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暗战之——金银妖瞳的狼族5(1 / 1)
从她看到那只乌鸦的那一刻,她终于确定,自己果然撞上了霉神,开始彻底的……倒霉。
“唔……你克制一点。”含糊的声音咕哝着,又消失了。
“你再敢招惹野男人,朕就把他们全喂了血蛊蝠。”低柔的男音带着一股子与之不符的狠佞。
“我确实不知道他是谁。“野男人?简直说的像她的姘头,风玄优趁隙赶紧抬手捣住自己的嘴,再让某人啃下去,她就不用见人了。
“还想瞒!”某人的眼里闪过狰狞。
“没有!”后来才知道那个色呆瓜就是阿史那颇黎,她偷偷在心里补上一句。
“很好……。”
于是她就被某人点了穴,然后嘴唇再让那个恶人蹂躏成了香肠,最后被他独自撇在这阴暗的小树林里“反省”。
第一次,她有点想念那个冷血到看不出情绪的风微尘。
接下来,她就看见了那只站在树上的乌鸦,她以纵横官场十几年的经验发誓,她绝对看到那只乌鸦的鸟眼里有不怀好意的目光。
滚……快滚,风玄优星眸微眯,浑身散发出当年沙场上令敌人见之胆寒的浓重杀气,那样的杀气曾让百兽之王——白虎也不敢靠近。
不过,这次好像效果不大好。那只羽毛乌黑滑亮的大乌鸦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也眯起了眼,翅膀一振,呼啦啦地飞落在动弹不得的风玄优肩上。
你想干什么?有种熟悉的麻痒从背后升起,她努力地斜眼瞪住那只漆黑的鸟。那乌鸦悠哉地用嘴梳了梳羽毛,扭了扭尾巴,扑了扑翅膀,然后给了她一个诡异的眼神,绝对是诡异。
死鸟,滚!风玄优恶狠狠地继续斜着眼。
“嘎嘎嘎……。”大乌鸦突然跳上了她的头,然后一边在她头上踩跳,一边嘲笑地叫起来。
我一定要把所有的乌鸦都变成烤小鸟!感觉自己的头皮被踩得又麻又痒,她的脸抽搐起来。
最后那只乌鸦终于在快乐地践踏完她的头后,惬意地飞走了,顺带留下一泡鸟‘黄金‘表明它曾到此一游。
于是她就这么顶着一头鸟毛外带一泡鸟屎在树林里站了半个时辰,偶尔有宫女侍卫走过,也是视若无睹的样子,只是那些人耸动的肩膀泄露了他们的情绪。
……恶兆啊,绝对是恶兆!她讨厌天下所有的鸟和长得漂亮的妖男!
夜空如黑丝绒般美丽,万里无云,入冬后的天极很少有这样美丽的夜色,明月如盘,银色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在人间,如同神之恩泽。
皇极殿前的广场这夜宫灯华丽,彩绸在夜风中飘扬,一道道精美罕见的菜肴,一壶壶醇香四溢的好酒被端上了分排成两行的桌子。桌后偏下首众多乐伎和乐师或击编钟或各自操着琵琶、箜篌、鼓铜、钹、筚篥、笙、箫、排箫、箎、锦瑟等演奏出——燕乐、清商、西凉,天竺,高丽等或情各异的宫廷十部乐
美丽妖娆的教坊舞姬们摆动着绸带,扭动纤细的腰肢跳着绿腰舞和霓裳羽衣舞。
美人妖娆、仙乐缭绕、醇酒佳肴,焰火熊熊,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见几回,也只有这天子皇家才能有这样气势与奢华。
西突厥使团的众人何曾见过这样大气华美的宴会,早已心驰神荡,陶醉这美人霓裳与醇酒华宴里与作陪的天极众臣把酒言欢,谈天说地,气氛热烈非凡。
天上人间,风月无边。
可是也有人无心这美景,而是忍不住一直抬头看向夜空。奇怪,没有乌云啊,为什么她就是感觉乌云罩顶呢,风玄优失神地喃喃自语。
“阿优,你在看什么?”一道高大的身影贴近她的身边,也抬起头望天,一只手搭上她的腰。
“啊,没什么。”她笑着道,身躯下意识地闪向另一边,却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扣住。所以说没有内力实在是很讨厌的事啊,风玄优笑得有点咬牙切齿:“阿史那颇黎王,今天不冷吧?”
“不冷。”
“我也觉得不需要人取暖,麻烦您把手换个位置,谢谢。“她是很有礼貌的人。
“好。”阿史那颇黎妖瞳里闪过兴味,移开手。
“请您把爪子从我的臀部拿开,并且与我保持三尺的距离,感激不尽。”风玄优额头上隐隐露出青筋,这两兄妹果然是一路货。
“阿史那颇黎王,你似乎和鄙皇姐关系很好啊。”低柔动听的嗓音响起,却让人怎么听怎么觉得头皮发麻。
啊,来了来了,请忽视她的存在吧,她心惊地瞥到某张倾国容颜上绽放出阴森森的笑容,
“阿优是本王在中原最好的朋友。”阿史那颇黎的妖瞳在火光下闪出耀眼的色泽。
坐在上首的熙圣帝一怔:“阿优?”
“是啊,我的阿优也很喜欢这个名字。”阿史那颇黎示威地笑着。
“你的……。”一只玉杯被某人纤长的手捏碎了。
“我们相知相许了。“阿史那颇黎大言不惭地说着,完全忽略当初恨不得把风玄优碎尸万段的事实。。
“相知相许……。”啪,一只金碗在那长指下变形了。
“他是说,相识,相识。”风玄优笑眯眯地赶紧塞了个鸭腿进阿史那颇黎的嘴,果然是乌云罩顶啊,她不会以通敌叛国罪的莫须有罪名被处死吧。
“唔……唔。”阿史那颇黎觉得有点噎,暂时开不了口说话。
熙圣帝的笑灿烂到狰狞:“好,太好了,我该赏你点什么,皇姐。”她竟然还敢喂那个蛮子吃东西。
“岂敢,为陛下分忧是臣份内之事。”为什么别人那里都是热火朝天,她这里却是阴风惨惨外带刀光剑影呢,风玄优哭丧着脸低头小口地啜着酒。
熙圣帝坐在宴席上首,右席是太皇太后、以及数名地位较高的内宫嫔妃,左侧则是阿史那颇黎王和风玄优,下面的席位则是使团和天极大臣们交叉而坐。由于都在陪客,暂时未有人注意到宴会主人和主宾的‘异状’。
丝竹舞乐突然停了下来。“叮当……叮当……。”清脆的铃铛声有节奏地响起,空灵得仿佛震动了空气,热闹的宴席也渐渐安静下来,连那两个又在较量目光的男人也暂时移开了眼。
四名身着开襟豹纹褂子,白裤黑靴的大汉扛着一个三尺见宽的银盘缓缓走进场内,而那银盘上立着一名穿着镶碎黄水晶紧身裹胸、金丝线长裤露出雪白手臂和纤细腰腹的蒙面女子,她一头褐色曲卷长发也缀着星星点点的黄水晶,手腕和脚腕上戴着造型奇异的九转镂空银铃,随着她妖娆身躯的晃动发出极清脆响亮的声音,如断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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