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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四章 城门脱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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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天霹雳!

秦雨指着他,结结巴巴:“不、不可能!什么时候……”她自认为很贪吃,但是从来不乱吃啊。

“就在刚才你昏迷的时候啊。”若竹好笑地将她那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白的脸色收入眼底:“没有我的解药,你七天后就会毒发身亡。”

卑鄙!!!

她不甘心:“为什么?带着我,你们不会不方便吗?我简直就是个累赘啊,手不能挑肩不能扛,走路又慢。一定会耽误你们。”

“我说过了,等我们安全出了城,就会放了你。”

秦雨发誓,这是她今天晚上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话了:“好吧,那你能不能先把解药给我?我保证不逃。”

“不可以。”

“为什么?”

“这是少主的命令。”

又是少主。

秦雨不禁有些气恼:“你这人有没有主见啊?他叫你杀人你就杀人,他叫你下毒你就下毒,他叫你去死你也会去死吗?”

“他会。”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若竹立刻起身退到一旁,垂下眼:“少主。”

“如果我让他去死,他便只能去死。”银色的面具闪着寒光,“不过,我不会下这种命令。”

“冷血。”秦雨小声嘀咕。

若竹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少主,属下先去查探一下有没有追兵。”

*

沙沙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茂密的林子蒙住了月亮的脸,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草丛间漫舞。偶尔吹来阵阵凉风,夹杂着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

夜色虽美,可秦雨并没有欣赏的心情,她瞪了一眼面前的人,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了树下。

而他也像没有看到秦雨似的,在火堆旁坐下,翻转着树枝上的那只烤鸡。

一股香味立刻钻进了她的鼻子。

咕噜噜——

寂静的夜里,从秦雨肚子里传出的声音既突兀又尴尬。

她的脸立刻涨得通红,紧紧地咬着唇。

要是知道早晚都是中毒,至少也该在醉林楼里把菜吃完了再说。

双手绞着胃,秦雨悔得肠子都青了,然而一转脸,却看到一只鸡腿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疑惑地抬起头,因为那张面具,她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见她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不要么?”

“谁说不要!”

秦雨立刻反应过来,一把夺过鸡腿。是啊,如果她饿死了他们也会麻烦的吧。这样一想,她便心安理得狠狠地吃了起来。

狼吞虎咽的,不一会儿两个鸡腿都进了她的肚子。

老实说,她觉得这只没加过任何调料的鸡味道实在不怎么样,也只是闻起来香罢了,不过因为实在太饿,她就差没连骨头一起吞下去。

啃完了鸡腿,秦雨总算有了五六分饱意。(秦雨:想要喂饱我,得要满汉全席才行!枫:没救了。)她找了些干燥的草铺在了树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假装睡觉,时不时地却眯起眼睛,打量着火堆旁的人。

可惜除了那张面具,她实在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一定很丑。秦雨这么一想,也放弃了想要看他长相的念头,闭上了眼。

*

初夏的夜,树叶沙沙作响,风有一下没一下地挑拨着发丝。

“嗷——”一声长啸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秦雨突然惊醒,一个挺身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地打量起四下。

“啊呜——”

那啸声似乎又近了一点。

秦雨实在想不出,除了狼以外还会有什么动物发出这种声音。

“喂,你听见没有?”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草丛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接近他们。

他淡淡地道:“到火堆旁去。”

秦雨点点头,立刻往火堆旁靠了靠。

草丛往两边分开,隐隐可以看见一对绿色的灯笼,在黑夜中透出幽幽的光。

看着渐渐走出的庞大身形,她不由低呼:“是狼!”

眼看着它身后越来越多的幽暗光芒,她捂住嘴:“还不是一只!”

就知道绿化太好了也不是好事情啊。

她偷偷地打量了眼身旁的人,那双眼里的镇定好像可以感染她一样。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撑着身旁的树干,尽量让自己的腿看上去抖的不是那么厉害。

渐渐靠近的狼毛色发亮,它低低的呜咽着,向他们越靠越近,秦雨几乎可以闻到它嘴里喷出的血腥味。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身旁的火堆突然发出“啪”的一声爆裂,那只狼一惊,猛地扑了过来。

这群狼显然是极饿了,竟然连火都不顾。

秦雨只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刚才扑过来的那只狼便成了两半。

空气中顿时弥漫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狼群却似乎更加兴奋了,甚至有几只扑上前分食那具尸体。

刚刚吞下肚的两只鸡腿在胃里翻滚了起来,秦雨捂住嘴。

“到树上去!”

身边的人扔下一句话,便一个人迎向了狼群。

“上去?有没有搞错,我又不是猴子……”

话音未落,秦雨便瞥见一只狼向她扑过来,连忙抱住树干手脚并用三下五除二爬了上去,比猴子还快。

人的潜能啊……

透过浓密的枝叶,她可以看见那银色的矫健旋风带着凛凛刀光,剑招如密不透风的网一般,很快地上就布满了狼的尸体。

“后面还有一只!”趴在树上的秦雨一眼就看到了那只从黑暗中腾空跃起的狼,那只狼比其它任何一只都大,似乎就是传说中的狼王。

他并没有转身,却反手一剑,不偏不倚刺在了那匹狼的额前。一声凄厉的长啸,震得树叶都在颤抖。

秦雨松了一口气。

狼王的前额血流如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缓缓收起了剑:“可以下来了。”

“可是……”秦雨望着树下,眉头纠结在一起,这么高,她该怎么下去,正想发牢骚,突然看见那只垂死的狼王突然又跃了起来。

“小心!”

可是已经晚了,尖锐的爪子挥向了那副银色的面具。

“哐当”一声,银色面具裂成两半,掉在了地上。

风,扬起了他及腰的发丝。溅满了狼血的黑色斗篷在空中翻卷。

那匹狼王已经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秦雨揉揉眼,没错,刚才应该不是幻觉。

他竟只用一只手就劈死了立起来和他人差不多高的狼王。

星光不知什么时候穿过了层层叠叠的枝叶,如淡蓝色的浅雾一般弥漫在四周。

秦雨顺着那血染的斗篷向上看去。

一张如玉雕一般的脸。刚毅的下巴,□□的鼻梁,偏生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如同墨玉一般,黑暗里透着淡淡的光泽。浓眉微皱,好像永远也抚不平似的。

月色如同轻纱,周围如画一般的风景原来只是他的陪衬。

她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忘记了呼吸。

突然间,心很痛很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胸口呼之欲出。面前那双漆黑的眼睛,眼底的黑色好像可以吸入一切。但是似乎很久以前,她就认识他了。

秦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爬下树的了,只记得直到若竹和陆廉赶来的时候,她仍旧恍恍惚惚的,好像在梦中一般。

“少主,属下来迟了。”陆廉一抬首就是一张狰狞的脸。

若竹从怀里掏出一瓶粉末,细细地洒在了那些尸体上,很快,刚才还张牙舞爪的狼群就成了一堆堆灰尘,看得秦雨目瞪口呆,传说中海公公毁尸灭迹的宝贝啊,竟然给她亲眼见识到了。

看到地上破碎的面具,陆廉目光掠过一旁正发愣的秦雨,很快又垂下了眼,若无其事地道:“少主,几处城门都被加派了守卫,并且张贴了告示要寻三男一女。明日我们分开出城,应该会安全一点。”

见面前的人没有反对,他继续道:“那么明日……”

见那双漆黑的眼睛扫向一旁的女子,陆廉了然地点头:“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安排一辆马车。”

这时,秦雨终于回过了神:“什么意思?”

若竹自顾自收着他的那些瓶瓶罐罐:“明日你和我们少主一起从东门出城,我和陆将军从西门出城。”

秦雨很不自然地涨红了脸:“为什么要和他……一起?”

若竹笑了:“那你想和我一起?还是,和陆将军一起?”

“笑面毒蛇……”她小声嘀咕着,突然又想起另一张狰狞的脸,“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别忘了,你中的毒只有我才能解,所以,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秦雨狠狠地瞪他:“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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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市集上的人寥寥无几。客栈的小二打着哈欠打开门准备迎接这天的头一笔的生意。小贩们将要卖的东西一件件摆出来。

马车微微摇晃着前行,秦雨蜷缩在马车里,拉开帘子的一角看向窗外,官道两边的街景正在不急不缓地向后退,远处的城门渐渐放大。

收回了目光,她看向车里另一个到现在为止一直沉默着的人。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不能总叫你喂吧。”

“一路上你都不说话,就不闷吗?”

“如果不是听到过你开口,我一定会以为你是个哑巴。”

那双漆黑的眼睛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手里的发簪,连看都不曾看过秦雨一下。

“啊!还好等会儿出了城门就能分道扬镳了,不然我真的要疯了!”

“我可以让若竹给你吃一种不能说话的药。”淡漠的声音终于第一次响起。

秦雨吐了吐舌头,立刻闭上了嘴。

*

孟亦风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手里的发簪,好像可以透过它,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切。

寂静的夜里,女孩一个人在花园里低声抽泣。

“雨儿,怎么了?”少年上前关切地抚摸着她的额头。

女孩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哥,父皇冤枉我。”

“冤枉你什么了?”少年轻轻扳过女孩的脸,心疼地为她擦拭着泪珠。

她还是哭得很伤心:“荣妃跟父皇说我打碎了她的玉如意,可我明明看到是她养的那只猫打碎的。父皇不相信我!”

母后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而后宫佳丽无数,父皇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如今这荣妃是最得宠的妃子,有倾国倾城之貌,可惜骄横跋扈,目空一切,空有了貌美如花的姿色。

“没关系,哥相信你。”

少年眉头紧蹙,不明白父皇为什么宁愿相信那个妖媚的女人也不相信这双清澈无比的眸子。

“真的吗?”

“真的,我发誓。”

“嗯。”女孩破涕为笑,“还是哥哥最好!”

*

“停车。”马车外,城门守卫大声地道,“马车里的人全部下来。”

想来是到城门了,秦雨咬了咬唇,不由得心跳加速。

“快点!”

深深吸了口气,她起身拉开了帘子,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紧张。

“各位官爷,辛苦了。”

“一大清早的,这么急要出城门,是去哪儿啊?”

秦雨一脸恳切:“不瞒几位官爷,家乡老父病重,我们兄妹两个正急着赶回去呢。”

“噢?兄妹?”

“是啊。”她眨巴眨巴眼,努力让眼眶变得湿润,“我们兄妹两个来到西府,本来是巴望着挣点钱给家父看大夫的,没想到钱还没挣到,家父却……”说着,一滴泪水竟滑落了下来。

见秦雨这样,守卫的语气稍微放缓了下来:“那你哥呢?”

她连忙拉开帘子,对着车内的人:“哥,官爷问我们话呢。”

手里的蝴蝶发簪突然滑落,孟亦风怔怔地看着秦雨,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大哥,你还想不想逃啊,这么不配合?!

秦雨心里一边叫苦,一边哭得更加伤心:“哥哥自从得知家父的病情后,大受刺激,如今竟是连我这个妹妹都不认得了……”

守卫眯着眼睛打量起车内的孟亦风,只见那俊美的男子目光毫无焦距,疑心渐消:“原来是个孝子啊。”

秦雨暗暗松了口气,脸上依旧带着泪水:“这位官爷,可怜我们兄妹,可否行个方便,放我们出城?”

守卫一脸为难:“不是我不想放啊,上面放下话来,凡是一男一女的不可随便放出城。”

看着那眼里流露出的贪婪,秦雨只想骂娘,明明是三男一女,到他嘴里变成了一男一女,可脸上又不能发作。这年头,官不在高,能贪就好。

“官爷您等等。”

她爬回车上,压低了声音道:“喂,你身边有没有碎银子?”

孟亦风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日淡漠的神情:“盘缠的事一向是若竹经手的。”

“有没有搞错!”秦雨瞪大了眼睛,“那我拿什么去贿赂那个守卫?”

他沉默了一会儿,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佩,递了过来。

“这还差不多。”秦雨一把抢过了玉佩,下车的时候又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这位官爷,我们兄妹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小小意思……”

说着把玉佩塞在了守卫的手里,心却是肉痛得不得了,早就把这人的祖宗十八代给翻出来骂了个遍。并发誓日后见了钱惟演一定要让他好好整顿整顿这群守卫。

“姑娘好说,既然是家父病重,那就快快赶回去吧。”他忙收了玉佩,回头吆喝道,“放行吧!”

*

马车声咕噜噜地响起来。眼看着城门越来越远,秦雨终于松了口气。

要是以她刚才的演戏水平去当临时演员,导演肯定没话说。

只可惜了那块玉佩,白便宜了那群人。

郁闷了一会儿猛然想起,那玉佩又不是自己的,自己急个什么劲。

“喂,你是不是叫亦风啊?”秦雨想起了在那块玉佩上摸到的刻字。

孟亦风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秦雨撇了撇嘴,觉得自从刚才叫了他一声“哥”之后,他整个人就变得古古怪怪的。

“对了,刚才你为什么不给我发簪呢?那块玉佩应该比发簪值钱很多吧,这样不是亏了吗。”突然又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重要的人给你的对不对?”

他的眼神蓦然冰冷。

感觉到了那股陡然升起的森寒,秦雨识相地关上了话匣子,转过脸看向窗外。

明媚的阳光带着淡淡的金色,路边的草丛里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清雅的花香引来了几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阳光在它的翅膀上撒下迷人的光泽,色彩斑斓,却并不妖艳。

“真漂亮啊。”秦雨脱口而出。

在由钢筋水泥铸造的城市森林里,她竟从不曾亲眼见过这么美丽的蝴蝶。

“喂,你看,真的很漂亮啊。”她不由地回过头对孟亦风道,却不想发现他的目光也正落在那些蝴蝶上。

她笑了笑,视线又回到了那些蝴蝶上。

“毛毛虫和蝴蝶,一个这么丑,一个这么漂亮,小时候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丑的毛毛虫可以变成那么美的蝴蝶呢?”

“后来我知道了,原来毛毛虫要很辛苦很辛苦才能变成蝴蝶啊。”

“听说它们变成蝴蝶后,剩余的生命就很短暂呢,明明好不容易才变得这么漂亮……”

清澈明亮的眼里透着淡淡的惋惜。

“你猜,它们为什么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变得这么漂亮呢?”

话一出口,她突然发觉自己的问题是多么的多余,原本不指望他会理睬自己。

长长的沉默后。

“为什么?”淡淡的声音。

秦雨一愣,没想到他突然会有了反应。

过了一会儿,甩开疑惑,她微笑着开口:“因为,它要把最美好一刻的留给喜欢的人看啊。”

她轻轻托着下巴,忽然一指:“啊,那里有一只落单了!”

“现在的季节,蝴蝶应该是成双成对的,这只一定是迷路了。”她轻声地道。

好冷啊……自己感性起来真是又冷又酸,她不由打了个寒战,可不知怎么的这些话就脱口而出了,好像很久以前自己也这么说过一样。正发着呆,突然面前的人却开口了。

“迷路了吗?”面前漆黑的眼里透着淡淡的忧伤,“所以才找不到另一个么?”

秦雨挑了挑眉,真是个怪人,刚才明明一句话都不肯说的。

不过……

她又仔细打量起他的侧脸,线条分明的轮廓,微抿的薄唇,幽黑的眼。

为什么这张脸总能给她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呢?

秦雨拍了拍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吧。她已经帮他出了城。

“喂,我现在可以走了吧?你也逃出来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你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吧?”说着,她摊开手。

孟亦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带一丝表情。

“我说,你可不许反悔啊!快把解药交出来!”没由来的,秦雨一阵心慌。

他摸了摸那裂开的面具:“难道你觉得看到了我的脸还可以活着回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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