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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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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健飞?”

“是”

“那你脱身不容易呀。”

“也没什么不容易,我告诉他今天回不去了。”

“这事怪我,”马格说,”我应该想到。”

“他人不错,一直想让我嫁给他。”

“为什么没有?”

“我不想再结婚,一次够了。”

“他知道你来见我?”

“我跟他说了。”

沉默了一会。马格点烟,递给何萍一支,何萍接了,马格给何萍点上。刚刚点燃,歌手的琴声忽然躁狂起来,喉咙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头发甩得像刮风一样。酒吧的客人们仿佛被惊醒似地看着痛苦的歌手。烛光摇摇晃晃。疯了好一阵,琴声慢慢安静下来,歌手低吟浅唱,如泣如诉。

“看看我的琴吧。”马格说,拿起琴,解开琴套,递给何萍。

“多少钱?”她问。

“一千五一千六,我忘了。”

何萍拨了一下琴弦,很纯的声音,比那个歌手的琴强多了。

“怎么又想起弹琴来了?”

“没事,找点事吧。”马格说。

“我们走吧,去海滨。”

“是不是……要不改天吧?”

“走吧,傻瓜。”

马格买单,另拿出五十元交给侍者,请侍者转交给歌手。

8

车停在大梅湾度假村。灯光浴场。海滩明亮。黑色海水翻着白浪不断涌上沙滩。何萍穿着黑色三点,她说她曾在加州裸体滩游泳,裸泳是回归自然,她喜欢让阳光直晒她的乳房,她说一度她的乳房是棕色的。马格想起桑尼的乳房,每年八月桑尼都要在河边沐浴,她的胸部像青铜一样。那是桑尼的河流,她一个人的河流。他想告诉何萍想晾晒乳房可以八月去西藏,但他没有。他想到西藏往恍在遥远的梦中,那是圣洁的地方,那是他深爱的地方。

他说,她要想裸泳好办,可以在红方酒店顶部修个游泳池。

她说国外还真有这样的酒店,在三十层的天空上,感觉就像在蓝天里。

他让她先下水,他为她伴奏入海。事实上他想一个人呆一会。

何萍走向海浪,他把吉他放在一边看着她的背影。海浪迎接她,她的胸前无疑已抱满了黑色花朵。也许,他想,她应该永远这样抱着花朵。黑色的美丽,像大海的果实。他不禁又拿起琴,因为心中有某种旋律的冲动,他弹得不太连贯,但是抓住了什么。海员酒吧歌手的浅唱回荡在他耳边,像叙事,像低语,似乎没触动何萍却深深触动了他。能够表达是幸福的,他想。

何萍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向他招手。马格放下吉他,向海浪走去。没等马格走近何萍,何萍返身鱼一样向前游去。动荡的大海不时把他们托起又放下,夜海茫茫,黑色海水一波一波向他们涌来,只有在波峰上他们才能回头望到岸上。何萍感到了恐惧,想要往回游,马格想再往前游一会,他问她一个人回行吗,她当然希望有马格在身边,她游夜泳还从没游出过这么远,但她答应了。他们分手,她要他也适可而止,也别出去太远了。

马格继续向前。这里已是海滩灯光的盲区,眼前除了黑暗就是天上的星光。星光在浪尖上,而他的心比星光还远。动荡。漂泊。无尽头的向黑暗跋涉,就像他的一生。他没有任何恐惧。他挑战黑暗,忘记了时间。他几乎是在向月亮游去。一阵巨浪打来,他突然失去了月亮,喝了好几口海水,这是预感的灭顶之灾吗?但也就在这一刻,他开始发力。

当他再次看到月亮,他的心释然了。他还是要回去的,他想。

他又看到岸。灯光。露天酒吧。海滨木屋--他们开了一间木屋,他们的木屋还亮着灯光。他回到岸上的角度偏离了出发的位置,他到了海岸转弯的地方。很远地他看到何萍在另一端面向大海伫望的身影。他们几乎是隔海相望。她也看见了他,因为整个深夜的海岸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很久,他们都站着没动,后来他看见她向他们租的木屋走去。

他去捡失落在沙滩上那把琴。

回到木屋,她已洗浴完毕,正在收拾衣物。

她说今晚要睡在车里。

他走近她,理她的湿头发。她满眶泪水,挣脱了他,几乎闯出门去,被他拦腰抱住。他吻她,直到她不再反抗。

何萍被手机叫醒了,成岩打来的,他们在元盛总部等她。外面阳光灿烂,已经八点钟了。他们过度疲劳。一地手纸。她叫醒马格,说她得赶快走了,马格点点头。她几乎没时间梳妆。他听见她发动车的声音。

朋克

1

“喂,谢总吗,我是成岩,您找我?”

“你们那边怎样了,收尾了么?”

“正在收。”

“还要多长时间?”

“两个星吧。”

“红方酒店已封顶,你们得赶紧拉过去,不成把剩下的活移交给张总他们,红方这边不能等。明天我让张总跟你们交接,后天你们就上红方。”

“我们这儿加把劲,估计再一个星期也差不多了。”

“老成,红方不能拖,年底就要开业,你时间很紧。”

“好吧,谢总。”

成岩放下电话。黄明远在旁边听着,一肚子牢骚:

“不是说好我们这边完了再去红方吗?等几天就不行?他又来这套,到时怎么结算?他这可不是头一回了!”

成岩点上烟,长长吐了一口,说:

“算了,明远,他是总裁,他有这个权力。”

“他这人貌似忠厚,实际上鬼计多端,这是不是玩我们么?自从我们加盟到元盛,这几年给他创造了多少利润?”

“明远,这就是元福的高明,当初看起来是他帮了我们,实际上是我们帮了他,这些年他以惊人的速度扩张靠得是什么,是利益原。他让你得到利益,但他得到更大的利益,我们完全被他控制着。不过,别着急,这次到香港我看到了一种新型建材,我估计不出两年就会流行。明远,最终我们得有自己的项目,自己的企业,有那么多建材厂家追着我们,我们并非没有机会,现在该是我们该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老成,你老某深算,你说怎么办,我具体去办。”

“把财务部门抓牢了,关键时刻能运作出资金来,要天衣无缝。”

“好,这事我亲自出马。”

他们雄心勃勃,从下午直筹划到傍晚。黄明远是个恋家的人,娇妻盯得紧,一般没事总是按时回家。与成岩分手时,黄明远见成岩没有走的意思,问起果丹最近的情况,成岩摇摇头。黄明远知道成岩与果丹已到了难以调和的地步,但他还是提议两家去香港或新加坡玩两天,散散心。

“她是不会去的。”成岩说,”无所谓了,明远,你回去吧。”

“要不我找果丹说说?”

“算了。她现在一门心思写一部什么小说。”

“长篇?”

“好像是。”

“你看了吗?”

“她现在写的我一个字都不看。”

“你还是应该看看,了解一下她的心思。”

“我对她已不抱希望,我们只是个时间问题。”

“也是。”黄明远同情叹了口气。

“走吧,明远,你回去吧。我再等会,一会儿有约。”

他们会意地一笑。黄明远走了。成岩看了下表,脸上现出愉快的表情。

2

成岩见到马格是在工地中午吃饭时候。耀眼的阳光下,民工们靠墙根坐了一大排,端着大盆大碗,菜汤洒了一地,三轮餐车还没走,不断有来加餐的。马格的黄色安全帽放在一边,没戴墨镜,满身泥灰,头上也都是泥。但成岩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马格的眼睛,任何时候无论怎样变化人的眼睛是不会变的。毫无疑问他也认出他,他们相视了足有十秒钟的样子,然后成岩笑了。

成岩把头举向摩天的红方大厦,像不认识马格一样。

他想,这就是果丹在写或者在思念的人?应该叫他来现场看看。

马格没任可长进,而且似乎更加不堪了。如果说四年前,不,快五年了,他还认为马格身上有着一种不可知的力量,现在他认为马格彻底沦丧了。他的眼睛还残留着过去的影子,但仅仅是影子。谁也救不了他,即使他浪子回头,回到北京的家又怎么样?他父亲,著名教授、大学校长又怎么样?过去他当诗人的时候,哪怕已是响当当的诗人,他的心为什么总还是发虚呢?为什么见到马格后还是感到来自北京的无形压力呢?马格,一个流浪汉似乎都有权藐视他,凭了什么?因为他背后有某种东西,而这东西是他一生也无法达到的东西,它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现在他感到这一切都突然消失了。

瞧瞧马格吧,潦倒的样子,他甚至对他动了恻隐之心。

以前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因为那一切是多么可笑。

人有时候是多么可怜地在争一种虚妄可怜的东西,那时候他以死相争,多么荒唐、可笑。他得感谢明远,永远感谢明远,是明远的先觉先行使他摆脱了低水平的种群,他获得了真正的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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