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十四(1 / 1)
天啊天啊……快没有存稿了啊……呜……某人写作的速度太慢了呢。
看来如果不行的话以后要1星期5更了啊……天啊……各位原谅我吧……雷啊……劈死我吧……“我不扔。”
梁若洛冷静而镇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左赫惊异地看着她,却见她顿了顿,又开口说:“这个戒指是路子葵送给我的,我仇还没有报,扔不得。等我报完仇,我马上就不要它。左赫,你看这样好不好?”
“……”
“好了。所以就不要生气了啊。”她像哄小左一样柔声哄他,“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要不我会担心死的呢。”
“肿瘤……是良性的。”左赫看了梁若洛一眼,闷闷地说。似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梁若洛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说:“你没骗我吧?”
“没有。”左赫摇摇头,梁若洛这才放下心来。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左赫,快12点了,那我就先走了啊。你自己要注意身体,以后有事情都要告诉我,别自己一个人撑着,好吗?关于我和路子葵的事情,你别想太多,身体要紧。你要记得常去检查啊,免得肿瘤复发了。记住了吗?”
“好。”
他顺从地笑了笑。起身,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目所能及的地方。
然后。
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
又能怎么样呢。
她能够这样对自己,就应该满足了不是吗。有些事情,何苦追究。
记忆跌跌撞撞地回到那些被自己强迫遗忘的片断。左赫的心口一阵疼痛,一呼一吸都仿佛可以让身体疼痛得裂开。
然后。
死亡。
………………
“左先生,很不幸地告诉你,我们在你的身体里发现了一个肿瘤。我们希望你马上做一个检查,好让我们尽快判断出你的这个肿瘤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脸严肃地看着左赫,说。
左赫的眉头轻轻皱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轻声问:“你说什么?”
“我知道这个消息可能很难让你接受,但是请左先生你不要担心,因为这个肿瘤有很大可能是良性的。”
“那万一是恶性的呢……”
左赫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医生,整个身体因为紧张而绷直成一条笔直的线。
空气凝固成一块,医生长长叹出一口气,声音回荡在这个被冷冻住的空间,显得格外虚幻。
他说:“恶性肿瘤……就是俗称的癌症。如果左先生您真的得了癌症的话,我建议你要尽快入院治疗。”
………………
回忆起那天的场景,至今左赫还觉得心有余悸。
就像是被突然宣判了死缓一般,那种绝望的寒气不断侵入心底,将整个人都冻到麻木。
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脑海里想着的念着的,全部都是那张熟悉的笑脸。
于是他约她吃饭,打算告诉他他长了肿瘤,想着如果有她,或许命运就不会那么残忍。想着如果有她,即使得了癌症也不用惧怕……
可是后来,她却失约了。
………………
“喂。是我。我想我今天晚上不能和你吃晚饭了。对不起啊。”
“是吗?可是我有事情想要告诉你啊。你为什么不来了?”
“因为我要和路子葵吃饭啊。所以……对不起啦,下次再补給你好不好?”
“嗯……”
“好啦。乖了。我去工作了,就这样。拜拜。”
………………
她是这样残忍地选择抛弃他。去赶赴和他的约会。
在他可能就要死去的时候。
那一刻,左赫疼得整个人都仿佛要揪成一团。
可是他告诉自己,骗自己说或许她是情非得以。——她的身上背负着她父母的仇恨,有些事她也无能为力。
所以,在拿报告的前一天,他打电话约她见面。想要在被宣判之前,让她给自己一些勇气。
可是她出现的时候,她对自己做的竟然是这样的事,说的,竟然是这样的话。
………………
她苦笑了一下,站起来,淡淡说:“左赫,以前我说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吧。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
“当你……从来没有说过么?”左赫苦笑起来,“若洛,你话都已经出口,你教我,如何忘记?如果我可以随意地遗忘不想要的记忆,那么若洛我告诉你,我最想要忘记的,是你。”
“左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梁若洛的声音颤抖得一塌糊涂。
她吸吸鼻子,自嘲地笑了。
“左赫。我一直以为,我能狠得下心。我以为我有足够的能力,去克制自己的感情。我以为我报复了S.T.我就会好过,但是其实,这一直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对不对?
我根本没有能力,去做这样残忍的事情。
左赫。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你为什么要一直对我道歉?你觉得你对不起的只是我而已吗?”
左赫狠狠地低声咆哮起来。
“梁若洛,你真的很可笑啊。当初说要报复的是你,说要分手的也是你,可是现在你进行了你的报复,你又对我说你想放弃了。难道你对你父母的爱,就只是这样吗?
我拜托你,拜托你别再这样懦弱,反反复复。决定了就不要后悔,会后悔那么就不要做这个决定。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永远都要记住,没有回头路!
你说不想伤害到别人,但是事实上你已经伤害了。
你伤害到了我,伤害到了你自己,甚至……你让路子葵卷进你虚伪的爱情,无形地伤害到了他,你说,你要如何做,才能全身而退?
梁若洛。你自己的路。你自己想清楚,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也只有这么多。重要的是你要清楚你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说完这些,左赫静静地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的背影是那样决绝,那样倔强。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将梁若洛遗弃在了公园孤寂的秋千上,低声啜泣。
…………
明明知道身后的你在哭,可是我,还是这样绝情地离开了。
其实,那一刻我的心里也很难过。
我也想哭。但是我已没有多余的眼泪来挥霍。
我的泪水,早已在听见你出口的那些话时,甚至是更早的某一天,被心底的寒气凝成冰柱,重重地,倒□□心里。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就要死了。
事实上,也许我真的就要死了吧。
若洛,你对我说的话是:
左赫,我想我爱上路子葵了。那个计划,放弃吧。
………………
记忆是那么忧伤那么重,左赫的视线仿佛有些模糊,烟灰色的瞳仁里带着一缕迷蒙的雾气。
那个时候是真的很生气吧?所以才会对她发这样大的火。
她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可是……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在离开的路上,他甚至在想,就这样死了,或许还能好过些。
第二天,左赫抱着一种无所谓的,甚至,是一种必死的心情,如约去医院拿检查报告。
当医生一脸高兴地对他说他得的只是普通的良性肿瘤,做个小手术就不会有问题时,左赫觉得生命就像是一场最大的玩笑。
这样滑稽。
于是,就在那个充满了药水气味的地方,左赫狠狠地大笑出声。笑声张扬畅快,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那些温热的液体自眼角不断流出。
温柔而苍凉。
其实……得了癌症也未必是件坏事情呢。至少,她会比较心疼自己。如果他死掉,她也会永远都记得他的好吧?
会记一辈子吗?
耳边隐约传来熟悉的旋律。
李玖哲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显得如此忧伤。
他一遍一遍地在左赫耳边唱着那些重复的话语。
一遍一遍。一遍,一遍。
就仿佛是一根无形的细长丝线,轻柔地缓缓缠绕住心脏。
一圈两圈。再慢慢拉紧。
血流如注。整个人就好比是窒息了一般。
…………
你笑着说
他是朋友
但你眼中太温柔
我的不安
那么沉重
只有你不懂
他霸占了你的心中
属于我的角落
所以你说我们
不是你和我
是我想太多
你总这样说
但你却没有
真的心疼我
是我想太多
我也这样说
这是唯一能
安慰我的理由
他霸占了你的心中
属于我的角落
所以你说我们
不是你和我
是我想太多
你总这样说
但你却没有
真的心疼我
是我想太多
我也这样说
这是唯一能
安慰我的理由
我想我没有
错怪了什么
虽然你不说
或许错在我
太晚我才懂
爱了你太多
是我想太多
你总这样说
但你却没有
真的心疼我
是我想太多
我也这样说
这是唯一能
安慰我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