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圣诞节(1 / 1)
热热闹闹的冰上运动会刚刚结束,接着就是圣诞节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全体都要回家过假期。圣诞节对贵族孩子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期间除了家庭团聚以外的大大小小的社交活动、聚会、沙龙,都是他们熟悉贵族交际圈、将来接管家族事务的提前预演。维克托和丹尼尔也要回去,难为这两个孩子了,才十一岁就离开父母好几个月,好在他们适应的不错。
因为今年爸爸妈妈决定圣诞期间不回英国,到二月份春节的时候才会回来,那时我会向学校请假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过我们中国人自己的传统节日----春节。所以我希望今年的圣诞假期和教授一起度过。
爸爸妈妈早早给我寄来了礼物,妈妈的是手织毛衣一件,爸爸的是有防护功能的护身玉佩一枚,是祖上传下来的,能在精神和灵魂受到恶意攻击时对佩戴者提供保护。我把它用一根漂亮的绳子穿起来挂在脖子上,等以后找机会转送给教授佩戴,这样将来一旦要与伏地魔面对面抗衡,可以减轻伏地魔的魔压对教授精神的负面影响。
接到爸爸妈妈的信后,我跑到地窖告诉教授这个消息,询问一下教授的意见,我们是留校过节呢?还是回到蜘蛛尾巷过节?
最后教授考虑到蜘蛛尾巷已经好几个月没人住过了,家里什么也没有,所以决定留在学校。
我在留校名单上签了名,我也是斯莱特林唯一一个留校过节的学生。其实只要和教授一起,在哪里过节倒不是那么重要。
圣诞节虽然留下过节的学生和教师不多,大概只有没有家室的十来个教师,还有家庭条件不太好的十几个学生,总共不到三十个人。但是学校礼堂仍然布置的非常壮观美丽,四周放了十几棵几米高的圣诞树,装饰着闪闪发亮的冰柱、彩带、蜡烛。
圣诞宴会我和教授本想在地窖过的,却不得不在邓布利多的要求下在大厅和留校的教师和学生一起过。所有的人都围坐在一张大桌子周围,有邓布利多、七八个老师、海格、教授、我,还有其它十几个学生,其中韦斯莱家三兄弟都在。
我坐在教授的旁边,发现别的学生都坐得离教授远远的。
我注意到费尔奇不在,就跑到地下室的管理员办公室把他拉来了,还把洛丽丝夫人一起抱了过来。学生们都露出厌恶的表情,我请费尔奇坐在我的旁边。
桌子上堆满了大盘大盘的食物,烤火鸡、烤肉、小香肠、煮土豆、浓汤、黄油豌豆、甜点等等。我有点嫌弃地看着这些过于油腻的食物,冲教授噘了噘嘴,教授了然地一挑眉,知道我嫌弃食物油腻,淡淡扫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我们安静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教授偶尔与旁边的庞弗雷夫人说两句话,我会和旁边的费尔奇闲聊两句。
餐桌上一开始还比较安静,后来渐渐热闹起来。在邓布利多带头搞笑后,学生们忘了恐怖的魔药教授也在座,开始闹腾起来。但教授根本不为所动,包括邓布利多戴上一个搞笑的女帽,也只得到教授冷冷的一瞥。我发现费尔奇先生也很孤单,学生中只有我肯和他交谈。
餐后上水果的时候,我很自然地拿过一个苹果,将我除了上课以外很少使用的魔杖拿了出来,把手头的餐刀变成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然后像在蜘蛛尾巷时一样,以肉眼难辩的速度飞快地转动苹果,在一分钟之内一个已经削好但外表看上去完全没有变化的苹果已经完成了。
我将苹果放在餐盘里,然后挥动魔杖让削好的苹果皮缓缓地升到空中,细细的厚薄宽窄均匀的果皮足有两米长,落下来后我用魔法让苹果皮仍然形成一个完整的苹果。像这样削水果没有用一点魔法,完全是靠熟练的技巧完成的,是前世我为了精细之极的脑部手术苦练基本功(双手的完美配合、极为灵巧的手指动作、精准的力量控制)的意外收获,记得当年我可以练到用同样华丽快速的刀法削西红柿皮,保证不会流出一点汁液。当年苦练的技艺现在只用来削果皮,也算是杀鸡用牛刀了。
对面的韦斯莱双胞胎看得嘴都合不拢了,桌上的老师和学生们也看得目瞪口呆。(记得我第一次在教授面前表演时,也曾经难得的打破了教授的面瘫面具)。
双胞胎大声惊呼:“哇哦,太神奇了!秋,你是怎么办到的?”
“想学吗?”我一边飞快地把苹果均匀地分成十二等份,挖掉果核,并拿过旁边教授的餐盘把其中的八片放进盘子里摆成八瓣莲花状,然后把盘子递给教授,一边对双胞胎挤了挤眼,促狭地问。
教授很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盘子,仿佛没有注意到别人的目光一样,开始优雅地用水果叉吃起来。桌上的老师和学生全都以见鬼了的目光看着这一幕,双胞胎嘴张得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这个可是有诀窍的哦。乔治、弗雷德,你们要是想让我把诀窍教给你们也行,以后见了我叫师父就行了。”我笑眯眯地看着双胞胎,跟他俩开着玩笑。
兄弟俩马上大声地叫:“师父!”还站起来夸张地鞠了一躬。
我乐得眼睛快笑成月牙状,“不后悔?”
“不后悔!”
“那我可就说了,诀窍就是-------”,我故意拉长了声音吊他俩的胃口,并且发现全桌的人都在听,“熟、能、生、巧!”我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
“就这样?”双胞胎一副被捉弄到的表情。
“别以为做到这点很容易,要做到两只手完美的配合、要控制好手下的力道、要想让果皮厚薄宽窄完全一样并且中间绝对不会断,不练上几千上万次根本不可能做到。要注意,在练习时完全不能使用魔法,只是精微地控制手臂、手腕、手指的力量,以及双手的配合、手与眼睛的配合。如果你们愿意使用魔法也可以试试,虽然也可以很快削皮,但做不到我这样的地步,我已经试过了。”
“哎呀,太难了!”
“反正我可是把诀窍都教给你们了,以后见了我都得叫师父,不许反悔,反悔是小狗。”我开心地看着这两兄弟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换来了两兄弟的苦脸和大家善意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两兄弟又要求我唱歌给大家听,餐桌上其它的学生和教授们也都一起起哄。
我笑眯眯地说:“让我唱歌也行,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们要是能说服邓布利多教授和麦格教授两人一起给大家跳个贴面舞,我就唱一首歌。”我冲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做了个鬼脸,一边说一边悄悄瞟了教授一眼,发现他感到有趣地眯上了眼睛。教授,你没见过邓布利多和麦格跳贴面舞吧?估计那个场面够让人毛骨悚然的。
结果不用说服,邓布利多教授和麦格教授就起身跳了起来,乐得大家哈哈大笑。邓布利多一向疯疯癫癫,真没想到一向严肃的麦格教授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来。我本想看一看他们笑话的,这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只好实现我的诺言,站起身来唱了一首奥地利民歌“雪绒花”,我挥动魔杖,让天花板纷纷扬扬地往下飘着泛着朦胧白光的美丽的雪绒花,一边轻柔地唱起来,让美妙的歌声在大厅回荡,赢得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过了一会儿,大家开始拆巫师彩包爆竹,趁着大厅里热闹的不堪,教授给了我个眼神后悄悄地先走了。为了不引人注目,我又待了二十分钟,才离开了大厅。
我先回到宿舍,拿了我给教授准备的圣诞礼物,才赶到教授的地窖。
“圣诞快乐,西弗。”我踮起脚尖,轻轻啄了一下教授的薄唇,发现男人的脸颊微微发红,我心里偷偷发笑,这个容易害羞的男人,太可爱了。已经两个多月了,他仍然不习惯我亲吻他。说起来,教授至今还没有主动亲过我呢!今天一定要努力一下。
我送上了我的礼物,一本英文版带彩色插图的《本草纲目》(作者:不知道有没有英文版的?这里姑且算它有),“西弗,这是中国古代非常著名的药草专著,送给你,参考一下其它体系的药物原理也是很好的,不懂的可以问我哦!我可是行家。”我毛遂自荐(不过我真不是吹牛,前世的我把《本草》背的是滚瓜烂熟)。
“圣诞快乐,秋。” 教授只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不依地抱着他不放,嘟起嘴表示不满。最后教授妥协地低下头,在我双唇轻轻落下一吻,我才满意地放手,接过了教授给我的礼物,一瓶精心制作的保养声带的魔药。
“谢谢你,西弗!现在就喝么?”我询问男人的意思,看到他点头同意,我打开水晶瓶,一仰头将淡蓝色的药水喝了下去,口感还不错呢。看来是专门改良过口味的。
今天晚上我们不打算做魔药,也没有安排任何别的工作,我只静静趴在教授身边聊天。
教授同我商量,明天他会去马尔福庄园一趟,与卢修斯交流一下计划开展情况,了解一下调查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事情进展得怎样了?为了避免怀疑,不能带我一起去。回来的时候他会把半年来收集的信息给我带回来,我可以利用晚上的时间到地窖处理。
教授还告诉我,上次邓布利多找我谈话之后,又找过他了解我的情况,看来邓布利多对我说的话有点困惑,对于难以掌控的人或事多加注意也是邓布利多的一个习惯了,毕竟他已经习惯了事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据教授判断,邓布利多暂时还没有对我有什么怀疑,因为我毕竟是麻瓜出身,并且很厌恶伏地魔。至于“常青藤”,也是一个纯麻瓜出身学生组成的组织,将来只要控制住,也是凤凰社未来的一大助力。
所以目前邓布利多只让教授关注我,倒是并不怀疑我。看来麻瓜出身倒是一块很好用的挡箭牌。
后来我和教授一起练完功,已经快十二点了。
教授催促我回宿舍休息,“秋,太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西弗,你忘啦!假期同学们都回家过圣诞节了,整个斯莱特林宿舍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好害怕,要不,今天我留在地窖睡,好不好?”我作可怜状。
“你会害怕?真的?” 教授怀疑地看着我。
“哎呀,人家一个女孩子,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地方,当然会害怕啦。现在整个城堡的地下室,除了费尔奇先生,就只有你和我了。就让我留下来吧,好不好嘛!人家真的害怕。”我拉着教授的衣袖扮可怜。
“好吧,好吧!”最后教授只好无奈地答应了。
“西弗最好了!”跳上去亲一个。
教授把客厅的沙发变成了一张小床,床单、被子、枕头都是他备用的。我扑到床上,抱着枕头,兴奋地滚来滚去,让一向看到我沉稳安静样子的教授好笑地勾起了嘴角。
看着站在床边的教授黑曜石般的眸子流光溢彩、煜煜生辉,生动鲜活地让人心动,我突然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趁他不防备,一把把教授拉得失去平衡,倒在了床上。
“该死的,你……唔……”男人的咆哮被我生涩的吻堵了回去。
“西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你。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我趴在教授的胸膛上,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地亲吻教授微凉的略有些干涩的薄唇,一次又一次重复着“爱你”,不知什么时候,眼里溢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教授的唇上、脸上。
感觉教授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眼中的震惊和隐隐的怒火也消失了,充满了复杂难明情绪的黑眸凝视着我泪水盈盈的大眼睛,双臂从身侧抬起环住了我的身体,一只手抬起,轻轻为我拭去眼泪,“小傻瓜,”男人最终长叹了一声,将我拥进了怀里。我安静地伏在教授怀里,安心地闻着他身上混合和药香的温暖气息,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