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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番外——段星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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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看错一样东西。

这个一直是我骄傲自负的事情。

我师父曾经惋惜地说,如果你学经文的话,一定可以成为一代风流人物名垂青史。

那又怎样?我要的只是足可以治好默阁的医术。

第一眼看到那个女人时我就察觉到她的不善……

她不是个安于室的人。

而且还是个长相十分平凡却又喜欢浓妆艳抹的人。

我感叹,默阁娶了个糟糕透顶的妻子。

后来的事情也证实了我的猜想,一旦默阁不在便想方设法地勾引人!有长工,下人,甚至我们!

无论她这是炫耀自己的魅力还是以此来打击默阁,她都严重惹怒了我。

还有一个比我更愤怒的人,常言,徐常言。

那个曾经是默阁贴身小厮的人,现在的总管所有商行的大管事。

世上有许多人崇拜着默阁,而常言是其中之最,他可以执行默阁任何命令,无论那是可行的还是不可行的,他永远只知道他的主人是对的。

每每看到他眼中的狂热气息,我的背脊就一阵泛凉。那样的气息实在太过熟悉了,就像那些女人看到我时,眼中的痴狂一样……

难道默阁看不出来,这个小厮对他的绝对忠诚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吗?

也许是知道,却连自己都骗了过去;也许是不知道,所以毫不在意……

这样一个痴恋着自己主人而不自知的人,不自觉地将所有怒气嫉妒发泄到了那个不知珍惜的女人身上。

因为常言的介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总算安分了下来,乖乖的做她的夫人。

好景不长,没多久她居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如果不是连同许多金银珠宝一起消失,还有那对奸夫□□乘船离开的消息,我们倒还真以为她被外人给绑了。

私奔吗?我忽然有松一口气的感觉,真好,她终于自己走了……

如果能够不回来就更好了……

当时我便认定,那位冷大小姐是吃不了东奔西跑的苦头,总有一日她会自己回来,或许还会被她的奸夫越货杀人,抢了她的珠宝扔下她。

我万分的希望她永远也回不来,但是,默阁不希望,他对冷家总是太过温善。那个女人这样地来侮辱他,他却还是派了所有的人去密密地找她。

也是那时,我发现,他对冷爷有着一种执着到别扭的敬服态度。

冷爷吩咐他照顾好冷惜月,他便要金山银山伺候好。

不管那女人有多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一应答应从不拒绝,也不管那样的要求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们一直找不到她,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也只是知道哪里曾经有她停留过的痕迹,但是到最后线索总是断了,她是个狡猾的女人,总是混淆着我们的视线,不想让我们找到吗?我还不屑于找到你呢!

又一年,我正好到边远的地方找压抑夕剑身上毒的药材,谁知她却出现了,那么猝不及防那么突然地,就这样满身鲜血地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所有人一跳。

我从没想过那个冷家家传的青白玉佩还会又另一块,我也从没注意过上面刻着的花纹,更加没有想过这个世间还会有另一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自信满满的我坚决地认定这个人就是她了!那个该死而又愚蠢的女人!

没等她完全好,我便又在全国上下游荡起来。

不是我喜欢这样飘来荡去的生活,只是,有那个女人在的地方最好不要有我。

因为我们两人相处的最终结果不是她用□□迷倒了我,而是我用□□将她毒死!

一直到夕剑的突然提前病发。

其实那时我早已准备好了,甚至已经提前了回去。

可是千算万算,谁也想不到就在白雪假借着默阁的名头将我抓走后,事情就这样无法预计地发生了。

是她救了夕剑,就算我再怎么不情愿,夕剑还是被她给救了,而且是以一命换一命的方式来救!

她变了吗?不然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

在看到清醒的她那一刻,一个怪异的念头跳了出来,她不是冷惜月……

冷惜月不该有那么冷静的思想,冷惜月不该有那样柔韧如丝的性情,冷惜月不该有那样残破不堪的体质……

但是,她不是冷惜月她又能是谁?她的容貌,她随身的玉佩,这些都不可能是假的……

也许,这个只是她想重回徐家所精心准备的戏码……

可是,不对,那个感觉还是不对,她不该是冷惜月,她该是另外一个人……

或者,她是隐藏在冷惜月身体里的另一个魂魄……

从来不相信神仙鬼怪的我,第一次怀疑这世间也许真的存在着这些奇怪的东西……

如果她真的是游魂,那真是个奇怪的游魂。

她可以看着我半天,眼里却没有半点痴迷仰慕;她可以待在竹园一年,只因为下人传话说默阁不许她出来;她可以日夜不停地绣花,只因为那个坚决待在她身边的丫鬟没有月俸;她被白雪用尽手段来教训,却从来没有吵闹痛哭……

每注意她多一分,就感觉她的奇怪多一分。

这样一个奇特的魂魄自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首先便是夕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用那么多的时间来观察这个女人,但从前他是和我一样的,对那个女人只有不屑以及愤恨。

或许是那个女人的血改变了他。

夕剑是个十分重情义的人,只要别人对他有一分的好,他便要千倍万倍地偿还那份好,哪怕是拿自己的命来抵偿。

那个女人拿命来救他,估计他早忘了他身上的毒就是那个女人下的,千方百计想补偿她……

我感慨,还好夕剑当初遇见的是默阁,如果遇到的是别的有意救他命又要他卖命的人,他的人生该是一路黑到底了吧……

奇怪的主子身边也有个奇怪的丫鬟,正所谓物以类聚,古人诚不欺我也。

那个叫画堂春的丫头,感染了她主子有时敏锐有时迟钝的神经。她会非常敏锐地发现对她主子不存善意的人或者隐含恶意的人,像我们,却又十分迟钝单纯光明正大地当面呵斥所有她得罪不起的人;她会非常敏锐地发现自己主子是生病还是心情不好,却又十分迟钝地看不到她主子逐渐苏醒的记忆……

她看不到我俊颜修目、玉树临风,她只看到我歹毒心肠、得理不饶人;她看不到我百般讨好、笑颜以对,她只看到我厚颜无耻、纠缠不休……

这般有趣的人,如果不留在身边,那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吗?

接着就发生了那件事……

默阁在商从来是冷面无情,铁血手腕,这样自然得罪许多人。那些妄想将默阁打压下去,永不翻身的家伙,在最后的计谋失算即将面临赔尽全部家财自己永不翻身的时候,狗急跳墙想狠狠羞辱默阁,正好白雪技穷铤而走险要彻底地毁了冷惜月,两边不谋而合,精心设了那个圈套……

那日连我都庆幸好在夕剑跟在她后面去了,还好夕剑在,否则……

那个不像冷惜月的游魂被吓得险些失心疯,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每个人都不敢突然地靠近她,夜夜她要服大量的安神汤,床边要点上烛火,外间要有丫鬟守夜……

其实她是一个极其和善的魂魄,就算我们对她恶声恶气,她还是和声细语,自知是自己过错的模样,让人怒气全消。

她附到冷惜月身体时,恐怕早不记得自己的前生是怎样了,一直将冷惜月当成是自己,小心赔罪……

将她害成这样,又让那个小丫头哭成这样,那人实在是死得太容易了,默阁应该将他带回来,让他尝尝我的九虫毒花粉蚀骨消魂散七窍流血不死丹吊命汤……哎哎,似乎做成人胔不错啊,那样可以折腾更久……

那时我才察觉到夕剑与默阁间奇怪的情绪,以及默阁对她外露的情感……

这个冷冻自己的人终于也宽待自己了吗?我有些惊奇又有些欣喜,守得云开见月明啊,默阁也要拥有自己的幸福了。

只是想不到,夕剑竟然也对她动了同样的心思,那样的隐蔽压抑的感情。我相信他一定也曾想过与默阁一争高下,在未知的幸福面前,谁也不愿退让。可她的选择已经决定了一切,她选择了默阁,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以那个游魂迟钝的神经,十年二十年甚至百年后,她恐怕都不知道曾经有另一个人深深眷恋上她的温柔。

我也终于不用再全国上下地飘来荡去,终于可以在庄里摘花折草逗美人,看默阁两人幸福甜蜜不知春秋。

她的离开完全出乎我预料,我记得我听到消息时甚至打翻了一盒好不容易拿到手的北地雪参。

那个游魂被赶走了吗?冷惜月又回来了吗?

默阁又气又急,大吼着要夕剑快去找她。

夕剑异乎寻常地沉默,冷冷说,如果你当初把你知道的告诉她,她会走得那么无声无息么?也许她就是以为自己是冷惜月的替代品,所以在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之后,什么也不说就走了。

默阁气急败坏,你是怪我吗?

夕剑回他,那时我就劝你把事情告诉她的。

默阁几乎跳起来,你让我怎么说?那时候她刚刚被吓成那样,而且她根本什么都没想起来,你叫我告诉她她不是冷惜月,那不是在赶她走吗!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以为她就不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也许她知道了事情真相,而我们又有防备,她不会走得那么轻易……

……

两个人生平第一次吵得不可开交。

我恍悟,原来她不是游魂,她是另一个,另一个和冷惜月长得一摸一样,恰巧又有一块相似玉佩的人。

是冷惜月的姐妹吗?

除了双生姐妹,已经没有更大的可能了,在那么多巧合的情况下……

事实的真相是,半年前,真正的冷惜月已经在极北的寒地亡故了,那个与她私逃的姘头没胆子杀人越货,却在她身染重病的时候卷走了所有金银首饰,连同那块不值钱却对冷家意义不同的玉,然后佩溜之大吉。回到中原,一并当了换钱,又恰巧当在了徐家的当铺。一路追查下去,找到冷惜月时,她已经死去一个月有余。

默阁与夕剑显然早已知道了,竟然将这件事瞒了我们那么久。

那个人的重要性对他们来说已经超出了一切……

后来的日子,折梅山庄简直鸡飞狗跳。

默阁极尽所能地糟蹋自己的身体。那个人来之前他对自己时好时坏,叫他吃药偶尔他也会吃,该忌的酒却照样喝;那个人来了之后,叫他喝药他乖乖喝,不给他喝酒他不喝,不让他吃的东西他从不碰,还尽量不让自己生病;那个人走了后,每日他只是喝酒,日日不停地喝酒,喝到烂醉,任谁也拦不住。

有一次我恼极怒骂他,他反倒高兴了,倒在床上嘻嘻笑着说,惜月你骂,只要你回来,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你说什么我都听……

等了一会儿,他又哑哑地说,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照顾他的画堂春立刻哭了出来。

我心里烦躁,忽然连那个人也恼了,要走怎么不把这一堆子杂事清完了再走,她倒没事了,我们这里却乱成一团了!

我狠狠地暗自想,再见到她我一定往死里折腾她!

一年又一年,我又开始在全国上下地游荡起来,我想,那个人是擅医,有药材的地方也许会有她的消息。小丫头大概也知道我是在找那个人,步步不离紧跟着我。

这倒好,找人已经很闷了,如果平时再没点有趣的事,那真是要闷死人了……

近过年时,默阁也说要出去走动走动。他身体刚刚大好,我是不想同意的,不过,与其让他生不如死行尸走肉地在庄里晃荡,出去对他也有好处……而且他们两个说不上是缘还是孽的情分,也许还会连上……

记忆久了会磨消,其实恨久了也是这样,总觉得那种激烈的感情变得十分可笑。

知道默阁发病的同时我也知道她已经找到了……

我站在门外,看着她在那里小心翼翼地配药,那个许久以前立下的誓言忽然坠地粉碎,因为她已经站在那个让人生不如死的地狱里了,可能已经站了很久,久到岁月没有刻下它的痕迹,酷刑却已经让她形容憔悴了……

这样的她脆弱而忧伤,根本不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人。我狠了心刺痛她,人只有在痛极的时候才会把什么都说出来,我要知道一切,他们不忍心做的事情就让我来做吧……

那个混乱而不可思议的真相让我深深皱了眉,母亲、女儿、妹妹……她到底钻进了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死胡同啊!居然就这样傻傻地遵守着那个约定!从前就很傻,现在更是傻到了极致!

就我来说,管她什么母亲娘的,自己幸福就好,发誓要是真有用的话,这世间哪还有那么多负心黑心人啊!

真是傻,傻!傻!

我叹气,又叹气,默阁的情路看来还要曲折许多啊……

告诉默阁真相之后的混乱,她忽然要回去的混乱,最让人措手不及的混乱是好好的人在半日间就变成什么也不知道的痴儿!

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痴了,傻傻地往外走,叫着默阁的名字……

默阁那时还昏迷着,根本起不来,我们应着她,想把她拉住,她却又打又叫,情绪激动,任谁的手去碰她都不行,直到她昏倒在雪地里……

不久她就醒来了,醒来后,便木木地,谁和她说话她都听不到,眼睛大睁着没有一点神采……

冰炎的手一直在颤抖,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干脆,一直重复着,明明只是出去一趟就回来,明明已经回来了,我都看到她好好的了,虽然说似乎有点生气,但是,但是只那么一下子,只那么一下子,怎么怎么就……

夕剑当下又是一捶,旁边的红木桌子立刻碎成片。

我咒骂,月红药真是个疯子!亲手把自己亲生女儿给逼傻了!

她的病养了很久,春暖花开的时候,总算有起色了。

听得进人话,也会自己吃饭穿衣。

只是,不让默阁以外的另一人随意靠近,连画堂春都不可以。陌生人接近她她便要尖叫撕咬,然后叫默阁……

两次的记忆让她很害怕别人的触碰吧,我只能这样告诉默阁。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她不接触陌生人也害怕看到陌生人,对我们却不怕,哪怕是冰炎那个不知轻重的粗嗓门,在她面前大吼大叫地说话,她也只是笑,仿佛听得很高兴面上也没有怕,堂春有时忘了,习惯性地去拉她,她虽然被吓得大叫但是却没有抓或踢堂春,只是拼命地往默阁怀里缩。

该高兴吗?我们对她也许是很重要的人,在她心里也把我们当作特别的人……

病了的她十分单纯,问什么说什么。

有一次冰炎脱口说,你怎么不怕我们?

她笑嘻嘻地,用手指点着胸口说,这里,这里有个声音在说话,它说你们是默阁的好兄弟,不是坏人……

我斟茶的手不由顿了一下,夕剑握剑的手也是一颤。

那是我们默认的事实,却是第一次被人说出来……

冰炎哽了下,喃喃说,是吗?兄弟……

她还是笑着,说,你们是好人,我知道的。

也许,我默默想,也许她根本没事,只是将心埋入尘埃不见世事。

又一次,她得了风寒刚好,立刻就要见我们。

默阁给她裹上厚厚的狐袍,放她坐在正中央。

她一个一个地仔细看过我们,然后大大松了一口气,又笑眯眯地说,你们都好好的,真好。

我们一脸莫名其妙,她病了之后说话越发地高深莫测了……

她走过来,站到冰炎面前,有些怯生生又有些小心翼翼地碰碰他的额头,很疼的,用头撞门柱很疼的,以后不要这样了。

又望望夕剑,严肃地说,别用手去砸桌子,你看着它不顺心可以用斧头砍的,用手的话很痛的。

又站到我面前,说,我的病让你很头痛吧?我以后一定会少生病不让你眼睛变成红色的。堂春哭得嗓子都哑了,你给她看看吧……

小丫头一脸奇怪地站在角落,似乎想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我低声问她,是心里面那个声音叫你这样说吗?

那些事情,冰炎拿头去撞柱子,夕剑发疯地砸桌子,我气得两眼泛红……都是她当初醒转时的情形,她怎么还记得?

她摇摇头,说不是,不是那个声音说的,那是我看到的,我看到你们变成这样子……

我长出一口气,能记起这些,那么她也快想起从前的事了吧……

那该是好的事还是不好?总是不好多了很多吧……

就在全庄筹备婚礼的时候,那个姓月名红药的疯子突然跑来了。

我忍不住眯起眼睛微微笑开,好啊好啊,没找你算帐你倒自己来了!

月红药来这里能干吗,还不就是知道他们要成婚,跑来领女儿回去的吗。

我绷着脸皮,心底笑开,要回去也得看看你女儿认不认你……

我故意叫了好几个陌生的丫鬟侯在厅里,才让堂春把她带来。

果然,她一见陌生人就紧张,定定跟在我旁边,一手拽住堂春的袖子,也不坐。

我温和地说,夫人,她说要带你回去。

月红药立刻拍案而起,她才不是你夫人!月无影,你给我回去!

月红药凶神恶煞的模样把她吓得一哆嗦,直往堂春身后躲。

我一本正经地道,月大夫就要和我们庄主成婚了,属下称呼她一声夫人是应该的。还有,月夫人你虽然是客,但还是尊称她徐夫人比较好。

月红药气得快吐血,我乐开了花,哎呀哎呀,谁叫你专爱欺负她,不气一气你,我都过意不去啊……

月红药咬牙切齿,叫着,月无影,你给我过来!

她自然是没动,在堂春后面缩成一团。

月红药跳了起来,怒气冲冲直扑而来,我一个没防备好,被她闪了过去,一把拉起那人的手,就想将她拖走。

她本来就惊惶得很,被月红药这样一吓,立刻尖叫了起来,连抓带踢地撕打起来。

月红药第一次见她这样发作,毫无准备,呆呆地扯着她不放手,脖子上登时被抓了几道红痕。

我上前一步,大力拉开月红药的手,那边画堂春赶紧一把抱住挣扎不休的她,心疼地不住说,夫人不要怕,堂春在呢!夫人有没有事?夫人没事吧?

几个丫鬟惊疑不定地对她看个不住,我恼了,甩开月红药,冷冷道,月夫人你还是请回吧,折梅山庄不欢迎你!

月红药跌跌撞撞扶住门框,又回身,颤抖着声音问,她,她怎么回事?

我恶声恶气地回她,你不是看到了吗?管家呢?送客!

月红药抖抖嘴皮子,没再说什么,慢慢转身离开。

她被吓得不清,默阁知道后瞪了我半天,险些和我动起手来。

冰炎和夕剑听我说完转头又跑了出去。

午后管家报来说,他们俩把人家一家小客栈给拆了,那家掌柜跑到庄门口来索赔了。

我闷笑几声,叫管家拿钱去给那可怜人,又嘱咐他叫城里的客栈餐馆食寮不得接待一名月姓中年妇人及她随身的所有人,谁要是接待了他们,谁就是和折梅山庄作对,往后不照顾生意就不要怨我们了。

管家领命而去。

我端着茶杯,笑得越发灿烂,月红药啊月红药,路还长着呢,没能折腾到她折腾到你也不错啊,谁叫你把我们害得那么惨呢,这该受的罪你就受了吧……

又三年,梅花初谢的时候,她生下一名男婴,取名徐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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