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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兰房绣户厌厌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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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有些落魂地从素央宫回到下处的小院。小红倚着院门望着,远远的,便小跑着迎上来:“小姐,皇后传你有啥事?”

嫣然一付欲哭无泪的样子,整个人似虚脱一般,望着小红这张关切焦虑得有些变形的脸,嫣然无语,也不知如何说起,只是轻轻地摇了下头,自个扶着爬满粉色小花的篱笆往里走。从未见嫣然如此失落和颓废,小红慌了,忙上前去扶,却也不敢开口询问原委了。

回到小屋,嫣然无力地躺上了小床,把一方丝帕盖在脸上,身子一动不动的。小红在旁看了半日,忍不住了,掀开嫣然脸上的丝帕,委婉地问道:“小姐累了?要不换了衣裳上床躺会罢。”

嫣然还是不答应,夺手把丝帕盖了回去,薄薄的丝帕在脸显出了分明的五官轮廓,随着她粗重的呼吸,丝帕一起一伏的,象在里边躲了个不安分的小动物。小红不禁地又好笑又着急:“小姐,你要急死小红啊?难不成是小红得罪小姐啦?”

嫣然转身朝床里躺着,丝帕顺势滑落了下来。“小姐,你别吓小红了!有啥事跟小红说说罢,小红是没啥能耐,帮不了小姐,可小姐把心事说出来,小红可以帮小姐排解排解啊,这样小姐心里也不会憋得难受了。小姐,好小姐-”

见小红一味低下地说着好话,陪着笑脸,嫣然也于心不忍了,慢慢地转过脸来,“小姐你……”嫣然竟是一脸的泪水,粉色的丝帕已经漉湿了。

待小红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她也说不出话来了。进宫这许久了,对后宫的这些晋封、受临幸之类的内帷之事,小红多少是懂得一些的。这下小红也为小姐着急了,小姐的心里从小只有那个笑尘,光看她平日里总是看着手腕上的果核珠链发呆,就知道小姐在想着笑尘,惦着那个笑尘。这会子热辣辣地要她把笑尘丢下,转过身去侍奉皇上,依着小姐的性子,她是死活也不会答应的。可这又如何办呢?皇上的圣旨谁敢违抗?一旦惹怒皇上,小姐的性命难保,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家中亲人哩……

这天晚上,嫣然发起了高烧,起更时分便呕吐不止,小红摸着小姐滚烫的额头,心里却不是很着急,她知道小姐肯定是中暑。听说从素央宫出来,小姐沿着太液池没魂似地走了一个多时辰,当时正是正午的太阳,连汗滴在地上都会冒烟哩,怎得不中暑气?再说又有一股子气憋在心里,就是一个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小红猜想着病情,给嫣然重新换上冰湃的布帕后,便找到成祥宫的司药女官要了一些去暑气的草药来。原想不惊动别人,自个悄模样地给小姐喂下药去便好了。谁知没多大功夫,宫里的许多人便都知道了,先是文德妃让翠雨过来看视,紧接着皇后便带着惠姑姑亲自来看嫣然,皇后回去不久,竟连皇上也知道了,他下旨让总管太监陪着太医院的太医正过来给嫣然诊病,太医正进屋时也有点愕然,心想,就这么个小小的女官,为何皇上会如此慎重,夤夜让自个亲自前来?宫中的才人彩女的病了也不敢劳动自个啊,想必这位姑娘不是等闲之辈!想着,便不敢怠慢,细细地诊了一会子的脉,斟酌了半日,开了个方子,递给了小红,道:“这位姑娘也没啥大碍,中了暑气,又有些个气血不畅,照着这方子,先服两天,想必就无碍了。”

二更后,服了药的嫣然的身子渐渐地温凉了下来,眼睛里又有了些生气,半坐在床上,对小红道:“对不住了小红姐,嫣然闹了这半日,小红姐辛苦了。”

“说啥呢。只要小姐好好的,比啥都强,小红这点子累算啥啊!”见小姐慢慢的恢复了元气,小红把心彻底地放下了,从桌上端过温热的银耳,“小姐,今儿也没好生吃,一定饿坏了吧?这是文德妃娘娘送来的,小姐趁热吃一点子。”

嫣然就着小红的手喝了几口,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真有些个难为情,为了嫣然自个不小心,这宫里便翻宅倒屋地闹起来,惊动了这许多人。”

“可不是?连皇上都知道了。也幸好是皇上知道了,派来了医术最好的太医正,要不小姐能好得这般快?”小红替嫣然擦了擦嘴,道。

小红一提到皇上,嫣然的脸便沉了下来,她推开素色小碗,摇摇头,不想吃了。

小红不明底里,还在一再劝道:“小姐,再吃一口罢?也不枉文德妃娘娘的一番情意啊!”

“小红姐,你不明白!”嫣然一脸的落寞。

小红不明白嫣然这句话是咐意思,一时愣住了,俩人相觑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嫣然又举起手腕,轻轻地拨弄着佛珠和珠链,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有些腊黄的脸上,竟泛起了红晕。

小红眼错不见地看着,见小姐这付情状,以为小姐又想笑尘了,走过去坐在床沿,抚着小姐手上的果核珠链,有些苦笑着道:“又想他了?小姐啊,你如何面对皇上这件事啊?小红都愁死了。”

嫣然取下了佛珠,托在手心里看着,半日,笑出了声,道:“别愁小红姐,嫣然有主意了-”

嫣然还没说完呢,小红忙急急地说道:“小姐,快把佛珠戴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一边便拿佛珠准备给嫣然戴上。

嫣然笑着在小红的耳边说了一番,小红边摇点又点头,嫣然说完,小红皱起细眉,有些担心地说:“这法子行吗?太冒险了!小红有些个担心。”

“小红姐放心罢,忘了嫣然小时候失珠的情景了?只要戴上这串珠,嫣然又会好好的。这会子装病是为了给大伙看的。只是记住一样事,等太医们一走,小红姐就把佛珠替嫣然戴上就是。这点可别忘了,要不嫣然可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嫣然也不把心内的主意更仔细说给小红听,只是对小红又说:“没事的,小红姐,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边吧。难道还不相信嫣然?”

小红想想也是,小姐进宫前后所做的桩桩件件,哪件不是办得漂漂亮亮的?

天快亮的时候,嫣然突然病重了起来,晕沉沉的一头扎在了床上,任是小红喊破了嗓子,她仍是睡得浑然不知。小红这下也不再顾忌什么了,房门大开,大声地哭喊着,不一会儿便引来了众多关心或是假意出于情面的人来。文德妃眼瞧着床上的嫣然已不醒人事,死掐人中也没反应了,这下慌了,一边围着哭叫着,一边火速派人去禀报皇上,她明白嫣然在皇上心中的份量。

还是睡眼惺忪的皇上见禀,也是一阵心乱,披衣起床,叫过太监总管:“你不是说嫣姑娘好多了么?怎得又如此严重起来?”

太监总管跪下去替皇上套上靴子,小心翼翼地回道:“皇上安寝前,派奴才去看嫣姑娘,奴才眼见她确实好多了呀,太医正也是这么说的。怎得这会子又不好了?”

皇上也不听太监总管的解释,大步地走出景泰宫。帐内的明淑妃十分不满,低嚷道:“偏这丫头珍贵,好似皇上心肝一般,半夜装神弄鬼的,还不是想鬼点子勾引皇上?偏皇上还真信她,哼!”自从文德妃之子被立为太子后,明淑妃着实在枕边月下与皇上闹了一番。可别看皇上在诸事上常是依着明淑妃,在这次立储之事上,皇上却是一点也不含糊,油盐不进,急了,便斥责着:“立储乃国家大事,岂是你一个妃子能妄敢议论的?下次若再这般,定是不饶!”见皇上如此坚决而不讲情面,明淑妃的心里渐生哀怨,尔后便是长长的失意了。

起来替皇上更衣的云霓听见明淑妃的一番话,心里好生的不平,忍不住回道:“天地良心,娘娘莫这般说。上次若不是嫣然姑娘出手相救,娘娘不定在哪呢!”

“死丫头,还真反了,竟敢说起本宫的不是!给本宫下去撑嘴!”明淑妃大怒,自从符咒之后,这云霓丫头也不知怎的了,时时处处与自个作对,话里话外帮着她人,若不是有皇上撑着,明淑妃捏死她的心都有。莫不是见自个的皇儿成不了太子,自个的大势已去,云霓她便如此猖狂了?明淑妃常是愤愤地这般暗想。

“凭啥?云霓也不是娘娘您的奴婢丫头!”梗着脖颈转身便离开,气得明淑妃气上加气,直捶床榻。

话说皇上只带着太监总管和太医正到了成祥宫,进了嫣然的小屋,只见一屋子的人,见了皇上,忙跪下请安,皇上正眼也不瞧,低着嗓音跟太医正说:“你好生瞧瞧,这嫣姑娘到底是咋的了?前番你不是说见好了吗?才多大功夫,怎又成这样了?”

太医正见不仅皇后、文德妃娘娘在这,连皇上都出动了,心里便有些个明白了,此姑娘一定是皇上心爱的人罢,瞧皇上这会着急的样。想着,便对嫣然异加小心地诊断起来,看了好一会子,太医正对坐在小圆桌前的皇上回奏道:“从脉象看,老臣有些个不明白了,似乎与前会子的脉象不同。上回子老臣看去,仅是中了暑气、着了点气恼而激出的病症。现今看,这姑娘竟是危象,这个变化也太快了。外表看,却似乎是睡着一般。”

“若仅是睡着,怎能叫不醒呢?”文德妃着急地抢先问道。

“老臣也不明白,进宫当御医也近四十年了,平生也见过不少的疑难杂症,可这姑娘的这般病症,老臣算起来是第二次见到,与上回明淑妃娘娘的病有些个相似。。”

“这怎得可能?明淑妃生病是因为毒蛊,而这嫣姑娘又是为何呢?难不成也有人起害心?这倒要好生查查!”文德妃忙叫过小红细问一番,又让人在这小屋内外,小床上下,甚至嫣然的身上都翻了个遍,却没见啥毒蛊之类的东西。

“那明淑妃是怎好起来的?你就照着那回的方子开来,先试试看。”皇上站起来在床前细致地看着嫣然道。睡着的嫣然恬美,娴静,细洁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殷红的嘴角弯成月芽,皇上真想吻下去,只是眼前围着许多人,皇上强忍住把目光挪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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