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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11 印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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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地,为东岳其中一个边城,盛产铁器,整个王朝所需兵器几乎都由释地所出。释地人民,从五岁孩童,到六十几岁的老人家,均是制造兵器的能手。

自出松花林三日后,蓂夜与姚笑蝶等人已来到岚山脚下。见天色已晚,便决定投宿一个铁匠之家。

“姑娘,请进请进!入秋的天气,要赶路不好受吧?”这铁匠看起来相当好客。

“我们来这住一晚会不会打扰了?”蓂夜问。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欢迎还来不及呢!这里就我和我那口子,平时冷清得很!老婆,快给客人准备点小菜!”

“真是个好人家呢。姑娘,我去帮忙准备晚膳吧。”琴音跟着铁匠的夫人进了厨房。

“沿路上遇见了不少江湖人物,看来这华掌门的面子不比盟主差多少,天下英雄都来了。”姚笑蝶找了地方坐下。

“华掌门德高望重,他的大寿,我们这些小辈应当前去道贺的。”蓂夜笑说。

“不知这寿宴,倾天公子会不会来?”姚笑蝶突然这么问。

蓂夜陡然一怔,却看到她的脸上染了几分艳色。那日在天盟庄,凌天倾也只是稍稍露了露脸,陷害陷害她罢了。只是这一面,就让这豪气的姚掌门陷了进去?

这男人,到底在外面迷倒了多少可怜女子?真是,长得一副好皮相,就把好事都占了去!蓂夜想着,竟有些生气起来。

他身边有灵巧娇美的落雁随时伺候,寂寞了又有冰山美人沁月姑娘为他跳舞解忧,还有其他一堆美人对他体贴又关怀备至。而她呢,只有啰里啰唆的听松,沉默寡言的抹雪,还有那个不太听话的竹吟!怎么好事都让他给占上了,她就一点都没份,真是不公平!

“皇姑娘,你与凌公子似乎相识,不知你们是何关系?”脸色更艳,声音甚至饱含紧张。

“他是我的……” 这么简单的问题倒是将蓂夜问倒了,她一愣,思索着他们两人到底算是什么关系。想起他好歹也在师父门下学过一年,她便接着答,“他是我的师弟。”

“原来你们竟是师出同门?难怪彼此熟识了。”

“莫非姚掌门在意他?”可千万别回答是啊,要不然真是便宜他了,这姚掌门也是个大美人呢。蓂夜心想。

谁知姚笑蝶竟点了点头,眉目间净是女儿家的娇羞。

不公平!这世间果然是不公平的!蓂夜大受打击,连退几步。

“皇姑娘?”

“没事,我没事。”蓂夜笑,看着姚笑蝶的眼神转为同情。那男人啊,是没心没肺的!想他都不知已伤了多少可怜女子的心了?

“华掌门的宴席,他应是会去的。”看着姚笑蝶高兴的样子,蓂夜一阵无奈。

是夜,姚笑蝶整晚没睡,对着镜子将自己好好地摆弄了一番。蓂夜则懒懒地靠在窗边,一边赏月,一边聆听琴音为她弹奏的美妙琴声。

天色渐明,她眨眨眼,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靠着窗睡着了。琴音早已回房休息,而她身上盖着的,竟是一件男人的外袍。

一听,外头有一些声响。她素来醒的早,怎么还有人更早?她推开门,看到院子里,那个身穿银白锦衣的人提剑迎风而立。

“铖”的一声,宝剑出鞘。身形一动,手一翻,龙便自云中冲出。

剑,这么凶残,夺人命的武器,此时却自由地舞动着,在空中划出道道优美的弧度。

剑锋一转,似龙在翻腾。

剑尖轻点,如龙上九天。

剑转千回,是龙在咆哮。

那人舞得潇洒,看似阴柔的剑舞却是暗含凶猛气势。

舞毕,剑势一收,他呼吸未乱,淡笑不改。

蓂夜优雅地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才道:“好久没见你舞剑了呢。你什么时候来的?下次先跟我说一声,别总神出鬼没地吓人。”

他走过来,衣间那暗色银龙随他的步伐在飞舞。

“听说你差点丧命于四叶医馆的千重夺命索中?”他看着她,眼中竟隐有嘲笑之意。

蓂夜脸一皱,道:“又是听松多嘴了。我真怀疑到底我有哪件事是你不知道的。”听松还敢在她面前信誓旦旦说什么只认她一个主子,结果还不是什么事都报告给了凌天倾。

“这千重夺命索是你很早时便破了的,怎么还会着了它的道?”

“还说呢,都是因为你没事想出这种机关来陷害我。”她揪住他的衣领,脸上带着一丝危险的笑,道,“来,乖乖让我打一下,不然我心里不平衡。”

他巧妙地退开一步,结果蓂夜的手就只能在空中晃啊晃啊,根本动不了他分毫。

蓂夜有些狼狈地收手,只有一双眼依然不安份地瞪视他。

“蓂夜,你见过南誉将军莫飞炎了?”

听见莫飞炎的名字,想起青碧池畔,那个倨傲的将军蹲下身,为自己穿鞋的情景。蓂夜只是满不在乎地道:“你怎么提到他了?你们两同是远负盛名,难道你不满他为四国英雄之首,想打探他的弱点,跟他决个胜负,看谁才真正最强?这倒很像是为人阴险的你的做法。”

“对啊,我在你心中是阴险小人,他倒是仁义无双的大将军了。”凌天倾眸色微暗,却依然淡笑不离嘴角,连语气也是淡淡的。

“这话听起来还真酸呢,你什么时候竟也介意起这种事来了?人家莫将军自是比你要好上百倍的。”蓂夜似乎有些得意,她是甚少在口舌上占他上风的。

凌天倾却久久不语,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他突然牵起她的手,放至唇边,狠狠一咬。一丝鲜血顺着她的手背流下,痛得她惊叫。

而凌天倾,居然转身就走!

“凌天倾,你这小人!说不过我居然就咬我!”叫骂声从身后传来,他轻笑,一舔那带些腥甜的鲜血,却并未回头。

蓂夜心痛地看着尚在流血的手背,唉,这下肯定要留下疤痕的了。

“皇姑娘,你在这?我说怎么在你房里没人呢。”落雁款款走来,笑容娇美依旧。

“落雁……”蓂夜抚着手背,带着哭腔扑上前,正好贴到落雁身上,“呜呜……他,他欺负我!”泪眼涟涟,好不凄凉。

落雁却像是见惯了似的,一笑,道:“姑娘先随我去包扎吧,迟了留下疤痕便不好了。”

蓂夜却心一狠,赌气道:“不包扎了!疤痕要留就留吧,我要他以后看到都对我愧疚!”

“姑娘的手洁白如玉,多了道疤岂不毁了?”落雁轻问,但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好笑。怎么皇姑娘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呢。不过这两人,虽总吵闹不停,却从不动手的。公子今天是怎么了?

“哼!”蓂夜在气头上,早顾不得尚在流血的左手,双手负于身后,一个冷哼,也走了。

落雁跟上,表情似是哭笑不得。

释地岚山,其山峰巍然高耸,山间岩崖峭壁,险象环生。虽非王朝第一高山,却因其险而闻名天下。三大派之一的岚山派,便是创于此山。

这险象环生的岚山,不知已有多少人丧命于此,就是习武之人,也以能够登上岚山自傲。

今日的岚山,别样肃穆。

岚山掌门大寿在即,天下英雄纷纷赶至。对于岚山之险,他们自是毫不放在眼里。

今晨天未亮,姚笑蝶便已等不及先行上山,反而和凌天倾错了开来。若她知道了,必会气得脸上颜色更艳吧。

“为什么呢……”蓂夜自上山后便一直喃喃自语,小脸上写满不解,“究竟是为什么呢?”

“你很吵。”身旁的人淡淡一句,脸上还有嫌弃之意。

蓂夜轻易地就被他激怒,丝毫没了平素沉稳形象,大喊:“到底为什么就只有你跟我一起上山?”

琴音并非习武之人,因此蓂夜便将她留在铁匠家中。落雁则先行上了山,似乎要准备什么。连姚笑蝶也没跟她说一声就走了,让她好一阵伤心。

凌天倾淡笑,向她道:“把手伸出来。”

蓂夜退几步,一脸警惕,道:“你又要咬我?”

看她防备的样子,凌天倾笑意更甚。他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透过阳光,里头那一颗颗形状各异的五色糖果十分诱人。这种有水果香味的糖果,只有皇都才有,每次凌天倾都会带些给她的。蓂夜见了,眼睛一亮,伸手便抢。

凌天倾身形一偏,抬手将小瓶举高。蓂夜矮人一截,任凭她如何踮着脚伸长手都是抢不到的。她眼一眯,道:“给我!”

凌天倾手一松,小瓶刚好落到她手上,眼睛扫过她手背伤口,脸上毫无愧疚之意。

蓂夜得了糖果,马上放了一颗在嘴里。清甜的滋味马上由舌尖溢开来,让她满足地闭起了眼。睁眼时,已毫无方才怒容,却是欢喜雀跃。她伸手往身旁一抱,仰头笑道:“果然还是天倾最好了!”

“蓂夜,你还真是容易哄啊。真是不明白,为何你就如此偏好这种甜得发腻的东西。”他拿开她的手,轻轻一拍,衣服被她弄皱的地方恢复平整。

“男人啊,就是不懂。说个让你一听就懂的比喻。”她又拿一颗放进嘴里,说,“这糖嘛,就像醉红楼那些美人儿的香吻,清甜可口。”

“是吗?”他低头,突然俯下身,与她眼对眼,鼻碰鼻,气息相交。

蓂夜感到他的接近,她一闭眼,便觉唇上有如轻柔的羽毛抚过,而唇边则留了属于他的淡淡气息。

“清甜可口?我倒没这感觉。”离了她的唇,他慢悠悠地说道。

“你、你……”蓂夜睁眼,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吃了一半的糖果吞下肚,差点没把她噎死!她登时猛咳不止。

“这么激动,小心气血攻心,待会又毒发了。”

那你就不要气我!她仍是咳个不停。

凌天倾见状,轻拍她后背。好一会儿,她才止住咳声。她抬头看着他,那双大眼里也不知是羞涩还是愤恨。

然后,透明清亮的液体从她眼里慢慢滑落。

凌天倾皱眉,看她流泪,竟是心头一紧。

蓂夜的眼睛一眨不眨,眼泪有如潮水之势汹涌袭来。老半天,她才嘀咕了一句,却让人听不清。

“蓂夜?”

“你,你又欺负我!”一声大喊,清冷的声音回荡山间。她停了泪水,一双眼睛仍是瞪着他,像是要他悔过。

怎知他却不予搭理,竟还是淡淡的那句:“蓂夜,你很吵。”

“我们再不走快些,就赶不上华无闻的宴席了。”他毫不理会蓂夜的瞪视,加快了脚步。

蓂夜一叹,难道自己生来就得受他的欺压?呜,她忍气吞声,忍气吞声。

渐渐走上陡壁,蓂夜本就身体虚弱,走山路已有些勉强,现在更显得力不从心。凌天倾一直走在她前头,蓂夜本以为他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她的疲惫,但他却脚步一停,回头问道:“累了?”

蓂夜点头,手伸了过去。她得承认,还真的有些感动呢。

凌天倾极自然地横抱起她,两人似回到那一年,他到万重山向师父学艺的时候。那一次她在万重山上扭伤了脚,也是像这样让他抱回去的。

那日的夕风残云,山间野花朵朵,林中灌木仙草,都与今日大不相同,但两人却仿若年少时,心思如故,情谊未变。

凌天倾施展轻功,峭岩陡壁上便像是架了一道平直的桥梁,让他顺延直上。他怀抱蓂夜,飞上峭壁却毫无疲色,气息如常。

已至山峰,他低头,却见蓂夜丝毫没有要从他怀中下去的意思。只见蓂夜一双黑亮的大眼正不怀好意地打转着,凌天倾暗觉不妥,刚要放下她,但已太迟。她的气息欺近,张嘴便朝他的脖子狠狠一咬。然后轻轻在他耳边说:“一箭之仇。”

双脚落地,蓂夜抬头,本来还暗自得意的她却顿时脖子一缩,甚至还有些想逃。

凌天倾眸色变暗,那里面有她读不懂的情愫,且那危险魔魅的表情让她直觉一退再退。退没几步,他手一伸,便把她捞了回来。这紧抱给两人的身躯从未有过的贴合,那力道甚至让蓂夜有些发疼。

“你……你不能生气的,你自己还不是咬了我一口!”此时的蓂夜有些羡慕起了龟类动物,有危险时可以当个缩头乌龟!呜,为什么她不是乌龟?

腰间一松,听见凌天倾轻笑,蓂夜迷茫地看着他,不知他在笑些什么。

“蓂夜啊,你就算不在我身上做印记,我也是不会忘了你的。”他淡淡地说道。

可蓂夜听了,一脸迷茫,还是不懂。

他拭去血渍,一整衣衫,恢复常态。留下还在云里雾里游荡的蓂夜,他潇洒一迈脚步,一派优雅闲适地进了岚山派云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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