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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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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热吗?堂春给您打扇子。”

一个时辰后……

“夫人,天暗了,堂春给您点上灯。”

半个时辰后……

“夫人,尝一下堂春做的点心吧。”

一盏茶后……

“夫人,这是堂春沏的茶……”

再然后……

“夫人,堂春给您……”

惜月无奈放下手中的医书,回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你都折腾一天了。”

“夫人怎么知道……”

“明知道我晚膳后从不吃点心宵夜,睡前也是从不喝茶的,还端了上来,不是明摆着有话要跟我说吗?”

画堂春突然有点委屈了,扁着嘴道:“夫人都不理堂春,自从华雯、韶光、如卿、炼梅来了后,夫人都不用堂春服侍了……”

惜月再度无奈地叹气道:“你现在是庄里的大丫头了,每日只要管着她们四个就可以了,那些琐碎的事哪还用得着你来动手啊。”

“那不一样嘛……”画堂春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今天……不一样,堂春想跟夫人待一起……”

今天有何奇怪的?惜月拧眉想了想,突的灵光一闪,小心探问道:“今日是你生辰?”

画堂春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扁着嘴点头。

惜月笑了,“你怎的不早说呢,看我都没给你备有礼物。怎么不跟林管家请个假,回家一趟呢?”

“堂春从来就没过过生辰,回家……他们也不记得的吧,那还回去干什么……”

“那我就给你过个生辰,怎样?”

夫人笑得眼睛弯弯的,画堂春也不由咧开了嘴,她就知道夫人最好了……

惜月亲自下厨给画堂春下了碗面,其实只有她们两人在竹园时偶尔也是惜月下的厨,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画堂春却吃得特别开心,从头到尾都是笑嘻嘻的。

“嗯,今天的寿星可以让别人无条件迁就任何事情,画堂春可有什么要求?”

“真……真的?”画堂春嘴里还含着面条却猛地抬头看主子,滑稽的模样让惜月又笑弯了眼,“那,哧溜,堂春想……让夫人一起去看琼花……”

“好。”

琼花又名昙花、月下美人,多在夏秋晚间开花,花着生于边缘凹处,花筒下垂,花朵翘起,外带红色,里面纯白;雄蕊多数成束,花柱突出于外,花晚上开放,有清香,清晨即凋谢。叶及花均可入药。

画堂春早就听说在沐芳园里种有琼花了,对那种只会在夜里开的花,好奇得不得了,而一直没去看却是因为……一个人怕黑……

惜月再度无力地叹息一声,这丫头敢当面呵斥庄主,责骂主子,居然怕黑?可真是……让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夫人夫人,快点快点。”画堂春在前头提着灯笼兴奋地不停叫唤。

惜月紧走了几步,又想道,这丫头真的怕黑吗?应该只是想找个人让她发表一下对琼花滔滔不绝的惊叹而已吧……

大概快到沐芳园了,画堂春提着灯笼小跑了起来,一路小声道:“夫人快些快些……”

哎……惜月迈开一个大步,脚下出乎意料的是一个台阶,脚已经教台阶绊住,身体一个不稳,她重重地摔到地上,待爬起来时,眼前早不见了堂春的踪影。远远的长廊倒是有个提灯笼急急行走的身影,惜月忙提步追上去,夜已深也不敢大声呼叫,怕惊起全庄的人。只得在后面拼命追赶,谁知才拐个弯已经不见了红红的灯笼光,对着几个黑洞洞的院门,惜月这才醒悟刚刚那人并不是堂春……

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回头看来时路,惜月暗暗道,折梅山庄应该不会有多大的,慢慢找总会找到回去的路吧……嗯……应该……可能……现在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今夜满天的云,将天上银盘遮得严严实实,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了,月黑风高的晚上最适合干一件事了——暗杀……没办法啊,最近堂春喜欢上听江湖侠客的故事,也不知道去哪听来那么多飞檐走壁仗剑江湖的事情,日日在她耳边唠叨……

身后突地一空,惜月尚来不及反应,惊呼一声整个人又扑倒在地上……

哎,难道她今晚上和大地比较有缘?正准备爬起来的惜月突然僵硬了身子,一动都不敢动了……

月亮冲出重重障碍,如水般泄下,莹莹白光里,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架在她颈旁,那是把吹发即断的宝剑……为什么她会知道,因为在扭头的时候,她的一小撮头发已经轻飘飘自她眼前飞过,回归大地了……

额上慢慢渗出汗水,是盗贼?还是堂春常提的飞檐走壁的杀手?无论哪一种遇上了似乎都不是很好……

她这厢还没考虑好该如何应对,持剑人已经十分吃惊地惊呼道:“夫人?!”

竟然是……“左……左护卫?!”

“夫人怎会在这里?”他收去手上的剑。

惜月起身拍去身上的浮尘,“我,迷路了。”

“怎么了?”另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惜月不由暗皱了眉,怎会到梅香小院来了,这里不是离竹园最远的吗?当然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如果让徐默阁以为她在重获自由后居然首先来探他的梅院,那样……恐怕会误会什么……

“妾身迷路了,无意走到这里,还望庄主莫怪。”堂春似乎说过,梅香小院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哎,可如何是好啊……

“三更半夜的你要去哪?”声音越发的清冷了。

“只是想到沐芳院里看琼花,半路上和丫鬟走散了。”惜月低头极尽简短的回答,不过她估计徐默阁是不愿相信的吧,毕竟她从前的劣迹如此的“壮观”……

“就是你那个贴身丫鬟?”

“……是。”

“居然能把主子给丢了……”语气里似乎还带上了笑意。他笑了?对着她?可能吗?绝对不可能!惜月直接的否认了。

“我送你回去吧。”

“哎……”她不由惊奇地抬头,如水月光里,他一身青衣镀上银边,披散着墨黑长发,俊美的脸上漾着淡淡笑意,眼眸亮如繁星,白日里逼人的阴郁寒气消减了许多……这让她想到一个词儿:翩翩浊世佳公子……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他居然会说出亲自送她回去的话……也不是这个,他的脸色怎的如此苍白?对,就是这个,月光再怎样白也不会将人脸照成这样啊……

脚不由往前迈进两步,“庄主可否容我诊一下脉?”话是问句,人却已经径直上前执起他的手腕。

徐默阁一时惊得忘了动作,无论从前冷惜月如何鲁莽无礼却从不会对他冒进,现在她居然……

低下头,只见她微微蹙眉,嘴唇紧抿,面容肃穆清冷,隐隐带着凛然不可抗拒的气势……

惜月只诊了一下,却猛然抬起头,厉声道:“庄主喝酒了?”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徐默阁蓦然触到她清冷的眸子,吓了一跳,自然而然道:“是……”

“段大夫可曾告知你病状?”

“有……”

话再度被截断,“那他可曾叮嘱你该注意些什么?”

他不语了,默然看着她。

“忌饮酒,忌情绪过激,进食安寝需有度……”惜月一样一样数着,双目如炬,盯着他的眼睛,“段大夫一定忘了告诉你,医者最讨厌什么。”

“什么?”

“不听医嘱,还背其道而行!”惜月柳眉高挑,寒面道。

她越过徐默阁,快走几步,到那摆在梅树下的石桌旁,抓起那个瓷白的小酒壶,“下场就是这样!”话音还未落,地上已经开了一朵“白花”,空气中溢满酒香。

梅香小院里瞬时安静下来,仅剩几只小虫在四周“吱吱”乱唤。

徐默阁静静看着她,黝黑的眼眸有淡淡波动在流淌……

夜半凉风擦身而过,惜月不由打了个抖,这才发现冷汗已经湿透衣裳……她,都做了什么呀……平日里说堂春不知进退,竟然敢当面斥责主子……她现在不就和堂春一样……

惜月恼得直想跺脚,怎么一碰上医术上的事,她就变得不像她了呢?也不敢抬头再看那两人的脸色,低声道:“夜深了,庄主也要歇息,您差个人送妾身回去就可以了,不用特意跑一趟。”

徐默阁不冷不热地道:“没什么不好的,我送送你也碍不了什么事。”

惜月手心冒出汗水来,滑腻腻的。

左夕剑在前提灯照路,徐默阁与她齐肩随后。惜月本想落后他几步,徐默阁却也放慢了脚步,弄得她越发的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个和颜悦色的庄主。

“庄主心疾尚轻,而今需多加注意,仔细调养……”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滔滔不绝,“您身贵体重,万不可因贪一时享乐而任之随之。养生需有道……”

徐默阁偶尔低头看她,却不是答话,如水月色里,淡淡笑意泄出嘴角。

后来,惜月想起,也不由感叹自己竟能说那么多话,那一夜说的话恐怕比自己一年说的话还多……

终于到了竹园,站在门外,惜月长长松了口气,侧身向徐默阁道:“劳烦庄主了,您且送到这就好,妾身自己进去就可以了。”再向左夕剑微欠身,迫不及待地迈步进去。

水阁灯火通明,画堂春咋咋呼呼地自楼上奔下来,大叫着:“夫人可回来了,堂春快被你吓死了。”风一样冲到惜月面前。

“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画堂春一迭声地惊呼,看着被泥污的下摆,“夫人是不是跌伤了,痛吗?衣服都破了,是不是流血了?一定很痛吧……”堂春睁着水光涟涟的双眼,心痛得不得了。

惜月摸摸她的头,笑道:“傻丫头,不过摔一跤,紧张什么啊。”

画堂春边掉眼泪边呜咽着:“能不紧张吗……呜……夫人都是因为堂春才……才出的竹园……若是不小心哪儿碰了伤了,堂春心里……会难受……呜……”

惜月揽她入怀,轻拍她背,安抚着,“那你可看到琼花了?”

画堂春在她怀里模模糊糊地说了句话,惜月侧耳半晌才明白过来,竟是:“看了,夫人不见了。”敢情这丫头是看到琼花了,要大论一番时才发现她不见的啊……怎的感觉颇不是滋味……

惜月哭笑不得,见堂春依旧哭个不停,又道:“堂春,我听老人说过,生辰日若哭的话,可要哭一年的啊。”

哭声停了一下,堂春哑着嗓子说:“哪有,过年时候才会这样呢。”

惜月眯眯笑着,“哎……”手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画堂春想再哭也不好意思了,眼珠子四处乱转。蓦然停在一处,惊得说不出话。

惜月回身,泼墨般的竹荫下,阴郁的暗青张扬四放,墨色长发随风扬起,一只莹玉般雪白的手横在腰前,身后是一个更为浓黑的黑影,没有提着素纱灯笼……惜月头皮阵阵发麻,哎,莫不是要出什么事吧?

上前一福道:“庄主可是有要事?”

“你的东西掉了。”白玉的手掌亮出一块淡青的玉佩。

惜月一摸胸口,果然不在了,不由笑自己神经过敏,“谢庄主送还。”双掌向上,等他将玉佩放下。

“你的手怎么了?”背在身后的手拉住她的。

惜月惊了,猛一抽回手,连连后退几步,脸突然热了起来,“没事,没事,只是破了点皮……”

“都掉了老大一块皮了,夫人怎么还说是破了点皮……”画堂春拉过她的手,就着朦胧月色细细看,“夫人快去上药,不然要留疤的。”也不管那两人,拖了主子就走。

走了几步,惜月再回头,两道人影仿佛化在阴影中,模糊得看不清。手上残留着的微凉的感觉,此时如火炉般炙烤着她的手,她的脸,抚上乱跳的胸口,惜月蹙起眉,她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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