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诱惑（1 / 1）
时值五月之初，带着咸味的海风吹到这个海滨城市的街道上，令人感到一阵阵的燥热。
这一天晚上，林晓飞唱完最后一支曲子，正准备回到住处。肖晴雯不知什么时候从旁边冒了出来。
“晓飞，回家呀。”说话的声音颤颤的，看来喝了酒。
“哦，肖小姐，是你，今天怎么来了？”林晓飞随口问了一句。
“哦……”肖晴雯顿了顿，“我这两天闷得慌，所以晚上就出来走走，听听你唱歌。”
“哦，是这样？”林晓飞有点疑惑。
最近这一个多月以来，肖晴雯对他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关怀，他也很是感激这么一位大姐给与自己的诸多帮助。即便如此，肖晴雯仍旧是一个神秘人物，林晓飞也天生没有那种喜好打听别人隐私的嗜好。于是，他们之间也无形中构住了一堵墙，这道墙对于林晓飞来说，并没有十分的放在心上，但是，对于肖晴雯来说，那的的确确成了一堵真是存在的墙。肖晴雯对林晓飞的迷恋，正如同苏大学士的那句“多情却被无情恼。”肖晴雯多次都想击碎这堵可恶的心墙，可是她又有些担心。担心自己的行为会使眼下的这些美好的东西转瞬间离她而去。她没有勇气去轻举妄动，至少目前她可以随时看见他清新俊逸的身影，听见她美妙醇冽的声音，她不想去冒这个险，去闹个鸡飞蛋打，人去楼空。可是，这种相思之情是多么的难熬呀。有多少次，她在梦中拉着林晓飞的手，飘来飘去，好像在一片绿色的原野上奔跑，她一身的洁白长纱随风飞舞，最后缠绕在林晓飞的身上，两个人长久的相拥着，周围无数的蝴蝶为他们簇拥成一个彩色的花环。她高兴的笑着，闹着，最后居然是给笑醒的。一阵美好的回忆过后，就是一阵痴心妄想的自嘲。有时候，她独自来到酒吧，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静静的聆听，静静的注视，直到林晓飞完成工作，走出了酒吧，她才怅然离去。而这一切，林晓飞并不知晓。肖晴雯空留叹息，不忍心去破坏他那一份属于自己的美好世界。
“能陪我坐一会儿说说话么？”肖晴雯说道，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肖小姐，你喝醉了。”林晓飞急忙扶他坐下，这个时候，不经意眼光一瞥，肖晴雯本来很低的前胸领口内，两个丰满的**豁然出现在林晓飞的眼前。由于肖晴雯是弯下身子正对这林晓飞的，灯光正好照了进去，里面的内容清晰可见。林晓飞有点不知所措，脸色顿时一片灼热，绯红起来。对于尚处于爱情和婚姻殿堂以外的林晓飞，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如此靠近一个年轻女人的身体，也是头一次看见一个女人的神秘隐私。他有一丝慌乱，抓着肖晴雯胳膊的手抽了回来，差点使肖晴雯又一次摔倒。
肖晴雯半醉半醒的望了望林晓飞：“你好坏呀，怎么不扶我了，向摔死我呀。”说着，又歪倒在凳子上，不一会儿，就呼呼的睡了过去。
客人们几乎都走了，只有几个服务生还在那里忙碌这收拾狼藉的桌面和地板。林晓飞有点无所适从，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打过**岁的正在酣睡中的女人，他不知道如何去处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何曾有过这样的难堪。他走到服务台前，向服务生要到了王老板的电话，拨了出去。可是，已是深夜一点多钟，王老板的电话已关机。林晓飞有些傻眼，忽然他想到肖小姐的化妆室，急忙奔了过去，门锁着。他返了回来，想推醒肖晴雯，可是这个女人此时哪能醒得来。林晓飞看见她肩膀上的挂着的小包，想了一想，就打开包翻了翻，终于翻出来一串钥匙。他喜出望外，拿了起来，再一次跑向化妆室，门开了。林晓飞如释重负，返回来，准备搀扶肖晴雯回化妆室去休息。
林晓飞搀扶着肖晴雯一步步朝化妆室走去，只觉得肖晴雯丰满的肌肤紧贴在自己的胸前，林晓飞一阵脸红耳热。好不容易完成了所有的任务，林晓飞放松了片刻，见休息间床上的肖晴雯睡的正酣，就锁上房门，向值班的服务生打了个招呼，走出了绿野酒吧。
外面的空气一下凉爽了许多，林晓飞擦了擦额头微微浸出的汗水。心中的那份躁动逐渐平息了下去。街道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只有一排路灯陪伴着林晓飞。林晓飞一路走着，从头到尾又把所有关于肖晴雯的事抖出来回味了一番，“真是一个难以琢磨的女人。”林晓飞想。
第二天，当林晓飞正在台上表演的时候，远远地望见肖晴雯走了进来。见她没事儿了，林晓飞放下了心，把目光收了回来，没有再去看她。
十二点的时候，林晓飞结束了一天的任务，走下了台。肖晴雯跟了过来。
“哈，晓飞。”
“肖小姐，你来听我唱歌？”林晓飞问道，没有提头一天晚上的事儿，想起来，林晓飞都有点脸红，还是不提的好。
“谢谢你昨天晚上帮了我。”肖晴雯故意旧事重提，仿佛说出来对她来说有一种快意，语气中充满了一种温柔和甜蜜，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林晓飞，似乎在引诱林晓飞去做某一件令她十分高兴的事儿。
“哦，也没有什么。你不应该喝那么多的酒，对身体不好。”林晓飞把话题躲了开去。
“我应该好好的谢谢你。”肖晴雯故意像个小女孩一样扭动了一下婀娜的身姿，略带着一点调皮的微笑的望着林晓飞，突然话锋一转：“对了，昨天是你一个人把我扶去休息室的么？”眼神中充满着一种期待。
“哦，那个时候服务生基本上都走了。我给王老板打了电话，想要他来帮帮忙，可是他关机了。没有办法，我只有搀扶你临时去休息室将就着了。”林晓飞的语气象犯了什么错误一样，似乎做了这么一件好事反倒对别人造成了某种伤害。他说完抬头看了看肖晴雯，希望能够得到她的谅解，正好与肖晴雯充满异彩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肖晴雯心中的小算盘正在骨碌碌乱转，脸上带着一阵绯红，似乎林晓飞的回答正和她的心意，见林晓飞突然抬起头来看她，急忙转头看了看大门口，以掩饰自己剧烈的内心活动。
平静了片刻，肖晴雯转过身来，又象刚才那样，作出一副小女生的活泼模样，对林晓飞说道：“晓飞，明天是周末，我们一起放个假，去外面逛逛吧。所有费用，我全部承包。怎么样？”
“哦？明天……”林晓飞没有想到肖晴雯会突然向他发出邀请，迟疑了片刻，觉得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去拒绝，于是带着一种疑惑反问道：“我们俩么？去哪里？”
“你答应了？太好了。这样吧，你明天上午十点钟，先到这里来，我开了车，到这里来接你。到时候去哪儿你说了算。”肖晴雯见林晓飞没有拒绝，那没有停止扭动的腰肢，这个时候扭动的更加剧烈了，而且脚上还多加了几个蹦跳的动作。
林晓飞愣了愣，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觉得平时大家对她固有的那种神秘的自我看法似乎今天全部被推翻了，不由得心中多了几分好奇。于是，他带着某种想要探秘的心态，答应了肖晴雯的邀请。
第二天，林晓飞正在酒吧门口东张西望的时候，一辆小型大众轿车，嘎的一声停靠在自己的身旁。一个带着墨镜，身着米色毛料披风，腿上穿着一条绛黑色纱洗布料裙裤，脚上穿着一双棕色高跟鞋的女人从车里走出来。
“晓飞。”
林晓飞没有意识到肖晴雯会开着小汽车来，这个时候只见到肖晴雯似乎比往日更加过了一份妩媚，正站在车门前，招着手朝自己喊。
“哟，肖小姐，这是您的车？真漂亮。”林晓飞来到车门前，又仔细打量了小汽车一番，带着由衷的赞羡说道。
“嗯，怎么样。还不赖吧。”肖晴雯得意的望着林晓飞说道，“快上车吧。”
林晓飞是头一次坐这种高级的小轿车，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气派。一路上，林晓飞不停的赞叹，肖晴雯是不停的得意。两个人说说笑笑，一直逛到天色擦黑，最后汽车开到一个花园小区里停了下来。
“晓飞，这是我的家，欢迎你光临。”肖晴雯下了车，为林晓飞打开车门，煞有介事的说道。
“肖小姐，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林晓飞不明白肖晴雯带他来这里的用意。
“晓飞，其实我很少邀请别人上我家作客，你是这么多年来头一个被我邀请的人，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面子。”肖晴雯的语气中带有一种乞求。
林晓飞见没有办法拒绝，只有跟着肖晴雯上了楼。
这是一个两室两厅的装修别致的略带有古典风格的房子。客厅和卧室的墙壁上点缀着几个西洋油画镜框，把房间的整体格调一下子提升了一个档次。
从整体装修和饰物的风格来看，房子的主人还算是一个颇有生活品位的女人。林晓飞一下子对这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女人产生了一种良好的印象。
“晓飞，喝点什么？咖啡？茶？酒？”肖晴雯用一种与酒吧里判若两人的活泼愉快的口气，问林晓飞道。
“哦，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那，除了酒，别的随便什么都行。”林晓飞知道在别人家里做客，拒绝别人是一种不礼貌的表现，于是大方的回答道。
肖晴雯端来两杯绿的发亮的，散发出悠悠香味的茶走了回来。“喝茶吧，中国人还是喜欢这个。”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茶水。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出现了好几分钟的冷场。
这个时候，肖晴雯打破了这个僵局。
“晓飞……”肖晴雯欲言又止。
“嗯”林晓飞抬头望了望肖晴雯，等待着下面的内容
“你来酒吧工作也快两个月了，我们也算认识一段时间了，你，你觉得我是怎么样一个人，或者说，我不知道我给你的印象是怎么样的，你能告诉我么？”
“……”林晓飞觉得这个话题有点难以回答，端起茶杯，深深地呷了一口，思索了片刻：“嗯，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有想过。总之，你是一个好人，从第一天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很关心我。不过，我也一直没有机会谢谢你。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嘿嘿”说完，他傻笑了一下。
“哦，是么。那没有什么，我已是三十出头的人了，能有你这样一个英俊潇洒，多才多艺的小兄弟整天出现在面前，我感觉到一种幸福。”
“……”林晓飞咀嚼着肖晴雯的话语，思考着如何去回答。“我也很高兴能有你这么一位大姐，希望以后不对的地方，你还要多多指点。嘿嘿”
“晓飞……”过了片刻，肖晴雯有点怯怯的问道：“你有没有谈过女朋友？“
话题说到这方面，林晓飞一下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身子微微一颤。他不晓得这个女人为何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林晓飞似乎有了一种预感，仿佛空气中有一层神秘的纱，在林消费的眼前，耳朵前喝鼻子前缭绕，使他的所有感觉系统都变得有点飘飘渺渺。他已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那些男男女女之间的事儿，并不是一点都不懂。这个时候，在这样一个夜晚，在这样一个女人的家里，这个女人主动的，毫不掩饰的提出这样的问题，林晓飞顿时敏感起来。
“哦，这个嘛，还没有。我还小，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儿。嘿嘿”
“哦……”肖晴雯的语气似乎轻松了下来，仿佛心坎上的某种压力，突然间卸了去。“晓飞，那，你有没有喜欢过某一个人，我是说，一个女孩，或者一个女人。除了你的母亲和姐妹？”肖晴雯的问话有点步步紧逼。
林晓飞一时语塞。要说恋爱，林晓飞早在上初中的时候，就曾经暗恋过坐在他后面的一个女生。那个时候正处于青春期躁动的年龄，仿佛一天看不见那个女孩，他就一天也听不进去课程。不过天生的文静使他从来没有大胆的对那个女孩说一声“我喜欢你”。作为他后来的理解，那中情愫最多也只能够的上是一种对异性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表面特质的追求，一种希望亲近的感觉，要说爱情，的确是够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初恋。后来到了高中，一切又恰恰翻了个个，林晓飞以全身心的热情投入高考的战斗中，却有不止一个女孩，或明或暗的向他表示过好感，还常常从家里带来好吃的，甚至义无反顾的担任起他的早餐服务员。记得高二那年的冬天，自己前排的那位女同学总是一大早就到了学校，等到林晓飞走进教室来到座位上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大塑料袋白白的，热热的馒头，就一下象做贼似的塞了过来，同时提醒他“快收起来吧”，一边迅速转过身去，似乎正在做一件非法交易。过后，那个女孩却从来没有提过钱的事儿，林晓飞知道，她是城里女孩，这都是她用自己的零花钱买的。林晓飞当时很是感激，几次也想告诉她不要在这样了，不好的。可是，如何不好呢，他却说不出理由来。学习照常进行，他照常为了学习去跟另外几个总是跟他在全班前五名奋力竞争的女孩子打成一片，弄得那个女孩十分的嫉妒，但是她又不好说出来。于是馒头也一天天少了起来，从刚开始的十个，后来逐渐减少到三个，再后来就无极而终，直到连基本的问候都几乎被全部收藏了起来。林晓飞觉得很内疚，但是为了学习，他没有选择。而另外一个跟他互相竞争的女孩，也是隔三差五从家里带来各色的小食品，也是趁人不注意时迅速地塞给他，并喜欢看到他吃到嘴里，才算放心。相比来说，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要好一点，至少他跟自己的始终是班上的学习尖子，作为学生来说，他们更乐意去享受这那种因为竞争而带来的亲近和快意。但是，所有所有的这一切，都最终因为学习的重压而变得不堪一击，最终被岁月的车轮碾了过去，成了一层层尘土，永远的留在记忆里。后来到了大学，由于林晓飞那所学校是在国际上都小有名气的，可以想象，能够进来的女生的数量是及其有限的。更何况，那个时候的林晓飞，已开始有了自己的审美观点和标准，那些能够进的来的女大学生，基本上都是智商优秀，色商和情商不敢苟同的一类女孩。她们似乎也并不热衷与男女之间的卿卿我我。说来也怪，高中的时候有那么多女孩子那么主动，而上了大学，女孩子反倒成了大家闺秀，似真似假的保持这一种矜持。这个时候的林晓飞已开始有了自己的人生思索，他依然在做一个大学生应该做的事儿，除此之外，就是参加一些文艺社团的活动，似乎并没有十分的在乎周围是不是有美女。直到现在很多年里，还没有哪一个女孩闯进过林晓飞的心灵。这个时候，肖晴雯的问话突然使他不经意把自己的“罗曼史”淅淅梭梭的翻腾出来，那些愉快的和不愉快地往事，像突然拿起一块在角落里放置了很多年的抹布，被这么一抖，一阵出奇不易的尘土就飞扬起来，呛的他急忙退了开去。他感觉到肖晴雯的这个问题有些无趣，他并没有想在她面前缅怀自己的青春年少浪漫史的那种冲动。更何况，这样的问题从一个女人嘴里，尤其是一个单身女人嘴里说出来，林晓飞多多少少能感觉到隐藏在问题背后的潜台词。那么，这个时候，他是说真话呢，还是找个善意的借口掩饰过去。他有点坐不住了，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他让他离开这里。
见林晓飞没有回答，肖晴雯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可能触及到对方的敏感区域，于是，想着另外一个话题打破这种沉默。可是，问什么呢，今天自己创造了这样一个机会，就是想要对这个自己的仰慕的男孩倾吐一下自己埋藏了很久的心声，这个时候如果半途而废，那以后还能有机会么。她有点不甘心，于是，心思有转了回来。
“晓飞，这段时间，你能感觉到什么么？哦，我，我的意思是说，你有没有体会到我对你的感情？”
“哦，这个嘛，我还是能感觉到的。肖小姐从一开始到现在对我的关心，我都知道。我很高兴能遇到一个象您这样的大姐。我觉得，我是一个很幸运的人。嗯，哪一天，我请你吃顿饭，也报答一下你的知遇之恩。哦，我这是真心话，你可不要以为我在说客套话。嘿嘿”又是一阵傻笑。
肖晴雯听了这种傻笑，心中莫名的泛起一丝恼怒。“这个傻小子，这个臭小子，难道他真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抱着这样一种心情，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林晓飞见她叹气，意识到自己铸起的防御工事产生了效应，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不安。
“晓飞，你觉得我漂亮么？”沉默了大概一分多种，肖晴雯忽然一反刚才的含蓄和矜持，撂出一句火辣辣的话，然后用期待的眼神大胆的注视着林晓飞。
林晓飞脑子里“嗡”的一声，他以为刚才自己的回答都已充分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她应该鸣金收兵了，没有料到她来了一个回马枪，一下自直逼林晓飞的纯净无邪的心灵刺了过来。他一下子象触电一般，差点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肖晴雯借着给他添茶水的机会，靠着他坐了下来：“晓飞，其实我很喜欢你，你没有看出来么？”说着，把自己纤细的白净的小手放在林晓飞的膝盖上，一面用火一样的眼神，逼视着林晓飞的眼睛。
林晓飞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似乎坐在跟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某个地方仍过来的一颗*，随时都会爆炸。他感到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得立刻闪人，否则后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哦，不，不，肖小姐，哦，大姐，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我，我还不想这些事儿。哦，我想我该走了。已是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朝旁边挪了两步，以保持跟肖晴雯之间的距离，同时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眼神望着肖晴雯。
肖晴雯抬头看着林晓飞那张漠然的双眼，咀嚼着他刚才的回答，自己酝酿已久的情感仿佛在瞬间被击的粉碎，一霎时愣了。良久，低下头去，嘤嘤的哭了起来，眼泪象绝了大提的河流一样，掉落下来。
林晓飞脑子里一阵木然。这种场面，他无论如何是应付不来的，他太单纯，没有经历国这样大起大落的感情波澜，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傻呆呆的象个木桩子一样，扎在原地。
肖晴雯哭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别的伤心事儿，哭声顿时间又放大了几个分贝，泪水更是恣意的放纵着，任由其散落下来，掉在自己的裙子上。
林晓飞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时候，他能明白一点肖晴雯那种复杂的心情。可是，他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只能让她好好的哭吧，哭出来，也许她心里会好受一些。他看到茶几上放了一盒白白的纸巾，拿了起来，取出一片，用手碰了碰肖晴雯正捂着面颊的胳膊。
肖晴雯没有动，又哭了一阵子。大约过了十分钟时间，才慢慢的抬起头，见林晓飞拿着一张纸巾，准备递给她，她到反而有点过意不去，接了过来，顺势抹了抹哭红的双眼。
“晓飞，很晚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这个时候可能也没有公交车了。”
“……，那，好吧。”林晓飞思索片刻，并没有想出顺利回家的办法来，于是诺诺的答应了一声。
汽车缓缓的开着，两旁的霓虹灯都眨巴着，把自己的光芒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了下来，散落再车窗玻璃上，使人有点眼花缭乱。
林晓飞坐在后排的座位上，看着肖晴雯，见她表情平静，似乎并没有发生过什么。
“晓飞，你要是累了，明天可以休息一天，我给王老板打个电话，给你请个假。哦。”肖晴雯比林晓飞猜想的还要平静。
“哦，没事儿，明天我看还是去吧。谢谢你了。”林晓飞见肖晴雯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心里埋藏的那重不安渐渐的退了去。
“哦”肖晴雯简单的应了声，没有在说什么。
汽车停在离林晓飞住的地方很近的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林晓飞下了车，肖晴雯幽幽的看了看他一眼，说了声“晚安”就一阵风似的消失一片霓虹之中了。
林晓飞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在原地站了足足有五分钟，才一阵小跑回到了自己的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