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最狠毒的报复(1 / 1)
“答案就是,我们之间有个约定,他让我当皇帝,我不干预他的事!”
“哈哈,哈哈。”竟然是这样。我的泪都笑出来了,不知道是为了谁而流。
“施诗,你别这样,我也是逼不得以,我手中没有兵权,我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只能先当上皇帝再培养自己的势力…”他着急的解释,我看着他丰富的表情,心想,多好的演员阿。
“那谢密也在你的培养范围内吗?”我问。
“嗯,不过我不会亏待他的。”他说。
“启禀皇上,刘将军求见。”门外一个太监尖细的嗓音说。
“让他在御书房候着。”司马德文恢复了他的威严。
“是!”门外的人回答。
“施诗,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司马德文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我等了一会儿不见司马德文回来。我打算出去走走,床上躺太久,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可是我不认识路,一通乱走居然没有人敢拦住,一路上都有丫鬟太监称我公主殿下。我也不搭理。
“这怎么行?”我忽然听到司马德文的声音。
我仔细一打量,原来到了御书房。可能四下无人,一时好奇我就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听他们讲话。
“皇上,你忘了我们的约定?”是刘裕威胁的声音。
“刘裕!”皇帝的声音里透着愤怒。
“皇上!”刘裕不甘示弱。
“非这样不可吗?”皇帝颓然妥协的说。
“是的,对于马文才来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娶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而那个该死的丫头我要让她痛不欲生。”刘裕恨恨的说。
“刘裕,你太卑鄙了。如果让马文才娶了祝英台,那么施诗会很痛苦的。”皇帝的声音犹如一声惊雷把我炸得体无完肤,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司马德文,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到卑鄙我甘拜下风,你以为没人知道,你留下施诗那丫头根本不是想让她做你的妹妹,而是预测国家的未来,为你巩固江山!”刘裕得意的说。
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滑落,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由我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的相信司马德文对我还有一丝情意,我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
“你要我怎么做!”司马德文的声音里略显无奈和疲惫。
“下旨让马文才履行当初的婚约娶了祝英台,而施诗就让他随便嫁给一个最低贱的人,而我的女儿必须进宫!”刘裕说。
“不行,其他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施诗必须留在朕的身边!”皇帝强硬的说。
过了一会儿,刘裕才说:“好吧,但是你必须答应不让他踏出宫门半步!”
“好!”皇帝答应得很干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御书房门口,我再也没有勇气听下去。我知道刘裕和她女儿的报复成功了,因为最狠毒的报复不是肉体的折磨而是心灵的摧残!他们毁了我和小虎的幸福,也毁了英台,这都是因为我,英台,英台,我对不起你,痛苦、愧疚、愤怒在我心里交织燃烧,烧得我万念俱灰,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混混噩噩的走着,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司马德文的小荷塘,站在塘边,我看见水中自己的倒影:脸色苍白,眼神黯淡,形销骨立,活像一具僵尸!这是谁啊?我差点惊呼,这还是当初身材滚圆,自信而乐观的施诗吗?
我是这么容易被打败的吗?我还要回去见我的父母呢?雨函还在等我呢?就算回去我也不能连累英台阿。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肮脏的交易实施,我要破坏这荒唐的报复!
对了,雨函,她的时空穿梭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中形成,但是我要找个人商量,谢密,他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人。
“施诗,你让我好找阿,你怎么来了这里?”司马德文关心的问。可是他的关心我现在觉得和假,我心里冷笑。
“我闷了。”我淡淡说。
“你啊,天气寒冷,你还没有完全好呢,怎能到处乱跑。”说着,一件黄色的披风就披在我身上了。
“我想回去了。”我的语气依旧冷淡。
“好,我们回去。”
“不,我是说回谢密那去。”我试探的说。
“不行!”他大声的喝道,这样的结果早在预料之中。
“我是说,你还是在留一段时间,好好调养身体。”他狡辩着。
“我想见见谢密!”我说。
“这…”他犹豫。
“求你了,好不好?”我撒娇似的说。这语气自己听着都起鸡皮疙瘩,我才发现演戏不是自己的强项。
“好吧,明天一早我就招谢卿家进宫。”
“谢谢你。”
他笑,我也笑,我们各怀心事。
晚上,他让我留在他的寝宫。说是方便照顾我,实际上是方便监视我。他重新搬了一张床放在他的寝宫让我睡。
夜深了。
“施诗,你睡了吗?”他试探性的问。
“没有。”
“可以问问你你包里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干什么的?”他开始好奇。
我一一的给他解释。
“你问了这么多,我可以问个问题吗?”我说。
“可以。”
“你说你撞见刘裕派人谋杀你哥,那当时他们为什么不连你也杀了?”我问出了心中疑惑。
“这多亏了你!”
“我?”我奇怪。
“你的话让我提高了警觉,我天天守在哥的身边就是怕人加害于他,而且我早就怀疑刘裕了,并且开始调查他。所以我留下了一封信给母亲也就是皇太后,里面有我收集到刘裕谋反的证据,如果我一死,那么刘裕就会暴露,他就不能顺理成章的当上皇帝。”原来是这样。他接着说:“可是不想,我当上了皇帝信却变成了母亲要挟我的武器。”
“施诗,你说,是不是当上皇帝就意味着众叛亲离?”
我无法回答他的话,只能叹息。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虽然用南唐后主的这首词来形容为使过早,可是结局不是早已注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