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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一别经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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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

清风拂面,吹去浮尘,徒留下安逸和幽恬。离开紫禁城的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一个秋。我开始喜欢上这远离京城的江南小镇。在这精致玲珑的别院里,生活清闲而无忧,虽然单调,心境却越来越透明。

水榭上,凭栏而坐,迎风而忆,风打在脸上有些许的凉,可是手心里的暖意却丝丝缕缕地直扣着心门。

身后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细碎而轻柔。

“今儿个一大早,我就听到院子里喜鹊叫个不停,难不成是贵客要临门?”

会有人来么?我离京的时候名义上是避痘养病,身处在如世外桃源的小镇,京城里翻云覆雨的争斗恐怕是一日未休,又有谁能顾及远在他乡的我呢?

我回头一笑:“你这丫头,日子过得闲了倒上越发能想了,哪会有什么贵客到这儿来么?”

雨苓嗔了我一眼,“瞧您,我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做顿好吃给解解某人的谗,可是……哎,偏是不领情。

“好好好,”我陪上笑脸,求饶道,“我错了,我的好雨苓,我求饶了不行么?”

雨苓终是经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转了身,边走边朝我道:“好,我的好主子,我这就去厨房准备。”如此一来反倒没有留意到脚下的台阶,竟一脚踩了空,好在我赶紧伸手一拉,才化险为夷。

雨苓长吁了口气,“还好……”她话犹未完,我却突然一个乍醒,脸色骤然大变,慌乱四处寻找起来。

“格格,你找什么呀,到底怎么啦?”

我顾不得回答,眼风一扫,留意到那水榭的围栏。心念一动,没有多一分的思考,雨苓惊愕的疾呼下,只听“扑通”一声,我已跳入了荷花池里,一时水花四溅,冰凉的池水让我打了个冷颤。幸好池水不深,刚刚漫过腰际。我忍住那丝凉意,咬了咬牙,俯身弯腰在池底摸寻起来。

岸上的雨苓叫嚷道,“格格,你疯了不成,这样要冻出病的,要找什么,我现在马上去谴人帮你找,东西就在院子里,丢不了的。”

我头也不抬,硬硬地回了句:“你别管我。”

雨苓深知我的倔脾气,劝是劝不动了。“格格,你别乱动了。我这就叫人去。”说完一个转身,向着外院跑去。

我继续低头,一个人如此浸泡在池水里,细细找寻,半响,耳畔忽而脚步声起,我以为定是雨苓寻来了帮手,并不在意。

“你在干吗,有你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的么?”

我惕然一惊,整个人几乎僵在那里。那声音……我蓦地回首,胤禛黑眸沉暗,凝神看我,从上到下。如今在这里大不比过去在宫中,我的打扮装束全然随心所欲,头发披散着,加之现在一副落汤鸡的模样,根本是形象尽毁。想不到心心念念再度相逢的时刻,竟然是这样的场景,恨不得

干脆一头栽到水了去而一了百了。

我苦笑一声,道:“四爷,怎么……大驾光临……”话犹甫落,只听又“扑通”一声,他……他竟然也一下跃入池中。

我诧异不已。陡然间,觉得身子一轻,已然被他凌空抱起。

“你,干吗?”我下意识轻蠕身体,立时感觉他双臂一紧,紧紧地将我囚禁在他的怀里,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颈边.他垂下眸子,看着我,沉声道:”难道任有你在这冰水里站着.”

我侧眸看着那熟悉的刀锋般冷俊的脸,那深幽的黑眸,仿若隔世一般,轻轻别过头,如镜池面,二人的影子没了距离,竟重叠到一起。

见我不住地瞟望,他早就瞧出端倪,却故意浓眉双扬,问道:”你在瞧什么?”

我抿嘴一笑,只道了句:我在想,我恐怕是掉进一个温柔的陷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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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踱步在游廊间,心里犹豫再三,嬉戏在梁间的翠鹦一声惊鸣,促然飞起。我一惊,咬了咬牙,轻轻叩了叩门。

半响,没有回音。门没有落栓,我轻一推,破门而入。外间并不见人,探身往里间张望,恰见胤禛正立在塌旁,上身未着寸缕,一旁的地上正是换下的湿衣。我一时尴尬,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他一转头,见到屏风之后的我,顺手将一件薄毯往上身一披,低低地笑了几声,道:“进来吧。你又不是没见过?”

这是什么话?被他这么一揶揄,我脸上越发火辣辣,却咽不下这口气,挺了挺身,大方地走了进去。

我径自走到塌边,将手上的衣物搁到到塌上,道:“王爷,我是替王谙达拿换的干衣服来的,搁在这里了。

说罢,冷冷地转身,擦着他而过的那一刹那,只觉腕上一紧,还没反应,毫无转圜余地的,整个人已经被他紧紧地圈入宽阔的怀中。我本该挣扎,却陌名地贪恋起着这久违的温暖怀抱,那熟悉的气息笼罩全身,刹那间,充盈着我的整个天地。依在那温热的胸膛上,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深切而真实。

“怎么不说话了?”他的低沉的嗓音带着柔柔的宠溺。

我扬起头,撇了撇嘴,“王爷,难道还想再让我服侍您更衣么?”

他唇畔含笑,略微松了手臂,“不敢当,领教过一次,我宁愿自己动手。”

被他如此一答,回想起当年布库房一幕。他的外表总是给人一身文弱的冷雅之气,似不及那些带兵的阿哥威武壮实,可是,实则他的身型本就宽大,肌肉结实,若放在现代,也算是拥有好身材的酷哥,并非想象中那般弱不禁风。想到此,我忍不住噗哧一声。陡然间然察觉他的静默之下,那双黑眸温情默默地在我身上、脸上游走着……

我的脸一瞬通红,伸手戳了戳他袒露的胸膛,“王爷,您这样不怕冻着么?”本想就此警示这暧昧的距离,悴然不妨地,那手指还未来得及抽走,已被他一把擒住,握在手掌心里。

我嗔怒着欲挣脱,却兀地感到掌心一阵温热。“玉佩……”讶然抬头望着他,难掩欣喜之色。

胤禛薄唇轻勾,蔚然一笑,问道:“方才你那般紧张,不就是在找这个么?”

“我……”我撇了撇嘴,死不松口,“才不是呢?我是在……”

“绝对不允再有下一次。”

我一怔,见那方才还含笑的面容上瞬间罩上一层严霜,心下的喜悦荡然无存,冷冷地回道:“知道了,王爷,您若是不放心,大可将此物收回便是。”

他微一垂首,从容用手指轻轻托起我撇向一侧的下巴,眼神深湛,“下次丢了便丢了,不可为此而枉顾自己的身子。对我而言,孰轻孰重,难道你不知么?”

我噎住了,刻意隐藏的惦念之意此时一拥而出,深深陷在他眼底的两潭秋水中。他伸手轻轻拂过我的发线,柔声道:“还有,今后不准称我为王爷。”

“那就还是叫四爷好了。”我嗖地机灵一下,离了他的怀抱,俏皮一笑,朗声道,“其实,如今您贵为雍亲王,我称您为王爷不过是与时俱进,有何不妥么?”

他但笑不答。

面对他半袒的身子,我实在有些别扭。,边伸手取手衣裳,递到他跟前,边继续道:“皇上册封之事早已天下尽知。”

他会意地接过,自顾穿戴起来。“那么你还有何事是不知却想知的呢?”

“娘娘她一切可好?”

“额娘一切安妥,时常惦念起你。”

“那……”我笑未歇,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其他人都好?”

他瞥望了我一眼,侧过头去系褂上盘扣,答得平静:“胤祥离开养蜂夹道之后,被禁锢在自己的府中。如今虽不得皇阿玛重用,却已行动自由了许多。悦蘅去年入春为他诞下了一个小阿哥。”

他,果真一眼便可揭穿我心中所想。我转眸笑了笑,坦然颌首:“恩!那是好事。”

他穿戴妥当,锊了下衣袍,向我进了一步,道:“我此次去江南督察漕运,差事办得顺利,所以绕道这里,可能会小留几天,你可欢迎?”

“真的?”我不禁欢呼一声,立察自己的失态。转了口风,故作不屑道:“这里本是就是皇家的别院,也就是四爷您自个家的,想住几日就住几日。与我何干?”

说虽说得轻巧,却早已面红过耳,只是支吾了几句,说要吩咐厨房准备饭菜,便落荒般地从房中逃中。

游廊之上,我眯起双眼沐在阳光里,心底久违的孤寂一扫而过,发自内心的快乐打着旋,如同展翅飞翔的鸟儿,杳然飘远……

日落黄昏,夕阳西下,暮时的阳光总带上一点橘色的黄,沉沐在慵懒之中,以舒坦的方式放肆地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脖颈,偷偷睨了一眼身畔端坐之人,依旧专注于手中的鱼杆之上,一副安然闲逸的姿态。

这个庄院虽大,除了雨苓以外,不过就是一个管家老奴,和一对打理庄院的农夫夫妇。人员并不繁杂,对于胤禛的身份,大伙儿仿佛心知肚明却又缄默三口。这几日里,没有了紫禁城,没有了朝廷,没有了雍亲王,我们或垂钓碧波,或对弈水榭。

恍然间,我常常疑心这是不是一个梦。抬起头,仰望蔚蓝长空上被晚霞渲染的流云款款游动,不由一身酥软,眼神迷离,心意缥缈,突然想到赵咏华的那首歌。“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所谓幸福和浪漫原来这般简单却奢难。

“在想什么?”胤禛低低唤声,语气平淡却如春夜暖风。

“我在想……”我侧过头,怔怔地看着他,倩兮淡笑:“我在想,你牙齿掉光的样子。”我笑语嫣然,他并不怒,薄唇嘴角扬起一抹轻弧度,一语不发,静静地望向我。突然杆头颤动打破彼此的怔楞,“鱼上钩了。”我欢呼着从他收起的杆上取下战利品。

“好大一条啊!”

“我,明日要起程回京。”身后,他的一句陡然插言道,使我浑身一凛。咬着唇,垂下眼,手上的动作未停,只是淡淡地道了句:“恩,那好。那我今日亲自下厨为你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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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秋月当空的夜晚,一帘水月如银如霜轻移到窗前。桌上的菜肴并非珍馐,却也精致,配上上等的佳酿,看起来亦有板有眼。

“你做的?”他半眯起眼睛,神情分明是几丝疑。

我干笑了笑,为他夹了一筷放到碗里,“四爷,何不品尝一下?”

他动了筷,细细地咀嚼,微蹙的眉缓缓舒展开来,“没想到……”

“没想到今日的我竟也可以做的一手好菜,是么?”我直言不讳。

他静静地抬眸看我,语气低缓,“看来你变了不少!”

我笑而不语,抬手,斟一杯酒,道一句:“敬你!”清冽的酒闪着琥珀般的光泽,一仰头,辛辣的液体流过咽喉,灼得胃里有些痛的,可是,痛得舒服。

我,舍不得。

他伸手,按住了我端在手上的酒杯,我移动视线,迎上他的黑眸,一如以往地深不可测,溺毙我迷离的双眼。

“你醉了!”

我拂了拂陀红发烫的颊,回首望想向窗边案上的古琴,起了身,踱至琴旁,粲然笑道:“我记得好象从未为四爷单独奏上一曲,今日明月美酒,倒是可以遂了这个心愿。”

端坐,养神。

手扶上琴弦,勾弦。

噌的一声,沉而不钝,轻而有质。

我心中暗叹,果然是‘绿绮’,好一把传世名琴。离京的那日,胤禛谴人将此琴送我,可他却不知从那日起我从未触碰此琴,大概冥冥中想待到能为他奏上第一曲。

纤纤玉指在琴弦上下挑拨,铮铮琴音绕梁而升。

他走近,深邃的目光里有灼人的光亮。指尖渐渐缓停了下来,我垂眸喟叹:“瞧我这三脚猫的琴艺,真是糟蹋了这把好琴。”

蓦地,手上一紧。他执起我的手,烛光摇曳,映照在他的脸上,将那汪深潭映得忽明忽暗,里面像是有我正苦苦寻觅的,又像什么也没有。

他伸出另一手轻触着我的面颊,指尖带着微凉,“不,你弹得很好。你既然知道这是‘绿绮’,那应该知道它的典故。”

司马相如千古一曲“凤求凰”谁人不知?

“可司马相如后来却欲弃了董卓君另娶公主。”我偏偏说出这人人称道的“才子佳人”故事里做不和谐的乐章。

他笑了笑,将我的手掌摊开,淡缓却坚定地道:“我不是司马相如,你也不是董卓君。”

我怔了一下,正欲开口,听到窗外响起了淅沥沥的水滴声。

“下雨了!”我抽回手,走到门口,推开房门,外面已然一片朦胧的湿境。潮气扑到脸上,冰凉却沁心。我不由地跨过门廊,将自己置身雨中,张开双臂,仿佛这样便可将雨抱在怀里。

他缓步随我步出门廊,一同与我并肩置在雨中。

“我出生的那夜就是下着这样的雨,第二天一清早,太阳却放晴高照了。所以好开心,知道么?因为,明天是我的生辰。”

“明日?”他怔了怔,甚惑,“怎么会是明日,我记得……”

“你没记错,”我朝他嫣然一笑,轻道,“我有两个生辰,一个属于过去的靖晖,一个,是属于现在的靖晖,你知道的,你认识的靖晖。”

雨夜里,沉静如夜的眸子,吞没了一切的星辰。他轻轻将我拉到怀里,手臂一紧,凌空抱了起来,眸光流淌。我惊呼一声,却听他道:“那么我更不想让你在生辰里受寒生病。”

他将我抱回屋内,总算安稳的着了地,嗔他一眼,却被他重新环回怀中。他的脸庞骤然靠近,紊乱的鼻息扑到颊上,与滑落的冰雨交缠,“你还欠我一个答案。还有记得那上次离别之时,你在我手上所写的么?”

我心头的波浪蓦然泛起,只觉得口干舌燥,却发不出声。

他宠溺的抬起我的下巴,轻抚着我柔软的唇瓣,“靖晖,”他低声呼我,语声低哑温柔,“终究什么时候,我要的答案才能从这口中而出呢?”我下意识的探出舌尖企图温润干涩的唇皮,却淡淡滑过他的指尖。

周身却如同触电般一凛。我没有阻止的机会,他一下覆上我的唇,火热的气息拂在我滚烫的脸上。耳畔只有自己紧张加速的心跳,我闭上双眸,感觉那薄削双唇灼烫在我的颈脖的肌肤之上,浑身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倚在他的怀中,整颗心忽起忽落。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环在我的腰际的手缓缓地上移,修长的手指移到了我的衣襟前……我忍不住喘息出声,“别……”

他停了下来,扳过我的身子,迫我全然地直视他。我痴痴地看着他,刀锋般冷俊的容颜,深如海子眸子,薄削的双唇,是他么?是那个历史上争议颇多的雍正么?还是他,只是我的……我跨越了六百年的时光,来追求属于自己的爱么?

我抬手攀上他的脖颈,轻轻地触碰着他,这个原本都难以在梦里遇见的男子。

原来,我不舍,我眷恋。

我轻轻地拨开自己的发簪,如瀑的青丝散落开来……

他蓦地将我抱起,轻放在柔软的塌上。

湿漉漉的衣衫被层层解开,皎洁的身躯最终没有一丝的遮蔽。全然然地袒露在他的眼前。

“靖晖……”那鬼魅般的蛊惑之声心醉魂销。他的吻顺着我的颈项一路逶迤而下,细滑的肌肤在他的掌心炙热燃烧……

我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只知道,我醉了,若是真的醉了,那就长醉不醒,在我和他的世界里,痛快地,舍弃了,拥有了。

我嘤咛着□□出声,软滑的曲线渐渐顺应着他,在他的身上缓缓地悄然绽放……

不管今后,只是今夜是属于自己的。而自己是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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