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只想为梅姐姐讨个公道(1 / 1)
“侍卫大哥,娘娘可以不喝么?”
“请娘娘服药!”这是侍卫唯一的回答。
刚小酣不久,若一蝉就被吵醒,拧了秀眉很是烦躁的问:“梅姐姐,外面怎么这么吵啊?”
梅妃冷着脸披了绸衣下床,在屋内传话,“鹿儿,别求了,把药端进来。”
“梅姐姐,你身体不好么?”若一蝉坐在看着,梅姐姐看似漠然的脸上写满了悲伤。
鹿儿端着一碗又黑又难闻的药进来,眼角还有未干的泪,“娘娘,药。”说着,鹿儿便将药递上。
“以后别再求送药的侍卫了,他们也只是奉命。”梅妃闻着熟悉的药味,五年了,自己还是这么反感这股味道,皱眉,一口喝下。
鹿儿接过空碗掩面跑了出去。
只一会工夫,梅妃的额上便冒出豆大的汗珠,双手忍不住起来。
“梅姐姐,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救命啊。”若一蝉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梅姐姐被下毒了。
“蝉妃别喊,不碍事,过几天就好。”梅妃感激蝉妃的紧张,但腹内如刀尖在绞,疼痛难忍,只得再次抠向床板。若一蝉一眼看去,厚实的床板上早已经划痕累累,到底梅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把皇上喊来?
梅妃无力的捂着肚子抽搐,方才的暧昧气息凌乱不堪,讥讽着皇室的无情,可一旁的若一蝉却受不了,“梅姐姐,你别吓我啊,我去把皇上喊来。”
“别去,这就是皇上的意思。”梅妃一把抓住若一蝉。
若一蝉反抱住梅妃的肚子大哭起来,“呜呜呜,我就知道他是个大坏蛋,我再也不想理他了。”
“蝉妃还小,不了解。”梅妃已经疼得快要虚脱,见蝉妃这样为自己担忧,心中有如涌起一股清泉,舒服了许多。
“都说我小,可我每次问都没人回答我啊。”若一蝉很是委屈,梨花带泪的小脸惹得梅妃万般疼惜。
“小蝉,让梅姐姐睡会好么?”梅妃不自觉的喊起若一蝉的小名。
“恩,小蝉陪着梅姐姐。”若一蝉蜷缩在梅妃身爆像只脆弱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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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皇上找您呢,您怎么还在这里睡着啊。”思儿寻了几个地方没找着人,听送药的侍卫说娘娘可能还在舞梅宫,跑来一看,果然在。
若一蝉小手给梅妃擦着额上的汗,一脸的不乐意,“这个大坏蛋找我做什么,也想欺负我么?”
梅妃虚弱的睁开双眼,“小蝉去陪皇上吧,梅姐姐要休息几天,不能为圣上分忧了。”
“梅姐姐,你为何还要帮着他?”若一蝉忿忿不平。
“那小蝉为何不顾安危还要逃出冷宫去找蓝相国?”梅妃反问。送走了飞语和姬将军,她便知道那晚宫中发生的一切。
“梅姐姐很喜欢皇上?”若一蝉明白过来,自己喜欢鸣泠,所以不管鸣泠怎么对自己,还是想和他在一起。
梅妃偏过头,流下两行热泪,“姐姐这生只有皇上,只求下世也做他的妻。”
“那皇上为何还要姐姐这么痛?开始不是好好的吗?”若一蝉还是不明白,先前柔情的皇上去哪里了,怎么一下床就变得像魔鬼。
“娘娘快去吧,久了皇上要发火了。”思儿自是明白其中的道理,却也不方便给主子听,只能一旁催促。
“思儿,带你主子去见皇上。”梅妃冷冷的下令。
“是,梅妃娘娘。”思儿上前把蝉妃拖下锦床。
若一蝉一擦眼泪,气鼓鼓的说:“梅姐姐,我去帮你问个明白。”说完小脚一跺就跑了出去。
“思儿快去,别让你主子乱来。”梅妃急急吩咐,腹内又是一阵绞疼,然而更疼的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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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坤宫内,夜靖禹舒适的泡在乾清池中,脸上流露着莫名笑意。
这是怎么了,都说少女怀春思人带笑,朕怎么还会像个未涉世的少年一般想到她就觉得开心呢!
御书房的奏折刚批阅到一半,脑子里便冒出这个令自己又气又恼又无奈又开怀的蝉妃,奏折上都是她的身影,实在批阅不下去,出去走走吧,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玉坤宫。
伺候的宫女倒很懂事,马上溜出去找主子了,她应该还在舞梅宫吧!
夜靖禹闭眼,想着一会怎么逗她,冷不防,玉露殿的门被狠狠推开,一阵热风吹开了乾清池的帘子,那半飞的帘后正是双手叉腰的若一蝉。
“你这个坏蛋,还有心情洗澡……哎唷……”若一蝉还没一鼓作气说完,脚底起滑,不雅的栽进清池。
夜靖禹凌厉双眸朝门口一扫,便有人知趣的关上大门。
“蝉妃,你特意赶回来陪朕沐浴?”夜靖禹从池内捞起若一蝉,还好自己的身子挡了一下,要不她可就摔惨了。
“啊,呸呸。”若一蝉连忙把嘴里的池水尽数吐出,一抹脸,正对上的夜靖禹。
夜靖禹狠狠瞪了若一蝉一眼,直接把她的绸衣扯下一大块,擦了擦脸,擦完,手又伸了上来。
“你想干什么?”若一蝉谨慎的搂住自己。
“蝉妃想和朕一起沐浴,朕自然要帮这个忙了。”夜靖禹说完便用左手抓了若一蝉的两只小手,右手开始解她衣裙。他沐浴还不是为了她,知道她对香味很,偏偏身上都是与梅妃欢爱的味道,可不想她像那小白狗一样凑着鼻子到处乱闻。
“放开我啊,欺负了梅姐姐又来欺负我,我不怕你。”若一蝉拼命挣脱夜靖禹的束缚,可两只手还是被抓得死死的。
夜靖禹皱眉,这小丫头刚才还好好的,哪听来的谣言?不由纳闷问道:“朕什么时候欺负梅妃了?”
“就是的,你给梅姐姐吃药,都快把她疼死了,你就是欺负她。”若一蝉气愤的双脚乱踹。
“哪里你都敢踹。”夜靖禹没料到若一蝉踹中自己的下身,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下就将她按进怀里,右手把双腿也固定住。
“你也知道疼,那你给梅姐姐吃什么药?”就算只有嘴能动,她也要为梅姐姐讨个公道。
“你是说后来侍卫送去的药啊,那不打紧,疼几天就好了。”夜靖禹无所谓的一笑,原来是为这事,还以为谁又在乱嚼舌根。
看到夜靖禹无情的笑容,若一蝉恨恨地扭过头,“你太过分了,你没看见梅姐姐疼成什么样子,你好冷血。”
“蝉儿,你说朕冷血?”夜靖禹的脸色“唰”得阴了下来。
“不许你喊我‘蝉儿’,听到没有。”若一蝉的嗓门突然一脯直听得门外的思儿一阵心惊,可又不敢进去,只能祈求娘娘别再闯祸。
“好,朕冷血,朕是恶魔,朕是坏蛋,行,那朕就坏给你看。”还真是无法无天治不了她了。夜靖禹恼火得不行,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护着她,想着她,可在她眼里自己还比不上个太监,比不上只狗,什么都不是。
“朕就不信治不了你这野丫头,朕本想好好等你,可你太不自重,朕现在就要了你,让你一辈子也别想逃开。”夜靖禹的双眸已经燃起熊熊火焰,说不上是爱还是恨,只是想把这如玉雕的小人一口吞了。
“啊,你不要啊--”若一蝉在乾清池扯着嗓子大叫,无助的扭动被缚的身躯,可衣裙还是变作碎布片片飘浮在池内,“思儿,救命啊,鸣泠救命啊!”若一蝉感觉夜靖禹身体烫得吓人,连冰凉的池水也无法降温,尤其是自己腿下不知道被什么硬物搁着,难受得很。
“这是朕的皇宫,你喊破喉咙也没用。”多少女子想得到临幸都没机会,就她喊得跟杀猪似的,夜靖禹越想越气。鸣泠鸣泠,你是朕的女人,心里便只能有朕,其他人想也别想,就算朕不要你,你这辈子也只能有朕。
夜靖禹带着怒气的已经抵至若一蝉的双腿间,若一蝉惊慌无措心中突得涌起强烈的哀痛,不由咧嘴大哭。
“别再想用你的眼泪来骗朕,若一蝉,这就是你忤逆朕的后果。”夜靖禹毫不怜惜的准备她的身体。
“谁?”夜靖禹突然抬头,眼中冒火,殿顶有人。夜靖禹直接点了若一蝉的昏抱起她一个纵身跃出池子,抓过池旁干净的长衫给她披了,又将她放到软塌上。
殿外已经乱了起来,夜靖禹迅速穿衣完毕,侍卫长刚好破门而入,“皇上,臣护驾来迟。”他知道蝉妃娘娘在里面,又没听皇上喊人,迟疑了一会才敢进。
“区区毛贼,朕还不放在眼里,全力抓捕。”什么人胆敢夜闯皇宫,看来必是对夏都了如指掌,岂有此理。
夜靖禹指了指被拦在门外惊恐不已的宫女思儿,“替蝉妃取套衣服换上。”
“奴婢这就去。”思儿连忙跑去正殿的卧房。
“加派人手防范,玉坤宫不许任何人出入。”夜靖禹回头,若一蝉湿漉漉的黑发露在长衫之外,“若是蝉妃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臣遵旨。”侍卫长叩首退下。
夜靖禹俯身凑近若一蝉,端详了几秒,嘴里喃喃,“若一蝉,朕得不到你,便会亲手将你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