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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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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折梅山庄南面,厢房中烛火通明。

一个青衣年轻人就着桌上蜡烛细细看书,久了,才发现那人早已神游许久。

他在想那日的事……

如果他不是生气不理她,是不是她就不会出事了?说着也幼稚,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开始在意起她了,而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他的……

那身白衣他本甚是喜爱,但她为何要提到纳妾的事?不,不是这事,是她如何能用那般平和的语气和他说这事,平和到他控制不住自己冲她发火,其实……很没道理的……她不过是做了一个正宗的贤妻会做的事……他为何要气……

直到祭祀那日,面对他不与她同车,而与白雪一起,她竟也做得淡定漠然,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火气竟然又窜了上来,他知道那很没道理……可他还是气……

然后她便出事了,是夕剑发的信号,他甚至不知道她何时不见,不知道夕剑什么时候离开他身边,匆匆赶去时,心里很是惶惶不安,似乎都是因为他莫名奇妙的情绪,她才会出事……

“爷,不告诉……她吗?”黑衣侍卫左夕剑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

“缓缓吧,她现在病才大好……”

左夕剑皱起眉头,“终究不大好,爷还是早点说了吧……”

烦躁感涌上心头,徐默阁不耐烦地扔下书道,“现在怎么说?就这样告诉她真相,让她离开?”

“……当然不会就这样让她离开……”

“以她现在的状况和性子,夕剑,你要我逼她进死路?”

左护卫慌忙道,“没有,属下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

“那以后就不要再提这样的话。”

书桌上的烛火啪地响了声,火光跳高半寸,向一边歪了去,片刻又复直燃。

在向堂春问那天情况的时候,惜月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不想不愿可还是要知道,而且要在别的人告诉她之前先知道,有些事不是回避就可以解决的,哪怕是最坏的结果……她也一定要承受下去,不要不明不白。

画堂春捧药碗的手也颤了下,碗勺相撞,叮叮当当,她半垂眼帘道:“那日其实堂春也不是很清楚怎么了……侍侯过白姑娘后,回到厢房却没见到夫人,那时奴婢就觉得不对劲了,夫人从来都乖顺得很,陌生地方没有堂春陪同是不会随意去逛的……”

惜月微微皱了眉,以后有空得教这丫头一点遣词用句,乖顺……委实不适合形容她……

“……白姑娘说您可能四处逛去了,这怎么可能!……”

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嗯,还要教她什么是重点,老这样说话不着边际可不成啊……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半路遇到庄主和冰炎护卫,匆匆忙忙地赶去西厢,奴婢就跟了上去,本来是想让庄主派人找找夫人的,可是,跟着跟着,跟庄主进了个小院子,庄主就石雕似地停在前面不动了,奴婢才想上去,就看到,就看到……”画堂春猛地张大眼看她,“夫人,答应堂春以后不要让堂春离您左右了。奴婢怕了,真的怕了,那时左护卫抱您出来,都是血,两个人身上都血淋淋地,夫人头上还在出血,跟水似地哗啦哗啦地流个不停,一个人身上哪有那么多血啊……堂春都吓死了……”

“那……”心弦不觉又绷了起来,惜月小心的问,“我,可曾被……”

堂春一下子转不过来,哽了半天,直哽得惜月心又灰了几分,才道:“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那个该千刀的混帐死东西,左护卫才不会让他碰夫人呢!”

惜月本是要相信的,可是画堂春说得如此绝对又让她怀疑起来,真的……没出事吗……怎的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画堂春见主子不信,扯住她的手急道:“夫人是不是不信堂春的话,堂春说的每句都是真话,是奴婢亲自给夫人净身穿衣,奴婢还不知道吗?!”

惜月终是信了几分,憋在胸口的那股气缓缓舒出,脸上慢慢笑了出来。

画堂春张张嘴尚有话想说,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她想说,那时的庄主好可怕啊……特别是那句“冰炎,让他体会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浑身打了个抖……又想,对那样的人,对那些胆敢伤害夫人的人本就该这样!嗯,没错……可是,为什么周身生寒气啊……

惜月身上的伤一如既往的难恢复,更麻烦的并不是这个,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她开始特别害怕黑夜,甚至黑暗的地方,容易受惊,怕与人接触……虽然每日服用安神汤,但显然效果不是很好,初时尚可以让她在夜里睡安稳,后来却渐渐失了效,就像……现在……

惜月瞪大了眼,盯着帐顶,睡意全消。床边还点着烛火,但,才三更时分……到处都黑漆漆地……难道就这样睁眼到天明?

叹口气,起身着衣,看书吧,应该很快就天亮了……

四周十分安静,连往日沙沙响个不停的竹林也静悄悄的,还听到外间守夜的堂春睡熟的呼噜声。

深夜看书本是享受,但是现在惜月不这样想了,这般安静到诡异的环境只让她觉得身后有无数双邪恶的眼睛在注视她,回头却只见一片灰黑……

静心静心,莫要多想……惜月努力让自己专注在书上,窗外忽然起风了,大片的竹林“沙啦沙啦”响动起来,她被吓了一跳,心狂跳不止,下意识回头看,正巧烛火随风晃了晃,几个怪影在她身后飞速摆来荡去……一阵心惊肉跳,惜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能待在这里,不能待在这里了,太可怕了!

出竹园前惜月没忘记点上盏灯笼,提着小小的火光,尽量走在月光下,一直走远,直到听不见竹园的沙沙声。

从来不会觉得竹园可怕,今晚是怎么了……怎么听到竹涛声竟然会吓成这样……惜月摇摇头,随手将灯笼挂在一边,就地坐到凉亭石阶上,合膝曲起,将头枕在手臂上,四周虫鸣比竹园突如其来的竹啸声平和许多。

朦胧月色下,零星几朵花还开着,没有半分满园锦绣的感觉。嗯,等等,园子……哎,这个是哪里的园子啊?蓦然抬头,四处张望,果然……刚才只知道走离竹园远一点,现在都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了……只有等天明,再找人问路了……

脚步声,很重的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直身回头,来人朝她淡淡一笑,停在五步远外,“怎么半夜到这里来了?”

“咦,啊,庄主!”惜月站起身,有些慌张,“只是,只是睡不着,出来散步,看看月亮,今晚月色很好。”

徐默阁绕过亭子,走到她面前,“今天可服过药了?”

“服过了。”她莫名地紧张起来,只糊里糊涂地出来,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仪容整齐,“庄主怎的在此?上次妾身便说过的,安寝需有度……”

“最近商行的事情很忙。”徐默阁打断她的话,墨玉似的眸子凝视她半晌道,“你知道吗?你一紧张就会很多话,而且说个不停。”

啊?!是,是吗?她怎么没发现这个毛病?强笑了笑,面带赧色,“以后一定改。”

“这倒不用,这样的你比较可爱。”

惜月蓦然瞠大双眸,迎上他的笑脸,热气涌上脸颊,不自在地转开视线,触到他身后的人,不由一奇,脱口道:“咦,左护卫怎么不穿黑衣了?”左护卫的黑衣可是千年不变的啊,今儿怎么换成与庄主一样的青衣了?

被她问的人全身僵了下,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似乎不知该从何解释起,为难地抿起双唇。

惜月又一想,别人爱穿什么衣服似乎轮不到她管,忙道,“随口问问而已,左护卫不要介意。”

左夕剑大大地松了口气,退后半步。

“是不是半夜醒过来的?星魂开的药不管用吗?”徐默阁又再次把问题拖了回来,“这样情况多久了?”

“段大夫是天下有名的神医,开的方子怎么会没效呢?”惜月笑了笑,“只是安神药吃多了,身体适应之后药效就会减了许多,如果加重药效的话,又可能会伤脑子,这,怪不得段大夫的。”

“你对医术倒是挺熟悉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可能是以前学过了吧。”

“那……你可曾想起从前的事?”

“……没有,不过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以前,是我不好……”

徐默阁皱起眉头,“那是旁人胡说,不用理会,你没什么不好。”

惜月忍不住抬头仔细看他,他这是在安慰她吗?是要她不要在意吗?

“爷,当心!”左夕剑突兀地喊起来,剑已经出鞘在手。

周围不知道何时冒出了数十个黑衣人,操刀就砍过来。左夕剑已经和他们纠缠在了一起,刀剑“叮当”声响不绝,不时传来刀剑割在肉上的可怕声音。惜月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看刀挥到她头顶,就在快落下时,腰间一紧,被拥进温暖的怀抱,素白玉掌往前一推,那黑衣人连人带刀飞出五丈远,挣扎了下再也不动了。

惜月伏在徐默阁怀里一动不敢动,心跳得飞快,这,这难道就是堂春常说的飞檐走壁的杀手?可怕,好可怕!

“别怕,有我在。”徐默阁揽紧她,一挥袖拍飞了又一个黑衣人。

仿佛咒语般,解去她身上的不安……四周乱七八糟的打杀声都听不到了,惜月抬头望他,脸色苍白依旧,眉眼俊雅不减,却平添了些东西,月光总是骗人的吧,不然她看他怎么成了天神,屹立天地间……心跳又乱了,这次却是因为他……

忽然一人从天而降,落在徐默阁身后,吓得惜月抱住徐默阁大叫:“小心……”背后两字尚未说出,那人早抽剑杀向黑衣人。

咦?“是冰炎,没事。”

不下片刻,满园看不清的黑影全部消失不见,正确地说是自知任务失败而撤退了,连同地上不知生死的同伴一并带走。

“夫人受惊了,需要去请段大夫吗?”

左夕剑一句话让原本不安静的园子瞬间冷了下来……是的,冷了,周身寒气,惜月不明所以,但还是道,“没事的,不过,左护卫倒是该好好包扎下伤口,流了好多血。”腰上又一紧,才意识到,白玉般秀美的大手还围在她腰上,说话突然结巴起来,“庄、庄主,你,那个……”

“默阁,叫我默阁,我是你夫君。”

“啊?庄……默、默阁,那个,我,你,……”结结巴巴不成话,惜月懊恼得满脸通红。

终于松开手,握着她双肩,低下头道:“还是让星魂看一下,开个方子的好。”

惜月猛地退开一步,道:“没事的,庄……默阁你多虑了,再说,我自己便是大夫,自己知道的。”顿了顿,转移话题,“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来杀我的人。”

“……为什么?”

“只是挡了别人的财路。”

“就为财?”

他沉默不言,好久才道,“天亮还要好久,不然到书房去看书吧,那里有不少藏书。”

惜月忽然想到,“你还会武功?”可是,他有心疾是不能练武的啊……

徐默阁笑了笑,拉起她的手,“只练了内功,因为内功可以护心脉。”

结果,惜月和徐默阁在书房待到天亮,直到画堂春惊惶失措地到处找主子,两人才停止从未有过的长聊。

堂春自然是有一大堆话抱怨,惜月却什么都听不到了,脑子里一直出现他昨夜那恍若天神的样子……喜欢他也可以的吧……脸突然火烧似地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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