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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正是柳絮纷飞时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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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柳絮纷飞时2

说不清这是第几次从暗夜中惊醒了,林绵之擦了擦汗湿的额头,理了理飘落在耳旁的云鬓,坐了起来,梦里总是由父亲斩首于市的情景,那鲜红的血,狰狞的面孔,怕是穷极一生也不能忘记,林绵之呆呆地看着窗外,不知何时,风把窗户吹开了,雨水飘进了屋里,即使是在春天,北方的天气还是刺骨的冷,想起自己儿时总爱在家中的霁亭里观雨,那氤氲的水汽满池的游鱼,比那些个俗人俗事总要来的有趣。

想到这里,林绵之的眼光不由得移到书桌上,那里已被风吹得一片狼藉,绵之赶紧起身披上一件外衣,将纸张摞好,转身却看见了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一支翠绿的玉发簪,据说这是父亲与母亲当年定情时的信物,母亲与父亲的感情极好,在父亲入狱后,母亲自知无力解救,便立即服毒自杀了,死前留下一张字迹工整的纸条——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自己当时只有七岁,无力的抱着母亲冷冰冰的尸体,握着那张纸条,心中一片空白,奶娘和小丫环团儿跪在床边,早已是泣不成声,其他的仆役见林府大势已去,早就散了,她好恨,恨这苍天,恨这皇帝老儿,更恨母亲把自己抛下,从今以后,天人两隔,再也没有了天伦之乐。

心中一番激荡澎湃,绵之睡意早就全无,捧起一卷书,挑上灯,在桌边静坐到天明。

“先生,先生”,门被粗鲁的推开,团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绵之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原来已经天亮了,抬起头看着一身小厮装扮的团儿冲到自己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先生,先生,不好了。”

“怎么了”,林绵之不禁莞尔,“团儿,你谓何事”。

团儿将小嘴一嘟,气呼呼地说道:“小姐,亏得你还笑得出来,陈家的人来了。”

“陈家?那个陈家?”绵之一脸茫然。

“还有哪个陈家,自然是那个小姐幼时定过亲的将来的夫家,扬州陈家。”

“扬州陈家?”林绵之心中一震,扬州首富陈堇,父亲还在世时,曾与他是极好的朋友,正因为如此,两家才会在自己方在释褓之中,就定下了亲事,想那陈润祁是陈家独子,比自己大了整整十一岁,儿时见了他也只是礼节性生疏的叫一句“祁哥”,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自己已扮为男装隐于京城数十年,几年前奶娘去世后便化名林玄入了景王府成为景王幕僚,平日里教习小王爷读书识字,无人知晓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会被陈家知道了呢,不过仔细想想这扬州首富也不是浪得虚名,扬州自古是盐商当道,但陈家的瓷器店遍布大江南北,就是京城也是赫赫有名,自己也曾在陈家的瓷器店——堇斋,见过他,但这么多年后的见面,他们已是行同陌路了,那陈润祁怕是早就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林绵之想到这里,将左眉一挑,笑着对团儿说:“小丫头,莫慌,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找我的,那陈家的人并不知我在此,来,帮我把头发挽起吧。”

团儿一边小心地帮绵之挽起发丝,一边叹着气:“小姐,若是夫人还在,你也不会如此辛苦了吧,想那些京城的女子,及笄后就该嫁人了,可小姐你如今都十七了。以小姐的容貌品性,上门提亲的人早该排成长队了。”

昭华易老,容颜易逝,林绵之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自己是罪臣之女,还能有这样举案齐眉的奢望吗。奶娘去世前,紧握住自己的手,将母亲的发簪交给自己,要自己发誓去找扬州陈家,尽管这是奶娘最后的心愿,但是自己始终不愿去面对陈家的人,不愿去想起悲伤的过往。一晃,离奶娘去世也有好几年了,自己当时还是一袭男装在京郊书院教书,微薄的薪水甚至难以支付医药钱,绵之心中一阵酸涩,如果能有多一点的钱,奶娘也许还能陪在自己身边吧。

“团儿,你这么唠叨,越来越像奶娘了,是不是自己想嫁了。”

“还说呢,小姐,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这么冷的天就穿这么点衣服,奶妈若是还在,肯定要怪罪我了。”

最后一绺头发被轻轻梳起,套上一袭米色布袍,一转身,刚刚的清丽女子转眼变成了浊世佳公子。

林绵之坐到书案前,捧起一盅茶,摊开刚刚未看完的书,正要细究,一个小丫环红着脸轻推开了门,“林先生,王爷有请,说是扬州首富陈家的主簿要见你。”

“啪”的一声,林绵之心中一惊,打翻了手中的茶盏。

小丫头赶紧上前一步。

默默的抚平了心绪,绵之整了整衣袍,对小丫头说道:“你去回禀王爷,我马上就到。”

该来的总归要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绵之昂着头踏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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