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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新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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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中愈加乱了,感到那试探愈加的深入,心里,也就愈加的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

我咬紧了牙,忽然感觉到一阵比死亡还让人难以忍受的耻辱。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现代的那些女孩

子被□□了之后为什么寻死觅活的,现在我最想干的,也是——找把刀直接把喉咙割断。

身下仿佛被顶住,全身的痛意不停。

情势,已然千钧一发——

我绝望地闭上眼,终于不再强忍着泪,只觉得今天自己仿佛将所有积存的泪水全部流光了一般—

忽然,压住我的男人忽然住了手,站起身来,似乎在抓着什么东西。

我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却看见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在牢房里轻捷地飞着,看见我,

忽然一松爪啄,将一团羊皮纸扔在我手里。

带我看清了那只鸽子,不由得惊喜万分——那正是爱德华的守护神,以前见他使用过无数次,但

是——每一次,都没有如今这样令我如此兴奋,仿佛——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最后一根救

命稻草一般,绝处逢生的欢喜。

“给我下来,你给我下来!”只见那刽子手光裸着身体,在牢房里左跳右跳地抓着鸽子,像一个

正在表演杂耍的小丑一样滑稽得可笑。

紧接着,我只听见一阵振翅的声音,竟是无数鸽子扑着翅膀,从那狭小的窗户里飞进来,将那刽

子手团团包围。

接着,便传来一阵阵杀猪般的尖叫。

爱德华的守护神只是扑扑翅膀,停在我身后,为我啄开了绳子。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想了一下,吃力地拖着满身伤口,将那人的衣服穿到身上,虽说有点松松

的,却暂时挡住了春光。

那只鸽子轻轻啄了啄我的手指,似乎是在示意我看信。

我微笑着点点头,颤抖地将那张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纸条展开。

因为我手心的汗,羊皮纸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但那略向左斜的,熟悉的字体还是让我忍不

住热泪盈眶。

“我已全部知道。

你的绞刑被定在两天后,等着我,我会救你出去,不要放弃希望。”

似乎是担心纸条被查封,爱德华没有写明姓名。

我的第一反应便是说不清的欣喜——他还是在意我的,太好了——我刚才受的所有罪,全部都没

有白费。

接着,便是一阵说不出的惊恐——他为了我,竟然——天啊,这样的话,我这自我牺牲似的维

护,不就完全没了意义?

说着,我干脆将那张羊皮纸翻到背面,沾了点身上流出的血,迅速用指尖写出一行字来:

“你不想死的话,就不要来!”

写完了,我迅速将那卷羊皮纸系回鸽子腿上,示意它从窗户飞出去寻找爱德华。

那只通体雪白的个子只是振翅飞了起来,与此同时,那批前来帮忙的鸽子们也便顺着窗子离开,

留下了那个被啄得遍体鳞伤的“小丑”狼狈地趴在地上。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趁着他失去意识,迅速拿起刚才捆住我的绳子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还好玛丽只吩咐他来“照看”我,这间牢房里应该不会有别人了。

我绑好了他,只觉得自己强撑着的意识瞬间涣散,手一松,竟是一头倒在了地上,又一次昏了过

去。

*** ***

这一昏,便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眼前飞起无数记忆的碎片,有现代时程岳微笑的脸,跑进伦敦塔时最后看到的,爸爸妈妈那震惊而绝望的眼神,爱德华被我看穿了秘密时那罕见的震惊与脆弱,塞西里亲王邪魅的罂粟笑容,

琴•格蕾花痴时眨巴个不停的眼睛——

一切的一切,全部如同放电影一般在我脑中回旋,恍惚间,竟变成了一支悠远的夜歌,由轻轻的低吟,缓缓变大,变大——如同一泓渐渐流近的河水一般纯净动人,夹杂着彻骨的绝望与爱恋,任是无情,也动人心魄。

“我亲爱的人儿啊,

让我最后一次,大胆的放纵自己,

站在远处,深深望着你离去的背影,

等待着你我的,曾经的誓言

渐渐消散在醺怡的风里——

岁月的流逝毫不留空隙,

淡褪了没药的甜香与红酒的醇醚,

对于我所爱的人儿啊,

天上人间不能阻隔我与你,

纵然先前的华美变为废墟,我也坚定不移——”

紧接着,仿佛是在为这首歌加上对白,我感到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喘息声,还有女子隐约的啜泣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去?为什么——你要将我一个人抛在这里?”一个女子的声音

响起,我隐约觉得耳熟,却说什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对不起——这是国王的命令——我又何尝想离开你,可是,我又如何能不顾国王陛下的命

令——放心吧,我的爱人。你只要每天站在我离去的河边,唱起那首我经常唱给你的歌谣,我就

能在这里听到,而且——感觉到你的思念——”接下来,是一个男人低沉中带着怀念的声音,听

上去更是熟悉,我却还是想不起来那声音到底属于谁。

“我知道,亲爱的乌利亚,我全都知道——我一定会在河边等着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

过了多久,我都等你——等你回来亲眼看看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女子的声音中带了一丝

难掩的甜蜜,仿佛那即将诞生的小生命是她唯一的依靠。

乌利亚?这是个什么人?总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

我用力摇摇头,想再听一听他们两人的对话,却感觉到耳边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正是刚

才说话的那一个——

接着,便是一首清清淡淡的夜歌,缓缓的,力达千钧地从他的口中吐出,仿佛荆棘鸟的最后

一曲,用尽了所有的生命,音量不见得有多大,却奇迹般地绽放出令人难以抗拒的绝世光华。

“我亲爱的人儿啊,

让我大胆的最后一次拥抱你

往日的温存在心头浮起

我满怀忧伤和温柔的回忆

饱享你对我的爱的赐予。

我们的岁月在奔驰,流逝

改变着一切,改变着我们。

对于我所爱的人儿啊,

我已经蒙上了一层坟墓的暗影。

对于你,我,即将消散在这世界里——”

这个声音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我默默念着那首歌的歌词,一遍一遍,仿佛在擦拭着一件对自己来说最为珍贵的珠宝一般小心翼

翼。

伸出手去,仿佛能抓住那个缥缈不定的声音。

然而,手中缓缓流过的,却只有空气——

那人就是带走我前世今生一切爱恋的人儿啊!为什么——我触碰不到他的身体,也回想不起他的

模样?

为什么——听到那首仿佛有血泪存在的最后一曲,我的心,会这么痛,这么痛——仿佛在咫尺的

距离,与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错身而过,空留下一生一世的遗憾。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我下意识的开口问道,声音中带了十二万分的急迫与恳求。

回答我的,却只有寂静——死一般,绝望的寂静。

*** ***

再次醒来时,是因为身上的疼痛。

我不知自己在牢中睡了多久,只知道,那手臂上的一阵剧痛让我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步步被拖出

牢房,身边,是两位身穿黑色劲装,黑布蒙面的刽子手。

稀里糊涂地沿着原来走过的路被拖下白塔,我只觉得全身的疼痛在这生拉硬扯下又加剧了好几

倍,痛得我不住吸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叫出声来。

出了白塔,我立刻被正午那刺眼的阳光晃得微微一闭眼。

眼前,格林塔竖立的绞刑架已经架起,没有了先前来时的无数尸体,只剩下——一堆堆白森森的

骨骸。

血腥气淡淡的充斥了这四周的空气,比起牢中那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道,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却还

是固执的存在,仿佛整个伦敦塔之中,便固定了有血的气息。

我这才看到格林塔中央不知何时站了许多人,穿着各式各样,无一例外的就是——他们全部是玛

丽的手下,似乎所有信仰天主教的上下议院议员全部都在我的绞刑架前集合,共同见证我的死

亡。

玛丽公主站在中间,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被押上绞刑架,站在那根套索之后。

原来——玛丽这回是一定要把我宰掉才能放得下心了!还好——我在这个世界死掉,还能回现

代,所以——没关系的,一定没关系!

只是,接下来我便想到自己会再也见不到这世界上的所有朋友,包括塞西里亲王,琴•格蕾,迪

伊先生和琼斯——更何况,那个我最在乎的少年,我也再也见不到——虽说是后世有缘,定会重

逢,我还是——不愿放开那紧紧把握住生命的手。

再相见时,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啊!这一世,下一世——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庆幸于他这一次并未前来——因为,如果他来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控

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我被两边的刽子手推上绞刑架,这才明白了自己是在干什么—原来这一昏竟昏了两天,刚刚醒过

来,就要稀里糊涂地被吊死在格林塔。

“伊莲娜•西摩,与法国前王太子若瑟夫•佛朗索瓦勾结,通奸叛国,判——绞刑。”一位穿着华

丽的,审判官模样的人上前几步,缓缓念出了对我的判决。

我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没想到另外有一个人抽出了一卷长长的羊皮纸,轻咳几声,便念起了我

一生以来经历过的所有事情。

我不由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这里的人死前还要听一遍自己的自传!

两个小时过去了,那个老学究模样的家伙终于读完了那篇“自传”,昏昏欲睡的我早已受不了,

若不是有人挟着两肩,我险些倒在地上睡个昏天黑地。

难怪——这里的人这么害怕死刑。就看这等阵仗,执行死刑只怕要三四个小时——如果要同时斩

杀很多人的话,岂不是要站到脚软?

还有就是——为什么我连走的时候,还是这么没有仪态地,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安安静静地给我

一杯毒酒不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若不是两边的手臂被人押住,我真想直接伸个懒腰。

两边旁观的人看到我这副模样,不由得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我为什么不害怕来。

真是可笑——这次死又不是真的死,有什么可怕的。最多就是见不到朋友们,外加遭点罪而已,

我这几天可是被折磨过来的,怎么会怕这点招式?

更何况,如果我死掉能保住爱德华的性命,那也算没白死——虽说自己明白命运无法改变,但

是——这也总好过以后由我来亲手杀死他。

“自传”念完,接下来走上前的竟是一位红衣主教,并不是与我相熟的那位莫里埃主教,而是—

—另一位不是很熟悉的人,看样子还很年轻,举止也有些蠢笨,看服饰应该是信仰天主教的。

他只是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将瓶中的水沾上一点,涂在我的额头上,口中默默地念起了圣经中

忏悔罪孽与超度亡灵的赞美诗文。

长长的诗文念完,我又一次有种想睡觉的感觉——还好大家都不在,不然——一定会很担心吧!

一打呵欠,我只觉得浑身作痛,不住呼吸的肺带动了身体的轻颤,极其微弱,却仿佛一柄柄纤细

如丝的线,将我周身的伤口细细地刻划一遍。

我忽然——有点盼望死亡了!

“你快点行不行,我还等着死呢,这么傻站着,累死我了!”这样想着,一句话竟不受控制地从

我口中溜出来。

那位红衣主教一个鲤鱼打挺将头抬起来,撞见鬼了一般,浑身一阵激灵。

“你——你不怕?”他忍不住满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也没什么放不下的,还怕个什么?”我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唯一在乎

的人已经安全,你认为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么?反而是你,被血腥玛丽逼着主持葬礼,挺难过的

吧!”说完,我还不忘对他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

“你——你可是通奸叛国的罪名,你——你就要死了!难道你就不怕死后下地狱么?”那位主教

似乎完全被我震撼了,只是讷讷地支吾了半天。

“没关系,我还有人垫着,下不了地狱的!”我满不在乎,微笑。

“你——”那位主教被我顶到无语,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了我半天都没有应答。

“好了好了,刽子手,快点行刑,不用听她唠叨!”许久后,却是一边的玛丽坐不住了,似乎有

些心虚,忙不迭的催促起押着我的刽子手。

紧接着,我便感到手臂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却是那两个家伙刚好碰到了我的伤口,将伤口

撕裂,又是几丝鲜血溢出。

“血腥玛丽,我就是在说你呢,你这么对待我,对待你的弟弟,就不怕死后下地狱么?”我感到

绞刑架的套索套上自己的脖子,连忙做好了决定,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光明正大一些,至少——

也要把玛丽所做的一切丑事全部抖落出来。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玛丽摆摆手示意刽子手行刑。

“你不懂的话,我可以解释给你听。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坐上王位,而且——你杀了法

国王太子若瑟夫•佛朗索瓦,并且将这一切全部嫁祸到我的头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温莎

的行宫已经准备好了长袍和王冠,打算杀死弟弟之后便自己即位吧!”我感到套索缓缓升高,连

忙加快了说话的速度——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也要将所有话说完!这也是我能够为他做的,

最后一件事。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玛丽的语气由先前的蛮横变为接下来的震惊:“快——行刑!”

“公主殿下——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一边控制套索升降的刽子手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我已经感觉到了套索的压力,连忙伸出双手拉住套索,又一次加快了语速:“你在看歌剧的时候

对你的弟弟下毒,还好那□□被我喝了下去——你又下了命令,焚烧所有新教徒的子女——上帝

面前,根本没有异教徒。手中沾满血腥的罪人,才是真正的异教徒——”

“你给我闭嘴,快让她闭嘴——”玛丽忽然加大了声音,与此同时,我感到套索已经愈加的紧

了,微微一拉,双脚便离开了地面。

“异教徒——将受到上帝永远的诅咒——”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松开了扯

着套索的手——还好,说完了——

肺内的氧气越来越少,我的头也愈加的重了——只觉得所有大气压仿佛全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只

将我挤成小小的一团——原来,绞死的感觉也不是很好受——

希望我刚才的那段话,能够稍稍唤起站在这里的人心中潜藏的良知——

这样的话,我便没有白白死去,爱德华数年来的追求,也就全部能够实现——

新教,终究能够在英国立足——

我的任务,也就这样完成了——以我的生命为代价,逆转了行星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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