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西里斯•布莱克(1 / 1)
出了影院,我又给自己加上一个幻身咒,然后顺着影院后边上山的小路,按照家养小精灵画给我的路线,全力展开轻功,向山上飞奔而去。
这座山怪石嶙峋,植被稀疏,基本没有路,非常崎岖难行,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出产,风景又不优美,有点死气沉沉的感觉,平时几乎没有巫师到这里来,怪不得连摄魂怪都不住这边飘。我一路飞奔,一路观察周围的环境,不得不承认,西里斯•布莱克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安全的藏身之地,如果没有小精灵的监视和跟踪记录,我就是明知道他在这座山上藏身,要想很快找到他的藏身之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曲曲折折向上爬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有一道将近一人宽的石缝,里边大概就是布莱克躲藏的山洞。闪身在石缝旁边,我沉下心来,平息一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慢慢地让自己进入心静如水的境界,闭上双眼,让精神力向山洞里延伸进去,探知里面的情况。
果然,在山洞里面离我不足十米远的地方,犹如亲眼所见一般,我感知到一个侧卧的身影,一动不动蜷缩在山洞最深处的角落里,轻微的呼吸声隐约可闻,声音节奏一直很平稳,五分钟之内没有任何变化,应该是处于睡眠之中。
从洞口到那个人的藏身之地,没有感觉到任何魔法波动,应该没有设置魔法陷阱,洞口和洞里也没有布置绳索、铃铛等普通人常用的示警小装置,估计布莱克一个巫师根本不会麻瓜的小手段,但不清楚地面有没有陷阱。为了以防万一,我又给自己施加了一个盔甲咒和一个羽毛脚咒,然后左手拿出手电筒,右手紧握魔杖,悄无声息地飘了进去。
向躺在地上的布莱克迅速施了一个束缚咒,不理那里的人被惊醒之后的低声惊呼和激烈挣扎,我将手电筒漂浮到山洞中间打开,让强烈的光线猛地打在那个人身上。
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穿着破破烂烂的长袍,被用魔法变出来的绳索从肩膀一直缠绕到脚踝,横卧在山洞最里面的角落里徒劳地挣扎着、滚动着,试图挣脱身上的束缚,嘴里却没有再发出声音。强烈的手电筒光线照在他身上,令他一时睁不开眼睛,在光线的映照下,这个男人脸色腊黄的可怕,黑色的、肮脏的长发纠结成一团挡住了半张脸,整个人比大街上见到的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还要落泊几分。
“布莱克先生,如果你能安静下来,我想我们可以谈谈。”我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山洞里仍然足够清晰。我仍然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之中,并没有把自己暴露在手电筒的光线之下。
“你是谁?为什么袭击我?快放开我,我不是布莱克,”地上的人看到挣扎无效,终于安静了下来,眼睛也略微适应了手电筒的光线,眯起眼向我这边看过来。
“哦?你真的不是布莱克?那太遗憾了,如果你是布莱克先生呢,看在雷古勒斯的面子上,我说不定会帮助你,但现在看来显然是我弄错了,看来我只能把你交给驻扎在下面村子里的傲罗了,鬼鬼祟祟躲在这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冷冷地笑了起来。哼,你是坚持不承认自己是个布莱克而被重新抓住接受摄魂怪之吻呢,还是在死亡的威胁之下承认自己是个布莱克,有一线希望借助你所背叛的家族保住自己一条命?我倒想看看勇敢正直的格兰芬多会怎样选择?!
“雷古勒斯?你怎么会认识我弟弟?你也是个肮脏的食死徒?!”布莱克低声咆哮起来,可是话中的意思就是个傻子也能听明白,他承认自己是雷古勒斯的哥哥,是一个布莱克。
“哦,你承认雷古勒斯是你的弟弟?那就是说你承认自己是一个布莱克喽?那么你就是那个叛出家门、弃家人如敝履、出卖朋友的叛徒、阿兹卡班的逃犯西里斯•布莱克喽?”我淡淡地以肯定的语气问道。
“不错,我是西里斯•布莱克,但我跟那个黑魔王的走狗、肮脏的食死徒家庭没有一点关系。我不是叛徒,我没有出卖朋友。”布莱克愤怒地低吼。
“哎哟,关系还真撇得很清呢!”我低声笑出声来,“我们出去说吧,这里面的空气有点不好。”
我收回手电筒,然后挥动魔杖,将大狗的身体漂浮起来,小心地从狭窄的洞口慢慢地送了出去,放在山洞旁边的一块空地上,并没有解开他身上的束缚,虽然他身上的魔力所剩不多,但万事小心总是没错的,小看任何人都是不明智的,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随后我也跟着出来,找了一块比较平整的石头,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
“布莱克先生,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看他面黄肌瘦、饿得像骷髅一样,我的心软了一下,听小精灵报告,这个男人只能靠每天夜里下山在垃圾箱翻到的一点食物充饥,我刚才在影院还真的特意买了一点食物带在身上。
“你是个邪恶的斯莱特林,肮脏的小食死徒?!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布莱克看到我校袍上代表斯莱特林学院的标志,厌恶地叫了起来。
“布莱克先生,说话要讲证据,胡说八道我可以告你诽谤,”我轻蔑地看了一眼永远不知道怎么用脑子思考的蠢狗,把刚才的那点同情心扔得远远的,这人对斯莱特林的偏见已经成了一种强迫症了吗?“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邪恶、说我是肮脏的小食死徒呢?以我这个年纪,神秘人倒台时我才三岁。”
“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是邪恶肮脏的!”大狗理所当然的说道。
“哦,这就是你对斯莱特林的认识?你认识我么,就敢这么说我?那么就让我来告诉勇敢正义的格兰芬多的布莱克先生,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保证没有一字虚言,听完之后,请你告诉我你从哪里可以得出我邪恶肮脏的结论,”我看着狼狈的躺在地上的人,皱起了眉头,这个从小从斯莱特林传统世家布莱克家族长大的人为什么对斯莱特林有这么大的偏见?谁给他洗脑洗的如此彻底?
“布莱克先生,相信你能够看得出来,我是华裔血统,所以不可能是纯血。我是麻瓜出身,在麻瓜界是小有名气的歌星。本人热衷慈善事业,名下有三间孤儿院,一个慈善基金会,每年出资十万以上的金加隆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的孤儿院至少收养了二百名孤儿,我的基金会帮助过的人数以千计。我没有伤害过一个人,我没有做过一件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请问勇敢正义的布莱克先生,我哪里邪恶、哪里肮脏了?”
“你,你撒谎,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再说了,你在斯莱特林,就说明你是个阴险狡诈的人,斯莱特林的人都是食死徒,他们都是神秘人的走狗!”听听这位说的都是什么话,格兰芬多难道就不肯讲道理么?!
“如果你因为我是一个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而这样说,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同学们都是一些灵魂干干净净的孩子,他们的父辈也许是食死徒,但是他们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斯莱特林学院的孩子年纪最大的当年也才五、六岁,有些还是神秘人倒台之后才出生的呢,他们既没杀过人,也没害过人,甚至没有欺负过人,他们只是渴求知识的学生,任何人都不能把邪恶肮脏这样的字眼强加给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的孩子身上!我真没有想到,原来巫师中间最顽固最偏执的血统论者不是斯莱特林、不是神秘人,而是邓布利多、是格兰芬多!”我冷笑。
“你胡说!不许你侮辱邓布利多,不许你侮辱格兰芬多!”
“我胡说?布莱克先生,要按照你的说法,你的父母、兄弟姐妹、祖宗八代、凡是出身斯莱特林的亲朋好友都是邪恶肮脏的喽?那你呢?你身上的每一滴血、每一丝肉、每一根骨、你上学以前吃的每一口食物、穿的每一件衣服、学习的每一点知识、长大过程中所受的每一分教育都是斯莱特林给予你的,他们是肮脏邪恶的,你怎么可能还是干净正义的呢?尊敬的西里斯•布莱克先生,欠了斯莱特林的生育之恩、养育之恩、永世都还不清的恩情、满身债务的、‘勇敢正义’的格兰芬多的西里斯•布莱克先生?嗯?你敢否认这些么?你还了父母的恩情么?”我鄙夷地看着这个忘恩负义的不孝子。
“你,你,他们是神秘人的走狗,我是为了正义,”大狗兀自嘴硬。
我突然间意兴阑珊,完全失去了与这个人说话的兴趣,跟他讲理纯粹是对牛弹琴,完全没有沟通的可能。我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试图和这种人讲道理,要是教授知道,一定会说我脑子里塞满了稻草。要不是可怜布莱克夫人,要不是为了纳西莎和雷古勒斯,我出现在这里干什么,让这个人被摄魂怪吻了算了。
“锁舌封喉,”我挥动魔杖施了个咒语,不愿意再听这位偏执到了极点的人的任何一句话了。难道我脑子也被巨怪踩坏了么,怎么跟这种脑子已经被最伟大的白巫师的理论彻底漂白过的人做起口舌之争来了?
“克利切!”我早就征得了纳西莎的同意,给予了我随时招唤克利切的权利。
“尊贵的小姐,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请问有什么是老克利切可以做的?”老克利切“啪”的一声出现在我面前,恭敬地向我深深鞠躬。谢天谢地,这次没说“尊贵的蛇语者”之类的话,否由大狗更得说我邪恶了。
“克利切,认识他么?”我一指地上的布莱克。
老克利切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上去,马上脸色大变,尖声大骂起来:“布莱克家的叛徒,忤逆老夫人的孽子,纯血的耻辱,BALABALABALA……”
“好了,克利切,”我拦住了激动的克利切,“虽然他是布莱克家族的叛徒,但毕竟布莱克家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想来布莱克夫人和雷古勒斯也不会希望他被摄魂怪亲吻。你也不希望布莱克家族灭绝吧,克利切?”
“我当然不希望,可是这个叛逆,夫人会气坏的。小姐您的意思是……”克利切疑惑了。
“这个人是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现在正被魔法部通缉,如果一旦被抓住,很可能马上会被判一个摄魂怪之吻,所以我这次就是让你把他带回布莱克老宅,牢牢看住他,千万别让他离开一步,这样才能保住他的命。你能做到吗,克利切?”我温和地问。
“我能,老克利切一定能做到尊贵的小姐交待的事情。”克利切大声保证。
我用了一个切割咒从布莱克头上割下一小绺头发,对他的怒目而视只作不见,对克利切说,“克利切,那就拜托你把他带回去,看好他,一定不能让他跑了。你要保证他不能踏出那座房子半步,能做到么?”
哼,你不是最讨厌你的家族么,现在我还就要让你不得不依靠你厌恶的家族保证你的安全,不得不窝在那座房子里,气死你!气不死你也憋死你!我在心里恶劣地想着,就作为你当年欺负西弗付的利息好了。
“是,尊贵的小姐,克利切遵从您的命令!我保证做到不让他踏出老房子半步。”“啪”的一声,克利切带着布莱克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有点嫌弃地对地上那绺头发用了个清洁咒,然后用树叶子变了一个小袋子把头发装了起来。
“时间显现,”用了个时间咒一看,在山上耽误的时间有点长了,我得赶快回去,等到电影散场我再进去就不好了。
我给自己重新施了幻身咒,然后全力展开轻功,飞速向山下赶去,在电影结束之前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我的座位上。此时,电影正演到高.潮的部分,男主角快要死了,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银幕,很多人被感动得掉泪,根本没人注意我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