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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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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昨晚不该动气。”黑衣侍卫侍立一旁,眉头紧皱,语气里有着不满甚至责备,竟然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侍卫对主人该说的话。

翻着帐册纤白秀美接近透明的手停住,端起桌旁黑漆漆的汤药,然后一口饮尽,待口中的苦涩褪去后,才缓缓地道:“再也,不会了。”

是的,再也不会了……什么时候起那个女人竟然也可以让他的情绪波动,什么时候起那个害怕他一个眼神的刁蛮女子竟然敢直视他并且无所谓地坦承是她做的,难道她失忆竟也没忘记像从前那样要气他病发……虽然有人证一口认定是她摘的,他心里却还是不由地希望,忘记了从前她会变成另一个人,变成那个人希望她成为的人……可是,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在听到她回答的时候,他几乎嘲笑起自己幼稚的想法来,她怎么可能会变,他怎能期待她会变,她永远不可能变成另一个人,永远不会成为那个人所期待的那样,永远是那个骄傲任性的冷家大小姐!

回想到他们对质的那一幕,她那冷冷的、傲慢的笑容,完全是他熟悉并且万分厌恶的志得意满之后的笑容,还有她又是如何称呼夕剑的,奴才?连他都从未把夕剑当做下人,这女人怎么敢,怎么能?!昨夜看到她那个颐指气使的任性模样,怒火便压抑不住地蜂拥而上……

平心吸气,徐默阁抬头看向左夕剑:“那边怎样?”

“按照爷的吩咐,让她体会下平常人家日子。”左夕剑低头,对于其他事情一概未提,在他心里,引得爷病发的人都该死,何况是那么一点小小的折磨,对那个女人来说,应该的!

徐默阁复又将目光放回手中的帐册,一点小苦头而已,受不住她自然会像从前那样耍赖求饶的。

只是他也料不到竟然会是那么许久的时间……

且说竹园这边,被搜掠一空的照月楼一下子空荡了许多,秋风从窗隙掠过,带起浅蓝色的纱帐,楼内更添几分萧瑟……

房间里一片寂静,一绿衣女子坐在床沿拾辍着今日才送到的被褥。站在房中央的蓝色女子静静环顾四周,慢慢竟漾出笑容……

她的笑容似乎刺激到了绿衣女子,她一甩手上的物什,红着眼眶“噌噌”上前几步道:“夫人!都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了,你还笑得出来……”

“你看,这纱帐不止是旧而且还有破洞!”小手一把拽起一旁的纱帐凑到主子面前,“还有还有,那哪是被褥啊,又硬又旧还有股怪味怎么盖啊!还有……”

“堂春……”语音拖长,笑容里带上无奈。

两串水珠终于自画堂春眼中滚落,“奴婢是替夫人难受,明明夫人是被陷害的,庄主竟然也不查清楚就这样对夫人,还放任那些个下人这样来欺负人……”这该是当家主母该受的待遇吗?

敛去笑,轻轻擦去画堂春脸上的泪珠,冷惜月叹了口气,“如今这事只是个下马威而已,闹翻了天也许庄主会放过我们,但是,躲过了这次下次呢?背后那人可不是那么轻易放过我们的,只怕到时候是把人往死里整。”说到这,她的手不由一抖,“我们在明处那人在暗处,斗不过的。与其这样,不如先忍下这次的事,让那人以为我们怕了听话了,便不再对这里的事上心,自然就不会再费心来整治我们。”也只有等那人放松了戒备她才有时间防备……

画堂春忘了哭,直直看着主子,眼里惶惶地,显然她也是听过大门大户会出这样的事,只是想不到会发生在自己的好主子身上。

看到画堂春害怕,知道是自己的话吓到她了,惜月忙又道:“不用怕,目前只要我不出这竹园,想来麻烦也不会再找上身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画堂春停住的泪突然又破堤而下……

惜月自然不会认为画堂春没有月俸真的就无所谓,如果不是家中实在没办法,谁又舍得子女为奴为婢,想来画堂春家中人都等着她的月钱用。旁敲侧击了几天,轻易便给她套出画堂春的身家背景:父亲是个花匠,平日里是给城里王员外家料理花园的,月俸倒是不少,只是画堂春的哥哥偏偏是个嗜赌成性的人,这样一个无底洞把好好的家给拖垮了,母亲见屡劝儿子不听一下子也给气病了。画堂春排行第二,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看着弟弟妹妹每天饿得直抹眼泪,画堂春牙一咬,自个儿去找了牙婆……

知道了这些,惜月就更不能对画堂春不管不顾了,但是能有什么法子既不出园子又可以挣钱?再说妇道人家可以有什么营生挣钱?思索良久,依旧不得法,最后还是画堂春提醒了她。

原来画堂春每日闲下来后手上都不停,一直捧着个圆蓬绣帕子,惜月探头一看,轻“咦”了声,然后便微笑道:“还以为你在忙活什么呢,最近是你爹生辰?”

画堂春眨眨眼,奇道:“不是啊,夫人为什么这么问?”

惜月比她更奇怪了,“不然你绣两只小乌龟做什么,不是给你爹祝寿的?”不过这乌龟还挺奇怪,竟然是五颜六色的。

“什么乌龟,这是鸳鸯!”

“嗤——”惜月一口茶喷出,咳个不停。

“你见过这种彩色的乌龟吗?!”

“咳咳……”确实没见过,刚刚还在奇怪呢……惜月没敢说出口,因为画堂春已经气恼地开始扯线了……

“嗯……其实还是绣得不错的……”起码针脚挺匀的,而且颜色似乎好像也挺……好的吧……“送给……嗯……心上人?”惜月小心翼翼地问。

画堂春瞪着气红的眼睛,又羞又恼地大声吼道:“哪来什么心上人啊!我只是想绣个帕子卖而已!没想到……”声音嘎然而止,画堂春懊恼地拍拍脑袋,怎么说出来啦!

惜月怔了怔,脑中灵光闪过,似乎她找到了妇道人家可以做的营生了……

有些激动地拉住画堂春的手,道:“绣帕子可以换钱?”

“是……是啊……”声音一下子变小了,而且还吞吞吐吐地。觑了眼主子的神色,忙解释:“奴婢不是不想待在夫人身边的,只是……”

“那就好了,”惜月灿烂地笑了起来,“那就好了,你的月俸有着落了!”她以前的绣技应该是很不错的,从她补纱帐的时候无意间绣上的花就可以发现了。

“啊?”主子在说什么?

“堂春你每月都可以出府吗?”

“每月可以出府两次。”

惜月越发笑得开心,“那就昧耍吭挛抑灰嘈逍┡磷又嗟母隳贸鋈ヂ簦偷笔嵌ツ愕脑沦呵!币郧霸趺疵幌氲秸饷春玫陌旆ǎ?

“嗳——”画堂春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就这么决定了。”

于是,静寂许久的竹园又开始忙碌了……

窗外,枯黄的竹叶盘旋而下,中途又被调皮的秋风拉着飘进了湖中央,悠悠随涟漪起伏……

建于湖中央的照月楼隐隐传出人声……

“夫人……这这……”画堂春捧着一叠绣好的帕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天啊……”天底下还有绣得比夫人还要好的绣娘吗?看这精致的绣工,看这别致的花样,看那个快要飞出来的蝴蝶……啊啊啊,夫人实在是太厉害了!画堂春两眼放光,直直看着还在绣东西的夫人,佩服得不行。

“快去快回,”惜月停下手中的活,细细交代,“还有,如果卖得还顺利的话,就顺便接些其他活回来,只绣帕子只怕还是不够的……”

画堂春忙不迭地点头,不舍地又看了遍手上的绣品,自语道:“可真舍不得,多漂亮啊!”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包袱,然后捧珍宝一般下楼去。

“嗵嗵”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楼里瞬时安静了下来,惜月微感不适地轻皱下眉,这种感觉又来了,冷冷地,似乎可以感觉日光每一寸的移动,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名为孤独的感觉……而她,似乎害怕这样的孤独……这种不是寂寞的孤独……

手上微微的刺痛,一颗血珠子凝在指上,惜月自嘲地笑了笑,似乎没人在的时候她特别容易出神……手上却已经继续刚才的活。

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大雪,渐渐冬至也近了。日子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半年,记得她刚来时也不过夏初,现今竟然就要过冬了……长长呼出一口白气,惜月赶紧关上窗,这样的大雪天实在冷得紧,也难为堂春这样跑上跑下的了,不过按时辰也该回来了,怎么还没见人影?

惜月有些担心地在屋子里踱了两步,哎,看她这记性,过几天不就是冬至了吗,估计今天堂春是回了趟家吧,嗯……她也该准备个东西给堂春高兴高兴。拨亮火盆,惜月拿起剪子裁布,很快便剪出她想要的大小,略想了下,也不用圆蓬绷紧便直接在布上绣了起来……

轻轻的关门声,然后是上楼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停住了。

“堂春今天回来得好晚,不会是在家里和弟弟妹妹说话就忘了时辰吧……”

坐在火盆旁的人径自说开了,画堂春怔怔地看着,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可是她看得很分明,那个在绣花的女子一脸的红光,隐隐显得她精神极好,那一直是她希望的……可是,她知道的,那只是火盆的火光映上去罢了,她主子的脸色一直都是苍白的,一直都是她养病时那种脆弱得让人心痛的苍白……即使被禁在这个园子里,主子也不说一句怨言,每天只笑得看不见眼睛的对她说,只要有堂春陪着我就很开心了……

“堂春?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暖暖的声音离她很近,让她不自觉地想靠上去。

“谁打了你?脸上的巴掌是谁打你的?!”

要求那么简单的主子为什么还要被她们这样来折辱,为什么……

“……别哭,委屈你了……”她被揽进温暖的怀里,泪却流得更凶了……

这样的好主子啊……

惜月小心地替画堂春擦着泪,眼眶也有些泛红了,堂春必定又是在外面被别人欺负了,只是这回也实在太过分了,竟敢动手打人!她从来没有过现在这般希望自己是个主子,把那些胆敢伤害堂春的人通通责杖一百大板再……她这是怎么了,竟然也要用打来杀去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吗?她怎么可以忘了,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啊……

缩在她怀里的人儿抽泣着,抬手用帕子轻轻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夸张地道:“哎呀哎呀,都成小花猫了,啧啧……”

怀里人咳了一声,要笑又要哭的,甚是狼狈,抬眼威胁似地怒视她,含糊不清地道:“人……人家……正难过呢,夫人……夫人还笑……”

“好了好了,小花猫不要哭了,再哭冬至就不给你煮红鸡蛋了。”惜月板着脸故意装出威胁的模样。

画堂春终于忍不住声笑了出来,抽噎得厉害依旧说:“夫……夫人这是什……什么话,哪有人过冬至煮红鸡蛋的道理,只……只有在生辰的时候才吃红鸡蛋的……”

惜月怔了下,模糊中她记得冬至是一定要煮红鸡蛋的,因为……因为没有红鸡蛋会有人不开心的。可是,那人是谁,会是谁?头隐隐抽痛……

“夫人?”

“嗯……啊,脸上还疼吗,我给你上点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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