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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不是童年的童年-师父与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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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一秒钟,证明了自己的超越。

我垂下纤细苍白的手,右手中指与无名指间流下细密的血珠,紧紧夹着一枚锋利银亮的刀片。

刀片闪着胜利的寒光,为主人的胜利而得意。

一念之差,我犯了天大的错误。

虽然,我丝毫没有挑战师父,更没有伤害师父的意图。

但是,我还是错了。

师父是不容侵犯的。

而我,却出于莫名的压力或是别的什么,竟然将贼的武器举向贼王。

师父说他知道我没有伤害之意,如果有我的周身会凝聚杀气,但是我没有。

这也是师父没能及时防范的原因,我一直温顺,一直安静。

但是,师父说,我有怨气,深邃无比。

我最喜欢那个钢琴伴奏曲的音乐盒,直到师父发现它,夺去它并砸碎了它。

然后,我才真正入门,入了贼这一门。

之后,师父说他果然没有看错,谬赞我为偏门奇才。

师父说过,我们这种捞偏门的,时不时就会冒出奇才。

然后呢,他们去了哪里?我还是很天真的好问。

但是这一次,师父没有回答我。

我的师父,是当代最厉害的贼王。

所有他看中的东西都如囊中取物般,没有任何人敢与他相争。

因为,我的师父,曾是一个清道夫。俗称杀手。

就在那个夕阳黄昏,我用贼的武器在师父的脖颈留下一道伤痕。

师父没有马上用秘治的金创药疗伤,他让那个伤痕一直存在,一直。

后来,我才明白。

那是诀别的礼物,是我送给师父的分手礼物。

但是师父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东西,除了他用来吃饭活命的秘技。

是的,我对师父有着无限深邃的怨气。

那始于我不是童年的童年。

我的亲人,我对他们已全无印象。

我是被拐卖的孩子,除了身上穿着的漂亮小衣裳,就只有那个小小的檀木音乐盒,雕成一架钢琴的形状。

很明显,我来自一个富有而不俗的家庭。

师父被吸引也源自那个音乐盒发出的伴奏。

追随着音乐他发现了我,然后,买下了那个苍白瘦弱的小女孩。

——因为我的双手。师父说他一眼相中我修长无比的纤指,认定我是行内的上等材料。

但是很遗憾,当其他孩子都可以从街上带回男士牛皮大钱夹时,我却还是个吃白饭的。

我参加一切苛刻的训练,毫不偷懒,但是,我的十指始终柔弱无力不听指挥,一无所长。

每天,我的左手和右手分别浸在不同的药水里,这是所有其他孩子所没有的特别项目。

酸痒痛麻轮番涌上,我在心里默默哼着钢琴曲,安静的忍受着。

最后,连自信无比的师父也有些动摇怀疑了,犹豫着自己是否判断错误。

反复的试验,反复的折磨。

我白皙纤弱的双手,无休止的一遍遍从滚开的沸水中打捞硬币。

但是,从来没有成功过。

可怜我白嫩嫩的双手,动辄就是二级以上的烫伤,全靠师父秘制的金石之药才能不留疤痕。

终于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结束一天的残酷训练于饭后悄悄溜到后院,从树洞里取出音乐盒。

哪个角落也瞒不过师父的法眼,所以其他师兄师姐从不敢私藏东西。

但是,我知道师父讨厌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因为讨厌树,师父是不会细查树洞的。

就这样,我得以保留那个音乐盒。

它曾被师父垃圾一样的丢掉,却被彼时三岁的我拣了回来。

我如痴如醉的欣赏着钢琴伴奏,左手抱着音乐盒,右手不由自主地点奏着。

“原来如此。”不知何时,师父已经来到身后。

我想都没想,跳起来就跑,一下子窜出老远,好像受惊的小鹿。

虽然,我是先发制人。可惜,我根本无处可逃。后院的围墙比监狱还高。

我摔倒了,师父箭步飞上,扑个正着。

我的脸埋进草丛,小小的身子还在挣扎个不停。

突然,我觉察到一股莫名的收缩,踩着节奏,一鼓一鼓。

基于天性或者天赋,我本能的停止挣扎,屏息静听。

我分辨出那是两种节奏。

一种是心跳的节奏,另一种却不知是什么。

然后,师父的整个身体覆了上来。

我被他健壮有力的双臂紧紧环抱,揉搓。

然后,是一阵来自大地般熟悉又深广的颤抖。

而我,正是那震动的中心。

如果从那棵树上往下看,只能看得到一个成年男子健壮的身躯。

我,不见了。

我被揉进了师父的身体。

最后,师父含住了我柔软的嫩耳。

在一股含糊的吼叫声中,我感觉到一股温热。

我的耳朵几乎被咬痛了,迷糊中,师父利落的翻身跳起,顺手夺走我始终紧握的音乐盒。

抛起,跌落。

檀木的音乐盒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我的童年最爱,瞬间碎成两截。

回身瞥见我痴望的傻样,刚刚平息下来的师父忽然又怒不可遏,一脚跺碎了小小的音乐盒。

扬长而去。

我听得到师父在露天茅厕里毫不避讳的小便,好像凯旋的号角,响了很久。

翻过身来,仰望着那棵不知名的树。

阳光细碎的从枝叶间落下,痒痒的在我脸上漫爬。

从此以后,不一样了。

虽然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但是我知道,时空不可逆的前进着。

有一些事情悄然发生,悄然改变。

从此,我的耳边再没有美妙的钢琴声回响。

甚至,一听到钢琴声或是看到钢琴,我也会莫名的头晕,恶心,后背遍起红色的疹子。

无药可医。

师兄师姐们再不敢随意欺负我。

因为,师父犹若神卜般,总在他们自以为很隐秘的时候,忽然现身,厉声喝止。

然后,他们会受到严酷的惩罚。

足以让他们受用一生的惩罚。

揪打我头发的师姐,被罚在沸水中抓起一百枚硬币才能吃饭。

而拧我耳朵的师兄却惨烈十倍,他被剁去了小指。

可是师父还是一副不解恨的样子,总是无故责罚那个师兄。

我被所有的孩子孤立,没人敢靠近我,哪怕只是说话。

直到我从懵懂中走来,告别天真,我才有些明白,师父疯狂的占有欲。

他,将他的残酷昭告天下,并以这种方式,独得了我。

在夜幕笼上时,我还是会时常想起他,我的师父。

毕竟,他如磐石般占据我的整个青春年少,没有一丝一毫的遗留。

直到,我用贼的武器,超越了他。

我激怒了师父,或者说,我的存在从一开始,从那棵树下,就已经激怒了自负的师父。

师父一直都是毫无顾忌,毫无怜悯的生活。

我的出现,从那棵树下起,扰乱了师父自负的步伐。

正如他扰乱我对钢琴的痴恋,我亦扰乱了他对自己的爱恋。

而后者,让自恋的师父怒不可遏。

正如前者,让我对师父无比深邃的幽怨。

等阿等,每一秒钟都仿佛无数个世纪过去,一直等到师父脖颈的伤痕凝固成痂,等到我绝望的颤抖起来。

师父终于出手了。

师父终究是师父。蝶舞般优美的弧线起起伏伏,我的裹身布随风飘舞,碎落一地。

根本看不清师父是怎样的出手,我已身无片缕。

只要手腕再重那么一点点,我已被凌迟数次。

但是,我竟然全身上下完好无损。

如果说,我是一个奇才。

那么师父,就是一个奇迹。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领教了师父不可企及的秘技。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师父失神地凝望着身无片缕的我。

那目光仿佛他有力的双手,在我婴儿般娇嫩的肌肤上来回抚摸,轻扫。

我紧张的闭紧双眼。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师父走了,不见了。

他抛弃了我,在海拔几千米的高原。

伟岸的布达拉宫,还没来得及拜访,遥遥地立在远方。

是的,从此我憎恨他,唾弃他。

不必再寻找理由,不必再压抑躲藏。

因为,是他首先抛弃了我,几乎置我于死地。

在夜晚极速下降的气温中,我满身泥泞混着草渣,终于在丧失意识的前一刻看到了炊烟。

我的脸埋在草丛里,仿佛多年以前的那棵树下。

只是扑向我的,是一路狂吠的藏獒犬。

骄傲的獒犬并不扑杀垂死的我,而我,在心中问候着他的祖先。

再也撑不住,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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