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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第 6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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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女儿离宫之后,黄鹂儿好一阵子萎靡不振,整天就坐在莺莺的床边,手里把玩她的小衣物小玩具,一坐就是半天,殷释每回下朝,都见到她这副蔫蔫的模样。

政务繁忙,皇帝并没有太多时间羁留在温柔乡里,后宫中还有一后两嫔,就算再怎么不甘愿,也得时不时地雨露均沾一下,殷释能做的就是每天都去一趟龙陂阁,抱一抱他的仪贵妃,陪她在女儿的床边坐一会儿。

黄鹂儿原本在宫中还有个陈皇后可以说说话,自从撞破她与永安王殷祈的私情之后,仪贵妃连皇后寝宫的门槛也没踏过,后、妃争宠之说在皇宫里越传越凶,偏偏两个当事人都太过憨傻,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平息这样的流言,只好你躲着我,我躲着你,极偶尔不得不共聚一堂时,也是各自垂头敛目,生怕视线会撞上。

就这么沉沉郁郁地到了三月,鹰飞草长的日子里,皇宫处处春光烂漫,看着一年最新鲜的绿色,仪贵妃娘娘脸上略略有了点活泛的情绪,殷释看在眼里,心中大石暂时放下,连轴转了好几天处理完手头的事务,硬是挤出来三天时间,以祭天为由,准备带着黄鹂儿到悬云山离宫去泡泡温泉,散散心。

一切收拾停当的时候,后宫御医禀上来一个欢天喜地的好消息,燕嫔在进宫将近两年以后,终于怀上了龙脉。

许久以来,皇上下朝之后头一回没有直接回龙陂阁,而是去了燕嫔那里慰问。黄鹂儿歪在龙陂阁窗下的美人榻上,手里拿着竹绷,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上头绣着,绣样挑的是最简单的花式,可她绣出来还是不成个样子。

绿舟走后,从下头的宫女里挑出一个叫蓝舸的顶上来贴身侍奉,蓝舸把参茶放在美人榻边的矮几上,伸头看看黄鹂儿手里的竹绷,笑道:“娘娘今天兴致好啊,绣了这么多了!”

黄鹂儿显摆地拿起来对着光看看:“就是绢薄了点,我不太会劈线,绣的花怎么这么厚!”

“下回奴婢帮娘娘劈线,”蓝舸又拿来蜜饯匣子,打开,里头是黄鹂儿最近爱吃的蜜渍小枣,“参茶也凉好了,娘娘快用吧,皇上一会儿就来了,看见娘娘又不肯喝参茶,肯定要责罚奴婢!”

黄鹂儿皱皱鼻子,喝药似地喝下参茶,赶紧拈块蜜枣放进嘴里:“下回熬的时候不能少搁点参吗?这么苦!”

“已经是最少的了!再少平太医该哭了!”蓝舸把参茶盘端出去交给别的宫女。黄鹂儿低笑两声,垂下头仍旧绣花。

日影徘徊,新糊的窗纱外头有几枝轻轻摇晃的藤萝,绿色叶蔓,紫色花朵,悠闲地被风吹着。黄鹂儿穿着她喜欢的淡绿色衣服,倚着一只墨绿描金的靠枕,乌发如云肤白似雪,长长的睫毛垂着,挡住了碧绿色的眼睛,象是在绣花,又象是在想着心思。

明明是三春新至,她身边却还是流水般的年光往事。明明就坐在那里,蓝舸却觉得仪贵妃娘娘变得不怎么真实,仿佛是个影子,太阳一落,她也要消失。

走回美人榻边,蓝舸思忖着,再看看左右无人,便慢慢矮下身子,跪在榻边的踏脚上,帮黄鹂儿整理丝线。

“娘娘,东西已经收拾差不多了,娘娘要不过去看看?明儿一早就要出宫了。”

黄鹂儿笑笑:“有你收拾我还有什么不放心?我又不懂,除了添乱还是添乱。”

蓝舸抿抿唇:“娘娘,有句话……奴婢闷在心里很久了……”

“什么话?说啊,我又不会生你的气。”

蓝舸看看一点架子也没有一点心眼也没有的仪贵妃娘娘,暗叹着,想想绿舟姐姐临走时的嘱咐,笑道:“就是知道娘娘不生气,奴婢才敢说。”她顿一顿,把声音压低:“娘娘人好心更好,皇上才会这么宠您。可是……可是……娘娘也要多为自己打算才是啊!”

黄鹂儿不解地抬起眼:“打算?怎么打算?”

“我的娘娘呀!这还用奴婢说吗?”蓝舸哀叹,黄鹂儿赶紧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进宫这两年攒了不少银子,还有皇上赐的珠宝,有很多!”

“娘娘呀!银子和珠宝不是打算!”

“那什么是打算?”

“娘娘,”蓝舸低语道,“燕嫔娘娘有了身孕,万一她生出个皇子来,那……”

黄鹂儿有点明白过来:“皇子?你是说……”

蓝舸尚未出阁,有些话不好意思出口,可这个娘娘实在是块不开窍的木头,她红着脸轻声说道:“皇上来得那么勤,娘娘您……也要早日为皇上生下一位龙子啊!”

黄鹂儿的脸上也一热:“这……我……”

殷释走进龙陂阁东寝殿的时候,正好看见他的小贵妃娘娘满脸娇羞欲语还休的模样。他微笑着大步走过去,朗声笑着,一歪身坐在了榻边,揽过黄鹂儿:“在聊什么?说给朕也听听。”

蓝舸赶紧起来行礼,亲自端茶,然后带着众宫人离开,让皇上与贵妃娘娘在一块儿安静地说说话。

黄鹂儿怎么好意思跟殷释说这些,忙把话题岔到她绣了一半的手帕上。殷释懒洋洋地把竹绷从她手里拿走,随手扔在一边,歪靠着,把她拉进怀里:“明天去悬云山,高不高兴?”

黄鹂儿枕在殷释宽厚的肩膊上,轻轻微笑:“高兴。”

“燕嫔有了身孕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朕刚从她那儿过来,太医请过脉了,说脉象很稳定。”

黄鹂儿点点头,挪了挪,找到个更舒服的位置躺好:“皇上多陪陪燕嫔,她刚怀孕,心里说不定会害怕,需要人陪。”

“害怕?怎么会害怕?”

“肚子里多了样东西,而且要越长越大,肚皮长得象个大西瓜,怎么能不害怕。”

殷释听着这话笑了,轻轻抚弄黄鹂儿的头发:“那你呢,怀莺莺的时候,也害怕吗?”

黄鹂儿的笑声变轻:“当然,也害怕的。”

“只是我那时候出征在外,宫里又出了那么多事,没办法陪在你身边。”殷释怜惜地执起一绺她的长发,吻在唇边。

“所以皇上要对燕嫔好一点,她心里会好过些。”

殷释浓眉一皱,薄薄的嘴唇也轻轻抿起:“朕对她……不好么?”

“也不是不好。”

“那是什么?”

黄鹂儿的声音有点底气不足:“没,也没什么……”

“朕怎么样才是对她好?不去悬云山了,留在宫里陪她,嗯?”

黄鹂儿碧绿色的眼睛里也看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别的情绪,她低低嗯了两声:“也……也行啊。”

“不陪你去,你不生气?”

“不生气。”

“真不生气?”殷释声音沉了下去。

黄鹂儿强调似地摇摇头:“不生气,真的不生气!”

殷释冷哼一声,修长精壮的身体猛地一翻,把她牢牢压在身下,握住她两只手腕按在榻上,看着吓了一跳的黄鹂儿,一字一顿地又问道:“真的,不生气?”

黄鹂儿定定地看着殷释,离得这么近,光线又这么分明,她碧绿色的瞳眸里,他化身为一片浮萍,寄生于那两道宛转的柔波中,随风流离。月盈则冲,华不再繁,这个道理殷释怎么可能不懂。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追求更圆满、更幸福,想要给她更多。

黄鹂儿不说话,他就一直摁着她,看着她,直到她眨着眼睛把头别向一边。

“说!”殷释催促地推搡她,黄鹂儿一震,眼睛睁得更大,眼波更加悠扬。

“我……”黄鹂儿低低出声,殷释脸一偏,挑高一侧浓眉,等待着。

“我,我……”

“你什么?真的一点也不生气?”殷释俯低身子,沉沉地完全贴合在黄鹂儿的身体上,他身上的气息一丝缝隙也不留地裹住她。双唇似触未触,殷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却用胸口去挤压黄鹂儿的胸口,怀孕后丰满了许多的好被这几下意韵深长的推挤弄得有点失魂落魄,低嗄着声音说道:“假,的……”

“哦?”殷释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里满是说不出来的欣喜,“假的?”

黄鹂儿这才醒悟过来,她别开脸,让嘴唇离他的嘴唇远一点,悻悻地说道:“总是捉弄我!”

殷释笑的时候胸腔震动,他含住黄鹂儿的耳垂:“谁叫你这么笨……”

“你才笨!”归宛城里的小丫头向来不甘心在口舌上吃亏。

殷释不以为忤,反而笑得更加适意:“想不想变聪明一点?”

黄鹂儿斜睨他,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回答才不会又被他捉弄一回。殷释用舌尖在她耳垂上轻轻一舔,接着向下,舔吮在她的颈项间:“朕是真龙天子,朕多疼你几回,你就聪明了……”

黄鹂儿抓住他开始蠢动的手,急切地低语:“现在别……”

殷释目光幽深:“听话!”

“大白天的你别……蓝舸她们听见了怎么……”

“蓝舸!”殷释却扬声一唤,蓝舸从寝殿外头走进来,看见皇上与仪贵妃娘娘的样子,立刻深深低下头,脸红得象块红布:“禀皇上,奴婢在。”

“嗯。”殷释满意地点点头,“仪贵妃刚才说,怕你们听见。”

蓝舸差点笑出声来,忙板起脸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你倒是说说,能听见吗?”

蓝舸不仅不动,反而一躬身退出寝殿之外,临了仔细地放下帘子合起门。殷释连连唤她两声,外头再无一丝声息,他满意地点点头,对自己的贵妃笑道:“看吧,原来她们什么也听不见。”

黄鹂儿羞涩地咬住嘴唇忍笑,衣襟已经被轻轻拉开,一双温暖柔软的嘴唇顺着她的锁骨,从颈下吻到肩头,再从肩头向下移,停在她心脏跳动的地方,象是个慊慊思归的游子追逐着一轮明月,终于回到了故乡。

黄鹂儿又是痒又有点急切,呼吸碎乱着,声气可怜的样子让殷释更加沉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满心满眼全被这个绿眼睛的小丫头占据满,没留下一丝缝隙。

“鹂儿,”殷释柔声低唤,一边吻她一边发号施令,“不准再愁眉苦脸,听见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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