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不在意(1 / 1)
祈王府,风雅阁
风雅莲步轻移,袅娜腰肢夺人魂,手中清茶一杯定人神,一步一步,直到侧卧榻上的云破月跟前,柳腰轻屈,纤手向前将清茶直递至云破月唇边,双眼微眯的云破月,慵懒的卧于榻上,丝毫未有移动之迹。
风雅放下手中清茶,款款生姿,步向前方古琴。
她拥有其他二人所不曾有的才艺,纤手轻弹一曲,如梦似幻,他,便爱她这个。风雅再清楚不过自身的优点,她不吵亦不闹,以忧,引他留在她的身畔。
祈王府的新福晋是个不会开口言语的哑女,已不再是什么新鲜事儿。而她,有一口好嗓子,一曲轻柔调,柔美动听,这是那个哑女福晋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的事。
王爷一大早,便上她这儿来,可见,在四个女人之中,她,是特别的。
唇角,抿着一抹无比甜密的笑,一双凤眸,浓情凝着床榻上的男人,那是她心爱的男人,因为他是云破月,风雅才会以千金之躯甘愿成为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留在祈王府。相信总有一天,眼前的男人,一颗心,会挂在她的身上。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曲罢了,云破月,已陷入沉睡之中。
风雅的曲好,声美,往往能让他睡个好觉,特别是昨日“忙碌”了一夜。
会上风雅阁,完全是为了给云月初一个下马威,嫁进祈王府,并不代表会有好日子过,一切,才刚开始。
她可以是祈王府的福晋,却不会是云破月心爱的女人。
午善时辰,云破月被风雅轻轻摇醒。
“爷,该用膳了”。
“嗯”。
“爷——”,满桌子的膳食已经摆上桌,风雅却有些犹豫,美丽的脸上,有些为难,“爷,今儿个可是您的新婚第一日,福晋那边?——”。
“别管那个女人”。云破月接过丫环递至的巾帕擦脸,新婚第一日,理所当然的该与自己的新婚妻子一同用膳,他并非无理之礼,更不是不懂礼数,只是不想让那女人太过得意而已罢了。
“是”。风雅应声,心中,盈满了喜悦。
果然,爷儿还是恋着她呢,这个刚刚嫁进门来的福晋,一点威胁都没有,想来假以时日,便可退下福晋宝座。
云破月初——
定然是国师为了取信于帝才胡乱编造的东西,她就不信,王爷娶了云月初,和不娶云月初,这天下就会是两样的。
当今皇帝圣明,又有王爷护着僵土,哪里还有人敢随便动弹,天朝上空一片光明,岂有阴云笼罩之理。
一整日,云破月都呆在风雅阁中,不曾出过一步。
皇上下旨,准他休息半月,以迎新婚之喜。
半个月的假期,他领了,至于这新婚之喜,他还不曾体会到。
午后,风雅再度弹琴唱曲,屋外,传来声响,是左狂和左傲,云破月的贴身侍从。左狂和左傲是双生兄弟,两人简直长得一模一样,若非相熟之人,绝对是分不清谁是左狂,谁是左傲。就连风雅,看上半天,也分不清。
兄弟两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样儿。
“爷——”,是左狂,“福晋想要出府,让属下来通报一声”。
福晋?
那个哑女?
云破月眯了眼,淡淡的睨着左狂,“她是如何开的口?”。他倒是好奇。
“回爷,是福晋身边的侍女月季来传的话”。
月季?
花了片刻,云破月才想起,那叫月季的丫环是他遣过去服侍云月初的小丫环。云月初嫁过来的时候,可是连个随嫁丫环也没有。
不过,也无妨,祈王府多的是可用之人。
“随她高兴”。
“是”。
左狂应是,正要转声离去,云破月开口唤住了他。
“以后这种小事随她自己,不需要再来通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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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粗略的将祈王府走了一遍,据月季所言,祈王府是皇城,除了皇宫之外最大的府邸了,因为祈王的功,也看得出,云破月有多么受宠,普天之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概也就是他了。
朝中文武百官,哪个见了祈王不敬上七分,若非云决早些出生,云破月会是理所当然的天子人选。
他天生霸气,站于人前,一眼,便能看出他身上的尊显。
祈王府很大,大到如果要逛完每一处,一天是不够的,有些地方,她只让月季粗略的介绍了一下,比如风雅阁,紫琼楼和娇柔小筑,这些地方,她大概是不会进去,也相信里头的人更加没有多大兴趣与她相交。
熟悉了布局,也就差不多,至少,她不会迷了路。
用过午膳,稍做休息,她便要月季去通报一声,云破月可以不识礼,她不可以,结果如她所愿,还得回她不曾想过的答案。
以后有事,都可以不用去知会他。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福晋,只带奴婢一人吗?左护卫——”。月季有些不安,福晋身份尊贵,外面龙蛇混杂,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不会武,也没多少力气,可保护不了福晋的周全。
月初看了一眼前方两个一模一样的“左护卫”。刚刚月季已经介绍过,左边的是左狂,右边的是左傲,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有一个地方是不同的——他们的眼神。
极大多数时间,他们眼神还是相似的,若并非完全的相同,细看之下,还是能分清。
“两位左护卫是王爷的贴身侍卫,自然要留在府里护着王爷,至于府里的其他护卫,咱们也不需要带,瞧瞧——”,月初指指她们的身上,刚刚已经换过衣裳,一身粗布麻衣,站在人群之中,丝毫不会显眼,“只要我们不大肆宣扬,相信不会有人知道咱们是从祈王府出来的。再说,我刚从齐山回到皇城,半个人也不识,自然不会有人寻仇”。最主要的是,她有自卫能力。“还是说,其实月季你在外头有一大堆的仇家?”。她眨眼,故意玩味地道。
一听这话,月季用力的摇头。
“没有没有——”,福晋一定误会了,“月季平日里很少出府的,怎么会有仇家”。
她紧张的样子让月初失笑,手抬起,轻拍着月季的肩,“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别那么认真”。
玩笑?
月季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这——也可以当玩笑来开吗?她会当真的。
“可是,福晋——”。
“再说,若是让人跟着咱们一块去,岂不是让他们失望”。
呃?
失望?
失什么望?
月季的脑袋瓜子里挂满了大大的问号。
“他们的福晋可是个开不了口的哑女哦”。
对哦——
月季额着脑袋,大家都有这样错误的认为。可是,福晋根本就不是啊,难道福晋不打算说明白吗?
总有一天,大家会知道,其实福晋会说话,而且,声音还很好听,软软的嫩嫩的,还很清亮,比风姑娘的嗓音还好听呢。
不知不觉,月季的心,已经向着新任主子。
福晋跟其他人都不同呢。
福晋的想法也和其他人不一样。
这样的福晋,真的让人好意外哦。她相信,只要王爷肯好好的跟福晋相处,一定会爱上这样的福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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