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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鸠宴(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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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淮城中长安街是远近闻名的商业聚集区。街道两边林立各种大型店铺,衣食住行无一缺漏,各式店铺如百花齐放,而烘托众花的绿叶便是六家钱庄,而其中最大片的绿叶则是皇家钱庄的烟淮分号。

上次来的时候做贼心虚,只龟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怕引起别人注意,却也将钱庄内当日人来人往的盛况尽收眼底。但今日再临,赫然发觉人数竟是当日的十倍之多,前来兑钱的人竟在门外排起长龙。

朝辞脸色微变,与我内进,只见刘胜迎上来,哭丧着脸道:“也不知哪里传出的谣言,说咱们钱庄要撤掉分号,一大早的就人人抢着来提钱。”

朝辞问道:“库银还可支撑多久?”

“如无大笔的兑换,可以支撑三天。”

“三天时间已经足够从安林分号调来银两解这燃眉之急。”

“萧三掌柜已经着人去调银,但是听说道路塌方,需要绕路或以水路运行。”

朝辞微一犹豫,正要说话,忽地门外一阵叨扰。

一人大声叫道:“让开让开,让银车进去!”

塞在门口的人群纷纷让出条道来。

一人当先而入,身上穿着宝蓝色的缎子长衫,长得肤色白净,眉清目秀,只是额上青肿了一块,也不包扎,涂了点黄黄的药膏,好像头上多了一只角。再加上那对桃花眼灵眯眯的,不笑也似含情,整个人看上去好没正经。

一众伙计也跟着他没的正经,一路推着银车一路说笑,待抬进门槛时,其中一辆推车轮子一歪,登时将车上的银鞘抖下地来。只听“咚咚”几声重响,银鞘摔开,里面包着的银子撒了一地。一时银白宝气耀眼生花,排队兑钱的百姓们只看得眼都直了。

那人跺脚道:“该死该死,怎地这般不小心。赶快收拾。这是要装修分号的银子,每一锭都记录入册,若是账目出了差错,延误了工程就唯你们是问!”

抬起眼来,只作现在才瞧见站在堂中的朝辞,笑嘻嘻的迎上来道:“二掌柜,要装修铺面的银两运回来了,只是怎地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朝辞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嘴角带笑:“萧三掌柜辛苦了,这些乡亲不知哪里得的消息说我们分号要撤庄,急着来相送而已。不过也好,且将账面清理一下,也省下点儿息银,装修的时候可以多刷两桶金漆。”

“说得也是啊,这年头物价飞升,是以我才多调了两车银子,以应付额外之需。”

“还是三掌柜想得周到,若不是一流的材料一流的工艺,怎衬得起我天下第一钱庄的称号。”

这两人昨夜还大打了一场,此刻相见竟都是神色自若脸色平和,言笑晏晏间哪里见到半分失态翻脸的景象。

一众挤兑的百姓们听得两人说话,却道是铺面装修而不是撤庄,又满地白花花的银两眼见为实,想起皇家钱庄确实财雄势大,更听二掌柜点明提早提兑息银减免,登时有大半人都犹豫起来。排在后头的队伍已开始三三两两的往回走。

银车一辆辆的推进店里,排着长队的人已散了一半。

萧桥忽嘻嘻笑道:“辛苦倒是不辛苦的,这种跑腿的事情不过出点儿力气而已,哪里比得上二掌柜掌管内务,劳心劳力,鞠躬尽瘁,只管理得门风严密,滴水不漏。”

朝辞笑道:“那倒也是,若不是得萧三掌柜有心扶持,朝辞哪里来今日风光。若不是萧三掌柜仿效那舍身饲鹰的高僧,渡化芸芸众生,又学那补天的女娲娘娘,将脸皮都不要了,只将张脸去糊那漏洞,只想以一身普度世人,哪里来得今日的门风严密,滴水不漏。”

这两人适才见到形势紧迫,不得已携手合作,随口两句演练,接合得是天衣无缝。此刻见大局已定,心头稍宽,登时念起旧恶,当场掐起架来。

萧桥先发制人,言辞犀利,分明讽刺朝辞上梁不正下梁歪,自身在青楼出了丑,还让钱庄受到谣言的影响。朝辞一个太极推手挡了回去,言语却分明讽刺他不要面皮,好色舍身,男女通杀。

两人一般的舌锋毒辣,携枪带棒的谈笑间便要对方血溅当场。

萧桥面上一红,两道黑眉一拧,正待反击,忽地门外有人大声吆喝:“太守公子到!”

朝辞一怔,立刻转头看我,我早已闪在角落。他转回头去,已是满面春风迎出门去。

只见那孙雷越大摇大摆闯进门来,将一叠银票往柜台一摔:“全部给本公子兑了!要真金白银,火头一分也不能少!”

朝辞一瞄那叠银票,只见最面上那张的面额已是一千两。当下笑道:“不知太守公子是打算用银砖盖房子还是想填了烟淮河?这叠票子足可买下半个烟淮了。”

孙雷越鼻孔朝天:“你管我是拿了银子去埋人还是砸狗!我怕你们钱庄半夜拿了本公子的银两跟老婆跑了!”

眼见孙雷越分明借上次的事情为难朝辞,我正是焦急,忽地眼前一暗,光线被个人挡住。却是刚才跟朝辞吵得对眼鸡一般的萧桥。他盯着我道:“奇怪,我定是认识你的,怎地你从男子变成了个女子,还做了……”他恨恨瞪了远处的朝辞的一眼:“竟还做了他的老婆!”

我忙道:“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我萧桥认人从不会错!一个人的脸庞皮色轮廓都可以改变,就是眼睛改不了。哎呀,真是可惜,你这双眼睛怎生长在个女子脸上。”

我不耐他的胡言乱语,只皱眉瞧着朝辞那边。

萧桥忽叹道:“天下女子皆薄幸,想当年我待你那样好,你竟将我忘得一干二净,还看上了我的仇人,真是好伤我的心!”竟然掩面哀哀切切的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嘴里嘟囔:“偏生你踩了狗屎运,竟然替他解了药效,这上下那小子怕是对你言听计从……呜呜呜……都是我太心急了,下手太快……”

隐约觉得这等场面似曾相识,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又听得他说得乱七八糟,心中不耐,忍不住道:“我年前得了一场大病,将往事忘得干干净净,可不单单只忘了你。”

“真的?”萧桥放下袖子,脸上干干净净的哪里有半点泪痕。

才知被这小子骗了,不禁瞪他一眼:“不过忘了你也活该,男子汉大丈夫的哭哭啼啼算什么!”

“嘿,该哭时能哭,该笑时能笑,才是名士风采!”他辩解一句,忽然问道:“你现在还弹琴不弹?”

我一怔,心忽然冷冷一晃,像丢在一盆冷水中不上不下的晃。一时也不辨是什么滋味,说不出话来。

萧桥看我恍恍惚惚的样子,忽然叹了口气道:“念在相识一场,你若是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我今天就去帮忙我的仇人。”他看向堂中的朝辞。

朝辞正在独自应付蛮横无礼的太守公子,大约正在口若悬河,突然瞟见我跟萧桥说话,不禁顿了一下,随即又转回视线,面不改色的继续对付下去。

我看向萧桥:“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你那时不是跟着小三一起走的吗,他现在在哪里?”

四周的声响都消失了,只余寂静一片。所有的人所有物件都消失了,我独自处在旷野之上,风空荡荡的吹过我的身。

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里面竟然空洞了这么一大块,风呼呼的从那个破洞透体而出。缺了的一块到底刻下了什么,抹去了什么,无法辨识,全都从那个破洞掉出去丢失了。

真是茫然啊!

萧桥焦急地问:“你怎样了?脸色怎么这样坏?”

“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了?”

“……”

忽然觉得痛。

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指染上了鲜血,一种妖冶的玫瑰红色,掐在掌心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断裂了指甲,掌心也被掐破,两败俱伤!

一瞬间,心如刀割。

不,不能再想,不能再想那早已忘却的伤害。只是……这般心痛的感觉从何而来?

我的面孔慢慢朝向前方,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你说的小三是谁呢?听名字好像有点熟悉,但是……”

“……但是我不认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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