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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关于伤患这件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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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欧梵又找了一个地方唱歌,是美女频繁出没的著名酒吧。丁泰然闻讯后决定在欧梵工作期间常去探班,以体现他们深厚的友谊。

欧梵对他的深情厚谊,报以一“呸”。

当曲翔向他们宣布自己交了新女朋友的时候,丁泰然脸上的口水还没干,欧梵则正在用手背抹嘴角,蔡黎峥拦在二人中间,以防不测。

闻听此消息,三人齐齐转过头来,异口同声地说:“什么情况!”

“是临护的小师妹,才大一。”曲翔掩盖不住得意之情:“貌若天仙,肤如凝脂,纯如白璧,柔情似水。可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完,看一眼三人:“公等意下如何?且说来听听。”

蔡黎峥:“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凋也。路还很长……”

欧梵:“可得共枕席否?”

曲翔瞪他一眼:“内人乃贞节女子,安能苟且待之?”

丁泰然摇头:“不然!公当多多温存,可徐图之!”

欧梵横眉冷对:“徐图之?丁丁,你没搞错吧?以曲公子当下的状态,只可猛攻急取,不能徐图慢得!听我的,安排一天甜蜜腐败的约会,我们给你规划个流程,保证你一路过关斩将直接——”他一挥手:“咔嚓!”

曲翔看着他和丁泰然的满脸□□,摇头叹息:“尔等禽兽,猪狗不如!”

丁泰然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猪狗不如也比你这个处男庸……”

曲翔还没等他把最后一个字吐出来,出手勒住了他的脖子,脚下一绊,快速撂倒。按住,做武松打虎状:“今日便了结了你的性命!为国家节省粮食,也算我变相支援贫困地区!”

“不要啊……”丁泰然□□地□□:“大爷,不要啊——”

“掐死你!”曲翔大叫一声。

两人在地板上滚了起来。

稍顷,丁泰然落败,被曲翔压住,狠挠腋下,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啊——哈哈哈——”

“差不多得了。”欧梵走过来,踩住丁泰然的头:“壮士,刀下留猪!我们还要留他过年吃呢!”

“你大爷!欧乐B”丁泰然狼狈不堪,兀自骂不绝口。

“好心被雷亲!死吧你!”欧梵用力踩两下,跳回床上:“把他裤子扒了,然后用油性笔在他DD上画大象,洗不掉,让他一个星期都不能做坏事!”

“别闹了……”蔡黎峥拉开他们两个。

丁泰然爬起来,脸上的口水亮晶晶的:“老子可以关灯做!怕你不成?”

欧梵不屑一顾,看着蔡黎峥拿抹布过来擦地板上的口水,吩咐:“菜菜,擦干净点,别留了尿碱!”

丁泰然闻言飞扑上床,开始了另一轮混战。

蔡黎峥苦笑,看着坐在地上整理衣服的曲翔:“后来你和那个陈醉怎么样了?我听丁丁说,她是女的。”

曲翔突然抬手捂住脖子后面:“她不是个女的……”

“啊?丁丁说她是女的。”

“她是外星人,是怪兽,是伤寒杆菌,是炭疽杆菌。是一切罪恶的起始,和黑暗的源头。”

蔡黎峥眯着眼睛:“她那个醉是‘罪恶’的‘罪’吗?”

曲翔深深地点头。

正说着,曲翔的手机又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卫涔:“喂?怎么了?”

“曲翔,看见陈醉了吗?”

“没有,你还没找到她呢?这都多少天了?”

“五天了!如果你看见她……”

“就抓住她,然后给你打电话!”

“好的!谢谢。”

丁泰然脑袋被欧梵按在床边上,扭着头问:“谁家狗丢了好几天了?”

曲翔冷笑着把电话塞进兜里:“这狗喜欢咬人,八成被城管抓狗大队抓走了!”

事实证明,城管抓狗大队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

周末,曲翔又接到了卫涔的电话,内容和上两次一样,添加了新内容是:为了找陈醉,不能和他一起回家了。

正好!曲翔站在车站,看着他的小白兔蹦蹦跳跳地朝自己跑过来,真有点感谢陈醉适时地失踪。不然,这个时间段他恐怕该是和卫涔一起等车,让他的小白兔看见了,难免要醋海生波的。

先送小白兔回家,路上两人一起手拉手去逛了百货公司和书店——小白兔去看新衣服,曲翔在百货公司的书店里看书等她。

之后又吃了营养健康的素菜,然后把小白兔送到了她家楼下。

“翔翔——”沈萃抱着曲翔的腰,没命地在他怀里蹭。

好像女孩子特别喜欢给恋人起名字,他就被叫过“蛐蛐”,“小蛐蛐”,“翔翔”,“翔宝宝”,等等。这次的爱称说明,这个姑娘还是很循规蹈矩的,并且没什么不着边际的想象力。

真是让人安心的类型。

曲翔抱着怀里柔软的小身体,在她头顶亲了一下:“沈萃,别蹭了,人家看见了,还以为你有皮肤病呢。”

“讨厌!”沈萃打了他一下:“人家喜欢你才蹭你呢。”

“是,是。”曲翔摸摸她的肩膀:“你要是不想上去,咱们还可以去夜市……”

沈萃停止了摩擦,仰头看他,瘪着嘴:“翔翔,你要是我家的小狗狗就好了!可以和我一起回家!”

“那你上学我怎么办?”

“上学你再变回来呗!”

“我又不是孙悟空。”

“对!你是猪八戒!”沈萃从他怀里跳开,嘟着嘴唇望着他。眼睛水汪汪的,双颊微微泛红。

曲翔再傻也知道这是他的小白兔在邀吻呢。

他们交往都一个星期了,还没接吻过。丁泰然听说了直拍大腿,感叹暴殄天物。

曲翔笑着走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晚上打电话。”

沈萃还是嘟着嘴唇,下嘴唇渐渐包住了上嘴唇:“猪八戒!”说罢,转身上楼去了。

曲翔有点沮丧地踢开一块小石头,抓抓头,烦恼地走下台阶。

丁泰然知道他又了女朋友,周末便不跟来。曲翔一个人回了家,老妈却不在,老爸照例还是在医院工作,也不会回来。

客厅桌子上留了张便条:

儿子,我去开会,今晚不回来,冰箱里有饭,自己热。

反正晚上已经吃了,曲翔往沙发上一倒,舒服地伸直了腿。把胳膊枕在脑袋下面,望着天花板。

好像接吻这件事该进行了,可是他有点担心,要是技术不好,或者小白兔不满意,那可怎么办?

他很在乎小白兔的,每次光是叫她的名字就心跳个不行。

压力还真是有点大呢!

曲翔翻个身,忽然看见茶几底下放着一罐巧克力——是老妈买给卫涔的。

他伸手拿过来,掏出一颗剥了放进嘴里。

甜甜的,隐约有点苦味,一点也不腻。化开的液体粘滑柔软,随着舌头的动作慢慢充斥了整个口腔。感觉如同正在接吻,其中那些还未化开的微小颗粒像另一条舌头上的味蕾,轻轻按摩着嘴唇和牙龈。

这是巧克力味的唇膏,卫涔送给我的,说可以让Kiss更甜蜜……

唔!咳咳——

曲翔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伤寒杆菌!

赶忙跳起来捶着胸口满处找水喝。

刚把那块罪恶的巧克力顺下去,就听见门铃响。

曲翔把可视门铃的话筒摘下来,屏幕上是个不认识的男人:“您找谁?”

“这里是曲翔家吗?”

“是的,您是谁?”

“有一个叫卫涔的小姐也住在这吧?”

“是的,不过她不在家。”

“我知道,我们是给她送东西的。她让我们把东西方这里,她马上就过来取。”

曲翔看看那人,面目有点不善良。不过这周末晚上的八点多,家家都有人,就算是坏人也不会这个时间段作案的。

这么想着,按了门禁开关,打开大门等着。

几分钟以后,电梯开了,出来两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就是刚才看见的那人。两个人还架着一个人,这人低着头,半死不活的样子。

两个壮汉冲曲翔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接着就把手里架的人扔进了大门。

“啊——”那人落在客厅地板上,惨叫一声,破口大骂:“猪头!想摔死你老子!”

陈醉的声音?

曲翔瞠目结舌地看着地上的人翻过来,果然是陈醉。她嘴角肿了,右边眉骨上也有伤口,脖子和手臂,还有小腿上全是淤青,一块连着一块,跟斑点狗似的。

“小兄弟。”那个大汉拍拍曲翔:“麻烦你看着她,卫涔就在路上,正往回赶呢。”

“喂!”曲翔拉住他:“我可看不住她……”

大汉咧嘴一笑:“没事,她现在连翻身都困难,跑不了。”

“王八蛋!”陈醉躺在地上,大叫:“我的钱包和钥匙还我!”

大汉掏出一个钱包和一串钥匙交给曲翔:“这是她的钱包和钥匙,你收好,等会儿给卫涔。”

“好的。”曲翔送他们出门:“她真的起不来了?”

“放心吧!”大汉上了电梯:“光我们两个就打了她半个小时,她要是还能逃跑,我把脑袋拧下来。”

曲翔汗如雨下,赶紧退回大门里面来,把三道锁全锁上。

“哎哟……”陈醉在地板上蜷成一团,抱着肚子哼哼:“乘人之危,不得好死……”

“你怎么知道我要乘人之危?”曲翔把钱包和钥匙扔在茶几上,走过来,离她远点站住。拿起旁边花瓶里长长的干花,捅捅她:“你也有今天!”

“滚!”陈醉挥开那花枝:“处男庸医,你雪中送屎,落井下石……等我缓过来……”

曲翔用花枝戳戳她的脸:“你都这样了,还有可能缓过来吗?”

陈醉咬着牙,翻个身,侧躺着:“我很快就缓过来了,你等着……”

“那我可不能让你缓过来。”曲翔把干花放回去,到厨房拿出一条绳子。

“你干什么?”陈醉有点惊恐地看着他,撑起背往后挪,大约是受伤了,很快就跌回地上。

她眼里惊慌的神情让曲翔心情大悦,再看看她垂死挣扎的状态,就更加放心地走过来。为防万一,抄起沙发上的靠垫按在陈醉脸上。

“唔——”陈醉有气无力地被靠垫压住脸,本能地伸手上来抓。

曲翔乘机抓住她的双手。她手腕似乎扭伤了,被曲翔一握疼得大叫,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被他用绳子捆了个结实。

“浑蛋!死庸医!啊!”陈醉被曲翔一路拖着往楼上去,每上一层台阶就惨叫一声。

到了二楼,曲翔把卫涔的房门打开,将陈醉拖进去,放在床上,扒下她的鞋:“你老实躺着等卫涔回来!别想坏主意!”

“王八蛋……”陈醉满头大汗,头发都贴在脸上了,目光锐利地盯着曲翔。

“你慢慢骂。”曲翔心情大好地冲她挥挥手,关上了房门。

“死庸医!处男!书呆子!”门内骂声不绝。

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啊!

风水轮路转!

曲翔听着那美妙的叫骂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哼着歌进了自己的房间。

连熟悉的房间都变美好了。

打开音响,放了盘轻音乐进去。片刻之后,舒缓的乐曲应和着陈醉动人的怒骂,构成了绝妙的听觉世界。

他拿了本书,往阳台的吊篮椅上一坐,打开一旁的灯,悠闲地享受起来。

在愉快的心情中看了半本书,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侧耳一听,音乐里重要的和声部分没有了。

不是死了吧?

曲翔放下书,想起刚才抓她手腕的时候,惨烈的叫声。

看来,手腕伤得不轻。

光我们两个就打了她半个小时,她要是还能逃跑,我把脑袋拧下来。

想起那个壮汉的话,冷汗都下来了。

光我们两个……

看来不止一拨人揍她,这家伙的人缘也太差了!

这么想着,倒是勾起身为医生的怜悯心来了。

曲翔拿出医药箱,走过去,小心地打开房门,按开灯——

那个又瘦又高的身体还蜷在床上,脸朝里面,被绑住的胳膊难受地放在头顶,袖子和衣服下摆都卷起来了,露出骨感的手臂和柔韧的细腰,健康的肤色上挤满了拳头大小的淤血块,原本及膝的短裤也翻到了大腿,那上面的情况好点有限。

修长的身体透出一股野性的韧劲,与其说是斑点狗,不如说是花豹子。

明亮的灯光刺激了小花豹,她喉咙里唔咽着睁开眼睛,勉强翻过身来。

“怎么不出声了?”曲翔把医药箱背在身后,笑着走过去:“我还听着呢。”

“嗯……”陈醉缩起来,把头埋在两个手臂之间,声音可怜巴巴的:“医者父母心。你这是对待伤患的态度吗?”

曲翔被她可怜小乖乖的样子弄得脸上一热,窘迫地咳嗽了一声,提着医药箱过来,坐在床上:“我这可是以德报怨。”说着,掏出眼镜戴上,打开箱子找药油。

“咦?你戴眼镜啊?”陈醉探头出来看他。

“我有点近视,平时不戴。”曲翔随口回答,拿着药油抬起头来,却看见陈醉的桃花眼里神色十分魅惑,不禁又后背发麻:“你,你干什么……那么看我?”

“我是眼镜控……”陈醉色迷迷地笑起来。

“什么?什么控?”曲翔举着药油的瓶子,准备自卫。

“眼镜控。”陈醉蠕动着蹭过来:“就是看见戴眼镜的帅哥特别没辙。”

“不明白。”

“就像制服诱惑,看见穿制服的人就特别兴奋。”

“哦……”曲翔眯起眼睛看她:“果然是坏人。”

陈醉淘气地笑着:“要是医生大人穿上工作时的白衣,再戴上眼镜,然后这样眯着眼睛看我……哎哟!”

曲翔成功地用药油制止了她罪恶的想象:“女孩子要矜持!”

“哎哟!哎哟!”陈醉大呼小叫地乱扭:“疼死了!”

“你这么会打架还怕疼?”曲翔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衣服撩起来。

“不行!不能躺着……”陈醉喘息着激烈挣扎,汗都下来了。

“你怎么了?”曲翔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解开她的绳子,放她趴下。

陈醉抓着床单,咝咝地吸着气:“后面挨了一下……可能是用木棍打的,特别疼。把衣服脱了能看见,就在靠近肩膀那……”

曲翔为难地捏着她的衣服:“你里面穿什么了?”

“内衣和背心……”陈醉咬牙切齿地从前面把拉链拉开。

曲翔深呼吸了两下,把她衣服褪下来,里面是一件贴身的灰色吊带背心。右侧肩胛骨下方一寸有条不算短的紫印子,条状,有破皮。

“怎么样?”陈醉侧头问。

“嗯……”曲翔审视着伤处:“由于皮下出血形成血肿和淤斑,比较严重,皮肤有轻微破损。你说的没错,是木棍打的,有木屑。”

“呼……”陈醉长出了口气:“好疼。”

曲翔看着她浑身的伤,举着药油简直不知如何下手:“你得罪多少人啊?能把你打成这样?”

“不用很多,卫涔一个就够了……”陈醉眉头紧皱,背上手法专业的按摩让她全身都绷紧了。

“放松!放松!”曲翔拍她:“你干什么了?卫涔找了你整整一周时间!”

陈醉咬着牙努力松弛肌肉:“嗯!啊!我知道……别……别让她看见我……”

“不可能,你刚才没听见吗?她马上回来。”

“哎哟!那就别让她在第一时间看见我……啊!跟她说……我……睡觉了……”

“她又不傻,不会把你摇晃醒么?”

“不会……咝——她舍不得……”

“舍不得还把你打成这样?”曲翔手下用力。

“啊——疼!疼!疼!”陈醉一下扭开,眼泪汪汪地抓住他的胳膊:“医生大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曲翔翻个白眼,冷笑:“你欺侮我的时候怎么不温柔点?”

“谁说不温柔?”陈醉蠕动过来:“我不是把医生大人亲得很舒服么?”

“你……”曲翔脖子后面又开始发硬:“陈醉,你都这样了还逞口舌之利?”

“不要这样,医生大人。”陈醉蹭到他腿边,用蜡笔小新的口气说:“僧气就不衰呢!”

“看来你是想死了。”曲翔冷笑着往手心里倒药油。

“医生大人!表生气!小心眼的男人可不好……”陈醉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蠕动着把头放在他腿上:“我后来也有讨好你啊!为的就是防止今天这种情况发生。”说着,嘟起了嘴,做可爱状:“医生大人,我这两天被好多人打了好多遍,你真的忍心再摧残我么?”

这家伙装可爱一点也不专业,倒像小狗,怪滑稽的。

曲翔也不想成为小心眼的男人,看看这家伙遍体鳞伤,虽然耍起赖皮来还是一样拿手,可手掌底下的肌肉还是因为疼痛轻微颤抖。

说舍不得未免荒谬,曲翔觉得他一个男子汉总不能和这个受伤的女孩子计较吧。

“你给我老实点!蹭什么?皮肤病!”腿上被她蹭得麻麻痒痒。

“你怎么知道我有皮肤病?”陈醉又蠕动回去:“你摸过?”

感觉好像又被占了口头便宜。

曲翔暗暗用力:“正在摸!”

反正男生不吃亏。

“原来医生大人也这么色……嗯……”陈醉有点疲倦地打个哈欠:“你果然是闷骚型的……”

啊——曲翔在心中怒吼。

似乎感觉到了他手掌传达的怒气,陈醉飞快地补了一句:“医生不能对伤患公报私仇,太没职业道德了……”

“好……好……”曲翔一边磨牙,一边按摩。

这罪恶的家伙简直是祸害!没见过无耻无赖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的。曲翔盘算着等下怎么跟卫涔添油加醋告她一状,让她死得更惨些。

“呼……呼……”

“嗯?”曲翔低头一看,陈醉的脸歪在枕头上,居然打起了小呼噜。

天啊!这到底是个什么生物?

他都无语泪千行了,换谁被打成这副德行也闭不了眼睛,她竟然还能睡着?看来她的装备不仅攻击属性高,防御属性也不小。

曲翔给她破损的伤口都涂了药,把她翻过去躺好。背碰到床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难受地皱起了眉,蠕动着侧身蜷缩起来。

眉头和鼻子都不愉快地皱着,睫毛不是很长,但却浓密,微微颤抖的样子有点楚楚可怜。总是讨便宜的嘴巴也老实了,唇缝里露出雪白的牙齿,还有小动物般的呼呼声。

总算没有醒着时那么闹心了!

曲翔扯过薄被给她盖上,把药品都收拾起来,坐在床边呆呆望着陈醉。

她到底碰上什么事了?虽然没有硬伤,但从软组织损伤来判断,真的是有很多人,打了她很多遍。

她虽然嘴巴坏,有点无赖,调皮,但却不坏。得罪了他也懂得讨好,知道给他找了麻烦,也会去找他老爸澄清,也不说谎,也不掩饰。欺负他,也会送他去回家或者上学。讨厌是讨厌了一点,但耍赖粘人的时候也怪有趣的。

她就算再像男孩子也不真的是男生。

谁会下重手殴打一个女孩子呢?还是多次的,连续的。

陈醉伸腿碰到了他,迷糊地睁开眼睛:“医生大人……”

“怎么了?”曲翔关切地探头过去,看着她:“哪里疼?”

她眯着电眼,坏坏一笑:“你在这里是要等我睡着了……然后偷亲我么……”

曲翔又好气又好笑,早就应该知道,她以张开眼睛就是罪恶之源:“你放心,我对像男人的女人没兴趣!”

“我忘了……”陈醉拉起被子又闭上了眼睛:“你只对像女人的男人有兴趣……”

“……”曲翔捂着脖子站起来,走过去关灯:“晚安!不男不女的斑点狗!”

“晚安……闷骚处男庸医……”

靠!这是对对联么?

曲翔关了门,站在门口努力深呼吸。每次见到这个罪恶的家伙,他都斯文扫地,难以自制。

这可太不好了。

正在发愣,楼下大门忽然响了。

曲翔刚走下去,就见卫涔急急忙忙地跑了上来:“曲翔?陈醉在哪?”

“在你屋里,刚睡着了……”

卫涔松了一口气,马上换上一副生气的表情:“可恶的家伙,居然还能睡觉!”

“那我叫醒她……”

“不要!”卫涔拦住他:“让她睡。她受伤的情况怎么样?”

“软组织损伤,皮下出血,全身都是。”

“韧带损伤和骨折有吗?”

“韧带损伤……手腕有韧带损伤。我已经给她擦药了,她还能睡觉就说明没事。”

卫涔推开房门望了一眼,关了门出来:“麻烦你了,曲翔。她这样,我没办法把她送回家,只好送她来你这里,不好意思。”

“你客气了,她虽然老整我,但好歹算是朋友。”曲翔笑道:“你吃饭了吗?”

“我不想吃,不舒服……”卫涔坐在楼梯上:“我休息一下。”

“你还好吧?”曲翔在她身边坐下来:“你脸色不好。”

卫涔揉着太阳穴:“怎么会好?被她气死了!”

“谁把她打成那样?身上好多伤!她说是被好多人打了好多遍。”

“她自找的!气死我了……”

“她干什么了?”曲翔好奇。

卫涔叹气,看着曲翔:“她去参加……Boxing,你知道吗?”

“Boxing?”曲翔诧异,挥了一下拳头:“你说拳击?”

卫涔点头:“对,拳击。这个……拳击是不合法的!”

“拳击不合法?什么意思?”

“就是……怎么讲?关于拳击,他们……Gambling你知道吗?”

“拳击赌博赛?”曲翔难以置信,这个东西只在电影里看过,什么黑市拳击赌博之类。他生活的K城竟有这种东西!

“赌博?他们在拳击前猜谁会赢,然后给钱——赌博?Gambling!”卫涔生气地重复着这个词:“赌博!是的,不合法的拳击赛!陈醉假装她是男生,去参加不合法的拳击赌博,这就是这个星期她失踪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她是打拳的人对吗?”

“对!她是去打的,别人赌博,猜她赢或者输,她得到奖金。”

“她赢了吗?”

“赢了……”卫涔抱着脑袋,靠着墙上:“那些人怎么和她比?她每天什么都不做,只是运动,拳击,功夫……她是比赛的冠军,上高中的时候。她当然会赢!”

“难怪她身手那么好……”曲翔恍然大悟:“她真行!假装自己是男的,参加黑市拳击,骗奖金。没人发现?”

“这是第一次,那个赌博的Boss认识她,他们是一起的。”

“我都无语了……”

“我快气死了!她又不是没钱,为什么这么做?”

曲翔忽然笑了:“你怎么找到她的?送她回来的那两个人是谁?”

“我的朋友,在一个Bar认识的。我把她的照片用手机发给所有人,那个朋友恰好在赌博,就认出了她,给我打电话。我就让他们把她抓住,送来这里。”

曲翔冷汗又下来了,卫涔居然在酒吧认识这种人,去黑市拳赛赌博的家伙,恐怕也不是善良之辈。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卫涔又疲惫又沮丧的样子,让曲翔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过了好久,卫涔才拍了曲翔一下:“好了,你那是什么烂表情?我没事,不用担心。”说着,站起来:“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嗯?”曲翔吓得险些掉下去:“你说什么?”

“开玩笑啦!”卫涔摸摸他的头:“我今晚能借用你的房间吗?”

曲翔松了口气:“你不要吓我!今晚我睡大卧室,反正今天老爸老妈不回来。”

“谢了!”卫涔捶着自己的肩膀,进了曲翔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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