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1 / 1)
日子就这样在一天比一天更冷中度过,我的肚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大。快七个月大的肚子已有别人的单胎出生时的一样大了。自从那次的不欢而散后,我们都未再提起任何有关情感的话题,一切都回复到以前。
“音聆,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一下。”
“你说吧。”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扶在他伸出的手上,我慢慢的坐上软椅。
从来都是平静无波的花大哥,微皱的眉头表明这次要说的事情是真的比较难办。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这个平静淡漠的人有这样凝重的表情?
“前次给你诊脉的时候,感觉胎位有些不正?”淡淡的声音选择用最轻的语气说出,怕惊扰了谁一样。
“是啊,怎么了吗?”嘴上说着,然而心里却是直打鼓。这事是半月前的事了,难道现在说的事是关于这个吗?直直的望向那个说话的人,一动也不敢动,怕一动就会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
“音聆,你没事吧?”那双被紧握的手反过来将那双暗自用力的小手包容住。是啊,那还是半月之前的情形,从那以前,原本是每隔三到五就一次的诊脉变成了两天一大诊,一天一小诊。但是因为一直又没有什么不适,所以他就发出书信,到现在刚收到回信。
如果孩子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现在她只剩下这肚子中的孩子了,如果他们要是再出事,她会怎么做?
花云渺看着暗自强撑的人,虽然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是那僵在脸上的表情,还有那早已不自觉握紧他手臂的纤手都出卖了她。现在,她的心里很紧张,还有一些惊恐。
“你别害怕,只是掌门来信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回去生产的好。那里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两个经验丰富的稳婆,一定不会有事的。再说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直到你安全的生下这两个小宝贝,我相信他们也不会折磨你这个当娘亲的。”那双温暖的大手紧紧的包容着那双纤手,希望借由这紧实的包容抚去她心上的惊恐。
望着头顶上传来的温暖语音的那张除去淡漠,只留下满满关心的脸。我的眼里渐渐有了湿润的感觉。一直以来我都在撑着,一个人强撑着。每天晚上都不能安然的入睡,夜深人静时,总有太多的思念,太多的牵扯,而他一直静静的呆在我身边,形为兄长,实则比兄长付出的还要多。
“花大哥,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望着那张温柔的脸,反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我像一个溺水的人,用尽全力抓住身边一切可以抓住的人和物,而此刻身旁的这个人又是现在我最相信的人。
“傻丫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坏,胎位不正在怀孕中是很常见的事,主要是你这是双胞胎,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才要这么谨慎。”伸出一手轻轻拍拍那满脸紧张的小脸,为了不让她紧张的神经再受一点刺激,花云渺勾动唇角,露出一个温暖的笑。
“是吗?”那句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话,还有那个温暖的笑,都让我紧崩的神经微微的松懈下来。是我太紧张了吗?
“人家都说怀孕的女人很神经质,以前没有跟怀孕的女人长时间呆在一起还不觉得,现在看来,这句话很有道理。”
这次那只拍脸的手改拍在头顶,那种像哄小孩一样的轻拍让人有一种欲除之而后快的冲动。
发现自己有被人取笑的嫌疑,我恼怒的拍下那只像哄小孩又像是轻拍小狗一样的魔爪。这个男人越来越爱开玩笑了。
“好了,这里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来接替我们处理这里种植事宜的人也随书信一起来了,所以我们明天就动身。”轻松的就把安排静静的说出来。
望向那个交待完一切就转身出去的身影,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真的有必要这么急吗?还是他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明天就要离开这个温暖的小村庄,有很多人都来不及给他们告别了。轻轻拉拢身上的披风。
这样的夜本应该在屋子里好好睡上一觉的,根本不适合在屋外饱受寒冷的侵袭,尤其是我这样一个大肚的孕妇。可是实在是睡不着。与其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不安稳,还不如起来到处走走,因为明天,我就又要和这里说再见了。月亮就在我的一声长叹中躲进了云层,除了我的屋子和花大哥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其他的屋子的灯都熄灭了,大家伙都睡着了。
这么晚了,他应该还有很多要交接的事情吧,真的是难为他了。转过身,轻轻的向他的房间走去。即将接近房门时,听到里面的声音,令我不由得停下脚步,拉拢身上的披风。
“少爷,已经都按照你的吩咐在回程的各路段安排了人手暗中负责警戒。小姐的安全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保证的。”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透着坚定。
“好,这一路上,不知道会有多少危险潜伏,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这是花大哥的声音,我听得出来,不自觉的更加拉紧了身上的披风。
“少爷放心,来之前,掌门已给我们各分配了信号弹,如果在我们不能完成保护小姐的安全时,会迅速发出,以求暗月的人来帮助。”
“嗯,好。我们走后,这里的种植事宜就交给和花平负责。”
……
暗月,什么事会要劳驾暗月出马?
猛一听到暗月,我的心就不由的一紧,两只手死死的拉紧披风,木木地一步一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暗月,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那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组织。如果是暗月要出手,那他应该也知道我在这里了。
一想到这里,不自觉的一滴泪就那么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双手更是不自觉的轻抚上不停鼓包的肚皮:“宝宝,他是你们的父亲,是母亲最爱的男人,他也爱着我们,可是,他又是我们不得不离开的人。”
从来没有觉得,只有二十多米远的距离会有像长征一样的走得那么艰辛。一步一挪,眼里的泪水不停的涌出,早已模糊了视线。无措的伸出手去想要扶住墙壁,却触到了一双温暖的大手。眼里的泪不停的往外涌,泪涌出的那一刹那间,我看到了那双温柔而悲伤的眼眸。
“音聆,我知道你听到了。”微叹口气,花云渺不忍再说什么让这个眼含泪的小女子再伤心的话,但是有的话却又不受控制地说出来。“这么久了,我知道你时时刻刻都没有忘记过你离开的那个人。其实,他也一样。”
什么?
望着眼前眼含伤悲的男子,我像一尊雕塑,被定格在‘他也一样’的字眼里。
“别这样望着我,自从你刻意把自己藏起来时,他就知道你在花家的势力范围内受到保护。每天一下朝,他必到掌门处追问你的下落,有时一呆就是一天。”
“是吗?”那个傻男人,他怎么也学会了毛头小子的耍赖功夫了。一想到那样一个铮铮铁骨一般的冰山会做出如此的举动,泪就更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掉的更凶了。
“走吧,进屋再说,外面太凉。”摇摇头,花云渺无奈的再次无声叹口气。却也只得伸手将那不停掉泪的人扶进房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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