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背飞双燕贴云寒3(1 / 1)
陈润祁牵着林绵之钻进了早就停好的马车,向会馆飞驰而去。
“祁哥,我听王爷说,父亲的病是心气郁结所至,父亲为我操劳太多,我亦亏欠父亲太多。”林绵之蜷缩在陈润祁的怀抱中,紧闭着双眼。
陈润祁搂着绵之,轻抚着绵之的一头乌发,柔声说道:“绵之,父亲他真的是很为你操心呢,所幸,调理了这几月,大有好转。我才放下心来京城。”
“祁哥,你憔悴了好多呢,胡子都扎人了。”绵之抬起头。
“是么,大概是吧。”陈润齐坏坏一笑,搂着绵之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握住了绵之的纤腰,“绵之啊,怎么最近又瘦了。王爷居然也克扣下属的伙食么?好不害臊。”
绵之顿时脸红了,扭扭捏捏地要制止陈润祁的手往下移动。
陈润祁看着绵之的羞涩,一时情动,在绵之耳畔厮磨,低低地呢喃道:“白乐天赞其侍妾为‘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殊不知我的绵之二者兼得呢!”
绵之嘤咛:“借古喻今,好不害臊。”
陈润祁看她面色酡红,再难自制,吻上了绵之的红唇,扯开了她的衣襟,……
沐浴过后,绵之背后垫着厚实的枕头,膝上盖着驼绒毯子,抱着暖炉,躺在卧榻上,想起今日在马车中欢爱的情景,绵之还是羞得眯起了眼。
正羞愧间,景王怒气冲冲的推门走了进来,眼前一亮,看见绵之躺在卧榻上,几缕青丝垂在耳畔,眼睛微眯,柳眉弯弯,薄唇轻扬,白皙的面庞被手中的炭炉熏得有些微醉,毛毯的一角垂在脚畔,剔透的裸足却不安分地露在毯子外,景王气顿时消了大半。
绵之听见脚步声,惊得睁开了眼,看见景王剑眉紧蹙,惊艳的眼神,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刚沐浴完,衣着很是单薄宽松,双足□□在毯子外,忙将毛毯盖住全身,警惕地瞪着景王。
景王爷上前几步,欺身到卧榻上,本只可容纳一人的卧榻显得拥挤起来,景王用玩味的口气问道:“玄儿,今日过得可好?”
绵之大气不敢出,紧紧地握着暖炉,“有劳王爷挂念了!”
景王逼问道:“去哪儿了?”
“茶肆。”
“你撒谎。”景王一句暴喝,“陈润祁回京城了,你今天随他去了陈家的会馆。是么?”
绵之不语,含怒看着景王。
景王一见绵之的眼神,心中不悦,用手紧捏着绵之的下巴,“你莫要忘了,我的探子密布整个京城,你的一举一动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绵之很是倔强,赌气着顶回道:“是么,京兆尹可是翟国舅的人呢?”
景王不等绵之说完便狠狠的攫住绵之的唇,吮吸绵之的温暖。两只手也伸进毛毯撕开了绵之的宽袍。
绵之慌乱极了,将手中的炭炉狠狠地砸在了景王的额上,登时砸开了一道口子,血流如注,绵之看着景王脸上鲜血淋漓,吓得不知所措。
景王毫不在意,扯下衣袍的一条布,随手在额上绕了绕,还是不肯放过绵之。
绵之看着景王满眼的□□,心中想着赶紧抽身。
正在慌乱间,岭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看见卧榻上这样的情景,顿时腿软地跪在了地上。
景王无奈地停下了动作,看着身下衣衫不整,微微气喘的娇人儿,不舍得回头责骂道:“何事如此惊慌?”
“王爷,马厩着火了。”岭儿的声音轻如细蚊,害怕得瑟瑟发抖。
“这点小事就如此惊慌,你可知该当何罪。”景王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又帮绵之拢好了毛毯。
“奴婢知错了,下次不敢了。请王爷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岭儿哭了出来。
“王爷,她是无心的。饶了她吧。”绵之这时刚刚缓过神来。
景王回头看了绵之一眼,旋即对岭儿说道:“既然林先生为你求情,我就饶了你这回,下不为例,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自己到福公公那儿去领罚吧。”
岭儿早就磕头不止,“谢王爷,谢王爷。”
景王甩了甩衣袖,绷紧着脸,走出了门。
待他一走,岭儿就双腿一软,瘫坐到了地上。
绵之也放心地长叹一口气,无力地躺在了卧榻上。
景王额上的伤口,由于及时敷药包扎,处理得当,所喜因此几日后也不曾留下什么疤痕,三人也不曾向人透露半点,景王只道是练武时磕伤了。况景王本就是领兵之人,受伤在所难免,也无人疑心,倒是太后命人送了一大堆膏药,景王也不甚放心,只是收着,不曾用过。
岭儿讨得二十大板,连续好几日都下不来床,绵之心中有愧,每日里定时为岭儿上药,毫不怠慢。岭儿自是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