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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乐海波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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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沧音乐工作室,林晓飞正在和乐队几个哥们合计着如何尽快进入歌曲的角色问题。

他们一个礼拜以来,几乎每一天的浸泡在录音棚里,跟着那些吉他,键盘,架子鼓整天打成一片。为了最近要出的一张音乐专辑,他们几个几乎是吃在录音棚,住在录音棚。有时候忙起来,练吃饭睡觉忘了的时候都有好几回。真可谓是着魔一般。搞音乐的人,大都有一种很痴迷很执着的吃苦精神。别看他们没黑没白的忙活了一个礼拜了,现在看起来仍然是那么劲头十足。因为,它们的第一章专辑十几首歌的词曲已彻底搞定,现在正是要准备如何进入各自的角色去放开拳脚倾情演绎的时候了。

林晓飞自从被这个工作室正是吸纳进来以后,他的经纪人,也就是肖振东给他介绍的那位朋友贾力云,几乎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贾力云四十一二岁,是肖振东在上海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那时肖振东在上海的浦东新区经营的一块高级商住两用搂盘马上就要进行现房销售了。肖振东手下的策划部认为在开张之际,应该举办一个大型的广告宣传活动,以增强楼市的新引力,快速的把搂盘推向市场。肖振东觉得这个策划很值得一试,于是就四下里打听这样的演绎公司来承办这样一次宣传活动。就这样,当时正在上海游离的文艺人才贾力云就这样跟肖浙东走在了一块儿。贾力云本来是搞音乐的,当是因为上海的流行音乐还处于萌芽状态,音乐市场还是分疲软,贾力云感觉到自己的音乐还暂时没有办法形成气候,于是脑子里整天东一下,西一下,只要试与音乐,与演出有关的能来钱的事儿,他都乐此不疲。还好,这个人还是有一定音乐天赋和艺术水准的,第一次进行这样的商业演出尝试,就受到了良好的效果,肖振东的搂盘卖的风风火火。肖振东一下也对这个比自己年龄稍微大两三岁的贾力云钦佩有嘉。两个人就这么成了商业界的朋友。

那天林晓飞被肖振东推荐过来的时候,芸沧的办公室力还是冷冷清清。由于对歌手的文化素质和艺术修养要求颇高,使得贾力云寻找了几乎一年的时间,也没有找到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人选。来投奔他的歌手很多,可是,那些歌手不是对音乐本质的理解不够,就是嗓子不够有特点,太大众化,,再就是文化素质太低,怕以后很难有艺术后劲。就这么,贾力云在广州,北京,上海等好几个大城市辗转漂移,从芸沧工作室成立到一个月以前,差不多快一年时间了,始终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就在这个时候,林晓飞就出现在面前了,他的到来,简直就是芸沧的救命稻草,因为,林晓飞第一次去录音棚试唱,就把贾力云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试唱了一半,贾力云就在外面大喊一声:“苍天有眼呀,哈哈哈,停停停,不用唱了。就他了……”把在旁边陪林晓飞一起来的肖振东和乐队的几个乐手都吓了一大跳:“咳,老贾疯了……”。

第二天起,贾力云就昼伏夜出,用了整整半个多月,专门针对林晓飞的嗓音特点给他量身写作了十二首歌曲。当时就把林晓飞给镇住了,“看来这个人还真有两下子,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连作词带谱曲一下子出炉了十二首,不简单,不简单。”当这十二首歌曲最终定稿放在林晓飞他们几个人跟前时,大家心悦诚服,一致通过:“嗯,有水准,旋律优美有特色,歌词有创意很打动人心。”现在,那十二手歌曲基本上编曲和配器的工作都已磨合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几个年轻人一蹴而就,完成最后一道工序:演唱和录制。

一个月以后,经过后期的处理,拷贝,最终灌制的十万张磁带正式出炉。元旦前夕,正式投放到市场,他们静静的等待着市场的考验。结果,全广州的一百家音像店回馈消息,十万张在短短一个礼拜内,销售一空。首战告捷,整个芸沧工作室飞腾了,大家在一个酒店里觥筹交错的狠狠庆贺了一番,结果贾力云喝的烂醉如泥,害得林晓飞和几个乐手用出租车把他运回了工作室,知道第二天中午,贾力云行来的第一句话还是:“人呢,怎么没有人喝了。”林晓飞几个人简直快要笑的晕了过去。

就这样,林晓飞正式步入了专业音乐人的行列,贾力云可以说几乎把他尊奉为上帝一样,整天希望他能够再接再厉,续创佳绩。林晓飞当然也不辜负这么一个老板经济人的栽培,在这个南国的冬天,又出了一张专辑,可以说使得芸沧的名气渐渐的打响了。

但是,林晓飞对音乐的理解还是与贾力云大相径庭。在过去的两张专辑里,贾力云倾情创作二十多首歌曲,基本上都是一些情歌,乍一听起来,委婉优柔,令人耳目轻盈,而且时不时会勾起人们在爱情上的失意感和对梦中情人的期待感,倒也产生了不小的共鸣。可是,当第二张专辑面市以后,销售数量上却急剧的下跌。这其中的缘由,林晓飞相信作为一个音乐人的贾力云肯定知道,而且会及时采取调整措施,以使得芸沧能够重树辉煌。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贾力云却好像门外汉,认为第二张专辑的失利主要是因为磁带外包装上没有第一张考究,因为放在柜台上不够抢眼。林晓飞一下对这个昔日的专家产生了怀疑,怀疑他的真实水平,难道,这个人就只有程咬金的三板斧?看来,他是江郎才尽了,要不怎么会对音乐本身的理解如此片面,而去把目光停留在这些浅层次的追究上。更何况,第二张专辑中,有两首歌曲还有盗取别人手笔的嫌疑。

林晓飞对这样的一个老板开始另眼相看了。他不知道这样跟着他,是不是一种自毁前途的行为,对于贾力云对音乐,对艺术那种急功近利的态度,林晓飞从内心里感到鄙夷。

艺术是世界上最需要人性和灵魂去呵护培养的东西。音乐艺术应该源于生活的真切体验,而决非某种简单的想象。可是这个人却完全忽视了这一点,刚愎自用,闭门造车,用一厢情愿的卿卿我我,来一次又一次的沉浸在那些缺乏真实性的靡靡之音上。

林晓飞觉得自己前途一下又坠入了一种低谷。

当林晓飞沉浸在这种苦恼的时候,贾力云却仍旧义无反顾的做自己的梦。

这一天,林晓飞正在录音棚外面的沙发上构思一段旋律,门突然开了,贾力云兴奋的走了进来。

“晓飞呀,快,准备一下,我们出第三张专辑……”

“什么,第三张。有点夸张了吧。第三张,唱什么?”林晓飞心里不悦。

“不夸张,歌曲早都准备好了,看这。”说完,将几张乐谱拍到桌面上:“最近呢,我比较忙,没有时间写歌曲。不过没关系,我们第三张主要是翻唱,把最近几年的某些大歌星的成名曲拿出来,重新编曲,重新演绎,相信会有听众市场的。”说完,仿佛对自己的新的创举感到十分的自豪。

“贾老板,我不是给你说过么,我们不是去当街表演,随便凑合,我们这是出自己的专辑,自己的专辑就要有自己的东西,无论是曲风上,还是歌词,一定要有别于他人甚至超过他人。你这简直就像是我们被别人请过去随便唧唧哼哼的应付差使。”林晓飞简直想发火,看了看沙发上悠闲的抽着烟的贾力云,“其实,那天我不是给你说过么,要是你忙,没有时间创作歌曲,我可以试一试嘛。”

“哼,你以为你是谁呀。年轻人,音乐要跟着市场走,我的感觉没有错。我知道你有才能,但是,你那天给我的那首歌曲草稿,我看了,表达的东西太高远,高的有点脱离时下的欣赏口味。年轻人,你知不知道,有一句古话,叫做曲高和寡,我们现在创作,一定要满足贫下中农,哦,不,是平民大众的口味,不要脱离它们的欣赏能力。否则,你会吃亏的。”贾力云振振有词,以致于把旧社会的家庭成分专用语都带了出来,差点把正气头上的林晓飞笑出声来。

林晓飞静下心来,思考了片刻。这个家伙的路线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有道理并不一定就要一味的迎合。林晓飞不置可否,开始对贾力云和自己对音乐艺术的理解之间,划出了一道深深的沟痕,这一道沟痕,从此开始让林晓飞和贾力云的合作产生了无法调和的冲突和矛盾。

回家的路上,林晓飞努力的思考着自己明天该何去何从。贾力云这个人是一个十足的商人,只不过是一只脚踩在艺术边缘上,另一只脚踩在歌迷老百姓肩膀上的商人,艺术只是一点皮毛,那点艺术营养没有办法去哺育那些需要艺术灌溉的听众的心灵,长久下去,那些听众最终会离艺术越来越远,从而使他们最终失去艺术这样一个最好的灵魂修养殿堂。

车窗外瑟瑟冷风直刮了进来,把林晓飞风衣领口掀了开去。

林晓飞每一年在第一次意识到冬天来临的时候,便会想起自己的家乡。家乡那冰封的田野和凋零的只剩下苍苍筋骨的树枝,还有母亲和父亲那眺望远方的期待眼神,都会使林晓飞一下掉进思乡的漩涡之中,许久才能从里面爬上来。这个时候,他想到了爸爸和妈妈,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又把那棉被加厚了一层崭新的棉花,好让他这个远在异乡的游子早点回家,去享受那沉沉的温暖的带着棉花香味的冬夜。

林晓飞眼圈有点微微发红,转了转头,看了看窗外街道上一位踯躅独行的老人。

这个时候,车停了下来。那个老人也停了下来,一头洁白的须发,正在朝车窗里张望。林晓飞仔细看了一眼,是肖儒海。

林晓飞急忙冲下了汽车,向肖儒海奔了过去:“肖伯伯,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哈,你不是说你今天会早点回家么。这么晚了,不见你人影,我有点担心,就到车站来看看。你看你,风衣也不裹紧一点。”肖儒海说着,一面给林晓飞把衣领往前提了提。

林晓飞把刚才对爸爸妈妈的思念一下全部转移到了面前这个慈祥可敬老人身上,仿佛梦中,而跟前的这位老人似乎正是自己的父亲。他的眼泪从冰冷的眼眶中滑落下来。

肖儒海看林晓飞突然哭了,急忙问道:“怎么了,晓飞。”

“哦没有什么,刚才被冷风吹的。嘿嘿,伯伯,咱们赶快回家吧,这里很冷。”林晓飞搀扶着肖儒海,爷儿俩一步步朝那海边的家中走去。

自从国庆节结束肖振东和妻子女儿回到上海以后,又只剩下肖儒海他们爷儿俩了。日子倒是过得很清闲自在。不过,林晓飞因为忙着专辑的事儿,几乎有两个月没有好好的在家里呆过了。每次回家,都是身心俱疲,使得肖儒海一个人又心疼,又凄凉。年轻人是要忙的,他们总归是要为自己的前途去拼搏、每每这个时候,肖儒海就陷入了孤独无助之中,天天等待林晓飞回家就成了唯一的可以解愁去闷的事。今天林晓飞临走时说好了晚上九点中到家,可是现在都十点了,还不见林晓飞的人影,肖儒海于是急急忙忙的来到车站,足足在车站上寒冷的夜风中等了近一个小时,终于看见了林晓飞,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家,肖儒海给林晓飞打了热水,林晓飞感觉到有点难过,他一个年轻人,那里能承受一个老人家的如此厚爱,急忙站起身来,对肖儒海说道:“不,伯伯,你等了这么久,身体肯定吃不消。来,你作者,我给你洗,在给你柔柔肩膀。啊。”

“不,晓飞。我知道你最近事儿多,心里比较烦。你还是坐下来,自己给自己烫个脚,睡觉会舒服一点。啊”肖儒海说着就又把林晓飞摁到座位上,就在这当口,忽然声音一沉,眼眶红了起来,“晓飞,你是个好孩子,你能陪着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聊聊天,我就很高兴了。你要是身体累坏了,谁来陪我说话呢,啊。那样的话,我,我对不起我那可怜的雯雯。”

“伯伯,你看你。我哪有那么脆弱,你把我看成豆腐渣做的了。嘿嘿。”林晓飞知道他有想起了女儿,于是急忙轻快地说道。

肖儒海沉默了一会儿,转过头来:“晓飞,其实,伯伯是高兴的。为我自己,也为我的女儿。我们能认识你这样的年轻人,也算我们肖家的幸福。咳,你不知道,你雯雯姐咽气之前,跟我说,你是他心目中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她希望我能够对你好一点,这样才能弥补她曾经对你犯下的错误,才能弥补她心中的遗憾……”肖儒海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晓飞,你雯雯姐这一辈子够命苦的,她走的时候,还是那么年轻。晓飞,无论你雯雯姐生前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希望你能够原谅她,啊。我替她向你道歉。”

林晓飞急忙抓住肖儒海那双白皙而又张满斑纹的手,说道:“肖伯伯,你不要这么难过。其实,我一直很尊敬雯雯姐的。她也没有作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我知道你对以前发生的事儿感到难过,可是雯雯姐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他在那个世界里也会不安的。啊,肖伯伯,振作起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放心好了。“

肖儒海听见林晓飞的话,心里宽慰了许多。他看了看林晓飞,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嗯,我会的。“

而这个时候,林晓飞的心里却隐隐产生了一丝不安。

眼下已是严冬腊月,往年到了这个时候,林晓飞已准备赶回家与爸爸妈妈团聚两人。在那个贫瘠但又温馨的土地上,爸爸妈妈在等着他回家过年。是呀,回家过年。可是,现在,他怎么好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害眼前这个老人家的心呢。他真是为难极了,恨不得自己能够分成两半来,一半踏上回家的列车,一半留在这里,陪伴肖伯伯度过那一天又一天的孤独和凄凉。

他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第二天,天气依然很冷。南国的冬天很少有这样的天气,而现在,还星星点点的飘起了小小的雪花。只是这些雪花比起北方要娇气脆弱一点,落到地面上,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夜睡的真是舒服,连一个梦都没有。林晓飞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表。十点钟了,他侧耳听了听门外,外面没有一点动静。由于一大早海风很凉,肖儒海通常都是在客厅里轻轻的来回舞动,比划几招太极拳,以锻炼锻炼筋骨。可是,今天却听不见任何声响。林晓飞有点奇怪,急忙下了床,来到客厅里。见客厅里没有人,林晓飞来到肖儒海的卧室,门虚掩着,林晓飞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

肖儒海背靠着床头,双眼紧闭,一只胳膊耷拉在床沿上。床边的地板上掉落这一张黑白泛黄的照片。林晓飞走过去,捡起照片看了看,照片的下边有一行文字依稀可见:“中国人民解放军鲁北小分队幸存者合影留念,一九四九年冬。”林晓飞把照片放回到旁边的床头柜上,转过头去注视了一下小如海的脸庞。好久没有理发了,洁白的头发有些凌乱的从鬓角垂下来,浓浓的胡须掩映着薄薄的嘴唇,看上去比两个月前苍老了许多。而那嘴唇,这个时候看上去很干燥,有点发白。林晓飞急忙伸出一只手去肖儒海额头摸了摸,额头很烫,林晓飞心头一震,急忙冲进客厅里,打电话喊了救护车来。

正是头一天晚上那一个多小时寒风中的等待,使得肖儒海年老体衰的身子骨没有能够抵挡住冰冷海风的侵袭,一下病倒了。

医院里,林晓飞心事重重坐在坐在病床旁边,不安的等待肖儒海的清醒。咳。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让这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一下受到病痛的折磨。林晓飞愧疚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肖儒海清醒过来,看着床边的林晓飞,心里一阵酸楚,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晓飞,不要难过,我只不过是有点头晕,就是吹了点凉风,没事儿的。你,你不要难过。”

林晓飞见肖儒海醒过来,凑上前去,握住肖儒海的双手,生怕这个向父亲一样亲切和蔼的老人离他而去。“伯伯,都怪我,害你成了这样。”

“咳,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伯伯老了,身体比不上从前,这是自然规律,你不要难过了。啊。”

这个时候,护士走了进来:“这位先生,您,是老人家的家属?”

“嗯”林晓飞答道。

“哦,这样的,老人家因为心脏长期病变,导致肌体供血不足,抵抗力下降。可能要住院检查一段时间,以防其他并发症的出现。如果,能够长期有人照顾,可以考虑回家自己疗养。不过,最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旁边都有人,否则,容易发生意外。”护士说完,拿出一个住院登记表,递给林晓飞:“请您在这个住院登记本上签个字。”

林晓飞接过登记本想了想,快速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给护士。

肖儒海正在默默的思考着什么,听到刚才护士的那一番话,神情恍惚的急忙说道:“不,晓飞,我,我来吧……”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探身起来。可是胳膊在床上一撑,没有一点力气,一下又瘫倒在床上。

护士见肖儒海要坐起来,急忙走过去:“老先生,你身体还很弱,不要动。来,我给你把枕头放好一点。”说完,随手把登记本放在床边上,就去给肖儒海收拾靠背的枕头。

肖儒海拿过那个登记本,见那签字栏里早已添上了内容:

“家属姓名:林晓飞 关系:儿子”

肖儒海看到这里,一行泪水唰的夺眶而出。良久,才平静下来,对林晓飞说道:“晓飞,孩子。过来,听伯伯跟你说”说完,咳嗽了一声,伸出胳膊相邻消费招了招手。

林晓飞走过去,蹲在床边上,看着肖儒海。

“晓飞,你赶快回家,我的房间里桌子上的台历第一页上,有你肖大哥的电话,你去给你肖大哥打个电话,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要他,要他回家来。啊”

“嗯”林晓飞听了肖儒海的话,心里感到一丝凄凉,不要自主的眼圈一红。

“孩子,哭什么,别哭,我只是身体一时不舒服,过几天就好了。啊。你去吧,让他早点回来。”肖儒海,说到这里,又咳嗽了两声,那个护士急忙过来,给他掖了掖杯子。

林晓飞答应了一声,看了肖儒海一眼,起身出去了。

“老先生,你这个儿子可真是孝顺呢。今天一大早,陪着你,一直到你醒来,寸步也没有离开过。”护士看着肖儒海好了一点,顺嘴说了一句。

“哦”肖儒海听了,心里又喜又悲,激动的说道:“是呀,我这个老头子真是幸运呢。有这么一个儿子,我这一辈子,也算没有白活。”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老先生,我看你身体的体抗力可能不太好。身边可千万不能缺人,啊,您家里没有别人了么?”

“哦,有,不过,都,都不在广州。吭吭……”

“哦……”护士说完,见肖儒海说话费力,就说道:“哦,对不起老先生,说了这么多话,让您受累了,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躺着吧,有什么事儿,及时通知我们。“说完,走出了病房。

看着他的背影离去,肖儒海心里感慨万千。儿子,我有这么一个儿子,这是我的造化呀。机灵可爱,真诚善良,为人厚道,咳,真是一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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