察觉到自己那不同于以往的变化,段远希的心中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恐惧,人也更是烦躁。

也许太长时间没碰女人了,才会有这样的情形。

当天傍晚,他第一次没有去子叔学校接她,而是转到了“夜魅”。

怀中抱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嘴上调笑着,整个人却有些心不在焉。

不时看着手表,看着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却觉得有些难熬,手一揽,环着今夜相中的女人,姿势亲热地向外走去,准备回到酒店好好发泄一番。

快走到门口了,迎面,见到一个着装性感迷人的女人从夜店门口款步而来。

高挑的身材,清绝的容颜,却有些妖冶的感觉。

这个女人,正是子叔。

从未有过心虚感觉的段远希,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心虚。

两人慢慢接近,段远希勾住身旁女伴的腰,嘴角挑起,露出不羁风流的笑容。

不过是一个一月游戏的女人,他心虚什么。

两人已然并肩。

却没想到子叔只是淡淡地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走到一处沙发前坐下,气定神闲,气质清雅而又慵懒。

什么?

段远希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款款而去的子叔。

子叔走到一个空置的沙发前坐下,招手,唤来了侍应生,微笑着交代了几句,侍应生礼貌得点点头,起身离去。

不一会儿,一个夜店的少爷走了过来,优雅地坐在子叔的身边。

是曾经和子叔搭讪的那个美人痣少爷。

“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美人痣少爷为子叔倒了一杯酒,微笑地说道。

“嗯。”子叔接过酒,少少啜了一口,迷人地一笑,“我知道,所以今天来才点了你。”

“那我还真是荣幸。”美人痣轻声一笑,插了一个水果块,送到子叔嘴边,子叔也未拒绝,红唇轻启,一口咬下。

美人痣一边为子叔服务,一边也用有些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子叔,子叔轻轻摇了摇杯中的红酒,眼也未抬,问道:“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吗?”

美人痣微有些歉意地笑笑,“对不起,我失礼了,只是对您有些好奇,毕竟您是三年来夜第一次看上的女人。”

“谁是夜?”

问话时,一股淡淡却有些熟悉的隐香飘进了子叔的鼻间,身旁也不知何时靠近了一个男人。

子叔抬头,看到了一个上半张脸用一块黑绸面具遮住的长发男子,虽是只能见到半张脸,却也能看出他的绝色姿容。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半透明的黑色衬衫,里面的一片春光若隐若现。他看着子叔嘴角微微勾着笑,魅人心神。

菲薄的红唇就像一朵娇嫩的花蕊,微微轻启,性感轻柔的嗓音流泻而出:“我就是夜。”

子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笑道,“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夜俯身极近极近地凝望着子叔,轻声开口道:“你来这做什么?”

子叔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饮一口杯中的美酒,接着倚在美人痣的身侧,懒懒道:“我来,自然是来享受。”

在她不远处,一个男人臭着脸,死死地盯着子叔。

夜似有所觉,一双勾魂摄魄眼睛向段远希伫立的方向瞟了一眼,接着眼睛重新转回子叔的脸上,嘴角的笑意更加惑人。

很是自然地坐到子叔的身边,轻声笑道,“那今天就又我来服侍你吧!”

子叔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奇怪,但眼角扫过一眼脸色铁青的段远希后,淡淡笑着应了下来。

夜从茶几的水果盘上取了一枚荔枝,剥了壳,若白玉般玉润。他亲密地靠着子叔,将荔枝送到子叔的嘴里,指尖却又挑逗似得划过子叔的舌尖。在子叔闭上嘴时,他又轻笑一声,俯身过来,伸出湿润的舌头,暧昧地舔过子叔唇边荔枝溢出的汁水。

“真甜!”

与此同时,也有一个似隐含怒火的男声插了进来,阴阴地问道,“甜吗?”

抬头,对上段远希那是双暴风骤雨狂涌的蓝眸,夜魅惑一笑,漂亮乌黑的眼睛里,光彩烁然。

嫩滑的舌舔舔淡粉漂亮的薄唇,他似十分满足地说道,“当然,玉润凝脂,芬芳清甜,我已经有好多年没尝到过了。”

话说完,夜的视线又暧昧地移向子叔丰润水盈的红唇,脸上的深情似乎还在回味方才那轻轻一舔留齿不散的甜美。

这一句话,说得隐晦不明,似是在说那荔枝,却更似指子叔,段远希心中腾起的莫名嫉火几乎要将夜给燃烧殆尽。

眼角扫过风度尽失的段远希,夜心中好笑,伸出那双比女人还要漂亮修长的手,拎了一串荔枝,递到段远希面前,笑道,“很甜,要尝尝吗?”

没理夜,段远希看着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品酒的子叔,忍住火,唤道,“叔儿!”

懒懒地抬头看了眼段远希,像是才发现他一般,子叔嘴角上弯,很是优雅迷人地一笑,“段大少,真巧,你也来这消遣?”

仰起头,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也努力抑制住想揪住眼前这个不乖的女人,打几下她屁股的冲动,段远希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风度微笑说道,“乖,子叔,别闹了,和我回去。”

子叔眼睛朝厅门口的方向瞟了瞟,很是贤惠地为他提点道,“喏,还有一位美女在那等你呢。”

段远希心底暗骂一声,嘴上笑容有些僵硬,却还是柔声说道:“没事,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话说完,又添了句,“我今晚也只是和她多谈了几句,其他没什么事。”

夜在一旁喝酒,听到段远希这般气弱的解释,而那模样又像是一个被妻子逮到偷腥的小丈夫,一笑,不小心一口酒呛进了喉咙。

段远希正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夜皱眉咳嗽,却见子叔抽了张纸巾很是体贴周到地拭去夜嘴角的酒液。

夜侧头眼波荡漾、深情地凝视着子叔,身子也更是贴近了她。子叔笑了笑,却也没拒绝,任他与自己肌肤相贴。

两人间的暧昧终于让段远希隐忍的火气爆发了,他绕过茶几走到子叔面前,俯下身,两手撑住子叔身后的沙发,将她环在自己身前,也隔开了夜的亲近。

蹙起英眉,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要将子叔深深吸进去一般,段远希低沉地开口,“叔儿,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子叔挑挑眉,笑道,“然后呢?”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和其他男人这么亲密。”

子叔平静地扫了一眼段远希,嘴边依旧噙着微笑,语气却是带着一丝讽刺地说道:“你们男人总是喜欢以自己的标准去严苛别人,却不能以同样的标准来约束自己!总是把自己当成了万物的主宰,总是想将女人玩弄于股掌,这样才能满足你们男人的骄傲吗?”

“你在和我怄气?气我在和你交往的时间里出来找女人?”

想是子叔看到他和其他女人那么亲密,心中吃醋,才故意这样和他怄气,段远希心中涌起一股柔情。俊颜靠近子叔的姣容,轻声安慰了一句,想去亲亲她淡漠的双唇,却被子叔微微闪过,口气淡淡,似毫不在意地说道,“无所谓,反正又不是像人家那样正常的交往,我们之间玩得不过是一个月的游戏,你有找其他女人的权利,我也可以出来享受享受美男的服务,大家都很公平不是吗?”

“一个月的游戏?我和你之间只是这一个月的游戏吗?”

话一出口,他也有些讶异。

他知道子叔说的没错,可是,当他听到子叔口气平淡地用“一个月的游戏”来阐述他们之间的关系时,一股怒火和不知名的滋味便涌上心头,然话已出口,又怎能收回,只能咬紧了牙关盯着子叔。

睿明清澈的双眸与他相对,朦朦胧胧有一种错觉,却觉危险。子叔没有深思,勾唇反问,“不是吗?”

被子叔堵得只觉一股闷气憋在胸口不能发泄,握紧了拳头,段大少发怒了。

“去他的狗屁游戏。”潇洒若风的翩翩公子第一次骂了句粗话。

然后,段远希一句话也不说,一把揽住子叔的腰,抱起她向门外走去,怒气冲冲的神情,哪里还有一点平日里行事不羁,谈笑风声的风流少爷模样。

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魅的门口后,美人痣转过头看向那个戴着半面面具的长发男人,却见他闲适地吃着盘里的荔枝,一点也没有焦急的模样,于是微微皱起眉,有些不解地问道,“夜,你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吗?他们就这样离开,你不担心吗?”

夜挑起那双勾人的美眸懒懒看了眼美人痣,嘴边是让人目眩神迷的微笑,片刻,慢慢开口道,“她不会爱上他的,所以我不担心。而我,也没想过要她爱上我,我只要......”将手中剥了壳的荔枝含进嘴里,继续道,“留在她身边,兑现我三年前的允诺!只是......”

说到这,夜静了下来,流光异彩的双眸突然涌上一股深沉,然不过片刻,他又恢复了魅惑的模样,继续开口,“只是如今我还有些事没完成,所以,目前只能暂时帮她完成她想做的事,比如,刺激段家的那个花花公子。”

美人痣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们的事我了解不了。”

夜没再说话,继续吃着荔枝,咬了几口,便又吐了出去,轻笑道“果然,没了她的滋味,这荔枝也不甜了。”

扔了盘中剩余的荔枝,夜懒懒地起身,也不顾夜店中为他丰姿倾倒的客人的邀请,不紧不慢地上了三楼。

......

坐在段远希飙飞的跑车上,子叔的神情依旧平静。

而段远希,在公路上绕了一大圈后,脸色却也没有好上几分,将子叔第二次带到了枫蔺酒店,一进套房,段远希便将子叔压上了床。

吻,似狂怒的风暴压了下来,里面凝满了段远希的怒气,和他也说不清的情绪。

没有调情的前戏,段远希第一次似饥渴的狼一般,迫不及待地撕裂了子叔身上的衣裙,不过十余秒,两人便赤裸相呈,紧密相贴。

又是一阵狂吻吮吸,直到子叔浑身上下布满了青紫后,他才重新压回了子叔的身上。

身下,子叔那微微有些凉意而柔软细腻的身体贴合着他灼热而充满了力量的身体,那是强大的诱惑。

然,看着子叔明澈清亮的黑眸,段远希喘着粗气,却停下了动作。

子叔的表情很平静,那双清澈似水的眼睛也只是注视着自己,深远得看不清里面的情绪,与之对视,段远希原本不知明的狂暴怒火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心,却突然划过一丝细细的疼。

不想就这样伤害她,段远希努力克制住,沙哑的开口,“叔儿,今天给我!”

子叔静静地看着他,许久,微微笑了,有些失色却依旧迷人的唇瓣开启,慢慢答道:“好!”

话说完,段远希嘶哑低吼,身下那早已蓄势待发的坚挺,也伴随着主人的放纵,一下没入了最里。

子叔咬住下唇,忍住那要吟出的呻吟,闭上了眼。

放空了思想,身下,是痛是欢愉,子叔没有去体会,只让段远希交缠着自己的身体,延亘着情欲的波涛,挑逗的舔噬吸吮、热烈的吞吐攻陷。

子叔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似也沉迷在这一场原始的舞蹈中,然那身侧紧握的拳头中,却慢慢沁出了滴滴刺目的血迹。

室内春光满满,然在子叔的心中,却已成一片荒凉。

......段远希的精力不可思议得惊人,惊涛骇浪,早已几起几落。

直至深夜,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段远希慢慢平静下来后,侧头看向子叔,却见她闭着眼,一脸疲惫倦怠的模样。

神色里闪烁怜爱,段远希伸手抚摸上子叔的脸颊,子叔身子一颤,却是忍不住一声闷哼。

段远希想起了什么似的,爬起身去检查子叔的身体,看着她有些受伤的部位,不觉懊恼了起来。

下了床,段远希去浴室放好水,回到床上,他动作轻柔地抱起赤裸的子叔走进浴室,将她放进浴缸。

拿起柔软的浴球,正准备给子叔擦身,却被子叔微有些冰凉的手给阻止了,子叔没有睁开眼,只是淡淡一笑,轻声说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以为是子叔感到害羞,段远希轻笑一声,吻了下子叔的额头,接着起身说道。“那好,我出去,去找些药膏来给你。”

等段远希掩门走出浴室后,子叔睁开眼睛,里面却没有一丝情欲爱意,只是一片冷漠。

慢慢起身,走出浴缸,站到淋浴的喷头下,她打开了冷水。

冰冷的水冲淋而下,子叔拿起浴球使劲擦着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擦到白皙的皮肤擦出了一道血痕,她也未停下。

可不管如何清洗,那心底的流动的厌恶,却一直没有洗去。

眼睛好象有什么流了出来,抬手抹抹,却只有那冰冷的水。

胃里一阵翻涌,是那厌恶的感觉,子叔蹲下身来,使劲呕着,却呕不出什么,站起身,继续清洗,手,却突然被狠狠地抓住了,抬头,是段远希站在她的面前,一手抓着涂抹淤伤的膏药,一手微微有些颤抖的抓住她的手,他的眼睛从那深深印着四个血口的手掌,转到她擦洗出了血痕的身体,最后,转到了她的脸上,总是神采飞扬俊逸的脸庞上,出现了伤痛,他死死盯着子叔,嘶哑的嗓音慢慢问出口,“既然那么厌恶我,为什么又来诱惑我,为什么又让我要了你的身子?”

段远希抿唇肃容,直视着子叔的眼睛,仿佛要从她水般清澈却幽深的眼中得到答案。

子叔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拳头,看着他,却又似乎透过他看向不知名的方向。

“你说啊,你回答我。”段远希紧紧钳着子叔的手腕,不自觉地用力,相接触的肌肤如今传递的不是爱怜,而是愤怒。

指甲又再掐进了掌心,道道未愈的伤口再次迸出了血滴。

血滴沿着被段远希钳住的手腕,慢慢蜿蜒滑落,滑到了段远希的手面,又再沿着他的手臂滴落。

黏滑的血液像是爬伸缠绕住他心灵的丝网,扼得他心痛。

他蓦得松开子叔的手腕,一把将那专程去为子叔买来的膏药狠狠扔到了地上,背过身,双手握拳撑在洗面台前,垂下头,整个人粗喘着气。

他从来没有为哪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真心的温柔,却被她耍弄于掌心。

她一方面诱惑着他,一方面却视他如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不能忘记,打开浴室的门,看到她像想洗去一层皮似的使劲擦洗着赤裸身子的模样,看到她像是吞进了一只绿头苍蝇般,一脸厌恶地干呕着,不能忘记那双手掌心里刺目的伤口。他原以为会让她感觉快乐的情事,却是让她厌恶至极。

既然如此排斥恶心他的碰触,却为什么要接受,为什么?

子叔依旧静静站立在他的身后,却也依旧一语未发,段远希只觉得一股气在他的咽喉咯得难受,深呼吸几次,他艰涩地开口,“你还忘不了阿廷是不是?你忘不了他,所以就极尽所能得折磨自己,做让自己厌恶的事情来忘却对他的回忆?还是,你想利用我来打击阿廷,想报复他抛弃你给你带来的痛苦?”

没有应答,然子叔的沉默却仿佛是默认了这一切,这,更加惹恼了他。

举起拳头,狠狠揍向面前的玻璃。

随着玻璃爆裂的声响,一道血流也从段远希的手上淌下,段远希背过身,再不看子叔一眼,大步走出了浴室,离开了子叔的视线。

乱了,乱了。

子叔靠在冰冷的砖壁上,仰头。

淋浴喷头的水还在不停地喷洒着,冰冰沁凉。

浑身上下都痛,从里到外,都划满了伤口。

今天,是她疏忽了,在段远希的面前,泄露了她真实的感觉。可是,因为段远希的占有,心底强烈的排斥,却让她无法压下。

对于段远希脸上显露的受伤神情,她看在眼里,然,她如今想要保护的人只有一个,其他人,她顾不上。

她是一个自私的女人。被伤害过,心也被人割得支离破碎,如今她的心只剩下很小的空间,早已经容不下许多人,只有小诺,她一生的宝贝,伴她一路坚强走下来的孩子,只要能保住他,拼了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吐出一口气,子叔抽过一旁的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体,走出浴室。

才走出去,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

取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安平家的座机?

按了通话键,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小男孩糯糯软软的声音,“妈咪,我是诺诺。”

原本有些杂乱的思绪顿时被小诺占据,一颗心也顿时变得柔软无比,“诺诺,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诺诺今天晚上好想妈咪,一直睡不着,想听听妈咪说话。”乖乖地回答完,小诺又贴心地问了一句,“妈咪,诺诺有没有吵到你睡觉?”

轻轻笑了笑,子叔摇头,“没有,妈咪也还没睡!”

“妈咪......”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小诺软软的声音再次响起,“妈咪,你什么时候来接诺诺?”

看着这混乱的一室,子叔迟疑了会,然未过多久,子叔嘴角微微笑着说道,“妈咪的事还没做完,等完了,就能去接诺诺了。不过,诺诺不喜欢住在安平阿姨家?你不是也很喜欢安奶奶吗?”

“安奶奶人很好,诺诺也喜欢她,可是诺诺最想呆在妈咪身边。好久好久不能见到妈咪,诺诺心里难过!”小诺声音小小,似乎有些失落。

心疼极了,子叔正要安慰,小诺又开口了,“妈咪那么忙,一定很累了,那诺诺不吵妈咪睡觉了,妈咪晚安,早点去睡觉觉哦。”

贴心的孩子,子叔的心也暖暖的,紧紧握着手机,温柔地说道:“好,诺诺晚安,你也要乖乖的。”

“嗯,”小诺乖巧地应了一声,“妈咪不要太辛苦了,还有,要常常打电话给诺诺哦。”

“好!”

挂断了电话,子叔原本紊乱的心又清晰冷静了下来。

看着手机,她想了想,写好了一条短信,按了一个地址,发送了出去,看到屏幕显示的发送完毕后,她随即删除了记录。

呼出一口气,子叔看着地下那被段远希撕扯得只剩几片碎布的裙子,起身走到衣橱前,随意挑了一件段远希的运动服套上。

拎起包包,子叔也离开了酒店。

一天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

回到家,子叔感觉身体万分的疲倦,躺上床,衣服未脱被子也未盖,整个人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突变,真实而残酷,对段远希来说,那是一个耻辱。

一抽一抽的心,是愤怒还是心痛,段远希也说不清。

开着车飞快地行驶在公路上,飙高的车速,是想甩脱今夜那不断回旋在他脑中的影象。

影象的唯一,便是那个伤了他的自尊,打破了他心中某种不明的憧憬的女人。

暗骂一声自己的多情,他打转方向盘,向他在新加坡其中一个女人的住所驶去。

女人,他何尝为女人心痛过。

女人,女人,世界上多的是,他又何必为一个女人伤神痛苦。

到了记忆中的目的地,段远希暴躁地敲门,一个他早有些忘记了的女人开了门,见到是许多未来找她的段远希,女人脸上露出了震惊而欣喜的笑容。

段远希也未多说,将女人压在门板上,发泄怒气一般地吻了下去。

有些吃痛,心中更多的是吃惊,狂暴的段远希,是她从未见过的,一个对什么都不太在意的男人,一个永远是游戏人间潇洒态度的男人,是什么,引发了他的怒气?

然不管如何,只要段远希愿意来找她,那便是她的幸福了。

软软地蜷伏在他的怀里,承载着段远希满满怒气的狂吻,女人百般迎承,用曼妙的身姿轻轻蹭着他的胸膛,似乖巧的宠物一般。

将女人推倒在沙发上,段远希重重地关上门,狠狠地扯掉身上的衣服,露出那强健完美的身躯。

在女人倾慕爱恋的眼光中,段远希猛地向她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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