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又救人?不要!(1 / 1)
夜晚
“喂!女人!我要出去几日,没有我的命令你这几日不可走出这院子,听到没有?”邪气的桃花眼瞪着那个明明醒了却在装睡的懒女人,轩辕暮等了一会,见没反应,气得上前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她竟敢漠视他!
蓦地,他睁大了眼睛,只觉血气一下子上涨到头部,全身僵硬地一动不动。
她、她、她竟然、竟然没穿衣服!!!
稀疏的月光照在她凝滑如玉的雪肤上,几欲透明的香肩上披着几缕长发,些许掉入到微敞的肚兜里,若隐若现,绝美的小脸泛着淡淡红晕,仍未完全清醒的水眸半睁,骨子里散发出的慵懒魅惑之气在一双魅惑的眸子里展现得淋漓尽致,惑人心志的香气从身上传过来,他几乎要克制不住地扑过去!不!怎么可以?他是讨厌女人的!怎么会这么容易被诱惑?
其实她穿了件肚兜,只是因为突然被掀开被子而显得凌乱,春光外泄,她在现代也是这样,她可不习惯连睡觉都要裹着厚厚的衣服,一堆累赘,怎么睡得舒服?何况这肚兜跟她以前的背心热裤也差不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很久没这样睡了,因为怕廷跟澈这些古人消化不了,今晚才刚享受着,谁知这死男人!
“你、你还想勾引本王吗?”他背过身去,似嘲讽地说着,而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攥得快要出了血。
什么?!这个男人也太自大了吧?在他这死王府待了这么久,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勾引他了?“沙猪!给我出去!没看见本姑娘在睡觉吗?王爷连门都没敲就这么进入我的房间,是否有失王爷威严?”哼!要是以前她可能还会配合他做做戏,可是现在有了澈,她决定要修心养性。不过,澈去了快一个月了,应该还有一个多月就回来了吧?想着想着,她有些出神。
背过去的轩辕暮没有看见她迷离的眼神,继续说道:“总之这几天你哪也不许去!”说完,甩手离开,带着有些慌乱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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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轩辕暮前脚一出,司马清绝后脚就踏进了王府大门。
他的脚步有些急促,俊雅的脸上隐约可看出其兴奋之情,那是对她莫名的记挂,前些天暮竟以各种借口不准他踏入这里,无论是何种原因,都让他的心悬空了几天。
一幅美人横卧图跃然于眼底,司马清绝来到院子里看到的第一个景象就是这样。他不由得轻笑,似乎每次他看到的她都是睡着的。
他走近,几道北风拂过,似不经意地将她几缕青丝撩过粉嫩的脸颊,带到白皙的颈项,黑白相映,映衬出极致的美,眩了他的眼。眼神渐渐迷朦,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将那几缕调皮的青丝撩回她颈后。当接触到那柔滑的发丝,他的手像触电般瑟缩了一下,不敢相信竟有如此柔滑的青丝,他与她的距离刚好可以闻到那发丝散发出的清香,此时,他已忘了他所学的男女之别,满心满眼只有她,修长白皙的手留连在她的发上。
蓦地,他对上了一双清亮的水眸。四眼相对,她仍旧一派无所谓的懒魅,而他的心却在刹那间狂跳起来,那是万年不变的悸恸,万年无休止的等待,只那么一瞬,他便有这么一种错觉。
他的手就这么僵硬在那里,直到她挑了挑完美无暇的黛眉,他才猛地缩回手,窘迫地闪了闪如画般俊美的双眸。
“呃、姑娘,方才、方才在下只是、呃、在下并无戏弄之意,我、”他顿了顿,不知该说什么,直至眼角瞥见她被白布缠绕起来的手,一时间,愧疚之意席卷而来。“姑娘,你的手、今日我是特意来为那天的事道歉的。”对,就是道歉,呵呵,终于被他找到借口了。
哦?道歉?也对,想想那天要不是他,她也不会遭这份罪,他一进来她就发觉了,只是懒得睁开眼,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她就一直睡不好,不祥的感觉徘徊在心中,她很不安。
她没开口说话,只是一味地盯着他,让他很不自在。
好一会儿,她才懒洋洋到说道,“你是来找轩辕暮的吗?他已经出去了,没几天回不来,麻烦移动尊驾,过几天再来。”
轩辕暮?她竟然这样直呼暮的名字?连名带姓?呵!她可真大胆,暮也允许吗?他在心里苦笑了下。“姑娘,在下是来找你的,那日、呃、呃”他没有说下去,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她叹了口气,慢慢地坐起来,直接越过他身边,走了出去,也不理会他。他有些尴尬,从来没见过像她这般完全不把他当回事的女子,又有点恼怒。却还是跟了出去。
她在一座小桥上停了下来,两眼迷茫。他也呆呆地看着她。
小桥流水,才子佳人,绘成一幅如诗的画。
久久,她缓缓转过头,“可否借我一副琴?”
“啊?当然。”被她突然转身说话愣了一下,他赶紧回道。“先等我一会儿。”说罢,即走了开。
不一会儿,他抱来一副精美的琴,递给她。童纾接过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去,他紧跟在后。她来到了那日的破屋前,似乎这里的气氛很适合她此刻的心境。
试了试琴弦,凄清哀怨的琴音便从她指尖倾泄而出。
“风到这里就是粘
粘住过客的思念
雨到了这里缠成线
缠着我们留恋人世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
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
伴随着她的琴音与空灵的歌声,另一道萧合奏的音也伴了进来。
“爱有万分之一甜
宁愿我就葬在这一点
圈圈圆圆圈圈
天天年年天天的我深深看你的脸
生气的温柔埋怨的温柔的脸
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
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相信那一天抵过永远
在这一刹那冻结那时间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你走得有多痛痛有多浓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心碎了才懂”
琴萧合奏,两道音色合起来是那么的和谐,一点也不突兀,似要与天地共鸣。一曲完毕,宁静的气氛仍久久徘徊,散不开。
此时,司马清绝的心情是万分激动的,不知为何,他自然而然地拿出了萧,与她合奏,他们配合得是那样的天衣无缝,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与他合奏,与他一同走进无法形容的奇妙乐境。
而童纾则是十分惊讶,他一个古人,从未听过的歌曲,竟然可以跟上她的节奏琴萧合鸣,他这个“第一才子”的名号看来真不是虚传。“公子高艺,实在佩服!”她朝他微微一笑,钦佩地道。
被她淡雅的笑晃了晃神,他也回以一笑,“姑娘的琴艺才令在下敬佩。”
“我叫童纾。”对于他,她的戒心淡去,有这样心境的人,心肠定不会坏,看来,之前对他的评价也是源于传言的不满。
对于她自报姓名,司马清绝心里一番激动,这是不是代表她放下对他的戒心了?难言的喜悦涨满心房。“在下司马清绝。”他朝她一拱手,笑道。
“公子清雅才绝,果然是匹配的好名字!”她赞叹道。
赞赏的话从小到大他不知听过多少,但她的赞赏对他而言却无比珍贵,从来没有人的称赞令他这样的满足。“姑娘……”
“你叫我纾或小纾吧!”怎么古人都一个样?
“呵呵,小纾,你可真是个特别的女子。”一时间,他想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
“特别吗?也许吧!呵呵,你不也一样吗?传言果然有几分可信。”她乐得一笑。
他望着她,直勾她眼底,似想要与她灵魂交缠,那样的渴望。
本是萧瑟的木屋此时却洋溢着温暖的感觉,少女清雅的笑声,魅惑的嗓音,男子温柔的笑容,飘逸的身姿,光秃秃的树丫似乎也变得温润起来。
他们似无话不谈的好友一般,一向不多话的他与她,两人碰到一起竟相逢恨晚般滔滔不绝地聊了起来,天南地北,无所不聊,她讶异于他渊博的学识与广阔的知识面,他好象一本百科大全,无所不知,听他清爽的嗓音畅谈天地,她觉得是一种享受;而他则感叹于她奇异大胆的思想,没想到一名女子竟毫不逊色与他,总觉得她身上有一圈神秘的光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他只想了解她,更多,更多。
夜色正浓,几颗稀疏的星星零落地挂在夜幕上。
此时的暮王府也是寂静无声,一道袅娜的身影静静地立在荷花池边,不知是在真心欣赏月色还是籍月思人。
只见那道身影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久久,久久……
童纾转过身,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澈现在怎么样了,她习惯性地夜里起来,只有澈在的时候有他陪着,便容易入睡,不然,她仍是白天易睡,晚上发愁啊!
古代的夜晚除了淡淡的月色外便无其他,夜很黑,路也显得朦胧,她心不在焉地走着。
“啊!”不知有个什么在她脚下,她绊了下,直接扑到那块大大的“东西”上。
哎?怎么是软的?还湿湿热热的?她用手摸了摸。是个人!
抬起了沾满液体的手,她不禁吓了一跳,好多的血!
不会吧!她碰到个死人了?
没看见,她什么也没看见!
有些狼狈地爬起来,她转过了身,抬起脚就要走。但无法移动。
回过头,只见一只血手正扯着她的衣裙,紧紧地抓着,她怎么也扯不开。
“本王、本王不会死的,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你,你快给本王,给本王疗伤!”那人断断续续的声音沙哑无力,却透着强势,让人不自觉有种想要听从的感觉。
她恍了恍脑袋,这人,怎么这样!求人是这样求的吗?哼,她就不想救,关她什么事!
她用力扯着裙角,那人虽然受了重伤,却仍旧那样的强势,“你!快救本王!”
她翻了下白眼,天啊!
“你先放手吧,不然我可怎么救你。”清魅的嗓音从她口中吐出,懒洋洋的。那样的漫不经心,令底下的人有些发怒,他的命令,从来没被人这样漠视过!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这么大胆!
抬起头、
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月神。
沐浴在月光下的她,周身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芒,神圣无比,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五官透出散漫,她由上至下地俯视他,圣洁得让人不敢直视,尤其是那双看似漫不经心的美眸,所透出的慵懒魅惑,他不觉有些痴了。
世上有这样完美的女人吗?看到她,他只觉得他从前所有的女人都不及她半分,不,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看来,你也不是伤得很重,死不去吧!既然这样,我先走了。”称他失魂之际,她用力一扯,迅速跳离他几步之遥。哼,男人,除了她的澈,都是一个样!
闻声,他清醒过来,几步之遥的她,却让他觉得这样的远,那就要消失的不安与她眼中的不屑令他心生怒意,他恼怒地瞪视她,“你给我回来!”
“如果你再喊大声一点的话,很快,相信你就会被当作是王府刺客被抓起来。”她幸灾乐祸地提醒道。
“你……”见了他的女人哪个不是投怀送抱的,从来没有女人会这样对他,可是他忘了,她根本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再加上他正躺在黑暗的草丛中,浑身浴血,她根本看不见。
“好了,不要吵!说吧,有什么人可以联络的吗?我帮你叫他们来,我可不会医,恐怕治不好你这位尊贵的‘本王’大爷。”她救了澈那也只是碰运气,她可不会医术。
他不甘但又有些痴迷地看着她,她,他一定要得到!
“帮我把这个投入前面的湖里。”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伸出手。
“扔过来。”她原地不动地道。
“你……”
“那好吧,反正也没我的事了,你爱怎样怎样。”她转身要走。
“站住!”话音刚落,一块透彻的白玉被扔到她脚下。童纾暗自笑了笑,拾起了玉,“就这样可以了吗?”
“嗯。”
“行,那你在这里等着吧。”不等他回话,她急匆匆地走掉,反正她只是尽人事嘛!
不过半个时辰,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来到暮王府,到处寻找着什么。
“哼!”一道闷哼的声音自一处草丛传来,那群黑衣人迅速找到了他。
“王!”
被七手八脚地搀扶起来,他不甘地四处张望,那个女人!竟然敢扔下他就这样走了!
临出王府之际,他坚决地回头看了一眼,等他回去清理完那一堆“垃圾”,他一定会来带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