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选择（1 / 1）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到我脸上，火辣辣地疼！
“有种就打死我好了！”我咬了咬唇，叫嚷起来。
“果然是不识好歹的女人，今天本王定要好好调教一下你！”邹建元笑道。
“青儿！”“施晴！”两个心痛的声音同时响起，却独独没有人叫我“女人！”
我抹去唇角的血，笑道：“老娘活在世上二十几年了，都是如此，你要改变似乎很难！”
“哦，是么？”邹建元松开我，眼睛飘到冷育寒的身上，我一惊，“你要做什么？”
“呵呵，青儿还是有死穴的呀！”邹建元手拿匕首，弯唇笑道。一脸的天真无辜，如若不是刚才他那般对我。我会以为他还是那个和我争秋千，一起吃玫瑰糕的阳光少年！那些都只是假像吧！
“人呀，要认命才对呀，看到的太多未必就是好事！”邹建元的声音那样轻柔。
我瑟瑟地抖起来，拼命冲过去，哀声道：“求你，求你，不要，不要伤害他，求你……”
“你不是说，你改变起来很难的么？”邹建元温柔地对我笑。
我再一次对冷育寒奋不顾身，用力点头，泪如雨下，“我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我错了我改！好不好，求你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
“那么，你说，你说对我二弟一心一意，永远跟着他！”
我微微一愣，失神地看向司马鸿，却见他紧紧抿着唇，眼里是无尽的痛苦！耳边又传来一声惨叫……
我控制不住地颤抖，回首却见邹建元已经把匕首插进了冷育寒的肩胛，血流如注！
“不要，不要，不要……”
邹建元拔下匕首，弯唇道：“很痛吧！知道么，我也有过这种感觉呢，那天我二弟可伤得比这重多了呢！”
我哭着，紧紧捂上冷育寒的伤口，可是血还是不断从指缝涌出，“求你，快些找大夫，快点……”
“那么，你说，你说会永远对我二弟一心一意！”邹建元如得不到糖果的孩子般，微微皱眉！
“我永远对司马鸿一心一意，今生都不背叛他！”我急声道，眼里只有那不断流出的血！
我疯了一般地撕扯自己的衣服，撕下来，捂住伤口，浸透再撕扯！一寸一缕都是我的心痛与愧疚啊，我宁愿此刻被插了一刀的是我，流血的是我！肌肤终于露在空气中！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是止住他的血，我没有羞耻只有麻木！邹建元把衣服披在我身上，温柔地说着，“青儿，要是你当初就对我二弟一心一意该多好！”
我的眼中除了冷育寒满是血的身体，什么也容不下！看不到司马鸿绝望发红的眼睛，看不到华云皓怒气冲天的眼睛，我的眼里只有冷育寒一人！
血在他的发中凝固，纠结在一起，我抬起脚轻轻地把他的发勾到耳后，终于对上他的眼睛，却只看到空洞的血肉！心一片片地被撕成碎片！
“啊！”我叫起来，痛得只能尖叫，说不话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老天，不要这样残忍好不好！他是那样的完美呀！那双灿若繁星的眸子呀，怎么能，怎么能，谁，是谁这样对他！育，你永远看不到我了对不对？我心痛地后退，再后退！抢过侍卫的手里的长剑，狠命砍向铁链。
挖去双眼一定很痛吧，会痛到什么程度？育，你如何受得了！
邹建元把我推到在地，笑道：“你以为玄铁可以断得了吗？真是笨呀！”
我哭喊着趴在地上，“育，育，你怎么样了，痛不痛……”手狠狠地握成拳，用力砸向地面，手原来可以痛成这样，那么和挖眼之痛比起来呢？是不是不及那万分之一！育，为什么，你不再应我一声！为什么不应我一声！我惊恐地看向邹建元，“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怎么能这样狠心，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狠心！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挣扎着爬起来，捡起地上的长剑，用力向他刺去！还没近他半分，已被侍卫押住！“疯子，疯子，你他妈的是疯子，我要杀了你了，杀了你！”
“真是笨女人，此刻，你应该求我才对呀！”邹建元笑道，手里的匕首又插下去。
这一次，我没有听到育的叫声，只见他紧紧地咬着唇，咬出血来！为什么，为什么痛也不叫出来！育，你在忍什么！
“女人，是你么？”冷育寒沉闷得开口，嘴唇血色全无！
痛地说不出话，狠命地点头，却又看到他满是血痕的眼眶，四处寻我。我放声大哭，“是我，是我，是我，育，我在这！我来了，我来晚了！育，你还痛么？你认识我了对不对，你想起我了对不对？”
“女人，对不起！”
原来深爱也可以让人生不如死呀，明明身体没有伤害，我却已经有了想死的心！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为什么要这样说！是因为忘记我，还是因为认不出我！
他左右肩都已受伤，脸色越加苍白。
身体被掏空了一般，我缓缓跪下来，“邹建元，我求你，求你，放过他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放了他！”
“那么，你只爱我二弟一人吧！”
“好！我发誓今生只爱司马鸿一人！”我点头。
“总要有些凭证才行呀，要什么凭证呢？不如青儿，你说吧！是要他的胳膊，还是他的呢，还是她的呢？”邹建元手指过冷育寒，华云皓，还有依旧昏迷的冬儿。
我痛哭流涕地喊，“不要，不要，我谁的都不要！”
“那么，我来替你选择好么？”邹建元眯着眼睛看我，笑嘻嘻地说。
我跪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腿，哭嚷着，“邹建元，求你，求你，不要这样残忍好不好，求你！”
“总要有个凭证才好呀！”邹建元牵起我的手，一脸天真！
我看着他的脸，急声道：“我的吧，要砍就砍我的吧！求你！”
邹建元摇摇头，笑了笑，“青儿，这样不行，二弟会心痛的！”
“不会，不会！”我转身看向司马鸿，哀凄凄地哭道：“司马鸿，你说，你快说，你不要凭证对不对？你快说呀，你告诉他，快告诉他！我们明天就成亲，我永远跟着你，求你，求你快点说呀！”
司马鸿看着我，没有表情，静静地看，置身事外！满目痛楚！
邹建元笑起来，“看吧，我就说二弟会心痛吧！”
“不要凭证好不好，我发誓，我说话算话！”
“那么，我替你来选吧！你说好不好青儿！”
我惊恐地看他举起大刀朝着冷育寒！我终于抬起手，哆嗦着指向华云皓，“要，要，要，要，我要他的吧！”
冷育寒，他痛一分，我痛十分！冬儿，是以生命来守护我的人！他们二人，我都选不得！那么就让我自私一次好不好！
华云皓唇角上扬，无声地开口，他在说，他很高兴！可是高兴什么，我要砍他的手臂呢，为什么要高兴！
我抱着头失声痛哭！这一章是米粒写地非常之心痛，抽出第N张面纸，已是凌晨三点！真地很累了，算了，写不下去，虐地一脸泪！睡觉去，亲们接着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