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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魏丑夫-若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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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弓,失弓,物存于天地间,不得且不失。得心,失心,情即出于心又失于心,缘何却感失更多。

若失

黄歇微笑的站在那里,看着嬴稷有些怒气的脸,

“陛下,攻楚是要得到好处。如若不攻楚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岂不美哉?”

嬴稷怀疑的看着黄歇,

“黄令尹的意思是?”

黄歇笑了笑,说

“臣闻物至则反,冬、夏是也;致至则危,累棋是也。

今大国之地,遍天下有其二垂,此从生民已来,万乘之地未尝有也。先王三世不忘接地于齐,以绝从亲之要。

今王使盛桥守事于韩,盛桥以其地入秦,是王不用甲,不信威,而得百里之地,王可谓能矣!王又举甲而攻魏,杜大梁之门,举河内,拔燕、酸枣、虚、桃,入邢,魏之兵云翔而不敢救,王之功亦多矣!

王休甲息众,二年而后复之,又并蒲、衍、首、垣以临仁、平丘,黄、济阳婴城而魏氏服。

王又割濮磨之北,注齐、秦之要,绝楚、赵之脊,天下五合六聚而不敢救,王之威亦单矣!王若能保功守威,绌攻取之心,而肥仁义之地,使无后患,三王不足四,五伯不足六也!王若负人徒之众,仗兵革之强,乘毁魏之威,而欲以力臣天下之主,臣恐其有后患也。

《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易》曰:‘狐涉水,濡其尾。’此言始之易,终之难也。昔吴之信越也,从而伐齐,既胜齐人于艾陵,还为越禽于三江之浦。

智氏之信韩、魏也,从而伐赵,攻晋阳城,胜有日矣,韩、魏叛之,杀智伯瑶于凿台之下。

今王妒楚之不毁,而忘毁楚之强韩、魏也,臣为王虑而不取也。夫楚国,援也;邻国,敌也。

今王信韩、魏之善王,此正吴之信越也,臣恐韩、魏卑辞除患而实欲欺大国也。何则?

王无重世之德于韩、魏而有累世之怨焉。夫韩、魏父子兄弟接踵而死于秦者将十世矣,故韩、魏之不亡,秦社稷之忧也。今王资之与攻楚,不亦过乎!

且攻楚将恶出兵?王将借路于仇雠之韩、魏乎?兵出之日而王忧其不反也。王若不借路于仇雠之韩、魏,必攻随水右壤,此皆广川、大水、山林、溪谷,不食之地。

是王有毁楚之名而无得地之实也。且王攻楚之日,四国必悉起兵以应王。秦、楚之兵构而不离;魏氏将出而攻留、方舆、铚、湖陵、砀、萧、相,故宋必尽;齐人南面攻楚,泗上必举。此皆平原四达膏腴之地。

如此,则天下之国莫强于齐、魏矣。臣为王虑,莫若善楚。秦、楚合而为一以临韩,韩必敛手而朝;王施以东山之险,带以曲河之利,韩必为关内之侯。若是而王以十万戍郑,梁氏寒心,许、鄢陵婴城而上蔡、召陵不往来也。

如此,魏亦关内侯矣。王壹善楚而关内两万乘之主注地于齐,齐右壤可拱手而取也。王之地一经两海,要约天下,是燕、赵无齐、楚,齐、楚无燕、赵也。然后危动燕、赵,直摇齐、楚,此四国者不待痛而服矣。”

嬴稷听过黄歇的话坐在殿中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考虑着他所说的内容,心里思量着这位说客是在楚国的角度对自己说,还是在以秦国的角度出发可以得到双方互利。

殿上没有一点声音,黄歇看着嬴稷的表情,时而阴沉、时而皱眉,黄歇想不出嬴稷心里的想法是什么,也不敢再多说。

嬴稷低沉着双眉,淡淡的说了一句,

“此事明日议,黄令尹先行休息吧。”

说完,嬴稷起身,扶袖而去。黄歇在殿上看着嬴稷的背影,略略的露出些笑容,随着人下殿去了。

嬴稷走在回宫的路上,步伐略显得快了一些。王宫,是他的,可是他的内心却感到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的想法由来已久,每时每刻都绕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他每每下攻打其他的国家,无一不是想向其他国家显示自己对于国策的主导与权威,可是为什么还会有不安呢?

嬴稷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甘泉宫。

“我还是很习惯到这里。”

“这是原因吗?”

嬴稷呆站在那里看着甘泉宫所有的一切,即是熟悉,又是陌生。

“陛下。”轻脆的女声响起。

桑儿看到嬴稷站在那时,走上前去,行礼说到。

嬴稷看着桑儿点了点头,往屋内走去。

“太后,您看这样好看吗?”魏丑夫站在芈八子身后,看着镜中的芈八子,拢着芈八子的头发。

芈八子只是看着镜中自己苍老的面容,憔悴的脸颊,微微的笑了笑,

“还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都老成这样了。”

芈八子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侧过头看看一边的头发,又看看另一边的头发,

“太后还年轻着,看上去要比臣还年轻呢。”魏丑夫打趣的笑了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台上,

“嘴真是甜,白头发都有了,还年轻?” 芈八子应着魏丑夫的话,微低下自己的头,看着镜中的头发,黑发中隐隐的可以看到几根白发,

“这算什么,老子生下来就是满头白发。”魏丑夫恭维的说,又以芈八子的头上插了根钗。嬴稷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切,微微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

“母亲。”

芈八子转过头看到嬴稷走过来,立刻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起身要走向嬴稷。魏丑夫赶紧走上前去,行礼到,

“陛下。”

嬴稷轻看了一眼魏丑夫,这眉眼确认长得有些像煊跟稀,点了点头,

“退下吧。”

嬴稷没理会魏丑夫,走到芈八子面前是,扶着芈八子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母亲身体可好,儿听医官说,前几天母亲没有睡好。”

嬴稷看着芈八子关心的问,

“好多了,儿不必挂念。” 芈八子看着关心自己的嬴稷,心慰的笑了笑,接着说,

“儿有烦心事?”

嬴稷看着芈八子这样问,笑了笑,

“什么事都瞒不过母亲。”

“母亲也有很多事都不知道,比如这个魏丑夫,儿为什么派他来服侍母亲?”

芈八子微笑的问,嬴稷听这话愣了一下,这本来就不是他的主意,但随即又笑着说,

“儿看魏丑夫有几分神似煊。” 嬴稷说完这句话,低垂了眼眉,有些伤心的样子。

芈八子盯着嬴稷伤心的表情,略微的放下些心,轻轻的说到,

“儿费心了。” 可他取代不了煊,芈八子心里这样想着。

嬴稷看着芈八子的表情,轻松了口气,继续的说到,

“母亲,楚国派使臣到秦国了。”

芈八子看着嬴稷的表情心里想着,

“这个时候?难受是春申君?为的是秦昭王攻楚的事?”

芈八子心里想着,随口问到,

“春申君?”

“春申君是谁?” 嬴稷疑惑的问到,明明只是个令尹,

“没什么,只是说说,是谁到秦国了?” 芈八子赶紧改口差开话题,才意识这个时候黄歇还没有封为春申君,

“黄歇,一个很智慧的人。” 嬴稷的语气中透出欣赏的口气。

芈八子微笑着的看着嬴稷的表情,试探的问到,

“儿是如何想的?”

嬴稷用着充满欣赏的口气接着说,

“黄令尹所说儿认为也很有道理,只是此时如若不攻楚国,儿有些不甘心。”

芈八子轻笑了两声,对嬴稷说,

“那儿是喜欢黄令尹还是想要楚城?”

芈八子这样一问,嬴稷定了定神,思绪回转在脑海中。

要城还是要人?

不得不承认自己非常喜欢黄歇的才华,早他在楚国的时候,自己就非常希望他可以到秦国来,可是没有想到,他来到秦国竟然是为了让秦国不攻打楚国,这让他很失望。

人重要?

还是城重要?

嬴稷陷入深深的沉思,现在他的每一个决定也不如当时处理国内政事那样的简单,秦国现在越来越强大,如若自己做出错误的决定,很有可能引来其他国家联合起来攻打秦国,就像自己攻打齐国一样。

“稷儿。”芈八子轻声唤到,

“嗯?”嬴稷回过神,看着芈八子,不知道母亲叫自己做什么?芈八子笑着看嬴稷说,

“如若儿真的欣赏黄令尹,何不让黄令尹到秦国?”

“到秦国?”嬴稷疑问到,

“是啊,到秦国。” 芈八子淡淡的说。

嬴稷的眼光里突然间眼里闪出了光芒,如若不能一时间让他留于秦国,为何不让他先呆在秦国,再慢慢让归顺于自己?

嬴稷立刻起身说,

“谢谢母亲。”嬴稷说完,就离开屋里,快步的走去。

芈八子看着嬴稷的背影 ,笑了笑。一个人影慢慢的走进了宫。

“太后。”魏丑夫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碗汤水。

芈八子看着魏丑夫,点了点头。魏丑夫走到面前,

“太后,给您煮碗补气血的汤。”

芈八子看着魏丑夫的把汤放在在面前,端起来,闲问了起来,

“魏丑夫。”

“臣在。”魏丑夫高兴的回答,心喜着芈八子是否会夸奖他,

“义渠王死那天为何你会在甘泉宫?” 芈八子低头看着碗 ,拿起汤勺喝了一口。

魏丑夫一听没有夸奖他,反而在问其他的事,泄了气走了神。

芈八子没有听到回答,把眼光从碗里抬了起来,看着站在眼前的魏丑夫,

“说啊,为什么在甘泉宫?”

“啊。”魏丑夫被这么一问,回过神来,

“那天臣正好被派到这里当职。”魏丑夫赶紧禀明到,

“谁派你来了?” 芈八子继续低头喝着汤,

“是陛下派臣来的。”魏丑夫说得有些小声,

“是陛下亲自跟你下的命令吗?” 芈八子慢慢的将勺浸到汤中,看着碗中的汤漫漫的流进勺里,

“不……不是。”魏丑夫紧张的回答,他不知道太后为何提起这件事问,虽说甘泉宫里的事都是太后说的算,可是陛下派个人过来,也不至于要受这种审问吧,更何况陛下才刚刚来过,太后要知道什么?

“是谁?”芈八子看出魏丑夫紧张的表情,继续的问的,

“安阳君。”魏丑夫如实的回答,心想着有事也轮不到自己,

“哦。”芈八子没有情绪的回答,抬起头看着魏丑夫,接着说,

“汤很好喝。”

魏丑夫看着芈八子的表情,缓和了自己的情绪,松了口气高兴的回答,

“谢太后。”

“嗯,下去吧。” 芈八子把碗放在案上,

“是,太后。”魏丑夫收了碗走出了屋。

芈八子望着外面的天,眯起了双眼,慢慢的抬起嘴角,想着戎狄死的那天的情景,

“桑儿。”

“太后。”桑儿听到芈八子唤她,立刻走了进来,

“将太子叫来。”

“是,太后。”桑儿退下寻太子去。

芈八子闭上眼睛,恢复一下精神。人老了身体不中用了,动一动都觉得累,更何况还要动脑子。不一会儿的功夫,桑儿带着市回来。

“母亲。”市依然是优雅的进门,芈八子示意让市坐到旁边,市走到芈八子的身边坐了下来。

“桑儿先下去吧。” 芈八子看着桑儿。桑儿退下,关上了门。

“母亲,找儿何事。”市疑惑的问,

“是关于义渠王。” 芈八子淡淡的说,透出些许的哀伤,

“母亲知道什么吗?”市问到,

“母亲也不太清楚,只是想跟你说说。” 芈八子也有些摸不着头绪,但总觉得这些有关系,

“母亲请讲。”市认真的说,

“关于这个魏丑夫,他说是稷儿让他过来的。” 芈八子淡淡的说,

“王兄?是因为这个人有像煊?”市疑声的问。

芈八子笑了笑,接着说,

“儿也这么认为?稷儿也是这么说的。” 芈八子不懈的接着说,

“煊在母亲心中谁也不能代替,当然也包括你们。”市笑了笑,没有回答,芈八子接着说,

“可是这事并不是稷儿跟他下的命令,而是柱。”

“柱?”市有些兴趣的问到,

“是柱找的他,让他在那天到甘泉宫。而事先母亲不知道,稷儿也没跟母亲提过。” 芈八子分析的说,眼神间流露出一丝不解,

“那天当母亲被你王兄叫到别院 ,回来看到义渠王倒在地上的时候,第一个进来的人竟是他。那么短的时间,怎么会第一个冲进来?” 芈八子微抬起一侧的嘴角,

“母亲的意思是?”市略微皱起眉头,

“母亲也不清楚,只是找儿过来聊聊。只是刚才你王兄过来时,看到他的表情有些怪。” 芈八子露出遗憾的表情,

“这件事交给儿吧。”市一只手搭在了芈八子的手上,安慰的说,

芈八子安心的看着市,点了点头。

屋外的阳光明媚,风轻轻的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发出愉悦的响声。市转过头看着屋外,眼前一小缕头发被风吹起,飘了起来。这风样的男子,心里在想什么呢?

次日,嬴稷招见黄歇。黄歇心里有些忐忑的进宫,但是依然表现出完善的仪态,微微高昂着头,挺起胸膛,走在大殿中。嬴稷正坐堂中,面带微微的笑容,看着黄歇。

黄歇走到殿中,行礼到,

“陛下。”

“免。”嬴稷看着黄歇满意的说到,

“黄令尹,关于楚国的事,寡人觉得黄令尹说的有理,实为秦国着想,寡人决定不攻楚国。”

黄歇听到这里,脸上露出喜跃的表情,赶紧行礼到,

“陛下圣明,臣代楚国谢过陛下。”

嬴稷笑着看着黄歇,点了点头,接着说,

“不过寡人希望黄令尹可以带着楚国太子到秦国来做客。”

黄歇听完嬴稷的话,有些愣在那里,心里想,

“果然。秦国不会几句话就会不攻楚国。让太子过来明明就是做质人,可为什么还要让我一起来呢?这秦国果然是霸气。”

黄歇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依然表现出微笑姿态,硬着头皮说,

“臣这就回楚国将太子接来到秦国做客。”

“寡人很期待黄令尹的到来。” 嬴稷微笑的回答,眼里冒出些许的光亮。

黄歇回楚国后向楚王禀报此事,楚王同意让黄歇随从太子完到秦国做人质。这让嬴稷很高兴。以后有多事时间让黄歇归于秦国。但是不攻打楚国并不代表嬴稷对整个中原是没有其他想法的。此时燕惠王去世,他的儿子武成王继位。嬴稷的心里开始想着新一步的霸业。

柱快步的走向偏殿,还没有来得及禀报就先一步到了殿中。嬴稷看到柱有些焦急的样子皱了皱头,抬起头看着柱,不悦的说,

“我儿何事惊慌?”

“父王。”柱上前行礼到,

“是太子有查义渠王死的事情。”柱没注意嬴稷有些不悦的眼神,径直的说,

“就算是再大的事,儿身为父王的儿子,怎么可以惊慌的在宫里行走,就不怕再若上什么事?” 嬴稷没有理会柱刚才说的话,心里只想着柱的行为,他很不满。

柱看嬴稷根本没有理会关于义渠王的事,却说自己慌张的走进殿,十分不解,

“儿错了。”柱只是说了说,不理解嬴稷为何会生气,

“知错就好,儿要清楚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儿都要保持冷静,不可像今天如此慌张。” 嬴稷冷冰冰的说。脑海里显出自己在燕国时,母亲对自己说的话。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嬴稷心想,没有过多理会接着说,

“儿刚才说什么?”

“太子有在查义渠王死的事情,而且已经快查到那个人了。”柱看嬴稷问件事,赶紧说,

“其他的人儿如何处理?” 嬴稷舒展开眉头问到,

“儿已经处理好了,只是太子如再这样查下去,难免会查到,毕竟太子在宫中的地位……”柱为难的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谁也不能预料未来的事,

“好了,关于太子的事,父王会处理。儿好好告诫那个人,如果透半点口风,他全族就不用呆在秦国了。”

“是,父王。”柱高兴的回答,有父王的支持,此事不会有问题,

“下去吧。”嬴稷看着柱高兴的表情,淡淡的说,又低头看起手中的竹简,心里想,

“这孩子需要教的还有很多。”

柱高兴的行礼下去。

嬴稷抬起头,若有所思不知道看那里,慢慢的闭上眼,嘴里喃喃的说,

“母亲,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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